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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证悟理法辑要》(连载之4)——宗门禅与教门禅的异同

2016-07-12 智能气功


Ⅲ    宗门禅与教门禅的异同


 

一、宗门禅与教门禅的同别关系

 

《天目中峰和尚广录》:

 

非一岁无以终万化之功,非一心无以收万法之迹。然而,春夏秋 冬之令虽别,其所不别者,同一岁也。顿渐偏圆之理虽别,其所不别者,同一心也。且岁不知有春夏秋冬,而四序成其岁;心不知有顿渐偏圆,而四教彰其心。如是,则知即别而同,即同而别也。即别而同,四不离一;即同而别,一不离四。唯同,则不彻其化迹;唯别,则不 能会其本源。于是,同别之旨,不容不两立;本迹之门,不容不双收 也。每闻议者谓,一代时教,彰如来之本怀,罄无不尽,彼云教外别 传者,岂教外果别有未尽之法为传耶?倘别有所传,则名外道,或别无所传,则妄诞之迹不容掩也。余尝以前说证之,兹复谓议者曰:圣人初生下时,手指两仪,足行七步,何教义所摄耶?此乃别传之最初显示也,岂待末后拈一花以示迦叶,谓之别传者乎?中间四十九年, 随机演教于正直,舍方便处皆是别传之旨,又岂止乎最初末后而已哉! 所云别传者,非教外别有所谓禅也,非心外别有所谓法也,非离言说 外别有形言之秘密三昧也,非理外别有理也,亦非一向无事,而故作是言也。何则?自始洎终,唯示一心也。依一心所演,唯一法也,安有所谓别哉当知灵知心体言说相离见闻相离思唯相离文字相乃至离一切诸相虽曰离言说相非言说不能立其教虽曰离 见闻相非见闻不能传其教虽曰离思唯相非思唯不能达其教虽 曰离文字相非文字不能宗其教故知言说文字等乃教也离言说文 字等乃教外别传也所云教者宣明此心也所云教外传者即超出 言象而妙契此心者也使言说文字外别无旨趣则经中不应有诸法寂灭相不可以言宣又云此法非思量分别之所能解或谓言说文字等果不可契如来之心耶?曰不然岂不闻始从鹿野苑终至跋提河于是二中间未尝谈一字于此则一大藏教曷尝有言说文字等相之可得也苟不洞彻如来之本心则滞有文字非教也执无 文字非禅也动为情缚于有无之间则教禅俱不取也然教外别传者目之为禅此禅即一心之异名非人天二乘所习八定四禅之禅必待 枯形死心殒情绝识之谓也盖此禅之体如金刚王宝剑自非上根 利器生知夙习之上领于机先荐于言处欲向见闻思维等拟涉毫 芒,则刻舟奚益哉!远自少林,相传迨今,如印印空,虽文彩露, 而至理独存,信别传之说,良有旨焉。通而言之,禅即离文字教, 教即有文字之禅,觅一毫同相,了不可得,复何别有耶?其所者,乃化迹之设不侔尔,譬如坚冰烈日之不可同日而语也。

 

 

二、宗门禅与教门禅的区别

  

《天目中峰和尚广录》:

 

或问:禅称教外别传,果有别传之理否?每见义学纷纷于此不能 无议。幻曰:义学以分别名相为务,而于此不能尽分别之理,使尽究 其极,则于别传二字,当一笑而释矣。何则?夫四宗共传一佛之旨, 不可阙一也,然佛以一音演说法,教中谓唯一佛乘,无二无三,安容有四宗之别耶?谓各擅专门之别,非别一佛乘也。譬如四序成一岁之 功,而春夏秋冬之令,不容不别也,其所不能别者,一岁之功也。春也天台贤首慈恩等宗夏也南山律宗秋也少林单

