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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紧急中的沉思”展览现场,图片由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艺术世界从来没有停止改变,巴塞尔艺术展在听取观众的建议之后,我们也在此次的线上对话中推出了中文同步传译。此次的对话,我们邀请到了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馆长Anne Pasternak、纽约作家及文化策略顾问András Szántó、北京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馆长、UCCA集团CEO田霏宇以及伦敦Chisenhale艺廊总监佐伊·惠特利(Zoé Whitley)博士在全球艺术博物馆的范畴下,探讨后疫情时代的未来发展。
完整视频,中文对话
艺廊和博物馆在艺术界有着不同的运营方式,在欧洲有些美术馆在上周初就逐渐重新开放,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UCCA)也在5月21日重新开放。美术馆的营运目标是吸引更大的人群,例如国际访客和本地的团队。但是这种模式可能在未来或者长久时间内变得非常困难。博物馆馆长面临相对复杂的问题,不仅仅需要有短期和长期的规划,更需要在当下应对不同的难题。
佐伊·惠特利,你是在圣诞节后才被任命为艺廊的总监,但是如今艺廊却因为疫情关闭了一段时间,所以在此期间你是如何为艺廊重新定位的?
在这段时间,我们不得不远距离办公。在三月份中期的时候,艺廊团队和我决定将艺廊空间关闭,所以从3月30日开始我就只能坐在家里远程和团队一起工作。在这段时间我们思考一个文化机构在社会中的角色、我们的宗旨是什么以及如何在未来吸引更多的观众。在短期内,我们需要为艺术家考虑并推出一些线上项目并重新考虑未来的公共项目策略。《Becoming Alluvium》(2019),潘涛阮(Thao-Nguyen Phan),作品将于2020年7月在Chisenhale艺廊的潘涛阮个展中呈现,图片由Chisenhale艺廊提供Anne Pasternak作为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馆长,你的工作和整个社区有着重要的关系。纽约是受影响最重的城市之一,和其他几位馆长相比你的文化使命面对更广大的群体,所以这次的疫情在短期内和长远来看有着哪些影响?大家好,非常感谢可以和大家一次参与这次对话。如果你还没有来过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我想告诉你这是全美历史最悠久和空间最大的博物馆之一。布鲁克林博物馆位于整个社区的中心,所以处在整个纽约地区疫情最严重的地区。这里的人,正面临着失业、健康、食物安全等问题。布鲁克林博物馆依赖于整个社区,我们需要将整个群体连结在一起。在布鲁克林,很多都是新移民来美国的人群,我们需要通过这个平台去了解并融合他们的文化。所以布鲁克林博物馆在这段时间和委员会团队合作帮助社区解决食物的问题,并协助超过30%失学的人能够继续学习。因为阅读的方式正在改变,布鲁克林公共图书馆正在面临危机,人们更多的开始选择通过Kindle去阅读。但是图书馆这个地方是一个非常具有启发性的地方,让你学会如何做一个公民或者如何做一份美食。所以作为博物馆,我们希望可以从中获取灵感去吸引更多的观众。
《Untitled》(1982),Lourdes Grobet,图片由布鲁克林博物馆提供,作品于“Out of Place: A Feminist Look at the Collection”展览中呈现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博物馆很难去拓展访客量。我想问下田霏宇自从5月21日重新开放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之后,你有一些什么样的体验。如果一名从北京市区来到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需要采取哪些措施呢?我们从三月中就开始讨论重新开放的时候并最终决定5月21日开放。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位于798艺术区的中心。因为这段时间我们无法与海外的机构合作,所以我们策展团队在思考如何策划这个开幕展览。所以最终我们呈现了“紧急中的沉思”来探讨疫情后人们共同面对的困境。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获得了重点的保护,政府推出了健康码让我们能更好管理来访人群。我们的团队也在场馆内确保访客之间的距离。今天我也和团队用Zoom远程会议,看到艺术中心人头攒动,整个社会正在慢慢复苏。《犹在镜中2》(2018),张慧,作品于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紧急中的沉思”展览中呈现András Szántó作为艺术机构的文化策略顾问,你也一直和巴塞尔艺术展在合作。作为艺术机构的伙伴和非正式团队成员,你认为博物馆重开有哪些需要注意的?我们需要文化和博物馆机构,我们也需要它们所提供的服务。现在的状况就像是飞机在执行服务过程中检修的过程,对于博物馆的馆长、高层和工作人员来说,无论是后勤还是策划的工作都是很重要且相对复杂的。博物馆现在正面对一些很细小的问题,例如洗手间中烘干机是否需要更换。我们需要思考博物馆的角色是否需要更改,有一些是抽象上的,有一些是实质的。疫情只是这一切问题的起点,之后有预算减少和员工人手短缺的问题。其次则是心理问题,博物馆很多员工因为疫情的原因,心理上是拒绝重新开放的,我们也需要考虑博物馆重新开放以后是否能通过访客来达到收支平衡。疫情的发生让我们在短时间内去快速思考我们如何为这个社区服务,以及如何更好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困难。我们提到融入艺术和文化,将社区本地化。