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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阕」

A岛-备胎岛 芦苇娘的胖次 2019-07-11


ID:nimingban

吃饭 | 睡觉 | 刷岛


今天内容严格讲大概只能算样稿,Po计划了5年的一篇小说,发在备胎试水,然后好评如潮。发样稿是不是合适,其实本有些拿捏不准,一来今天见到的所有文字到最终都有可能变化,二来将来我们主岛终究会见到它。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给更多人看到才是最重要的思考逻辑。


同一个世界,三条故事线,5万字的设定,奇幻、科幻、生化朋克、架空未来、架空过去和……那个……应该不会太监吧?应该?


当然,原串,在阅读原文,第二章已经开始


2017-08-24(四)13:50:55

ID:ikGNaXV  No.359523


楔子


如果我是说如果


所有人都能得偿所愿,世界会不会因此而变得美好一点呢?


即便人类的愿望无穷无尽,但是如果存在这样一位神明能够实现这无尽的愿望,世界会不会变得舒服起来?


会不会呢?


不会的。


并不是说,愿望的价值在于不断求索,而是因为愿望这种东西,原本就不是为了实现而出现的。同理,世界的价值也不在于任何追求愿望的过程。


愿望,不过是世界对于世人所欠之债的一个假名,如果真的有一位神明,那么留下愿望让世人追求,一定不是什么丰功伟绩,而是他最大的污点。石头是不会有有愿望的,泥土不会,水也不会,风不会,火也不会。所以他们才能在世上上自在生长,而人的愿望得以实现,不过是追回欠款而已。


呐,你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所谓有始有终,是对于那些有能力撑到结局之人才成立的要求
------倒数第二条告诫:区别对待不但合理而且必要



今天她刚刚打完日记的时候,突然想到,将来的将来,会不会也有某个人负责分析整理这段信息,并不看成为完整的记录,而依然是为了拼凑,整理,还原甚至仅仅是猜测出某件事的一小部分而工作着。


所以她又微笑着加了一行:“致来者:愿你不会因为我的废话胡思乱想。


同样工作着的前辈”


现在看来不加这一句或许还真的能有人看到那篇日记。


她脚下的武昌号正急速沉没,速度之快甚至让人觉得站在一架优雅下降的电梯之上。即使这艘堪称遥感船中霸主的巨轮有着24米的舷高,没顶也只是数十秒间。


甲板早已封死,也不存在什么逃生设施。各处机器无声的format(注:没有搜到看着合理的释义,可能是世界观下特有物),走廊里所有门禁机都在整齐地清理内存,背景是微不可闻的各层进水和排气声。周围除了船身微微摇晃,气氛太过井井有条,一瞬间甚至她有点恍惚,记不起自己想做什么,为什么在这里,以及面前这个舱室以前是谁的工作间。


像是害怕里面有什么人一样,她小心翼翼的推开那扇门,门禁系统已经失去作用,感应灯当然也无法工作,但是光线透过对面的窗户照了进来,让她看清了地板上,前主人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第一章  军狐


血喷出来的时候,一般是会冒热气的。


刚攻下这座城,四处都是我的部下屠城抢物的声音,我佝偻着背趴在马背上,分不清楚是砍杀后的脱力还是空虚。脸朝下架马走了一路,才发现自己在出城的道上。身后的喧闹渐渐渐远去了,回头一望,整座城市都模糊在视野里,雨小了起来,分不清哪里是血雾,哪里是水在燃烧的房子上腾出的蒸汽。


蒸汽中突然出现一个姑娘的身影,我精神略微一振,身影由远而近,才发现是传令的。


“将军,乱贼贼首抓到了。大帅让您行刑。”


我看了传令兵一眼,小妮子不过十六七岁,可是身形矫健,肌肉筋道,面前软甲上的血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这是别人的血,看来是大帅的尖兵卫,今天已经不知道砍了了多少敌军,战果丰硕。


不过敌军就是敌军,死多少都和我没关系的。


“哦,”我把我的斧头扔给传令兵,斧头太重了让她在马背上晃了晃,刚好让我伸手抽出他的佩刀。“刀借我一用。”


“是,是!”小妮子有点吃惊。


我看看刀,果然已经砍得缺口了不少,好在钢口很硬,没有卷刃。是宁折不弯的好刀,缺口缺成锯子,反而适合割下人头。


叹一口气,我调转马头,拍拍小兵的肩膀


“带路”


雨开始大了起来,可还是有些房子没被浇灭。估计是哪个愣头点房子的时候连着把什么含油作物也一起点了,大豆花生之类。明明攻城之前粮草还很紧张……城破后好了很多,毕竟我军也减员不少,不知道大帅打算怎么去解决问题,再抓壮丁?训练怎么办?


突然我一笑,大帅有可能这仗打完就打算捞一笔走人,烂摊子怎么处理是下一任的事,我一个副将瞎操什么心。


小妮子在前面吃了一惊“将军你笑什么”


我摇摇头,却突然闻到烤肉的香“什么味道?”


