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i酱和她的朋友霍泥芳：揭秘网红运营，名利背后“努力并操碎心”| 浑水独家
“我看过她的电影！”
“Papi说我的朋友圈越来越像营销号，发的都是公司宣传。”
北京姑娘霍泥芳，87年巨蟹座，最近和Papi酱等一干同事兼好友去了一趟黑川泡温泉，晒了游玩纪念照，“证明我还真实地活着”。
刚回北京，她的朋友圈画风就变回了：“泰洋川禾招聘啦，会计、出纳、员工关系专员，推荐有奖。”
Papitube全公司上下都管霍泥芳叫“霍主任”。
“‘主任’这个名字是Papi酱起的，因为我什么事都要管一点，有点像办公室主任。
这个外号我觉得挺逗的，外面都喜欢管公司负责人叫某总，听着觉得怪怪的。”
▲ “出去玩就发点自己的相片”
Papitube团队眼中的霍泥芳是这样的：
“人格分裂，平时工作特别严谨，玩起来…额（癫狂状）。”
“个子小小的，很有力量、很有感染力。”
“特别像妈妈，特别会照顾每个人的感受。”
“第一次面试，觉得这个人眼熟。后来一想，欸！我看过她的电影！”
“最困难时怎么挺过来的？”
2016年夏天，霍泥芳刚排完话剧《战马》去美国度假，一边逛商场挑鞋一边跟Papi酱视频聊天。
▲ 霍泥芳在《战马》剧组
“2016年夏天，Papitube刚签了一批短视频创作者，但不知道该怎么运营，公司里大小事都要问Papi酱，总打断她的创作思路。”
Papi酱告诉霍泥芳，现在Papitube正缺人，前任COO兼内容总监回杨铭的经纪公司写剧本了，特别需要一个人帮她运营起公司。霍泥芳本来没想过坐班，但觉得这个生意有意思，就回国入伙了。
2016年8月，霍泥芳正式出任PapitubeCOO，负责公司运营及MCN经营。
这时，距离她们本科毕业的2009年已经过去7年了。
“我、Papi、杨铭从大一关系就一直很好，毕业之后杨铭去做经纪人，做明星经纪一定要了解网络舆论。Papi酱一直属于资深网友，这些信息都是从Papi这来的，她对网络的洞察比我们都深。
我跟Papi酱还有一个小闺蜜圈，很长一段时间我在外面拍戏，Papi更像一个组织者，谁回北京就组个局。”
霍泥芳是童星出身，４岁出演电影，6岁在电影《魔鬼发卡》中担任女主角，从海淀区北大附中考上中戏，大学没毕业就获得了第九届长春电影节“最佳新人”奖。
“我们属于中戏05级导演系，导表混合班。这是从俄罗斯借鉴的模式，戏剧以表演艺术为中心，一个话剧导演必须很懂表演。学表演的主攻表演就好，但学导演的导、演都要精通。
Papi酱学的就是导演、我和杨铭学表演；导演组拍作业，演员基本都是表演组的。我们一起上课、一起交作业、一起点评。”
毕业后，霍泥芳忙于拍戏、Papi酱“待业考研”、杨铭去做了艺人经纪。
2009年到2015年，拍戏、度假、结婚、偶尔和Papi酱一起拍视频，偶尔自己拍视频，构成了霍泥芳的大部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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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假如你的SIRI会说北京话 霍泥芳作品
2015年初，霍泥芳和Papi酱开了微博“TCgirls爱吐槽”、公众号“脑洞一米六”。上传不超过5分钟的搞笑视频，比如“男朋友如果不理你，不要担心他变心…一定是出车祸了。”
▲ 霍泥芳和Papi酱的早期视频截图
“最早Papi酱做视频只有几个微博转评，突然有一天，几百人转了她的微博，她第一反应是被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这么多人关注该怎么办。”不久后，Papi酱发布的《男性生存法则系列》获得了2万转发、3万点赞。
2015年10月，Papi酱开始人气飙升，如今Papi酱微博粉丝2365万，连一条忘记加视频的空白公众号推送，都能在十分钟里突破10w+。
2016年7月11日，Papi酱第一次在八大平台直播，背景是Papitube办公室，在线观看人数突破两千万。直播中的Papi酱黑衣素颜，有点紧张，并不像传统印象里的“网红”，很多人第一次听到她不加修饰的原声，有点沙哑，并不甜美。