传之宗,冬也。就理言之,但知禅为诸宗之别传,而不知诸宗亦禅之 别传也。会而归之,密宗乃宣一佛大悲拔济之心也,教宗乃阐一佛大 智开示之心也,律宗乃持一佛大行庄严之心也,禅宗乃传一佛大觉圆满之心也,犹四序之不可混。既不可混,非别而何?或者谓:彼三宗 皆不言别传,唯禅宗显言别传者何耶?对曰:理使然也。诸宗皆从门而后入;由学而后成,唯禅内不涉思维计度之情,外不加学问修证之功,穷劫迨今,不曾欠少,拟心领荷,早涉途程,脱体承当,翻成纯 置,诚别中之别也。彼按图索马者,乌足以知之?闻吾禅有教外别传之说,无怪其惊且骇矣。

或问:间有言教与禅家直指之说同者,如《华严》谓:"知一切 法,即心自性,成就慧身,不由他悟。"如《法华》谓:"是法非思量 分别之所能解。"《金刚般若》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及"是法 平等,无有高下"。如《圆觉》谓:"知是空华,即无轮转,亦无身心 受彼生死。"如《楞严》谓:"根尘同源,缚脱无二,"及"知见立知"等。以至诸经论中,其相似之语,层见叠出,亦岂待达摩直指而后然 耶?幻曰:余不云乎,此文字显总持者也。苟不曾向自心中真实契证 一回,徒说药,不疗病也。若是真实有所契证之人,岂唯大乘经论之 语能契达摩之禅,但是粗言细语,至若风声雨滴,未有不与达摩所指之禅相契者。苟不能妙契自心于言象之外,但将大乘经论相似之语记 忆在心,古所谓依他作解,障自悟门,又以金屑入眼为喻,甚明,宜 深思之,勿自惑也。岂唯经教文字不同达摩所指之理,且如禅宗门下, 自二祖安心,三祖忏罪,南岳磨砖青原垂足,至若擎叉辊球,用棒使喝,及一千七百则机缘,莫不皆是八字打开,两手分付直下,更有何 物为间为碍?你若不曾向己躬下透脱得过,拟将情意识领览一个元字脚,记忆在心,是谓杂毒入心,如油入面。又云醍醐上味,为世所珍,遇斯等人,翻成毒药。盖知此事无人用心处,无人著意处,无人措足无人下手处直须亲向自己躬蹉步一踏到底始解相应咳唾掉臂一一从自己胸中流出如师子儿不求伴侣始知前面一千 七百则皆脱空妄语狐涎杂毒焉肯涉他毫发惜乎间有一等聪明之士不求自悟日夕坐在杂毒坑中分向上向下全提半提最初末后正按旁敲照用主宾纵夺死活等曲搜旁注强立巧求安 个名字唤作宗门关键眩或后人更或拣辨言语区分机要谓那个尊宿语全提向上不带枝叶谓那个尊宿语新奇巧妙凌烁古今;那个尊宿语,是道者禅,乾曝曝地,百般比况,万种抟量。殊知, 前辈大达之士,胸中七穿八穴,无一物可守,临机应物,信手来, 初无拣择下如迅雷掣电觅踪由则剑去久矣又安肯局于见量,弄峻机,裁巧语,思欲鼓诱后昆,俾其宗尚者哉?有前辈宿, 应机垂示其语言有粗细显密广略不同途者盖各各发真心初无造 如洪钟巨鼓随叩而声声之大小清浊乎一定之器或器之不逮苟欲微加外助则失其本今之禅流将欲据大床挥 麈尾首出诸家语要拣择记持及猎百氏之杂说以资谈柄者是说禅之师也不唯不能与人解粘去缚而亦自失本真丧坏道眼此妄习互相趋尚失祖庭之重望安有所谓起丛林兴法社之 理哉原夫世尊出世达摩西来咸欲与尽大地人解粘去缚是你最 初不识好恶把自家一片本来清洁白田地妄以无边声色污染得无措 足处及乎舍亲割爱依师学道且前面之污染莫之洗涤而又添入 许多佛法知解使伊重失本心怜悯所以前辈唱导之师忍俊 不禁出来吐一机一令如吹毛剑向伊重处一截欲断其生 死命根诚以真慈痛悯而然岂图门高户峻以重后学之仰望邪?盖 前辈大达之士最初皆是的的以己事未明跨山越海求人决择忽撞著个聱讹话头透脱不去如吞栗棘蓬相似又如遇怨敌相似孜 孜于怀经寒涉暑废寝忘餐至于终身无斯须间断决不肯容易觅 人开示亦不肯向文字语言上寻讨直欲待其真机自发打破疑团而后已自有宗门以来凡有契有证者莫不皆然所以一个个脚跟稳等闲动步如师子儿惊群动故宗门以此相因而有做工夫之 说焉。

