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千年的堤坝与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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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原野里,我们是彼时唯一的到访者。
天没有了边际,地没有了终点,
风日的冷风吹着那野草的声音回响在四周的空气中。
淡淡湖光云似雾,风帆片片知何处,常把人心缚;
水云深里翩鸥鹭,柳烟桃丹妆碧水,仙鹤临镜舞。
不远处的庐山五老峰微笑的把历史洒落在脚下的湿地中,
低下头,我可以清晰的闻到时间与四季的味道。
茫茫无际的视野里,记忆的锁已经泛黄,
野草漫过膝盖,这不是湖,这也不是草原,
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世界。
——忆访古足迹: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 紫阳堤
初秋时节忆江南,忆一段旅程,江南的文章写过不少,继续提笔,也该轮到紫阳堤了。或许你会问我,紫阳堤是什么?与京杭大运河、都江堰一样,紫阳堤是古代杰出的水利工程,是我国目前现存的最早、最大的港口石堤,犹如长城,抵御着外族入侵,紫阳堤的作用是抵御着滚滚而来的洪涛,构成鄱阳湖的一道风景线。
紫阳堤位于江西省九江市星子县鄱阳湖上,星子县很小,却是千年前的南康府治所在地。北宋太平兴国三年(公元978年),星子镇升为县,仅相隔4年,又在这里设南康军,提升了这里作为“南国咽喉,西江锁钥”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入宋以来,江西、岭南经济进一步发展,朝廷要确保鄱阳湖、赣江水道的安全与漕运的通畅。但浩瀚的鄱阳湖,一旦大风鼓荡,洪涛扑来,必将岸崩石落,往来船舶难以停泊。于是南康知军吴审礼,派人“构木为障”。崇宁年间,知军孙乔年改以石建堤,“堤长百五十丈,广三丈,内浚二澳,可容千艘”,这些是紫阳堤历史上的记载。
冬日的鄱阳湖上,满目洲黄草枯,流水似线,一派悲壮苍凉的景象,正可谓是:“一任寒冬起冷飙,鄱阳湖上也逍遥”。置身其中,恍惚间更像是来到了塞外漠北,领略那高山深处的空旷与雄浑。天不蓝,乌云后的丝丝蓝天放射出微微的明亮渲染着天际,云霞透出那无与伦比的苍茫渲染着鄱阳湖的冬日气氛。孤独的炊烟自无名州上笔直地滚滚升起,长久之后则袅袅地散去。记得唐代大诗人王维曾经在《使之塞上》一诗中这样描绘过大漠上的孤烟与落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今我在想,王维当年如果不是出使塞外而是游走鄱阳湖的话,那么他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诗句所蕴含的意思将会是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解释。
紫阳堤南面的湖中有落星墩一座,宛如琉璃盘中一颗玛瑙,传说那是天上坠落的星。北魏郦道元《水经注》中说:“落星石周迥百余步,高五丈,上生竹木,传曰有星坠此,因以名焉。”五代杨吴太和年间,封此石为宝石山,后来设星子县因此而得名。但落星的说法并不可靠,上世纪30年代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来庐山考察时,认定此乃第四纪冰川遗存,巨石顺着将要融化的冰川上,从庐山上滑溜了下来,到湖中安家落户,却被数十万年的浪花叮咬得千疮百孔。
枫叶飘零,落红乱舞,遥想古人划着船航行在烟波浩渺的鄱阳湖里遥望庐山是怎样一种惬意?可惜的是如今这中国第一大淡水湖在冬日枯水期只能称为鄱阳湖大草原,也好,紫阳堤完全露出湖面,让我们看清了它有两道堤坝。那些遥远的章节,和一些逐渐恍惚的片断,在远去的历史里,在早已失去其作用的千年后,已经褪尽了所有的精彩。这个时节,他唯有蛰伏着和记忆取暖。
这不单是一面湖吧?几座山,一片鸟国生机,一派渔乡风韵,这里本就是历代贤臣,士大夫广施德政的人间乐土,隐士高人们无限向往的美好家园,诗人画家激情挥洒的淡雅长卷,这种历史与文化的重演,安放在最本真,最自然的湖光山色里,便晕染成了一种返璞归真的精神寄托。看青山遮日,绿水无波,渔笛唱晚,弄月放舟,任凭芦花似雪,烟霏云敛。我想,我可以把枫树上的枯藤引为知己,和湖面上的芦苇作为莫逆,与岸边的水草成为忘年。
我一直感觉,真正有诗意的风雅时光,绝不仅仅在弥漫着文化气息的读书人的圈里体现,风雅所润泽的,定然要存在于芸芸百姓中和日常伦理里。清脆嘹亮的渔家号子便回响在湖畔,他们俏皮的喊,动人的唱,欢快的笑,那么无忧无虑,粗犷豪放,周而复始的生活并没有带给她们丝毫的单调和寂寞,从不感叹人生的逆流浩浩,她们懂得“心里有绿色,出门便是草”,与胸中的丘壑和这里的草木共同妆点着视野里的风雅,把这一片雄浑境界,演绎得丝丝缕缕感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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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莲莲
一个酷爱历史酷爱古迹的80后妈妈,平时朝九晚五,业余寻古探幽。十多年的行走长城与探寻古迹,愿用文字记录岁月,行走在历史的尘埃里,浅吟低唱岁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