她曾经很神秘，很少出席活动，很少接受采访，很少对外以“非调侃”的形式表达自己对事物的看法。
“Papi私下的生活并没有大家想得那么精彩，除了去公司、去医院、见朋友，一般都在家宅着。
家里有老胡、有大咪小咪（猫）、可以上网看爱豆、可以叫外卖，为什么还要出门？”
最近半年，Papi酱开始越来越多地以原声录制视频，谈论一些不那么搞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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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把没素质当有趣，谢谢》
在最近一期视频里，她谈到：长久以来，我特别不明白别人问，像你这么外向的人为什么也会这样。外向的人就应该每一天都热爱社交？其实不是这样的。
“如果你身边一直外向的朋友告诉你，他最近很痛苦，请你一定要当回事，因为他可能比你想象得更痛苦。”
今年Papi酱30岁生日时，录了一期视频“答粉丝问”。
粉丝A：有没有极度不自信的时候？怎么办？
Papi酱：装呗，装着自己自信。如果有人一直很自信，那才是不正常的。
粉丝B：最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怎么过来的？
Papi酱：待业的四年，为了省钱自己在家做饭，虽然做得很难吃，但老胡也都吃了。
“努力并操碎心”
2016年4月21日，Papi酱的第一次贴片广告以2200万被“丽人丽妆”拍下，创造了“新媒体史上第一拍”记录。一年后，Papi酱和杨铭把扣税后的实际款项2066.6万元捐给了母校中戏，并成立初心奖学金。
Papi酱团队的投资方、真格基金创始人徐小平评道：我50岁才给母校捐了1000万，他们不到30岁，就给母校捐了2000万。
▲ 左起：Papi酱、杨铭、霍泥芳
今年3月中旬，Papi酱和Papitube所属公司“北京春雨听雷网络科技有限公司”，正式并入泰洋川禾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并更名徐州自由自在网络科技有限公司。
1个月后，泰洋川禾宣布完成1.2亿元人民币融资，由光大金控旗下的印纪光大文化产业基金、真格基金、星图资本和光源资本跟投。志在打造“全方位艺人价值发掘与管理平台”；另一方面，会面向客户提供品牌及市场营销服务。布局娱乐化营销、影视投资制作、音乐制作以及体育营销。
今年2月17日，水瓶座的Papi酱在Papitube工作室度过了30岁。知乎上一名疑似papitube的员工说：“美貌与才华并存也就是一句slogan，努力并操碎心才是Papi本人的写照。”
2017年7月6日，Papi酱受分答邀请，成为“Papi社区区长”，任职“不设限青年研究所”首席洞察官。
霍泥芳在微博转发聘书说：“想当年我迷茫的时候，Papi就会帮我分析，某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做什么样的选择更适合我，给我打气。”
▲ 任期2017.7.6-2018.1.5
在分答社区，Papi会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分享自己的独家故事、这30年来的生活经验，解答社区小伙伴的问题，希望能给处在人生迷茫期的小伙伴给予帮助。
“和分答的合作尝试，也相当于多了一个渠道和粉丝玩儿起来，Papi本人和团队都会参与回答，以人生经验、独家故事为主。”
举个例子，一个古老的感情问题：我该选择爱我的、还是我爱的人结婚？
Papi酱的答案是：
“选择你爱的，因为如果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你会觉得越来越委屈自己，越来越不幸福。”
不久前，各大网站传出Papi酱在今年陈可辛监制、曾国祥导演的电影《玲姐大闹萌贵坊》中任编剧。
霍泥芳澄清说：这是假新闻，Papi酱不是编剧，是演员。
“拍戏的时候她和这部戏的主演焦俊艳、张译互相关注了微博，粉丝发现后就在豆瓣八组发帖说，Papi酱原先是中戏出身，现在又和戏里的主演有互动，是不是要当编剧了？
