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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号 | 你知道吗?妈妈有一天也会变老……

2017-10-29 刘鲲鹏 人民武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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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时19分,夜,静得让人窒息。我站在窗前,望着漫天不说话的星星,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

  

  母亲是一名人民教师,记忆里从小她就对我严格要求,让我事事争先。可天不遂人愿,一直到初中我的学习成绩也一般般,无论母亲怎么“打骂体罚”,总是保持在班里中等的样子。直至那年中考,虽然我坐在考场的一号座,但成绩却离第一毫不沾边。


看着父亲严厉的目光和母亲失望的脸庞,我独自熬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虽然后来,通过努力成绩提高了不少。但高考前的一次模拟考试,再一次证明了我缺乏学习的天分。


知道成绩后的我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喊道:“妈!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会失败!”中考的失利仿佛是我的梦魇,挥之不去。“孩子,命运在眷顾你,给你机会让你在哪儿跌倒就在哪儿爬起来……”妈妈却平静地跟我说。最终,伴着妈妈不厌其烦的谆谆教导,不懂事的孩子成功地考入了武警工程大学。


  

  依稀记得那是2012年9月5日,从未离家的我在爸妈的陪伴下乘坐SC4963号航班飞往西安。当时的我没意识到这次旅行究竟意味着什么。


陌生的陕北口音、豪放的西北汉子、古老的建筑,这是脑海里对这个陌生城市的第一印象。从踏上这片土地,我也开始了自己的军旅生涯。


未知城市的车水马龙打乱了我的思绪,庄严的军校大门震撼着我的心灵,我对着母亲面露难色。母亲说:“多大点事,现在这么方便,从济南到西安说来也就来了。”


我知道母亲在安慰我,更是在安慰自己。伴随着第一次短促的哨音,从没接触过部队的我木木的跟着人群集合在一起,听着连长威严的训斥声,远远地看着母亲笑着向我挥了挥手,那笑容有不舍但更多的是鼓励,就这样母亲带着我的依赖离开了。回到宿舍后看到妈妈给我发的短信:“孩子,你也长大了。我们提前走了,接下来的路你必须自己走,我们相信你,加油!”


  

  记忆里妈妈常与我称兄道弟,像一位大姐姐一样教育我要自信,要执着,要谦虚,要上进。我取得成绩时,妈妈会比我自己还要高兴;我遇到困难时,妈妈总是很有耐心的鼓励我。“人是漂泊的船,家是温暖的岸”,这是妈妈亲手绣的一句话。记忆中不管我有多大的烦心事跟妈妈说一说也就好了,仿佛母亲一直很年轻,仿佛永远都不会老。

  

  岁月如水,年华易逝。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对妈妈的依赖却定格在了那里,只是这份依赖慢慢的变得有些不耐烦。


  

  “妈,我早上起来,有点想家。”

  

  “我这周去看你。”

  

  “算了吧,我就说说,我去忙啦。”

  

  ……

  

  “妈,今天跑了武装五公里,特别累。”

  

  “你多喝点水啊,你老是不喜欢吃水果……”

  

  “行了,行了,别管了,我去工作了……”

  

  我一直说想妈妈了,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关心过妈妈想不想我;我随时跟妈妈打电话,却从来没问妈妈在干什么,方不方便接听;我一直跟妈妈抱怨劳累辛苦,却从来没有问妈妈最近身体如何。妈妈像是个回收站,免费回收了我所有的负面情绪,承受了所有的委屈辛苦。


  

  “记忆中的小脚丫,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生把爱交给他,只为那一生爸妈 42 29517 42 12425 0 0 8888 0 0:00:03 0:00:01 0:00:02 8887…”那是在2014年春节,窗外的爆竹声好像从没有停歇,亲戚朋友们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仿佛忽视了节目,当在央视春晚上这首《时间都去哪儿了》响起时,不知道怎么我听着这首歌有一种揪心的感觉。偷偷看了一眼母亲,母亲在聚精会神的听但是眼睛里闪着泪花,我一瞬间觉得无比地心疼,一瞬间泪眼婆娑,想要跟母亲说点什么,蓦然间发现母亲鬓角的白发,第一次觉得母亲真地开始老了……


 

  一张作息时间表含括了我的军校生涯,宿舍、食堂、教室三点一线,里面不乏忙碌的课程、刻苦的训练、正规的生活秩序。


那是一个周五下午,正常的体能训练后迎来了周末的轻松时光,我和战友们坐在宿舍里轻松地侃着大山,计划着该怎么度过这个难得的周末。“咱们来开黑吧,我们两个宿舍看看谁更厉害!”“不如咱们好好吃一顿……”我很快地也加入了大家,我眉飞色舞地说:“快到我生日了,到时候我请大家吃顿大餐……”说着我突然想到我的生日是12月份,母亲的生日好像是11月,具体是几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手腕上的手表显示今天已经是25号了,我急急忙忙的拿着手机走出房间,刚想要拨打妈妈的电话问问生日日期,又觉得太不好意思。思来想去假借统计信息的名义问了爸爸、妈妈的身份证号码。明天是妈妈的生日!万幸万幸,我还没有错过。火烧眉毛,给妈妈准备礼物已经是不可能,暗自掐着自己的大腿下定决心明早起床一定要第一时间跟妈妈说生日快乐……


昏昏沉沉中听到了起床号音,眯着眼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那是2016年11月26日早上也是妈妈生日那天,手机上显示妈妈发来的信息“昨天晚上梦见你了,回来了,说放了7天假”。记得那一天我看到消息时,泪水抑制不住的涌了出来,我把要回给妈妈的消息写了又删,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满脑子里就只剩下愧疚。


  

  《亲爱的安德烈》里有过一句话:“所谓父母,就是那不断对着背影既欣赏又悲伤,想追回又不敢声张的人。”


我们忽视了我们的母亲是第一次当妈妈,妈妈们小心翼翼地想给你最好的,在踌躇中进退两难,当她颤颤巍巍地拿出认为最好的东西时,却被你在无意中冷眼相对,甚至是一下打翻。


妈妈们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像极了做了错事的孩子。事后,她们自己在角落里舔舐伤口,振奋精神,准备下一次迎接你的尖刺。自从有了你,年轻漂亮的妈妈不再追求化妆品而是热衷于奶粉;自从有了你,妈妈充当上了万能侠,仿佛是个不会懦弱的超级英雄;自从有了你,妈妈的世界里朋友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只有了家庭,只有了你。


可是你知道吗?妈妈也会变老。有一天,她们可能失去了美貌的容颜,他们的脊梁可能越来越弯曲,她们的双眼可能越来越模糊,不知不觉中,他们可能已经染白了双鬓……对她来说你就是她的一切,她们很脆弱,你的一言一行会弄疼她,请照顾好她。


  

  母爱犹如一往情深的大海,有着海纳百川的气魄,有着千年不变的永恒、有着滴水穿石的力量。无私的母爱,包容了我们的任性与骄横,包容了我们年少无知的轻狂。没有无私的,自我牺牲的母爱的帮助,孩子的心灵将是一片荒漠。我们曾经想要的,母亲用尽力气帮我实现了。如今,该我们帮他们实现他们想要东西的时候了。母亲想要的莫过于自己的孩子有作为。您放心,如今我已经成为一名基层排长,我热爱我的职业,我以我是一名中国军人而骄傲!


  

  满天繁星眨着眼睛看着广袤大地,母亲在远处的家乡注视着我们。我们与漫天的浩瀚星海同在,与亲爱的母亲同在,守护着祖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守护着祖国的壮美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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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杨敏、孙延东、刘凤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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