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整体理论（11）——混元整体理论的渊源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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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的人的本质只有对社会的人来说才是存在的，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来说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马克思把一句话从逻辑学的观点反过来、正过去两方面说的。他的语言讲得非常精炼，文辞非常好，一句话可以从两方面讲而不在逻辑上产生语意重复之嫌）他讲“自然界的人的本质”，是指人有肉体生命活动，人是个整体的，就应该有意识活动，这是自然界的人的本质，人的自然本性。有了人以后就应该有人的有意识的生命活动。这样的生命活动，“只有对社会的人来说才是存在的”。人的意识这种本质，只有在社会里边才存在。如果周围没有社会的人你跟谁去搞意识活动呀？不仅意识没法形成，有了意识也没法去表现，“因为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对人说来才是人与人联系的纽带”。在社会里边，人们互相联系，得通过自然界来联系，因为人们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是通过自然界的物质发生的关系，劳动的时候有关系，生活的时候有关系，而这些关系的纽带是自然物。自然物是通过社会里边人们的互相联系以后，变成了人与人联系的纽带。我给同学们讲课，拿这个笔写字，同学们看见了，笔和投影仪这两个自然物就成了我和同学们联系的物质纽带。讲课的声音，也得靠空气这个自然物来传播，都得有自然界。这个道理本来是很简单、浅显、容易懂的，用语言一说反而觉得难懂了。马克思要从哲学的高度、逻辑的高度来讲述它的整体性。在那个时代，要破除神学、破除唯心、破除独立观（孤立观点、形而上学观点），就必须用逻辑的语言来讲。接着，“才是他为别人的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这里有两层意思。一个意思是说自然界包括了人自身这种物质存在，人自身这个自然存在，才是他作为别人的一种存在。我（人）这个自然存在，才是作为你的、作为别人的存在，你一看，我是客观存在；“和别人为他的存在”，我看到你这个自然体，看到你的肉体，你是作为我的存在。人在自然界的联系，是通过物质来联系，人的互相作用就是我是你的一个客观存在，你是我的一个客观存在。我们两个互相联系就是自然界之间的联系，而这是通过社会来完成的，我们两个的交往本身就是社会，“才是人的现实的生活要素”。我们要生活，不是抽象的人。（马克思以前的费尔巴哈就讲抽象的人）一说人，就讲人怎么怎么着，而具体的人怎么样生活，他就揭露不了了。而马克思讲了，人作为抽象的人是个类，而我们具体的人是类当中的一分子，本身也是类。讲人与人的联系，那就成为现实的人。我们人本身，你是个客观存在是自然的，我是个客观存在是自然的，我们两个之间互相一交流成为社会的。“只有在社会中，自然界才是人自己的人的存在的基础。”“自己的人”指我自己是个人，我自己这个人怎么存在呢？要靠自然界。我这个物质本身就是个自然界，我这个自然界也是从自然界来的，是大自然界的很多的物质到我身体里边来了，而这个是在人与人之间联系的过程中形成的。所以社会形成了人的这种互相联系，才使自然界成为人的存在的基础。“只有在社会中，人的自然的存在对他说来才是他的人的存在”，在社会里边我的肉体的自然存在，对于我来说，才是我这个人的存在。我是社会的人又是自然的人，我这个肉体的我，就是这个总体的我的客观存在。要是离开社会就不是这样了，人的存在就没有了（不是说肉体），离开社会就不是人了，就没有人的类本质了。“而自然界对他说来才成为人，”这个自然界是总体的自然和人的肉体的自然界，这个自然界对自己来说才是个人。“因此，社会是人同自然界的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这句话就把人的本质、它的社会性、自然性统一起来了。因为在社会人们得交往，人一方面是自然的人，又是社会的人，人本身又是完成了的自然界，人就是这样一种统一体，只有社会才能使人同自然界完成本质的统一。