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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小故事合集

A岛-都市怪谈 芦苇娘的胖次 2019-07-10


ID:nimingban

吃饭 | 睡觉 | 刷岛


今天有人说,推推怪谈版呗,现在都没多少人了。恩……那就推一下吧,有人点名紫咕咕……这个再等等看吧,确实挺长,一时半会也没那么好整理出来。所以寻了四个长短适中的故事整理了出来,别急着走,我知道上次发了一次明明特意挑了不可怕的小故事合集都喊不敢睡觉…………没选那种以吓人为目的的故事,只是借鉴了鬼怪元素而已。(为啥题目没写怪谈版?因为怕不是有的人看见这三字就不点进来了


烂尾楼 No.9588071


很有意思的故事,其实故事大概是怎么个走向很快你就能看出来,但是根本不影响啊。PO的描写非常抓人,令人愿意不断的看下去,看主角的选择、看下一次的发展是什么样的,看……看到PO就断更了。


皮影戏 No.10988467


非常老派的一部作品,读起来颇有旧时志怪小说的感觉。不仅是故事所述的内容,同样包括文风,都有种是从以前流传下来的民间故事一般。看原PO的意思,应该本身是有写一个集子的意思,十分可惜只更了一个故事就是停了。


Wi-FI怪谈 No.7857004


本次收录的四个故事中唯一一个鬼故事,害怕的可以留待白天再看。实际上故事本身构思也并没有特别的新颖,类似的鬼故事网上流传颇多,比如“x个鬼故事,你看到第几个受不了”之类的文章里总会有一个这种类型的故事。但是PO的巧妙之处在于并非突兀的一个故事,而是将它放到一个更大的框架中去,成为许多故事中的一个。这样一来瞬间就与那些网上流传的鬼故事划开了一个档,但是可惜的是…………也断更了。


 No.10414195


这个故事没起名字,因为实在没法起,总结不出一个大概能概括的名字。大概讲的是主角因为种种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搜神记》中记载的“落头民”,从此之后一起度过的幸福快乐生活(大概吧)。常看网文、漫画的应该对这种类型的作品也比较熟悉了。只是PO其实并没有写幸福快乐生活……遇见之后就去赌博了,赌博赌一半还…………断更了。


上面一长串写下来搞得我开始怀疑,怪谈版最大的怪谈其实是每个PO都写着写着就消失了?


下面放出《皮影戏》的全文在此一览,有兴趣的欢迎点击最下方的阅读原文下载整合的mobi文件,下载密码:58g1


· · 皮影戏 · ·



傍晚,漫天的晚霞洒落在人来人往的集市街道,灯火与霞光交织在一起,四散着天黑前最后的暖意。


街道两旁的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淹没了马车压过青石砖路的磕碰声。


二人坐在街边茶楼外的长凳上,中间是一张红漆八仙桌,桌上摆着几盘糕点和一壶茶水。


“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啊!” 书生模样的年轻男子盯着天边橙红色的云朵,端起一盅小杯往嘴边送去,“嗯,好喝。诡仁你也尝尝?”


“砚哉啊,你怎么就能断定明天一定是好天气呢?”答话的是坐在书生对面的男子,说罢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哦,真不错。”晚霞落在他的脸上,五官俊朗,看上去不到三十岁,在他的脚边摆着一个木制药匣,这显然是一位药师。


“你看啊,多美的晚霞,这不就预示了明天的天气嘛。”书生指了指西边。


“对嘛,事出有因。”


“什么事出有因,我就是赞美一下,你瞧这多美!”


“哈,我也是在赞美你啊,你很聪明嘛。”


“等等,你可别以为夸我两句就能让我付账了,是你说要请客我才来的。”


“我是说,你通过一件事而知道了另一件还没发生的事,所以你很聪明。”


“真是莫名其妙。”


“或者倒过来讲,因为明天是个好天气,所以今天才有晚霞。这也是说得通的。”


书生迷糊的摇了摇脑袋,绑在脑后的束发缎带跟着一起晃了几下。


“不说这个了。”书生把手伸到空中,趁着最后一点余阳在墙上做了个手影,“诡仁啊,你看过皮影戏吗?”