此事不在经书义理中,不在一切修证里,至于圆觉之三观二十五 轮,楞严之二十五圆通所证门,乃至教中所说顿渐阶级次第等,一涉 见闻,皆堕情识,总不与达摩所指之禅相似。教中所言之禅,皆不离修证,唯达摩独指一心为禅,与经书文字所说者迥别,宜思之。

《圆觉经》云:"知幻即离,不作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 议者谓逼近达摩之旨,亦不涉方便渐次。殊不知,只个知幻离幻,早涉方便渐次也。达摩门下总无是事,一了一切了,只个了字亦不可得。

禅之一字,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觉不可知。盖见闻觉知皆属情妄,非心法也。当知心法本来是见是闻,是觉是知,不应于见闻觉知上别有所谓见闻觉知者。《维摩诘经》谓:"若求见闻觉知,是则见闻觉知 非求法也。"斯言岂欺人哉!

此事须是利根上器,提得便行,逴得便走,虽是庆快,已涉途程,更待如之若何?宽著工夫待弥勒。

古人真切于此事上,曾不待一切方便言语之所启发,自然卓卓地 不肯虚丧寸阴。如大死人,如陷千尺井之求出,又如倒悬之求解,曾何有第二念驰骤目前虚妄声色者哉!

 

 

三、宗门禅的独特与优越性

 

 

《天目中峰和尚广录》:

 

心非妙悟而莫知,悟非情尽而不了,情非工夫而莫忘,工夫非正 信而不立,盖学道以正信为根本也。谓信者何?最初要信自心是佛, 惟佛即心。旷大劫来本来成就,今更别不假再成也。灵山之密付,付 此也。少室之单传,传此也。古今之举扬,扬此也。前辈大达之士往往皆是于一音未吐、一念未蒙以前,双肩荷负,一往直前,如素贫人顿居宝所而不惊不畏者盖信根纯熟故也其次要信道我若不毕其

性命取证斯道,昧此心佛于无明界中妄受轮转,缠缚苦轮沉坠三有, 尽未来际卒未有自了之日。是故从上佛祖眼不耐见,强出头来设百千 方便,以起其信心,俾其各个自证自悟而后已。昔有芙蓉训禅师,问归宗和尚:“学人不识佛,乞师指示。”宗云:“说与你恐你不信。”训 云:“和尚重言,焉敢不信。”宗云:“即汝便是。”训云:“如何保住?” 宗云:“一翳在目,空华乱坠。”训于言下大悟。这个便是信自心是佛的样子,当知这个信字岂苟然哉。乃积劫于般若法中熏炼成熟。一历 耳根,永不退转,是谓决定信也。学道人不问悟不悟,但只要信心决 定。心既决定,更无有不相应者。但是有祖以来,契证此道者更无有一人无此决定信心,所以古德谓:参须实参,悟须实悟。或不实参实 悟,总是虚妄生死根本。所云实者,即决定也。既有决定参学之志, 则有决定悟明之时。所悟既决定,则成佛决定无疑矣。今之学道者往 往无此决定本志,必欲要洞明生死,惟以聪利之资向能所上做窠臼。 未参禅要会禅,未学道要明道。未见开口动舌,便要知他落处,引起 一种虚妄情识。孜孜向语言道理上著到,将一切经书文字古今因缘穿凿殆尽,间或被人点着重处不肯知非,但以语言支持得过便了。殊不 知只这个要支持的念头,正是生死情识。既要参禅学道,于生死情识上不能斩断,何所图哉?昔香严和尚问一答十,问十答百,自恃聪慧。 一日沩山问云:“子试除却从前记持的学解,父母未生以前试道一句看。”香严不能加对,乃曰:“望和尚慈悲与我说破。”沩山云:“我不 辞与你说,你将后骂我去哉。”严乃发愤屏去经书义理,入南阳卓庵。 百无所思以度朝夕。一日扫地次,忽掷瓦砾击竹有声,当时开悟。遂 遥礼沩山云:“和尚当时若与我说破,又争得今日事?”此个公案古今共知,但未曾见有一人奋起信心,屏去经书义理,向无用心处操守一回,又安得有香严击竹的时节。且古人皆是负大根器秉大志愿,尚 且三十年二十年孜孜不舍寸阴,克究此道以期妙悟,而况今日根器浮浊志愿卑微,只个世间浊重五欲,无时不与之作对。尽形打屏去,