社会是什么？是人与人的联系。社会本质是什么？是“是人同自然界完成了的统一”。人同自然界，一方面是无机的大自然，一方面是人的肉体的大自然，互相之间通过联系变成一个统一体了，这个联系是通过社会表现出来的。社会里边既有物质的联系又有精神的联系，物质和精神的联系就是人类本质的联系，而人类的本质联系，就是自然界和人的统一。在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个统一。在这一点上，中国儒家讲“仁、义、礼、智、信”也是道的表现。以前批判这句话说它是错误的，现在通过马克思这句话来分析，也不全错。它是在那个时期人类社会里边人和大自然界完成了的联系的统一，人的精神活动在那个时期就表现为那个样子。人类在不断前进，社会也在不断前进，所以人和自然界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也在不断前进。社会前进，实际是人和自然界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这个整体在前进。这些问题，同学们可能一下还懂不了，因为它讲得比较抽象。从哲学高度讲就是抽象的，所以不好领会和理解。好多搞哲学的人对这些问题也讲不清。将来能够结合马克思讲的“劳动的异化”全面地学一学，可能学得会好一点。下面“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怎么自然界复活呢？因为本来自然界只是有功能，没有意识，它的活动是自然进行的。而到了社会，到了人这个层次里边，它不仅有一般的功能，而且还有人的主观的意识，自然界有了意识活动了，站在人的立场上来说，它就活了。自然界从一般的自然功能，变成有意识功能，变成有主体、有主观内容了，它就成为“活”的了。这一个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什么叫作“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人是社会的人是自然的人，那么社会是什么？社会里的一切是什么？是我们这个宇宙大自然按照它自己的发展规律，发展到现在的必然结果，是个自然的东西，是自然主义。你要站在人来说，我们人的一切是自然的；你要站在自然来说，我们人又变成人道了。到了人，我们的社会就是“人道”，是人这一道。自然界里边有不同的层，佛家说有“六道轮回”（佛教把众生世界分为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六类，因各自所作的善恶业因不同，于此六道中升沉轮回。人也是一道。）自然界里边有大爆炸以后的原始物质、有微观物质，有无机物、有机物，有植物、动物，有人，……也是不同的层，也可以叫不同的“道”。到了人类社会、就成为自然界的人道。人道是表明“人”这一道、“人”这个类的特殊性，和一般说的人道主义（平等、博爱）不能划等号。
“甚至当我从事科学之类的活动，即从事一种我只是在很少情况下才能同别人直接交往的活动的时候，我也是社会的，因为我是作为人活动的。”指一个人在实验室里搞科学研究，很少跟社会人联系，似乎人的社会性少了，社会交往少了，其实不是。你也是社会的。因为你本身就是社会的人，你搞这些东西是为社会搞的，你的目的性、你的劳动都是社会性的。“不仅我的活动所需的材料，甚至思想家用来进行活动的语言本身，都是作为社会的产品给予我的，而且我本身的存在就是社会的活动。”为什么说是社会的？就是不仅我需要的那些材料，研究的对象、材料、机器……甚至于语言（语言是社会约定俗成的）都是社会给我的。“因此，我从自身所做出的东西，是我从自身为社会做出的，并且意识到我自己是社会的存在物。”你搞科学研究，可以闭门研究几十年，但是研究的目的还是要为人类作贡献。当你想到为人类作贡献的时候，这本身就已经意识到你是社会的存在物，是社会里的一分子。所以搞科学研究，闭关不跟别人接触，自己搞创造，也同样是社会的。马克思把这些问题分析得非常深刻。一般人光从具体的事物、具体的行为去看，他是从整个社会各方面的联系这个整体的高度去看。同学们可能会讲，这和生命有什么联系？对于生命不能光看到肉体这个生命，而忽略了我们的精神活动。而人的类本质最根本的是人类的精神，是人类的意识。
