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 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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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思念,无疑都是坚定的,
哪怕山河是那么的远,岁月是那么的长,
心中的人,总还是常住在心头上。
念念不忘的场景,也常常在心头缠绕。
这是一个被太多太多人忽略且漠不关注的地方,
却有着我们的心心念念。
因为他太远?太偏吗?
物欲与名利横流的世界里,
你是否愿意踏上这种情怀之旅呢?
常常想起,那一次苏东坡墓之行,
河南平顶山郏县偏远的小村外,升腾起一瞬蓝天,
阳光把那场景,渲染成怀旧情结的一片仙境。
常常想念那个午后,银杏叶妆点着访古的路途,
汝水之滨,静静的看着往事云烟。
访古如一场梦,醒来,却想回到梦中。
——一代文豪苏东坡墓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神”。
这首《狱中寄子由》的诗,是苏东坡因“乌台诗案”被关押在开封监狱时,感觉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惶恐匆忙间写给其弟弟苏辙的。后人猜测诗句中的“是处青山”指的是湖州,可最终苏轼没有葬在老家四川眉山,也没葬在客死的常州,更没有葬在他曾经被贬谪的地方,而是葬在了河南郏县,留给世人一个千古难解之谜,也给郏县平添了一种厚重。
是的,苏东坡的陵寝在如今的河南省平顶山市郏县茨笆乡苏坟村东南,背靠嵩山奇峰,面对汝水旷川。据《郏县县志》记载,苏轼生前多次路过此地,见这里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美似家乡峨眉山,于是便有了终老于此的愿望。公元1101年,苏轼病死于常州。临终前,他给弟弟苏辙写信说:“即死,葬我于嵩山下,子为我铭。”第二年,苏辙和苏轼的幼子苏过一起遵照遗嘱将其从常州移葬于此。苏轼死前,苏辙就已经隐居在今天的许昌,谢绝宾客,闭门著书。苏轼、苏辙兄弟一生手足情深,患难与共,苏辙与夫人史氏相约,死后愿和兄长同葬一处。公元1112年,苏辙在许昌去世,其子依嘱将他葬在苏轼身边,从此,这里被称为二苏坟。
到了元代至正年间,郏县县公杨允到二苏坟拜谒。杨允认为苏轼兄弟之学皆出于其父老泉先生,苏洵葬在老家四川眉山,相距这里数千里,父子往来好不麻烦,于是在苏轼、苏辙两座坟墓之间为苏洵建造了衣冠冢,并在附近的广庆寺里建起了三苏祠。这就是“三苏坟”的由来。
步入三苏坟的时节是个深秋,银杏妆点着长长的甬道,穿过享堂和祭坛,眼前就是“三苏坟”了。古柏森森的墓园里,三座墓冢呈一字形排列,苏洵墓居中,苏轼墓居左,右侧是苏辙墓。每座墓冢的大小形状基本相同,冢前均设有石案、石供、石碑。石案正面浮雕有莲花、马、鹿等装饰图案。三通墓碑上分别刻有“宋老泉苏先生墓”、“宋东坡子瞻苏先生墓”、“宋颍滨子由苏先生墓”的字样。
在我看来,如果每个在时空的走向中超越了自我生命意义的人,都是一条永恒奔腾的河流,那么苏东坡毫不例外是其中之一。他既在深深的世俗之中,却又远远的超越了世俗,甚至在生命的锋芒中书写着真实的自己,他生命的河流无疑是伟大的,也是悠远的。无论苍茫的岁月多么幽暗阴冷孤寂黯然。这条在时光里注定要不顾一切怆然奔腾的河流,都会自觉不自觉的,在远方的感召下走向更加遥远的遥远。
苏东坡的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幸运的时代,载入史册的大文豪大都集中在这个时代。欧阳修、王安石、司马光,像三座伟岸的峭壁,在北宋广阔的原野上,谦谦虚虚,辘辘邈邈,逶逶迤迤,他们的出现,无疑增添了文坛灿烂的风景。苏轼面对如此大好形势,虽然内心始终郁闷,但当理性而又茫然的理念切换成苏轼生命征途上引导远方的生存哲学,苏轼便开始了自己人生意义上最黯然又最忙碌,最坦然又最倔强的生存奔走。哪怕这种生命载体早已越过了千年的风霜,千年后的我们仍然能看见他的背影,在尘土飞扬的官道上,在草莽纵横的嶙峋中,在时明时暗的阴影里,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一起一伏。
从眉州出发的苏轼生命轨迹河流,流到常州,就再也没有远去了。苏轼后半生的苦难,终于在颠沛起伏中,完成了世俗意义上的彻底转换。一生都在奔走的苏轼,在中国文学的天空里,至今仍然光芒闪烁。苏轼把自我的郁闷转换成对文字的倾诉,把失意低迷的小我情怀,转换成与山水的自然流盼。一个不老的老者,站在长江边,望着苍茫的天空,望着奔腾的江水,内心搅动着无言狂奔的风暴,风流英雄今安在?唯见长江天际流。
撩一汪湖水,他在西湖岸边,修堤治湖,为国为民,用秀美的诗句,伴着那湖光山色,轻轻地吟咏出“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千古名句。
扯一段历史,他站在周郎赤壁,挥毫出气势逼人的《赤壁怀古》,用豪放的言语,大声吟咏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的豪迈诗句,句句流露着无与伦比的激情和豪气,和那“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无力回天的惋惜。
扶一蓑风雨,他诠释出潇洒竞天的《定风波》,随着那蒙蒙的细雨,他吟出了“一蓑烟雨任平生”仰天长啸的乐观,和那“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荣辱不惊的潇洒淡然的人生。
或许苏东坡是多情且情意深重的,
他为亡妻写下的《江城子》,千百年来至今还让无数人肝肠寸断着;
他与续弦踏遍河山,历尽艰辛仍不离不弃,深情相约“唯有同穴”;
他与心灵知己朝云更是写就灵犀相通的千古佳话;
其妾苏云常为之弹奏“花褪残红青杏小”,云常死后,他终生不复弹此曲;
有爱慕苏轼的女子因相思成病而终,苏轼为之作一曲:“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苏东坡一生难忘三事——金榜题名、乌台诗案、太后恩宠;
苏东坡一生难忘三地——黄州、惠州、儋州;
苏东坡一次次被贬——黄州、杭州、密州、湖州、惠州,
被贬密州,他把对亲人的思念化作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昔是何年”……
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至今仍在抚慰着中国人思乡的心情。
好一段风雨人生路!
好一份超然旷达情!
每每读到苏东坡的诗与词,你有怎样的感受呢?我总是沉默,或许沉默的理由,是对苏东坡的怀念吧?也或者,是对苏东坡的敬意,还或许,是对那个时代的缅怀。在生命的怆然奔走中,每个生命有时都是沉默的,不管我们怎样来评价,苏东坡都是永恒的,这种永恒,并不是因为他的诗歌,也不是因为他的辞赋,更不是因为他游戏人间的豁达与凄凉。而是他在时光里留给我们苍茫的背影,那种无奈的生命走向里,苍茫而又智慧的缩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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