反开口便要向佛祖头上坐卧,欺罔自心,轻毁先圣。岂道人之心也哉? 故古德教人最简径直捷,谓不学佛法惟务修心。但修得一分心,即是 学得一分佛法。达磨大师亦云:外息诸缘,内心无喘。心如墙壁,乃可入道。然达磨秉单传直指之要,贵在领于机先得于言外,岂可教人 息缘止念如墙壁耶?盖亦眼不耐见此一等无决定志之士日夜驰求不息,以曲顺机宜故,设此方便耳。又有古德,教人十二时中但如一个 大死人相似去。只与么过十年若不悟去,老僧大妄语成。如上所说, 只为学者最初不具决定信心,欲洞明生死大事,无端反于圣教中引起 驰求攀缘不断,岂有志之士施于此耶?但只信道,有个自己佛性意。 积劫未明情识缠缚,坠落生死,都不要别求道理。惟念念扣己而参, 于参之之顷如救头然,如遇怨敌,寝食俱废,寒暑两忘。驰求不断而自断,诸缘不息而自息。久之不懈不废不失不忘,机缘偶触则心华璨发矣。此心既悟则十方世界是个大解脱门,无一法为障为碍,自然头头上明物物上显,进退合辙左右逢源,不假安排一一成现,是谓心地 法门者也。如今未悟之人,偏阅古人现成言句,也知道十方世界是个大解脱门,只知得相似说得恰好,偶于一毛头顺逆之境现于其前,即 举心动念与之较量,安有解脱之少分,其得失有如此者,由是推之反不如个寻常不学道依本分之人,胸中且无许多知见解会,且眼前逆顺 尚而融化不得,何况四大交逼死生岸头,念虑纷飞识情驰散之顷,惟 苍黄恐怖之不暇,安有解脱自在之理乎?如是之流,盖最初发心学道 时,不会具决定志要了生死,只欲会禅会道,于是逗到眼光欲落未落 之际,无个决定身心以为主宰,反被能会所会的心识总为障碍,其用 心差误一至若此,且参禅学道但尽此一生,向真实决定正念中,要了 生死大事,其或于生死未了,不会禅不明道,正是不坏天真的好人, 但正念不忘再出头来,以夙熏般若力故,管取一闻千悟。试看他从上 古人于一言一句下,筑着磕着迥然超越,皆是参学究竟于未悟之前身,不忘夙因所以心眼洞开如是之易也苟或不参学于前身复不体究有今日欲望此生后世自然超越死生者是犹弃食而求饱所以古人 道无天生释迦自然弥勒斯言尽之矣昔张无尽丞相初以聪明之 资,会尽古今公案。因作漕运,过江西访兜率悦。悦诘之曰运使于佛祖言教有少疑否?张曰“惟香严独脚颂德山托钵话微有所疑悦曰“既于此有疑,其余安得无疑耶?”张一夜睡不稳。至五更踏翻泉钵忽有所省丈室叩门求证是仕宦中参禅的样子使张无尽自恃聪明不肯求决于兜率安有叩门求证之理哉?又如裴公美侍 郎出入于黄檗圭峰二师之门凡历任所时黄檗每与之俱于是深参密 究精思苦研,深信法源饱餐禅味,于名相之学既精,教外之旨熟, 此亦是现宰官身作不请友一代伟人也岂特此二公为然但自有祖以来其不离功名富贵而超出涅槃生死者代不乏人当知此道在蠢动含灵各各具足安有官宦极品素为佛法之外护与佛祖圣贤而有少间 者哉?此心清净犹若太虚无一点相貌逼塞虚空不为大涉入微尘不为小在圣不可增其多在凡不可减其少这个说话凡是看文字识义理通教相的个个说得,若不曾真正于弃文绝见处妙悟一回亲见底, 纵使更说得玄中又玄妙中又妙,正当说时亦不相应,何况不说也。 若是悟彻的人说时即是不说时不说时即是说时更无有说不说之间。 昔太原孚上座讲涅槃经次因广谈法身妙理,有禅者失笑。孚讲云: “某甲素志狭劣依文解义适蒙见笑且望垂教者曰“笑座主不识法身”孚曰“如此解说何处不是?”