结果这个讨论贴，第二天就发酵成新闻，各大网站报道‘Papi酱要做电影编剧了’。不过，Papi酱也真的不排斥这个方向。”
如今公司大小事务有霍泥芳打理，Papi酱对外交际的次数更少了，大部分时间她可以像未成名时一样专心创作，只不过和她一起拍片儿的同事更多了。
比如Papi在视频片头唱出“准备好了（liao 三声）吗？”
画外音会有三人以上和声对唱：“时刻准备着~”
▲ “Papi酱这部戏不是编剧，是演员”
“Papi超过70%的时候不像一个老板，剩下的30%是一脸严肃拘谨。
只要她来公司，加班到凌晨的组团开黑，午夜叫炸鸡外卖，都是她带起来的。最早进公司的一个小伙伴已经胖了三十斤。
因为她认为，只有一个轻松的氛围，才能让创作天马行空。”
“发动同事当网红”
2017年微博红人节，短视频MCN机构Papitube成立一周年，霍泥芳霍主任作为PapitubeCOO，上台讲述Papi酱和团队这一年的征程。
自2016年6月至今，Papi酱平均视频浏览量4500万，原创短视频超过1亿浏览量的达5%，其中《你会聊天吗》突破1.2亿。
这一年，Papi酱成为“世界自然基金会地球一小时”首位互联网推广大使；受邀2017年戛纳创意节，在China day上分享自媒体与广告主的合作模式。
去年夏天，Papitube雏形渐成，面向全社会启动短视频作者招募。
霍泥芳对Papitube的定位是：一个有趣的集合所，汇聚有趣的人，汇聚有趣的视频，分享有趣的生活方式。
截至目前，Papitube聚集了超过20位各大垂直领域的资深视频博主，覆盖泛娱乐、美妆、美食、科技、汽车、手绘、旅行、趣味电商…并于2016年12月开始和品牌合作营销项目。
▲ Papitube部分签约作者
霍泥芳说，这些视频博主，签约前大部分是生活中的素人。
比如“搞笑学霸”纽约大学研究生Lori阿姨，既能用大连话模仿熊孩子，又能用地道的美式英语讲述留学生的苦恼。签约后微博粉丝115万，和魅族手机合作的视频浏览量超过2000万。
比如最近刚获“金秒奖最佳影评短视频”的张猫，签约10个月，微博粉丝从8千涨到139万。
除了投稿来的素人，Papitube还签约了Angelababy、刘诗诗的化妆师春楠，他提倡姑娘们根据自己的特点上妆，最近推出了30秒玩妆的超短视频。签约后微博粉丝从9万涨到111万。
“另外就是我们自己的同事，自己发了一些好玩的内容，稍微带了一下，慢慢的关注者也变多了。”
比如Bigger研究所，原来是公司的制作人，北京爷们儿，百分百素人。
“孵化bigger研究所这个账号用了半年，他的微博粉丝马上要破百万了。他在趣味电商的方向做了一些尝试，比如最近更新了一条教大家榨汁的视频，同时也出售视频中出现的榨汁机。这一波卖了近700台榨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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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pitube一日游 “花瓶与逗比”作品
现在的霍泥芳更像是“Papi酱和全公司的经纪人”，公司的主营业务是经营Papi酱和Papitube，包括包装、运营、推广。
运营一年以来，公司的广告收入占据盈利一半以上，这一年整体合作了几十个品牌，包括新百伦，积家手表，肯德基、汉堡王、屈臣氏、美即面膜，欧莱雅集团，大众、捷豹，雅诗兰黛、兰蔻、纪梵希、香奈儿，航班管家，VIVO，荣耀…
主要收入还是来自Papi酱，包括短视频广告、代言。比如高端手表品牌积家的TVC广告、新百伦的品牌大使代言。
“代言品牌植入更深，Papi酱的粉丝对这个品牌的亲密度也会更高。希望未来不止Papi，Papitube也会出现几个很有影响力的人。”
“如何成为Papitube的签约作者？”
Papitube签约作者的日常
1、自2016年6月至今，Papitube的签约标准是什么？还在签约哪些领域的作者？
霍泥芳：（1）这个人首先要有个人魅力，俗称观众缘。这一点很重要。（2）独立思考、独立创作能力。（3）非常有表达欲，而且善于表达。
主要签约领域是生活方式、垂直类，最近刚签约了一对旅游的情侣。
2、Papitube和签约者的合作模式是什么？会为签约者提供哪些扶持？
霍泥芳：签约合作，合约规定会比较严格，但其实合约也限制不了太多，还要靠专业和服务。