“首先应当避免重新把‘社会’当作抽象的东西同个人对立起来。”这就要求我们在说社会的整体性的时候不要把社会认为是抽象的，不可捉摸的。这样一抽象，就和个人对立起来了。因为“个人是社会的存在物”，不是对立的。“因此，他的生命表现，即使不采取共同的、同其他人一起完成的生命表现这种直接形式，也是社会生活的表现和确证。”社会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是人们互相联系的具体实在。一个人的生命活动是独立的，但并不是说所有的生命活动都是共同进行的，我说话你也说话，我吃饭你也吃饭，不是这样的共同生命活动。但是，由于你的活动是社会上的活动，对周围人有影响，这都是社会生活的表现，这本身就是社会的一个客观存在的确证。这种客观存在不是用逻辑证明的。西方人用逻辑来证明，你，是个人，你活着但不是社会，张三不是社会，李四不是社会，张三加李四还出不了社会。他们形而上学地推论出人是孤立的。我们说正是因为你这个人要活着，就需要跟人彼此打交道，一打交道这本身就是社会，这个活动本身既是在社会当中进行的，也创造了社会。“人的个人生活和类生活并不是各不相同的”，人的个人生活，你自己的生活和类生活（一般说类是指人类，而“类”是意识生活，你自己的生活是类当中的一个）这两个并不是各不相同的。“尽管个人生活的存在方式必然是类生活的较为特殊的或者较为普遍的方式，而类生活必然是较为特殊的或者较为普遍的个人生活。”这句话又是翻过来调过去说的。“个人生活的存在方式”，你一个人、你的生活方式，在类生活当中（整个一个人类、具有意识的“人”这一类当中）可能是特殊的，也可能是一般的，因为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你，作为一个人，有普普通通的人，有领袖，有大科学家，有的非常愚蠢，也有的干了很多特殊的坏事情……有一般的，有特殊的。而类生活“是较为特殊的或者较为普遍的个人生活”。这个类生活是整个人类的综合体，既包含着普遍的个人生活，也包含着特殊的个人生活，是个体和群体的关系。我们一个人是社会的一部分，但是你不是社会的全体，社会都是由各个个人的生活来组成的来形成的。要这么辩证地看。
“因此，人是一个特殊的个体，并且正是他的特殊性使他成为一个个体，成为一个现实的、单个的社会存在物，同样地他也是总体、观念的总体、被思考和被感知的社会的主体的自为存在。”每一个都是一个特殊的个体，正是由于它本身有特殊性，才使他成为一个个体。你自己是你，你有你的特殊性，你长的特殊性，你周围环境的特殊性，你的生命活动的特殊性，谁跟谁也不一样，张三和李四不一样，李四和王五不一样。正是有这种特殊性，你才成为特殊的个体。这个个体在抽象的“人类”里边却是一个现实的你，我和你都是现实的，是单个的社会存在物。社会是整体的，你是单个的，是具体的。“同样地他也是总体、观念的总体”，这些具体人他又是总体，这个总体是观念的总体。人、人类，是从每一个单个的人抽象出来的观念，观念是总体的，所以是观念的总体。“被思考和被感知的社会的主体的自为存在”，个体的人，是一个观念的总体，人类这个总体就是个社会。这个社会是被思考的被感知的，人可以思考它，在生活当中可以感知到它可以和它打交道。在这样的社会总体里边人又是可以自己作主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人就是这样的一个社会存在物。用逻辑思辨的方法谈问题就觉得难懂了一点，如果用普通话来讲就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殊性，这个特殊性，是在和整个人群打交道的时候，作为人群的一分子主动表现出来的。你是集体的一分子，但是有你的特殊性。这么领会就够了。“正如他在现实中既作为社会存在的直观和现实享受而存在，又作为人的生命表现的总体而存在一样。”人既是个体的、特殊的，又是总体当中一分子，而且是自为的，人就在这样的现实当中生活着。人在这个社会现实中是一种直观的存在，是别人看得见、摸得着、感觉得到的可以直观的存在，又是现实享受的存在。你在活动的时候是一种享受，享受，有被动和主动的区别。一般是被动的享受。其实你主动的活动，为别人干了事情，当一旦让别人感知到你存在的时候，你也高兴，那也是一种享受，是“现实的享受”。你是个存在，又是个享受。你自己感觉到是个享受，别人看你是个客观的存在。他既作为具体的享受的现实而存在，又作为社会的总体而存在。
这是讲人和社会的关系，下面讲人和环境的关系。