“当然看过。”药师咽下刚才吃进嘴里的糕点,看着墙面的兔子手影笑着回答。“你要说的是瞿老的事情吧。”


“你怎么知道的?”


“事出有因嘛。”


二.


瞿老家就住在集市东边约半里路的小巷老屋内,年约六十上下,舞得一手好灯戏。


瞿老平日里靠务农为生。一到晚上,他就会用扁担挑着家当从家里赶来集市,摆开一个小戏台,点上一支蜡烛,演几出皮影戏,换几个酒钱,人们也都乐意看。


其中最受欢迎的戏码就要数“虎啸斩贼”了。演绎之精彩,总能被看客津津乐道。


一日,为了探访许久未见的老友,瞿老一大早便独自出了城,可到了傍晚还未抵达。


那是从集市向东走,出了城再往北的山间小屋,瞿老的老友就居住在那里。


天色渐暗,斜阳早已褪去,暗蓝的天空不知何时挂上了半轮明月。头顶星星点点,石子小路两旁的灌木丛悉悉索索的发着声响。清幽的月光被摇晃的树叶撕扯成碎片散落在路面上,雾气清晰可见。手提灯笼的烛焰把他的影子拉成了鬼魅般模样。


怪了,往常只要半天就能到了呀。瞿老低声嘀咕着。


疑惑间,一声呼喊灌进了瞿老的耳朵,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老瞿?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喊话的是一个和瞿老年纪相仿的男子。


瞿老望向声音的源头,一位布衣老者手持拐杖倚靠在木屋门外的柱子上,屋内灯火通明,见了就让人感到万分安心。这一位就是瞿老要见的老友。


哦,原来已经到了。


“这不是老了嘛,腿脚不方便了,走的慢了些。”瞿老拍了拍被雾气沾湿的衣摆,从怀里掏出一壶酒,“清玉楼买的,是好酒呢!”


“哈哈哈,还是你关切我啊!来来来,进屋进屋。”老友开心的笑着,将瞿老迎进了屋里。随后看着门外迟疑了一会,直到瞿老喊他把门关上。


推杯换盏之间,二人尽欢而谈,桌上的下酒菜也吃了快一半。


“老瞿,听人说你的灯影戏码是来越来娴熟,越来越受欢迎了啊。”


“哪里哪里,也就只能换点酒吃吃。”


“哎呀,就别谦虚了,要不是我腿脚不便。”老者看了眼拐杖,“还真想去城里亲眼瞧瞧呢!真可惜呀。”


“说来也是。对了,我那套不用的灯戏家伙,你还留着吗?”


“在呢在呢。”说着老者便起身踱进里屋,拿出了一个装满东西的箱子。


“好嘞,这就给你演上一出!”


瞿老布置好戏台,点上蜡烛,便开始演起了灯影。


这演的就是那出脍炙人口的戏——虎啸斩贼。


三.


“后来啊,就出事儿了。”砚哉正了正身子正色道,诡仁磕着瓜子饶有兴致的听着。


瞿老回到自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待到晚上,瞿老照旧挑起扁担赶到集市演灯戏,几个老看客早早的就坐在那里等着了。


布台点灯,众人闲聊看戏间已经演过了三场,下一场便是虎啸斩贼。


这场戏讲的是兄弟反目的故事。


十年前,城内原本驻守着两员将士和若干士兵。这两位将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哥哥叫做王贤,弟弟叫做王益。


也是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将士突然接到了战报,敌对势力众多士兵正打算进攻此城。兄长立即派人向上级传话请求援兵,然而即便快马加鞭也要到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得到援助。


前脚手下刚刚策马出城求援,后脚敌军已经浩浩荡荡出现在地平线。


眼下,夜幕降临,兵临城下。


孤立无援之际,弟弟却叛变了。


当晚营帐内,哥哥挥剑将前来游说投降的弟弟斩杀。


随后,率领为数不多的士兵拼死抵抗,直到第二天早上援军赶到。


城是守下来了,当晚守城的将士全军覆没。


瞿老的下一场戏就是这么一个歌颂英勇,唾骂无耻的悲壮故事。


可正当戏码准备上演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好痛!好痛啊!”


