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90后早该封神了
大家好,我是犀牛。
前一阵子《觉醒年代》屡屡被推上热搜。
看先锋们在那个风云动荡的时代,“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这才是中国青年该有的样子,永远一身正气,永远热血沸腾。
剧中,时代的青年聚焦于北大,但青年的故事却远不止北大。
集“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三所学府于一体的西南联合大学,为那个颠沛流离的时代书写了另一个传奇。
宛如奇迹,弦歌不辍。
西南联大的知识青年往事,令人神往。
最近上映的纪录片《九零后》,记载着西南联大的传奇。
杨振宁、杨苡、许渊冲、潘际銮、王希季、马识途......16位平均年龄超过96岁的联大学子联袂“出演”,掀开了这段尘封的历史。
短短两个小时,讲述着一段中国最牛“90”后的热血青春。
可是,这部片子尽管在豆瓣、猫眼都拿下高分,排片却少得可怜,只有0.2%。有观众惋惜地说,“快娱时代,大家似乎已经分不出目光给到他们了”。
这部电影应该被更多人看见,这群“90”后的精气神值得当下年轻人学习。
这帮“90”后的精气神是什么?
满腔热血,自强不息。
那个时代的青年,身上有一种文化使命感,即为了民族,为了尊严。
1937至1945年,战火硝烟,国难当头,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南开大学被炸成废墟,北大、清华依次被攻陷。
三年前,彼时还在世的翻译家巫宁坤老先生,字字颤抖,带着哭腔讲述起当年日军入侵,学校宣布解散时的情形。
老先生就读的扬州中学,被迫解散。
“大家都哭了。”老先生回忆道。
一位学女高音的学生跑上台,唱起最流行的歌《松花江上》: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老先生讲到这里不住地哽咽。
1937年,刚刚高中毕业的天津女学生杨苡,被保送到南开大学。
可是谁料到,日本鬼子一颗炸弹炸毁了南开。
不堪的时代,学子们何去何从?
南开沦陷后,次月学校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合组长沙临时大学。
而后三位校长张伯苓、蒋梦麟、梅贻琦又将学校迁往昆明,改称西南联合大学。
师生们也冒险追随而去。
杨苡先生回忆:
“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土地,可是没办法我们要从上海、到广州,再从香港绕到云南。”
一路跋山涉水,几千里的路程,要躲过敌人的轰炸,穿越沦陷区,才能到达昆明。
回忆起这段路程,杨苡先生没有一丝沉痛,反而露出洋溢的笑容:
“高兴极了,因为走向自由啊。”
他们为的是什么?
用知识救国。
写下《让子弹飞》的马识途老先生,最早就读于南京中央大学化学工程系。
为什么学化工?
先生突然加强了语气,咬牙说道:
“准备做炸弹来抗日。”
2017年拍下这段采访时,许渊冲先生96岁。
他说他从小学开始,日记里就写下了抗日的志愿。
王希季院士聊起当年报考的志愿,没多想就单纯地想救国。
所以他选择工科,想工业报国。
一个星期前离我们而去的历史学家何兆武,正是西南联大历史系学生。
他生前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们这一代人,面临过亡国灭种的危机,所以个人理想总是和国家理想一致。”
追求理想的道路上,需要怎样的精气神?
只求真理,无问西东。
西南联大是一所在炮火中成立的大学,而这群学生们是在炮火中求学的学子。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他们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求学?
九十多岁的张道一,曾经是西南联大外文系的学生,后来担任北京第二外国语大学校长。
他回忆道:
“我原来的想象,大学要比中学好很多,但是我到西南联大注册以后,我大吃一惊。”
教室是铁板房,干打垒的墙,竹纸糊的窗户。
教室的灯光昏暗,学生们上课时不时要摇灯,总是要把灯丝拉长,让它短路一下,灯才亮起来。
茅草房搭建的学生宿舍,一间屋子住四十个学生。
帐子缝隙里、被窝里、床板上,全是臭虫。
一到晚上就默默出动,咬得人睡不着觉。
刚开始他们还四处抓虫子,后来索性就随它去了。
“反正你咬你的,我睡我的。”
无论环境如何艰苦,他们都能心静如水,安心做学问。
杨苡先生说,西南联大的学生们去哪里,手里总是带一本书。
汪曾祺喜欢上茶馆,点一包花生米可以在那坐一天,但是他回回去茶馆都带上一本书。
后来他取笑道,很多文字都是泡茶馆泡出来的,比如那篇著名的《泡茶馆》。
学生们自强不息,只为学问,老师们更是如此,淡泊名利,一生只为真理。
当年西南联大的老师们,有陈寅恪、沈从文、闻一多、吴大猷、金岳霖、费孝通...
他们应证了什么叫先生之风骨。
一代国学大师陈寅恪为了去西南联大教书,错过了治疗眼疾的机会。
他的儿子在回忆中写道:
“父亲终于决定放弃手术治疗眼疾,准备迅速赶赴清华大学内迁之校址。父亲隐瞒了教授身份,携妻带女,离开北平,决心用惟一的左眼继续工作。”
闻一多先生,放弃了高薪的教学工作,拖家带口来到昆明,靠着卖文的收入支撑着西南联大的教学工作。
物质的艰苦都不算什么,时不时要是空中丢落个炸弹,那就是要命的危险。
历史记载,抗战期间日军曾281次空袭云南。
电影中,老人们谈起经历过去的轰炸,声音哽咽。
“尸首分得遍地都是。”
有一次,西南联大整个师范学院被夷为平地,费孝通老师的家也在那次空袭中成为一片废墟。
房子被炸毁,费老第一时间不是捞家产,而是在砖土中寻找他的书稿。
每每警报一响,师生们逃跑时总不忘带上书。
金岳霖一定会拎上他那装满书稿的公文包,费孝通会带上书躲在防空洞里看。
这一幕,我们在电影《无问西东》里一定见到过,联大的师生们躲在防空洞里学习。
他们无论身处多艰难的环境,都能够为真理而高歌。
只问自由,只问敢勇,不问西东。
马识途老先生说:
在联大,“各种不同的议论,各种不同的看法,互相批评也可以,宣传自己的主张也可以。”
老先生说联大之所以这么出色,就是有这么样的一种精神。
乃兼容并包,思想自由。
那么,这番精气神下,培育着怎样一群青年人?
西南联大办学8年,共有毕业生三千多余名。
他们在文学界、科研界、教育界有着卓越的成就。
其中,杨振宁和李政道曾得过诺贝尔物理学奖,曾经扬言要工业报国的王希季先生是让第一颗人造卫星上天的中国人。
23位为研制“两弹一星”科研人员中,就包括了邓稼先、王希季、朱光亚等8位西南联大毕业生。
他们本可以在国外享受更加舒适的生活,更高的薪资,却依然义无反顾回国,因为此时的国家建设需要这群精英。
后来有数据统计,从1949年8月到1956年10月,2290位海外留学生从世界各地回归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