“历史的每一阶段都遇到有一定的物质结果、一定数量的生产力总和，人和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在历史上形成的关系，都遇到有前一代传给后一代的大量生产力、资金和环境，尽管一方面这些生产力、资金和环境为新的一代所改变，但另一方面，它们也预先规定新的一代的生活条件，使它得到一定的发展和具有特殊性质……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这个“环境”是指的人为的环境，生产力、资金、环境，讲的是社会关系，不是仅限于一般的自然环境。我们每个人一生下来，首先有一个家庭环境，长大接触了社会有一个社会环境。这个环境有文化水平、道德修养、科学技术、语言、风俗习惯……等等这一切，而这一切都成为造就你的条件，成为你生活的环境。当你长大之后，你的社会实践反过来又改造这些环境，使社会进步。环境造就人，人又造就环境，人类就在这样的反复中前进。人和环境是统一的。这些问题，后面还要全面讲。
“人的本质并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实际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一个人并不是单个人的。现代人都把自己看作是单个的人，西方科学家研究人也是研究单个的人……没有把人看作是整个社会关系的总和。人们在互相联系过程当中，人与人之间是一种社会的关系，同时也有意识的影响。对这个问题，马克思没有从意识的高度全面讲它，主要从劳动的生产关系、资产阶级的剥削关系讲的。我们讲生命科学，所以将来要着重从意识的角度来讲它。
“人的本质是人的真正的社会联系。”马克思说人的本质在于人的社会联系，我们说人要是没有社会联系，人的意识就没有了，没有人的意识就不存在人的本质了。我们从生命科学的高度讲人的本质，马克思是从生产领域讲这些问题。
为了讲清人的本质关系，马克思说，“假定我们作为人进行生产。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每个人在自己的生产过程中就双重地肯定了自己和另一个人”。人就是人怎么还假定呢？因为在这个前提下，他才能明确出来，这个进行生产的人既是社会的人又是自然的人，人是从这个意义上去进行生产的。这样去生产去，生产过程当中既肯定了你自己也肯定了另外一个人。为什么？下面分四个方面来讲：
“①我在我的生产中物化了我的个性和我的个性的特点，因此我既在活动时享受了个人的生命表现，又在对产品的直观中由于认识到我的个性是物质的、可以直观地感知的因而是毫无疑问的权利而感受到个人的乐趣。”在生产中，在劳动的时候，尤其是在比较初级的、机械化不强、手工性比较强的劳动中，都得把你的意识（意识，人的特征，人的最高本质）通过劳动，在劳动成品当中呈现出来。你要织个毛巾，通过劳动把你织毛巾的意识显现出来了。我要织个白毛巾、花毛巾、方格毛巾，就织出来白毛巾、花毛巾、方格毛巾……把你的意识物化了，变成物了。有的人手巧一点，聪明一点，他的劳动产品就更加精致。有的人的艺术作品，把他的个性、他的意识全都通过物表现出来了，被物化了，被物质化了。织毛衣就把你的意识从毛衣上表现出来了。这些劳动产品叫物化劳动，把劳动物质化了，这样就把你的特殊性、把你的个性、把你个性的特点都表现出来了，劳动产品成了你的生命表现。等你劳动完了以后一看，挺美挺高兴，你心满意足了，这是一种享受，享受了你的生命表现。同时，又在对产品的直观中，一看织的毛衣挺合适、挺可心，毛衣中包含了你物化了的个性，可以看到我的个性又是物质的。劳动可以变成直观的物质，而且这是一个毫无疑问的权利，你可以感知到它，而使自己获得乐趣。你自己干一件事情，搞了个杰作，欣赏自己杰作的时候，“诶，真美，真不错”。为什么心安理得这么舒服呢？那是你自己的生命表现，是在欣赏你自己。我们没有认真这么想过，马克思从哲学的高度阐述清楚了，反复想想这都是科学，在生命科学里边要讲这些。这是你自己在欣赏你自己，而且感到是一个乐趣，越看自己越高兴，哪怕自己搞的是“歪七扭八”的，自己看着也是怎么看怎么美。要是别人搞成那个样子，可能就不高兴了。可自己经过一番特别辛勤的劳动，劳动成果出来以后总是喜欢它，别人给他搞坏了，特别特别生气，不尊重他的劳动。为什么呢？你把他个性破坏了，打击了他的生命活动，因为他把生命、心血、精神注到这里边去了。你在劳动的时候，作为社会劳动又肯定了你自己。
“②在你享受或使用我的产品时”，换了，我是劳动者，你使用我的产品。我生产了笔，你拿去使用了，“诶，这个笔不错，挺好挺好”。你欣赏的时候，这是享受，“我直接享受到的是：既意识到我的劳动满足了人的需要，从而物化了人的本质，又创造了与另一个人的本质的需要相符合的物品。”当你拿到我生产的东西，享受它的时候，因为我的劳动满足你的需要，让你高兴了，使你的生命得到表现了，这样，就物化了人的本质，我把你的生命本质，通过我，给你物化了。你使用我的产品，你高兴，把你的精神和这个物结合到一起了，就物化了人的本质。物化了我的本质，也物化了你的本质。同时，“又创造了与另一个人的本质的需要相符合的物品”。因为你既要喜欢它，既要享受它，你的本质就和它相符合，我创造的这些物品就和你本质所需要的东西一样。我这个物品跟你的本质相符合，你跟它结合起来了，把你的本质物化了。我自己肯定起来了，也肯定了你，这个劳动产品也物化了你。