瞿老忽然痛苦的捂着脑袋,弓着身子向后倒了下去。


一连几天,每每瞿老演到这出戏的时候,都会毫无征兆的头痛倒地,不说旁人,连他本人都十分费解。后来也有几个大夫为瞿老看过病,然而没有一个人能检查出病因。


更可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有一夜瞿老在家休息,一位老看客打算前去探望探望。


那是在日落之后的两个时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乌云蔽月,集市的叫卖声也几乎消失殆尽,唯有酒楼还亮着光,街道充满了寒气。


老看客提着灯笼穿过集市,走进东边的小巷子里,巷子尽头便是瞿老的家了。


小巷子里没什么灯火,加上今晚没有月亮,即使提着灯笼,仅凭微弱的火光,要照亮漆黑一片的小巷也只是杯水车薪。


瞿老家就在眼前了。


老看客刚要敲门,还未伸手,随即发现了异常。他熄了灯笼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纸糊的窗户——屋内摇曳的烛光把瞿老的身影投射在窗户上,他正弓身坐在椅子上,右手揉着脑袋。在他的身后站着另一个人型的模糊黑影,正拿着什么东西往瞿老的脑袋上扎。活像一出皮影戏。


老看客心里一惊,蹑手蹑脚地把脸贴在门缝上屋内张望——屋里哪有什么黑影!单单只有瞿老一人罢了!可窗户的黑影又切切实实。

第二天,瞿老撞邪的传闻不胫而走。


“有趣。”诡仁一脸愉快的听着书生讲话,一边继续剥花生。


“有趣?这多吓人啊。”书生一脸惊愕,差点被茶水呛到。


“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


“我是想,你对这种怪病不是很在行嘛,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药,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呢。”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


“不过什么?”


“今晚早点休息,明天一早陪我去个地方。”


“你要去哪?”


“城外往北,瞿老的老友家。”


“去那里做什么?这和瞿老的怪病有关吗?”


“我不知道,但是有件事我必须问清楚。”


四.


一大早,从瞿老那里问清详细地址后,诡仁就拉着砚哉坐上马车,朝着北方进发了。


等抵达山中木屋的时候,只花了一个时辰不到。


下了马车,诡仁打着呵欠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伸手敲了几下门。


“谁啊?”回答的是一位老者。


“我们征得瞿老同意,过来问点事情,麻烦开一下门。”


“你们是谁?”门开了半扇,门后的老翁警惕的看着诡仁他们。


“瞿老得了怪病。”


“什么?这怎么会。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你先让我们进去,详细的屋里说,外面冷。”


进了屋,三人围坐,诡仁他们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老翁。


“你的意思是我加害了他?他是我的老朋友,我怎么会做这种事!”老翁听完经过后面露愠色。


“不不不,虽说怪病的确是从你家回去之后开始发作的,但我并没有说是你做的”诡仁赶紧解释,砚哉也在一旁附和。


“我是想问,瞿老来的那一天,有没有什么异常?”诡仁又问,脸色从刚才的陪笑转为严肃。


“异常吗,大概就是夜里才来这一点吧,一般的话中午就会到了。”


“这样一个老人走夜路,你不担心吗?有没有人陪同瞿老?”


“担心啊,哪能不担心。不过他那天好像是带了个护卫一起来的,路上应该不会遇到危险才是。”


“护卫?你说除了瞿老还有一人?”听得出来,诡仁的语气带上了一丝愉悦。


“没错,老瞿进屋前就站在他旁边,人高马大的,后来一晃神就不见了,我想大概是为走夜路而雇的临时护卫吧。这些护卫把人送到目的地不就自顾自走了嘛,我也没放在心上。”


“原来如此。谢谢,多有打扰!”


诡仁起身道谢,还没等砚哉反应过来,就拉着砚哉出门往马车里坐。


在此起彼伏的马蹄声中,马车晃晃悠悠的往回赶。车上二人相对而坐。


“这就完了?”砚哉疑惑的看着诡仁略带兴奋的脸。


“完了呀,这就是我想知道的事情了。”


“啊?那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回去以后准备准备,今晚有事做了。”


“你找到治病的法子了?”


“还说不准,不过嘛...”


“不过什么?”