禅者曰“请座主更说一 “法身之理犹若太虚竖穷三际横亘十方弥纶八极包 括二仪随缘赴感靡不周遍“不道座主说得不是只是说 得法身量边事实未识法身在“既然如是禅德当为我说禅者曰“座主还信否?”孚曰“焉敢不信?”曰“若如是座主暂 辍讲。旬日于室内端然静虑心摄念,善恶诸缘一时放下”孚一依所教,从初夜至五更,闻角声忽然契悟。又德山和尚素讲金刚若,于般若义海靡所不通闻南方教外别传之旨疑其妄谬遂担经疏特往之因买点心吃处被婆子轻轻一扫早是疑着了也及至一见龙潭于吹灭纸炷处豁然开悟始知从前会得个佛法义理若一毛置于 太虚,一滴投于巨壑。看这二尊宿于未悟时说的,也只是这个理。 及至情妄俱消廓然神悟之后说的也只是这个道理既只是这个道理, 却要悟作么?盖未悟之人说道理月夜看物已悟之人说道理如白日看物月夜所看的也只是这个物但依稀仿佛余惑未尽白日看 的也只是这个物,惟是见彻根源惑情顿洗。又未悟的人不曾到州, 终日说杭州话彼虽说得相似其如未到何?悟的人如已到杭州其四 面八方之境界洞然在心目之间虽终日不说胸中未尝迷杭州故佛印 元禅师云“未悟之人不可与言已悟之境,比如生盲之人,与之言天 日之清明彼虽听而不可辨也已悟之人不蹈未悟之境如睡觉之人,欲追所梦之境不可得而复入也”又教宗谓:末世众生希望成道无令求悟惟益多闻增长我见至若有有悟其证悟之理尚存乎心教 中斥之为我人然既证既悟苟不忘其证悟之理是谓法尘是谓见刺。已悟者尚尔而况未悟者乎?故禅宗有云:学者须是以悟则。 悟了须是见人若不见人纵有弘为皆非究竟昔有则监寺在法眼和 尚会下自号罢参法眼问曰“子于何处得个入头?则曰“我尝问一尊宿如何是学人自己?尊宿云‘丙丁童子来求火我于言下有 个入处”眼曰“你作么生会?”则曰“丙丁是火又来觅火,只是以自己觅自己也眼诃之曰“你怎么会争得?则乃重整威仪别求 开示。眼曰“你试问将来”则乃问“如何是学人自己?”眼曰: “丙丁童子来求火”则于言下大悟。又有真点胸,破夏再见慈明和明问“如何是佛法大意?真云“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明乃震怒诃之。真愧憾无已。明曰“汝何不问我?”真理前问。明 曰“无云生岭上有月落波心真于是大悟玄旨试看他二尊宿见 处前时间答也一般后时间答也一般且道悟个什么理?见得便见师家与夺自在。学者之明昧两途,以毒攻毒以的破的,无毫发互。真正学道之士直须与么方为究竟处脱或不能如是向这里一拨便转, 也不要急性但只依本分提起个所参话头脚踏实地下钝工夫拌取 三十年二十年以至一生两生信心不退不易稳稳贴贴地只与么参取, 正常参时却不要起一念善恶凡圣情念作取舍分别的道理常令胸中 荡然如太虚兀然如大死人相似于世间出世间法中总不要动一念与 之计较如是保任如是操守如是加工管取自然廓彻悟明有日矣其 或舍此方便用心,任有百千种造作,皆成有漏生灭之因,非究也。 兹因丞相询我以做工夫语不觉吐此一段葛藤若谓宗门中果有如许 多说话,则谤般若咎其谁与当?幸审之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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