“③对你来说，我是你与类之间的中介人”，你是具体的人，类（人类）是总体的，对你来说你一旦使用了我的产品，那么我就成了你和类之间的中介人。这怎么解释呢？因为单个的你怎么和社会、和整个人类发生关系呢？你通过你实际使用的物品就跟我打上交道了，我也是个人，我也体现了那个类，所以你就和人类、和社会接上了。你跟张三联系，也是通过张三跟社会联系，通过李四和社会联系，他们本身是代表了一个整个的，除了你这个主体之外的整个的客体的。通过我这个具体的人、我劳动的产品，就把你和社会联系到一起了。“你自己意识到和感觉到我是你自己本质的补充，是你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从而我认识到我自己被你的思想和你的爱所证实”，这句话讲人与人的关系。人类之间应该是互相补充、互相爱的，实质应该这个样子。因为什么呢？当我生产的东西给了你，你拿去使用，你享受了，这时候你就意识到这个东西不是你自己生产的，而你又需要它，我这儿生产了给了你，把你的本质给你补充上了。你应该有这个东西，没有，就从社会上给你了，满足你了，这个东西成了你的一部分。好比说同学们穿的衣服，是工人劳动制造出来的，你买回来了，穿着它是个使用，是个享受，照着镜子看，哎！不错，合身，挺好！你这一挺好不就满足你的本质了？这个本质的满足是通过别人的产品满足的。我的产品满足了你，衣服你穿上就成了你的一部分，这个物品也成为你意识的一部分。你把它保存起来，你占有了那个物品，物品也占有了你。这个东西越好，占有你越多，恐怕它丢了，恐怕别人偷了去，收藏好了，你老得注意它，意识跟它一联系，它就占有了你，成了你的一部分了。你对它很高兴，很喜爱，很珍重，其实你喜爱的实际是那个劳动者。可我们同志们就还没有能够认识到这一层关系。你爱这个物品，你喜欢的是它的实用，是它的使用价值，而这是通过我的劳动赋予它的。你爱它，实质等于你爱我，人和物的关系实际是人和人的关系。可是现在人们还不了解这一番道理，“博爱”的思想还不能广泛产生，因为对这些道理还不明了。马克思分析这些问题比现在西方资产阶级讲的“博爱”要深刻得多。这就是人的本质呀。西方讲博爱的人他们真要是懂了马克思这些道理之后，也会非常认真地来研究这些东西。这里边“从而我认识到我自己被你的思想和你的爱所证实”，当你喜欢这个物品的时候，使我认识到，我的辛苦劳动、把我的意识注进去了，这是我的本质，我喜欢它。这在人的本质上来讲，我喜欢它——我是代表人，你也喜欢它，你也爱它，所以我的思想、我的认识就被你的认识所确证了，得到客观的证实了。这一段讲劳动过程本身就是人与人的关系，人和物的关系也是人和人的关系。马克思讲，人对物的关系实质是人和人的关系。人之所以还不能承认人和物的关系是人和人的关系，就是（他从政治经济学上讲）人们有了私有制的缘故。“私有”，把人的真正的联系隔开了。我的劳动产品是我的，你要使唤就得买，没钱你靠边站，看看行，想拿不行。为什么这样子？“私有”。本来劳动是为了满足人的类本质需要的，有了私有以后不行了，我劳动是为了钱，你不给我钱不行。这就把劳动的本质给改了。这就是私有制产生的“劳动的异化”。这不属于我们讲课的内容，不多讲了。
“④在我个人的生命表现中，我直接创造了你的生命表现，因而在我个人的活动中，我直接证实和实现了我的真正的本质，即我的人的本质，我的社会的本质。”我的劳动（我个人的生命表现）怎么创造了你的生命表现呢？一般人不理解这个问题。因为人的生命本质是他的社会性，是他的意识。我的劳动产品满足了你的需要（需要是一种意识活动），满足了你的意识需要就是满足了你的生命的本质——社会性。所以，我个人的生命表现（劳动）中直接创造了你的生命表现。我的生命活动是体现我的意志的，把我的个性注到产品里去了，你需要它，你拿走了，成为你生命活动的一部分了，说明我的生命活动创造了你的生命活动。反过来说，你的生命活动也创造了我的生命活动，我们的本质生命活动是彼此间互相创造的，是整体的。因而在我的生命活动当中，直接证实和实现了我的真正的本质，即我的人的本质——社会性、我的意识。我劳动，把我的意识注入进去了，也给了你，这就是社会的联系。这一大段是通过劳动的实质，来阐述社会人与人的联系、它的整体性。这个联系的关键在于生命活动的生命需要，而且是人的意识的需要。“需要”，不是说吃的东西才是生命活动的需要，如果那样就成为动物了，动物只是直接的生命需要，而不是人这种社会性的需要，不是意识的需要。