“听着,回去之后准备一块白布,越大越好,还有一捆蜡烛。之后还要你帮忙做一件事。”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是要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嗯,还得上衙门借一块惊堂木用用。”


“惊堂木?难道你要审犯...”


还没等书生说完,药师打断了他的话。


“想什么呢,我要说戏。哦对了,你怕鬼吗?”


五.


夜晚的寒气让书生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今晚月色朦胧,他正坐着马车里从邻镇酒家往城里赶。


说要让我帮忙,原来就是让我干这事儿。书生低声嘀咕着,一脸的不满。


大概一个时辰前,诡仁给了砚哉一个布袋,让书生到邻镇酒家买样东西。说什么这事关重大,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定要在一个半时辰内回来,说的信誓旦旦。结果到了邻镇拿出字条一看——全是吃的,还都是贵的要命的上等货。


要不是诡仁那家伙付钱,我非得手撕了他!书生依旧忿忿不平,朝着集市方向赶去。


今晚的集市热闹非凡。


集市中间用毛竹撑着一面巨大的白布,足有三个房间那么大,白布后面点着一捆蜡烛,足有二十来根,根根二尺多长。白布周围聚了不少人,坐着的站着的,搬来桌子吃着点心的,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是要搞什么鬼。


诡仁端坐在白布一旁,从脚边的药匣里取出几样东西丢在捣药罐里后,不紧不慢的细细研磨了起来。


白布的正后方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老者,烛光将他的影子映在了白布上。不必多言,这位老者就是瞿老了。


研磨完毕,诡仁把药罐放在一旁,随后抄起桌上的惊堂木狠狠拍下。


“啪!”周围顿时鸦雀无声,看客们一个个都朝着诡仁的方向望了过去。


“诸位静一静。不知道诸位是否都看过虎啸斩贼这出皮影戏?”


在场的老老少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点头。


“那么诸位,对于故事中的二位将士,你们怎么看待?哥哥王贤怎么样?弟弟王益又怎么样?”


说到哥哥,众人纷纷表示赞扬。英雄,勇武,赞美声此起彼伏,连小孩子也说要成为那样勇敢的人。


可一说到弟弟,大家的态度便急转直下。叛徒,小人,无耻,甚至不少人就像脏了嘴一样,说完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这个故事还有后续。”


说完,诡仁便自顾自的把瞿老这几天的遭遇向大家讲了出来。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满心疑问时,诡仁站起身端起了捣药罐,从里面握出一把深色粉末后,径直向白布后的蜡烛走去,他将右手高高举起,而后一把将粉末狠狠地洒在了烛焰上。


刹那间!原本橙红色的火焰猛地变成了青绿色,火焰的温度荡然无存,越靠近蜡烛越是冰冷刺骨,先前被染成黄色的幕布此刻变得幽青,点点磷火飘散在幕布四周,一眼看去尤为诡异。


瞿老的身影依旧映在幕布上,与此同时,另一个身影浮现在了瞿老身边。


只见那人体形高大,身披铁甲,头戴虎纹盔,腰挂两柄长刀,俨然一副将士模样。与瞿老的黑色影子不同,他身上的每一处细节,每一丝颜色都看得清清楚楚。


幽青的幕布上,上演着前所未见的皮影戏。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的说不出话,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面露惧色。


“王...王益,这是王益啊!和那戏里的一模一样!”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得知身份后大伙见状由惧转怒,叫骂声此起彼伏。


“小人!叛徒!阴魂不散!卑鄙无耻!下地狱!贼人!”


集市一下子变得无比嘈杂,嘶吼声震耳欲聋。


就在这吵闹声中,书生砚哉捂着耳朵,背着布袋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哟,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场面就要收不住了。”诡仁见了砚哉,笑吟吟的招呼他过去。


砚哉左右拨开人群,挤到了诡仁面前。


“你这什么情况?你怎么被那么多人围着骂?这就一会功夫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吗。”砚哉脸上透着惊恐和迷茫,生怕诡仁已经把瞿老给治死了。


“哎呀不是不是,他们没在骂我。”诡仁还是笑吟吟。


“笑什么笑!他们不骂你,过会儿我也得骂死你!”看上去砚哉刚才的气还没消。


“行行行,一会儿随你怎么骂,不过现在得让你办件事。”


“又来?我哪都不去!”


