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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灯号 | 父母的爱情 眼中最动人的偶像剧

2017-11-01 姚顺雨 人民武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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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旧物时,打开了当年用过的蓝色整理箱。厚厚的一沓信再次映入眼帘,白色的信封已然有些泛黄,似乎在诉说着那些往事……入伍这些年来,陪伴父母的时间少之又少,见面的机会也屈指可数。


记得自己在去往驻地执行任务期间,领导特批了一天假期让我回去看看,当我将这一消息告知父母时,一向沉稳的父母在电话里竟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这次我一定让你尝尝我刚学会做的香辣蟹。”“赶紧回来,咱爷俩儿晚上喝一杯。”父母兴奋地说道。


只记得那天,我和父亲都喝了很多,连从不饮酒的母亲也举杯和我们凑了凑热闹。而我们爷俩好像越喝越清醒,越喝话越多,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父亲两鬓的白发,看到了父亲因为酒精刺激而通红的双手,岁月的印刻在父亲的脸上一下显得那么明显;而母亲脸颊的颜色也似乎比原来暗沉了。渐渐地,我的双眼开始模糊,一阵心痛从我的心里升起。这是心痛,这是不舍,这更是满满的爱。


岁月匆匆走过,我们无法阻挡父母的老去,唯有珍惜当前,给父母像当年他们给我们的拥抱一样,让父母内心少一些孤独和担心,让全家人多一分幸福……


入伍时三个月的强化训练至今还让我刻骨铭心,那时身心俱疲的我曾一度想要放弃。似乎是母子的心灵感应,因担心我初到部队不适应的母亲寄了一封信,整整一沓稿纸,写满了担心和关怀……没过几天,我又收到了父亲的信,只有短短几行字:“儿子,抽空给你妈打个电话吧。把你送走后她似乎总是不适应,经常梦到你……我们身体也都挺好的,你在部队安心训练。”短短的几行字让我回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幼年时,我眼里父母的爱情——青涩、艰辛、温暖。


小时候,家里的生活很艰辛,父亲因工作原因被派往外地学习两年,这让年幼的我很少能见到父亲的身影,只剩下我和母亲相互依偎。


父母是当年重点大学的毕业生,共同携手走过了令人向往的“象牙塔”。校园的生活如诗如画,可毕业后的生活确是充满了柴米油盐的压力,年轻的父母挺起胸膛,依靠自己的头脑和勤劳的双手来打拼着……清贫的日子没有让谁选择逃避,反而拉近了他们的距离。父亲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选择了到异地深造,打拼,家里只留母亲和我相依为命。平时,母亲除了上班,还要在周末的早市摆个小摊来挣点儿家用。


一到下雪天,自行车就成了母亲的拐杖。寒风刺骨,西北风卷着残雪扑打在行人的脸上,在风声呼呼作响的大街上,年轻的母亲推着一辆掉漆的红色飞鸽自行车,载着一个小男孩和零零碎碎的货物缓缓走着。据母亲说,她在这冰天雪地不敢骑车,推着自行车走反而更稳一些。每次到了下雪天,母亲便只能推着车慢慢往家走。


这天的早市刚刚结束,小男孩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中缓过来,母亲耐不住寒冷,便急匆匆收了摊……寂静寒冷的冬天里,家乡特有的早市为这个寒冷的冬天输送着温暖。早市的时间不长,但场面却好不热闹,到处都人声鼎沸,人气很高。人们在这里可以吃到炸得金灿灿的油条、啃到冒着热气的黏玉米,稍微想改善一下伙食,就加一碗红油羊杂再配个“焙子”,蘸着汤热乎乎吃下去,保证你一整天浑身都热乎乎的。要是赶时间,那就从路边的小摊买一块铁皮桶烤出的红薯,揣在怀里,等到了家就可以美美地享受。


