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里的海昏侯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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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一叶扁舟,出赣江,飘过浩浩汤汤的鄱阳湖,长眠于此,万事空……
然,向东,是山东,那是墓主人刘贺的胞衣之地,故昌邑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思乡,是一种痛!叶落不能归根,虽墓中出土了大量金银财宝,但客死他乡之痛,刘贺能否瞑目呢?
尘封的历史,随着南昌海昏侯墓的考古挖掘,刘贺大起大落又短暂离奇的一生不再是个谜。刘贺有三个显赫的身份,其一:他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武帝刘彻的孙子,其二:他是第二代昌邑王,而最后一个也是最惹眼的就是他当过皇帝,一个“短命”的皇帝。
汉昭帝刘弗陵是刘彻最小的儿子,不幸的是他年纪轻轻就死了,没有留下子嗣。于是命运的青睐落在了刘贺身上,年仅五岁就在巨野接了父亲刘髆班做快活昌邑王的他毫无准备就成了皇帝的人选……幸福来得太突然,刘贺一时没有把持得住,《汉书》上记载,刘贺“既至,即位,行淫乱”。更为详细的描述说,刘贺在当皇帝的27天里,一共做了千余件荒唐事,最后被群臣废黜,故而返回昌邑国成了平民。
帝王被废黜已是惊心动魄,废黜后能保住性命的在中国历史上为数不多,从这一点来说,刘贺已成就了传奇之一。一落千丈的刘贺苦闷得抑郁寡欢,从此以平民身份过了十年被监禁的生活,汉宣帝刘询觉得刘贺尚算安分,就把他发配到豫章国(今江西南昌)封为海昏侯,五年后,33岁的刘贺去世,史称汉废帝。
这是我了解到的也是历史爱好者几乎人尽皆知的关于刘贺跌宕起伏一生的履历,触摸王朝帝国恢弘的历史,留给后人太多的沉思与启迪,我们的寻访,便是围绕着刘贺展开的。
两年前的冬日,豫章国的鄱阳湖畔,我们曾前往江西省博物馆参观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专题展,这一年的盛夏,我们寻访了山东巨野的金山大洞以及其父红土山汉墓,历史的是是非非总会在尘埃落定时变得清晰。
车行红土山下弃车上山,红土山是一座不高的荒山,之所以称其为荒山,是因为风化严重,山上半石半土。由于缺乏明确的卫星地图点位,只能凭借感觉摸索,好在省保碑还算显眼,便顺藤摸瓜找到了红土山汉墓。
红土山汉墓是典型的劈山为陵,墓道及墓室已回填,这座汉墓最早是1968年当地农民在采石时被发现的,老乡并不知道崖石下面的一些铜战马和铜战车是文物,于是把“挖掘物”卖给当地供销社。直至上世纪70年代初,国家恢复文物保护,山东博物馆向全省征集收购文物,一位农民误打误撞把挖到的马镫送到县文化馆,文物工作人员惊讶地发现,这个不起眼的马镫竟然是汉代文物,就这样,红土山汉墓才被世人知晓。
这是考古界非常关注的西汉墓,墓主人是汉武帝第五子昌邑王刘髆,他是海昏侯刘贺亲爹,其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李夫人,陵寝为大型崖墓,因封土为红褐色故被称为红土山汉墓,人工穿崖的痕迹清晰可辨。千年的烟云,叹哀王。
“昌邑王国”遗址是西汉两代昌邑国的国都,在刘贺之前,他的父亲第一代昌邑哀王刘髆(红土山汉墓主人)就曾被封在巨野。
“金山大洞”离红土山汉墓并不远,与红土山汉墓的形制相仿,“金山大洞”也属于典型汉代的凿山为陵。而关于“金山大洞”,流传着很多传说,其中最为流传的是“秦王避暑洞”。一传为秦始皇东巡泰山时建造的行宫,故称之为秦始皇避暑洞;另一传秦王李世民带兵征战,曾在此歇兵避暑。但更被考古学界认可的说法是,“金山大洞”是海昏侯刘贺的残墓。
刘贺刚做昌邑王的时候便开始关注身后事给自己修墓,学术界认为墓没修完刘贺就去做了皇帝,而再回来已成为平头百姓,墓无法再按王的规格继续,所以巨野这一陵寝便成了烂尾工程。
陵寝的布局都已完备,墓道、耳室、侧室、主室均已完工,然而到了南昌当上海昏侯仅五年就病故,因此其最终葬在了江西南昌,金山大洞便成了刘贺的废冢。正是因为它废弃了,便有了后世历朝历代的摩崖题记蔚为壮观,匆匆一瞥最早的摩崖是北宋政和,大洞正门上方是金大定三年,金朝皇帝御赐落款的“敕刻大明禅院”,明嘉靖的摩崖塔更是证明了这里直到明代中后期都曾经做过寺院,历史云烟里,转眼我也会离开。
是非功过总被雨打风吹去,千年大墓却一直留到了现在。以史为鉴可知兴替,废帝与废墓留给后人的也不只是海昏侯墓出土的西汉重金与珍贵文物,当荣耀加身时,幸福感总是容易让人迷失,如何在喧哗与浮躁的世界宠辱不惊,认清自己,便是历史留给后人的警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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