下面这一段讲人和自然界（通过机器）的关系，比较简单。
“自然界没有制造出任何机器，没有制造出机车、铁路、电报、走锭精纺机等等”。自然界都是自然的，没这些机器。“它们是人类劳动的产物，是变成了人类意志驾驭自然的器官或人类在自然界活动的器官的自然物质”。那些机器是人类劳动的产物，是人类驾驭自然的器官。驾驭自然需要用工具，一开始用手拿、用手搬，现在用起重机，这个起重机就是人的器官的延伸，变成人驾驭自然的器官了。各种机器都可以看作是人类各种器官的延伸，动力机器是运动器官的延伸，检查机器是感觉器官的延伸。下面“或人类在自然界活动的器官的自然物质”。人类在自然界里活动，就必须借助人的各种物质的生命器官——感觉器官、运动器官。机器虽然是人的器官的延伸，但它还是自然物质，而不是人的物质。可是这种自然界的物质“它们是人类的手创造出来的人类的头脑的器官，是物化的知识力量”，这句话又有点理论性了。那些机器是人造出来的，它也相当于人的器官，是人类头脑的器官。怎么理解呢？我要拿笔去写字，是我的意识要我去拿笔，意识命令手把笔拿起来，然后手再支配笔去写字，实际是我的意识直接支配笔，笔动通过手的动作体现出来，手动是靠意识支配，这个时候笔就相当于人类头脑的器官，而不是人体肉体的器官。头脑可以支配它，让它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它是物化的知识力量”，它是由知识、由科学造的东西，是科学知识变成的物质力量。“固定资产（固定资产指各种机器、厂房）的发展表明，一般社会知识，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变成了直接的生产力，从而社会生产过程的条件本身在多么大的程度上受到一般智力的控制并按照这种智力得到改造。”这说明现在的科学技术（各种机器、设备）直接应用到生产当中去的结果，使生产过程慢慢、慢慢地改变了过去人类那种用手工直接生产，变成机器生产，而且用机器去控制整个生产过程。在这同时也改变了人和大自然的关系。“它表明，社会生产力已经在多么大的程度上，不仅以知识的形式，而且作为社会实践的直接器官，作为实际生活过程的直接器官被生产出来。”这就是说，机器用到生产中还表明了，生产力在极大程度上被再生产出来。具体来讲，它们不仅以知识的形式被再生产出来，而且作为社会实践的直接器官，作为实际生活过程的直接器官被生产出来。例如，我们人的生活，走路靠两条腿，后来骑自行车、坐汽车，还有什么什么的机械化，像各种飞行器，这不是人的直接器官被生产出来了吗？所以渐渐人类慢慢向前发展，科学的发展，高度自动化、电脑化之后，一按电钮，甚至用意念一想，东西“噢——”就来了。据说日本要搞电缆百货商场，这儿一按电钮，需要什么东西，通过电缆，从百货商场“噢——”过来了。现在的自动化的传递方法，我们还可以想象，商场能自动供应，你要什么就过来了，将来呢……这不都变成直接的生活器官了吗？这些机器怎么来的？是科学创造出来的。科学知识不就是意识活动吗？通过意识活动，通过劳动创造出各种机器、各种仪器、各种物品……它就成为社会联系的中介，这样一来，人和社会就通过这种自然物连成一个整体了。人就是这样成为一个社会整体的。人和社会是一个整体，人在社会里边是一个整体。实际上就说明这个问题。
把上面引用的综合起来，是说，人和自然是一个整体，从物质上看，人类周身物质都得从自然界来；从精神上看，人类意识活动是对大自然界、对社会、对人本身的反映，而意识反过来又作用到社会、作用到自然界当中去，这么来回互相作用着。而且自然界为人类提供劳动的对象、劳动的条件，使人成为人。人和大自然界的整体观，从哲学上、逻辑上就这么讲。人和社会的整体，就是人和人的联系。人和人的联系是通过语言、意识来完成的，而且在实际生活当中是通过各种物质的联系来形成人与人的关系的。人和物的关系，就是人和人的关系。人生产的物其实就是把人的意识、人的精神注到物里边去，把人的意识物化了，这些物再为其他人去应用，成为那个人生活的一部分，这样人和人就连成了一个整体。人和人的整体联系，也是通过社会上人们的交往过程来完成的。总的来说，他们关于整体性就是这么讲的。
现在我们讲气功，讲生命活动，讲科学，讲整体联系……可是有人总是想讲点物质的东西，讲物质怎么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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