而母亲带着小男孩只是简单泡了碗速溶奶茶,啃了几口馒头就急匆匆地来到早市,想要多卖些小零用品,好增添些零钱补贴家用。人声鼎沸的早市背后,往往是诸如母亲小摊一样冷清。小摊上的东西不多,方便面、鞋刷等小商品摆在那里鲜有人问津。小男孩就和母亲站在早市的一角等人买东西,等到身体冻透了,脚板没知觉了,东西卖了十多件了,也就该收摊了……


终于有一次,母亲带着我搭一趟顺风车去看望父亲。我分明记得,在离开时,父亲朝着车窗挥手,母亲没有看着他,因为她早已泪流满面……



少年时,我眼里父母的爱情——奔波、热烈、幸福。


父母的拼搏,让家里的生活条件慢慢有所好转……为让我接受更好的教育,母亲决定调整工作单位以便带着我来到大城市读书。这一重大决定,使得刚刚结束两地分居的父母又不得不继续开始新的奔波。


由于没有足够的钱去买房子,我们只能暂时租住在学校旁的破旧楼房内。而父亲为了能每周与我们相聚,硬是咬着牙买了一辆小车,坚持每周奔波280多公里的路程与我们团聚。每周五的晚上,父亲定会驾车回家,或早或晚,或晴或阴,或雨或雪……每次我和母亲听到窗外父亲停车时清脆短促的喇叭时后,母亲总是会倒一杯白开水放在桌子上,而后站在窗台边上看着父亲走进来……


2016年冬天的一次偶然机会,我独自一人驾车走在父亲当年回家的那条110国道,天公不作美,这次刮起了让本地人都心惊胆战的“白毛风”,大雪封路,两边白茫茫的,只留下两道车辙……方圆几十里,只有一人,一车,一道光。孤独感和恐惧感油然而生,我顿时凉了后背,硬了头皮。无法想象,就是这样的一条路,父亲风雨无阻坚持走了7年。


家的温暖,能融化一切疲惫。



成年后,我眼里父母的爱情——沉淀、平淡、美满。


参军入伍已有些年头,在经历了军校的培养,历经了实际工作岗位的考验,带出了一批年轻的新时期军人后,一转眼,我也到了面临军改后的一个抉择问题。对于自己而言,乡愁,一直伴随着我的军旅生活。


从成都的三年,再到北京的两年,再到赤峰共计六年的时间。这段时间不长,但却可以让人成长很多。即使再成长,可唯独对家的思念之情却与日俱增,每每想到入伍时我将父母从军营里撵走时的场景,鼻子一阵酸楚。


时间抹去了感伤,留下了更多的平淡和安稳。也许是在军校时养成的习惯,每周与父母通一次电话,成为了我和父母沟通的唯一渠道。每次通话时,总是会引发一场乱哄哄的“小纠纷”,电话那头儿似乎总处在忙碌的交替中,父母与我通话的热情始终维持在很高的系数,还要时不时发生一点小的“战争”才算圆满——母亲对儿子的关心,无非停留在吃穿住行,此时父亲便觉得母亲过于唠叨,一把抢过电话,关心起我的工作来,却未曾想自己却比母亲的“唠叨”多得多……父母的爱情,渐渐形成了以儿子为纽带的“蝴蝶结”,我的心也总是被父母和谐美满的爱情所温暖……尤其记得2016年春节,我在四川甘孜高原代职实习,因工作需要,除夕夜里我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当钟声敲响的一刻,康定这座小城一下子涌起了无数璀璨的烟花,万家灯火通明,红红的灯笼无一不在诉说着团圆的美满。此时,父母发来了一句话:“今年你就好好在那儿工作吧,等你啥时候回来,咱们再拍全家福。”在山上裹着大衣、吹着冷风的我,燃起了难以言表的酸楚……


父母的爱情,经历了初春和炎夏,终于来到了金秋。时间磨平了他们年少时的激情,转而变成了沉甸甸的责任和担当,变成了沉甸甸的亲情和温暖。父母的爱情,就是在这平凡的岁月里得到了升华,变得平淡而又不乏波澜壮阔。


光阴催人人易老,真情已然生无憾,真心祝愿天下的父母,吉祥安康!





(推荐人:张经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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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杨敏、孙延东、刘凤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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