但是也有人说博物馆需要去策划一些巡回展览,所以我想知道你们对于这种趋势的发展如何看待?2019年于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毕加索- 一位天才的诞生”展览现场图我们是一家非营利的文化艺术机构,所以我们的收入依赖于访客。去年我们在UCCA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了“毕加索- 一位天才的诞生”,很多人原本没有机会去全球各地看艺术大师的杰作,所以这也给予了我们动力去创作。我们最新的展览专注于本地艺术家,正是因为这段时间大家都开始转向网上展厅,所以这次展览结合网络平台我们可以让更多人看到来自不同地区的艺术家作品。也让我们能更好地理解全球不同艺术机构正在做出的努力。《Untitled (New York)》(1960),Garry Winogrand,图片由亚利桑那大学创意影像中心收藏,作品于布鲁克林博物馆巡回展“Color”中呈现我并不反对全球巡回展览,但是因为疫情的发生打乱了我们之前所有计划。巡回展览或许是过去吸引大家观展的方式,如今我们需要思考博物馆应该如何做去重新培养大家的习惯。如今我们提倡社交距离,但是我认为之后巡回展览会有种魔力将大家带回到同一个展览空间中。国际展览不仅仅是成本的问题,同时也涉及保险、物流和进出口相关的议题,它会造成了财务上和后勤的困难。博物馆扮演者文化外交的角色,去应对全球各地出现的政治问题。目前很多国家因为出入境港口被关闭导致了展览本地化,其实这是一个很讽刺的结果。博物馆具有着很强大的文化力量,它应该通过国际展览将人与人之间的误解去化解。文化复制也是一种将展览国际化的方式,让不同地区的人去了解另一段文化历史的发展。博物馆周边的环境也非常重要,在未来博物馆如何建立和使用这个空间是个非常重要的话题。
我们要看到国际展览的开放性,在未来计划展览项目时我们要思考如何合理策划国际展览,也需要去回顾博物馆现有的馆藏,并思考如何以创新的方式去重新呈现它们。巴塞尔艺术展以及其他很多艺术机构现在正在做网上展厅,博物馆做网上项目是一个看似更加合理的理由。作为内容消费者,我想了解你们的看法。我们看到艺廊网站有很多访客,我们不仅需要保持独特性也要展示专业态度。作为艺廊,我不想在网络上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而更期望听到更多观众的话语。最近我们在做的网上音乐项目,原本只是通过电子简报宣传,如今我们将更多内容发布在Instagram。每个人对艺术的消费需求正在递增,尤其在艰难时候艺术会成为我们精神支柱,给予我们诸多灵感。Chisenhale艺廊推出的“Watch Read Listen”网上项目,图片由Chisenhale艺廊提供
我们一直生活在一个网络世界,只是如今在这个领域我们往前迅速垮了一大步。今天,很多人在做网上展览,但是明天你会发现这种趋势就改变了。我们一直在学习和思考未来会变成什么样,网络的确在这段时间传递了很多讯息。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两个非常错误的选择就是闭馆让博物馆体验变得非常局限,另外则是什么都不做。在过去十年,很多博物馆都在尝试做数字化体验,但是当体验不佳的时候,对数字化的研发就会沉寂下去。好的博物馆需要在线上和线下体验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上周我们讨论了艺廊之前的全球合作,那么博物馆现在在全球范围内有哪些合作呢?2019年,在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人间指南(下)”现场图,图片由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提供
我一直在和全球的博物馆馆长通过Zoom对话,也在探讨未来博物馆的发展。我和同行都发现近期大家的沟通开始变得越来越频繁。
很多博物馆因为疫情的原因都近乎瘫痪状态,但是本地间的对话变得越来越频繁。我认为机构之间会有合作。博物馆的人手开始减少,所以我们需要走出自己的舒适区去合作共度这段时期。我们的教育和公共空间会如何发展,未来展览趋势是否会更数字化?这些都是馆长未来需要思考的。2019年,在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举办的“One: Egúngún”展览现场
博物馆常常通过举办一些慈善晚宴来筹得资金,但是随着社交距离政策的实施,你们认为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我们未来只能有一个筹款晚宴,这对于博物馆来说会变得很危险。未来我们需要重新思考我们的筹款机制。2019年,在纽约布鲁克林博物馆举办的“Arts of China”展览现场
我喜欢举办晚宴,在未来几年我认为这样的慈善晚宴还是会举办,但是我们需要连结整个社区。正如很多表演机构比如歌剧院,因为社交原因他们也不得不面临座位的安排而导致收入减少。我们还是非常希望能和大家面对面的分享博物馆成功的喜悦。我们未来可能会思考一些创新的聚会方式,例如在户外。博物馆未来需要将资源聚集,也许我们以前一年会做15个展览,而未来可能缩减到12个。通过延长展览周期,更充分利用资源。相对于艺术机构,我并不希望看到资金被大幅度的削减。在疫情之前,就有对博物馆的重新定义,它不仅仅是收藏或是展示艺术的地方,我们需要认清它在公共社区的价值,博物馆不是为那10%的艺术专业人士服务,也同时希望更多群众能走进博物馆。过去美国的基金会等并不看重博物馆的展览,但是我们需要让他们明白博物馆最重要的意义是为社区服务。《Wind from the Sea》(1947),Andrew Wyeth,作品在呈现Chisenhale艺廊线上委托作品《Helen Marten: Animal Hours》(2020)中
鉴于目前的状况,关闭博物馆是最理性的做法。博物馆在社会中的价值远远超过它本身的文化意义。虽然面临博物馆临时闭馆,但是大家的工作量相比以前却增加了。在快速发展的社会中,这段时间给予了博物馆安静思考的空间。未来博物馆将如何与社区、文化、数字媒体和全球艺术界合作,这也正是我们在后疫情时期翘首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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