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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支持野孩子退赛!

滚君 摇滚客 2020-10-14
今日BGM,《竹枝词》,野孩子

野孩子退赛,成为本季《乐夏》最大遗憾,也成为最大争议。

上期节目,野孩子对战超级斩,进行一轮国风改编。

最终结果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并没有选择节目组提供的歌单。

而是选择了自己心中的国风歌曲,这场比赛原则上来说违背节目的规则。

最终,他们也承担违规带来的代价退出比赛。

但违规终究是违规,网上难免会出现了一堆谩骂声:

太把自己当回事;
不尊重对手;
称不上艺术家...

其实,孰对孰错已经不重要,只是每个人的角度不一样,有人看到了六便士,有人看到的是月亮。

但站在我个人的角度,尊重并且支持他们退赛。



这两组进行改编的主题为国风。

在节目提供的歌单中,分别有《沧海一声笑》、《无羁》、《倩女幽魂》、《凉凉》,《下山》、《芒种》、《悟空》、《梅香如故》、《笑红尘》。

一开始在选歌环节,野孩子就透露出不满意的情绪。

从第一首《沧海一声笑》到《笑红尘》,挑到最后也没选到一首自己满意的歌曲,更直言对“国风”这个词产生了新的异议。


期间,张佺不断提到:“这个不是我想象中的国风”。


直到最后他玩笑般的说出一句:

“如果真的在这个里面选一首的话,那就退赛。”


最终结果大家也都知道,他们在舞台上演唱了一首自己的歌,他们心中的国风《竹枝词》。

一曲演绎完毕,野孩子退出了比赛。

退出意味着不遵守节目规则,也把对手超级斩推到了尴尬的处境。

这些道理野孩子不是不懂,只是个人有个人的选择,而他们忠于自己的内心选择并付出其代价。

两种声音,一种是讨伐漫骂,一种是尊重支持。

其实抛开这个对立面来看,无非就是三种不同选择:

第一种选择,配合节目挑一首好改编的歌曲,无论喜欢与否,在舞台演绎一番赢得一片掌声。

第二种选择,就如张亚东所言,没必要打破规则,完全可以在里面选,挑一首改它个面目全非,演绎成自己心中的国风。


第三种,无论节目怎么规定,无论外界怎么议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内心的准则不可触犯。

三种选择,三种境界。

大部分可能处在第一境界,低头捡起地上的六便士。

小部分人处在第二境界,低头捡起六便士的时候,站起来抬头看一眼天上的月亮,然后继续前行。

只有极少数人能达到第三境界,眼里只有月亮。

所以野孩子才会收到一片讨伐声。

但至少,还有那些心里向往月亮的人,支持野孩子的决定。



国风是什么?

野孩子的答案是《竹枝词》。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刘禹锡在一千多年前写下的这首诗,经过他们配乐、编曲、人声的诠释,这是他们心中的国风。

诚然,刘禹锡不会上热搜,《竹枝词》也不会被人拿起来细细品读。


但至少有些人,因为这首歌知道了国风的定义。

可能有人会说像《沧海一声笑》、《笑红尘》这样的歌曲难道算不上国风吗?

它跟野孩子理解的国风,在表达上还是有差距。"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这些词不属于他们理解的国风。

剩下的歌基本都是一些网络神曲,甚至和国风都沾不上边,属于流行范畴。

“国风,我们的理解应该是能代表咱们传统内敛的、美的表达方式,能体现我们文化精髓的。我们决定不唱(给的这些歌)。”


这是他们做乐队的初衷,也是底线。

最早野孩子几个人都在酒吧干过活,也跑过场子,也唱过流行音乐,但那也仅限于生存。

后来他们经历过挣扎,放弃了这些工作,选择了组乐队,唱自己想唱的歌,这是野孩子做乐队的初衷。

马雪松在节目采访中也坦言:

“《乐夏》是一个节目,是一个比赛,是我们一直没有抱着比赛的目的。我们只是想通过这个节目表达我们想表达的,仅此而已。我们对这件事看得也很轻松,觉得既然这样,那就换一首我们选的歌。然后我们违规、退赛,这样其实也挺好,这就是我们的一个表达吧。”

他们也想过选择第二种方案,将别人的歌彻底改成自己理解的国风,但这样的话就失去了原歌的精髓。

如果你把人家的歌弄得面目全非,一个词都不留,一点旋律都不留,这是对原作者的不尊重。

所以他们最后还是很坚定地选择唱别的歌。

这一点他们的回答也很干脆:

“我们不会为晋级,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其实这个事情没那么复杂,来参加这个节目,破坏了人家的游戏规则,就是属于违规,肯定要被淘汰,这个无可非议。


违规,被淘汰。

对于野孩子来说,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事。



如果你们了解野孩子,一定会明白他们为什么宁愿退赛,都不愿选择节目组提供的歌单。

野孩子最早期只有张佺和小索两名成员。

1995年他们在杭州组建后,小索和张佺起身回到兰州,通过近一年的时间对西北民间音乐进行了考察。

以黄河为中心,从延安到内蒙古,一路唱下去。

他们宛如一个行吟诗人般,遇到人就问:“我可以给你唱一首吗?”

除了给别人唱歌,他们还一路去寻求不同的歌声,那些深刻在地方百姓骨子的旋律,每走到一个陌生地方, 碰到一个陌生人,都会问上一句,可以给我唱一支歌吗?

来自西北的野孩子,他们身上流淌着与大地相连的血液。

他们生长在兰州,游走在兰州,延着黄河一路行走,远去、归来,将这西北的黄沙一把一把洒向全国。


他们的音乐是和土地相连的,就像一个种子撒下去,一点一点吸收阳光,吸收雨水。

是野生的,不受束缚的,有生命力的一个东西。

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野孩子”,深知什么叫音乐的传承,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无法在节目中妥协,也无法去涂改心目中的国风。

他们迈不过去改编这道坎,这道坎是对“野孩子”这三个字的执着。


好兄弟离世,野孩子多年独自流浪,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在里面。

新一期的《乐队我做东》中,马东、超级斩、野孩子、臧鸿飞几个人坐在一起再次聊起这个事情。

他们一次又一次得提到“野孩子”意味着什么,这种初衷不容背叛。

马东问到:“为什么有一段时间拒绝用野孩子的名字去演出。”

张佺说:“除非我们排练、演出内容的品质能够对得起‘野孩子’这三个字,我们才会以野孩子的名义去唱歌。野孩子在我心里是很特别的一个东西。”

回头来看,他们坚持自我,有错吗?


不守规则的野孩子,自始至终在守护自己对音乐的热爱和初衷。

他们在用淘汰的代价告诉大众什么是中国风。


大家都站在同一片原野上,有人热衷于地上的六便士,有人愿意抬眼看月亮。

谁也别指责谁。

捡六便士的别嘲笑抬头赏月之人,赏月之人也别看不起低头捡六便士的人。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最后,谢谢野孩子的不妥协,我们才能在《乐夏》听到真正的国风。





犀牛 | 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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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君 | 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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