第一个是内容扶持，比如作者的内容底子很好，但可能不适合微信、微博，我们有一套方法论，细化到做选题、起标题、视频节奏、视频风格等，去把适应各个平台的逻辑讲明白。
第二个是日常运营，比如包装和渠道。
作者本人主要出创意、自己出演、出成片，公司可以支持拍摄、剪辑。我们会为每个作者配置一个支持小组，要负责新媒体运营、制作包装，每个小组同时支持多个作者。
3、作者收入高吗？
霍泥芳：签约作者月收入在几千元到几万元，主要来自账号的广告分成。不过粉丝量没有做到很大时是不赚钱的，作者也不赚钱，公司也不赚钱。
4、Papi酱会给签约作者导粉吗？
霍泥芳：当然会了。日常作者发视频，我们都会在自己的微博渠道上转发，包括Papi酱和Papitube；另外就是对接微博、微信资源帮他们涨粉。
这相当于明星带刚出道的艺人上戏，即使资源再好，这个人自己演得不出彩，还是一样出不来。
大号带只是提供一个曝光的平台，让更多人看到，但是能不能让这些人全都喜欢上你，把它转化成你的粉丝，还是要靠你自己。所以说要有个人魅力，有自己的独特表达。
像我们的Biggger研究所，做了一期星巴克的测评。从零开始，第一次推广，微信、微博都涨了五万粉。
每天都在遭遇挑战
5、从演员转型到管理者，你有没有遇到比较大的挑战或不适应？
霍泥芳：每天都在遭遇挑战和不适应。不适应其实倒还好，我们三个都属于自律能力比较强的。有人觉得上班要朝九晚五，这对我们三个人来说还行，我们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无所谓工作时长。
其实这个行业对我们来说都很新鲜，尤其是MCN在中国该怎么做，我们也不知道。都是在做各种尝试，之后再迅速调整。
6、自我管理和团队管理还是不同的，在团队管理上有什么可以分享的心得？
霍泥芳：第一点是在高层沟通上尽量透明。我一直会告诉大家杨铭和Papi酱所想的事情，让大家知道公司现在的目标，下一步要干嘛。
第二点是企业文化比较轻松，“勿忘初心，自由自在”。说白了就是别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你怎么干这个事我们不管。
▲ Papitube 泰国团队游
我不会制定非常死板的规则，但每个人都记得当时自己是冲着Papitube来的，激发团队自我驱动力也很重要。
7、公司的部门架构是什么？重点部门是什么？
霍泥芳：一共有30多位员工，现在也在做内部调整。
我们分了不同的制作组，里面包含制作人、新媒体运营、电商运营、商务，也有一个共享支持部门，包含媒介、拍摄、剪辑、设计等。
8、开过人吗？当时对方很平静地接受了吗？
霍泥芳：开过，其实不能说这个人的工作能力不行，就是他现在干的事跟我们的工作关系不大，如果放在别的地方可能会做得不错，但是不适合我们。
其实我觉得在谈的时候，你要把他当成平等的朋友交流。
也可以为他的未来考虑，比如说，如果没有找到工作，我们可以帮你推荐到别的地方去工作，包括如果你调整好适应公司，还是可以回来的。
尽我所能，满足对方意愿
9、你处事待人的哲学是什么？
霍泥芳：我会先理解对方到底想要什么，判断合不合理，然后帮他解决。说白了，我做的事情大部分应该是解决问题。
知道对方的想法和诉求，尽我所能，在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前提下，满足对方的意愿。
10、最近Papitube在重点推进什么项目？
霍泥芳：我们正在筹划一档“去人设”的PGC节目。现在Papi酱和Papitube都是基于某一个人，这档节目应该会去掉具体的人设，更像是做一个节目，而不是为某个人打造的视频。
另外一个尝试就是Papitube福利社。
▲ Papitube福利社 目前上架产品
11、你和Papi酱都属于结婚比较早的女性，想问一个情感彩蛋，怎么判断一个人“就是那个跟你共度余生的人”？
霍泥芳：这是一个感觉。你想象一下，再过50年之后，如果身边还是这个人，你也不会后悔。或者说你能看到你们两个人老了之后的生活状态，那就“可以共度余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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