“不不不,你只消站到那幕布后面就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你我操心了。”


“那就再信你一次。”说完,砚哉转身走进了幕布后。


巨大的幕布上映出了砚哉文弱的身影,紧跟其后的还有另一个影子。


那人比砚哉高出足足半个身子,银色盔甲,头戴兽纹盔,腰挂长刀,也是一副将士模样,一时竟与原先那位将士难以分辨。


“啪!”又一声惊堂木。


人群闻声沉默了下来,砚哉倒是被吓得抖了一下。


“哥”后来的将士先开了口。


“哥?这...这么说来,我唾骂的那位,加害瞿老的人是....兄长王贤?这,这到底是。”刚才带头叫骂的男人已经语无伦次,被这不明所以的情况绕晕了头脑。


诡仁搬起椅子慢慢悠悠地踱步到幕布前,面向二人一屁股坐了下来。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这么做吧,王贤。”诡仁望着幕布上的身影说到。


“为了赎罪。”王贤缓缓开了口,“我已无颜面对弟弟。”


从王贤口中得知,王益并未通敌,当初弟弟王益前来劝降的理由只是不希望哥哥白白送死。守城将士寥寥无几,这一场仗必败无疑,负隅顽抗的后果只怕是尸骨无存。只不过,任凭弟弟万般阻拦,铁了心要抵抗到底的王贤也绝不容许自己成为不战而败之人,这是莫大的耻辱。兵临城下,面对对弟弟的说辞,血气方刚的王贤大为恼火。随后,他一气之下做出了后悔一生的举动。


之后王贤率领士兵迎击,最终全部阵亡。


十年来,心怀愧疚化为游魂的王贤,一直游荡在人世。


某一日,王贤偶遇了外出会见的老友的瞿老,看过他的皮影戏后,便附在了瞿老身上。


“那么,瞿老头痛难忍的毛病也是你干的吧,为什么。”诡仁问话。


“是的,但我并不想加害他。我已经犯下了不可原谅之事,又怎能忍心让弟弟再背上骂名。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王贤的声音颤抖不断。

“于是,每次瞿老要演虎啸斩贼的戏码,你就让他头痛难忍?”


“是。求你们不要在唾骂他了,都是我害的。”说完,王贤便面向人群,双膝跪地,重重地磕了一记响头。


“哥,别这么说。与其被敌军斩首,还不如死在你手里呢。”伫立在一旁的王益傻笑着面向泣不成声的王贤,“我可是从没恨过你啊!那一仗打得真漂亮,真不愧是我最尊敬的兄长!啊哈哈哈哈哈。”


兄弟俩十年不曾对上的目光交汇的那一刻,二人的身影皆化作飘渺幻影,消失不见了。


众人听完这些也都可口无言,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


“解开喽!”诡仁扶着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随后绕到幕布后面吹灭了蜡烛。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砚哉。”


“我的功劳?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你让我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就为了买这些吃的?”砚哉指着桌上的一大堆点心,语气相当不满。


“哎呀,我是说,多亏了你把王益的魂魄带来,才化解了王贤的心结呀。”


“什么?那不是你做的吗?”


“是我做的,不过是你带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


诡仁拿起之前交给砚哉的那个布袋,将它里子朝外翻了一面。砚哉仔细一看,布袋内里画着一个符文一般的图案,还写着王益二字。这是一面引魂符。


“你看嘛,王益的坟墓,就在从这里,再到邻镇酒家的必经之路上。”


“好啊诡仁!难怪要我去那,你竟让那亡魂跟了我一路?你明知道我怕鬼!”


“哎呀,我就知道你会生气。吃点心吗?这些就是给你买的,消消气消消气。”


“你这...算你还有点良心。”书生咽了下口水,“下不为例啊!”


说完,砚哉就拿起点心狼吞虎咽了起来,想必这一路也是累坏了。


“好好好,下不为例。”


药师恶作剧胜利般的愉悦语调让这话变得毫无说服力。


六.


随后几日,瞿老在诡药师的调理下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大病痊愈,重操旧业的瞿老改了剧本,为王益正了名。


诡仁和砚哉依然没事就呆在街边茶馆里磕着瓜子闲聊,事情算是告一段落,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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