“将军,是防疫。”


………又是“疫”


一把火烧掉真是个好办法,有房子的地方点燃房子,没有房子的地方派人把尸体集中起来焚毁,而派出去拖尸体的人都会秘密处决,一并烧掉。


我回头看了看一身血污的姑娘,这家伙既然是尖兵卫,这种脏活想必也没有少干。我张了张口,想问什么,到底还是没问出口。


大帅的行事风格我无从指责,也没有资格过问,但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这个身居高位的男人绝对不傻,就算嗜血。


啊……累得要死…………真不想督促自己去想那些有问题的疑点。如果大帅是为了让我们疲于奔命,那他真的很成功。


几乎是睡着着到了刑场,撑开眼皮看,一排排开的人像被绑着的草帮子。军中没有几个文邹邹说话的人,说是乱贼贼首,实际上可能不过城里几个有身份的人及其家眷而已。
我看着那一排排的人形物体,心中不自然的部分越来越重,我再次朝尖兵卫姑娘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妮子这次注意到我了,“将军,有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我饿了”


“大帅在西门摆了酒,百夫长往上都可以入席,这结束了我就带您去”


“不用”我再次摇摇头,“有干粮吗”


“有”


我很满意的看她没有废话,而是扔了一块饼给我。


我啃着饼下了马,劈头就对上大帅的目光,他坐在一堆垒得很高的废甲上,饶有兴趣的轻甩马鞭。我腮帮子有些瞬间地僵硬,想想还是把那块饼继续嚼了下去。
围裙,抽刀,喝酒,喷一口刀,开始行刑


左脚向前,弓步屈身,足不过围裙的下摆,以免鲜血污了鞋子。把人头倚靠在下腰腿根的位置。左手揪住头发,右手斜横一刀,脖子上剐一下,找到软骨位置,然后避开软骨,拉锯般切割。


这是技术也是艺术,不同于官家大刀一砍,军中需行云流水还要细细进行,因为一直有人喜爱观看。


避开软骨后,切断气管,血流入气管时人会开始呛咳,要稳住。然后是血管,切开时角度对的话会血液会很好看的的喷溅甚至出花,叫做漫彩。一般人漫彩后除了短暂抽搐不会再动,这位就很不错,相当老实。接着分离骨头,最考验手劲,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行过刑,懒得再用什么高级手法找骨缝,只是大致的切开,没有去管断面,那个人的神经收到最后一点刺激,腿轻微的蹬了两下。


结束第一个,我把头大致的甩了甩,然后高举过头顶示意,周围传来一波叫好声。


抽出黄纸,掰开人头嘴巴夹进去,嘴巴还能咬紧。又是一阵叫好。


第二个,第三个……都已经被漫到血,身体僵硬认命,除了抽搐一声不吭。第六个的时候,我走到他面前,他猛地大叫起来,听不清是“不”还是“啊”,第一声嗓子大概就坏了。


真是可怜,我想,有时能正确地认命和放弃是一件幸福的事,可惜有些人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我按住他的穴位,立刻收声,周围传来一阵嘘声,我抬头对着大家:“给个面子,太吵了。”


第七个人头,第八个人头,都应该没有问题


放下第九个人头的时候,偶然间,我瞄到了骨头的断面,纹路让心多跳了一下,立刻脱手,走向第十个,脑海里不好的猜想和预感开始渐渐成型。


第十个,我伸出手,摸了过去


从触感开始,这个人的肌肤就不对劲,透着一股近乎完美的腻滑,对于男子,不,就算对于女子来讲也太过不正常了,即便这个人的出身可能很不错。


再次的,我抬头看向四周,,一圈观赏的兵仍然过瘾地笑,带我来的小妮子环顾左右,大帅依然在看这里。

手里的刀似乎比原来的斧头还沉,我由它沉进那完美的肌肉和皮肤里,切开软骨

如我所料,异变陡生

手下的肌肉开始猛烈地翻滚,触感传来,仿佛我在按着一麻袋的蟑螂。我的脸僵硬,用力切开最后一点组织,扯断脖子。

向下看去,这个人的人体完全没有倒下或者倾斜,断口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血液飞速涌出,在空气中扭动,凝固,成型,如蛇一般伸向我手中的人头。

人头

人头在看着我,面无表情,眨了眨眼睛。

我把人头扔在一边,看着尸体朝向人头方向倒下,脖子断口处触手一样的东西飞速生长,以明显不符合活物敏捷性的速度朝头颅涌去,拖着身体在地面上滑行。

四周围观的军士的惊呼灌进耳朵,我朝向大帅,看着四周的穿着软甲的尖兵卫一个个涌出来,大帅站了起来,面带吃惊的指挥着尖兵卫在人群中穿梭。

闭上眼睛,尽力不听四周的脚步声。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肉体复原速度惊人,这军中,擅猛战之士也有很多,部分能在三刻钟内止血,九时皮愈,五日便可从重伤再战……但是断头再生……这已经是「不阕」的级别。

令人烦躁的背运,看一遍够死一遍的东西,蛇一样黏着我。已经不过打算到这里做个副将。

手里只有一把断刀,四周尖兵卫十几人,路线在心里飞快的规划,过去的训练可以让我利用军中不多的线路离开,能带走的东西已经很少,但前提是,有足够的时间。

睁开眼睛,周边的人已经空了大半,尖兵卫只剩下几位。

领我来的姑娘,居然还拄着我的斧子站在边上,大帅已经坐下来了,脚边是刚才我刀下的人

或者说,「不阕」

我突然有种奇怪的疑惑。

"妮子"

"在的将军"

"你今晚来我帐里"

姑娘莞尔一笑:"我是不在意"

那意思就是大帅在意,我看向大帅,拍了拍妮子的小肩膀

传来的目光是允许。

我低头往西门走,扔了带的缺口的刀,"妮子,记得带我斧头过来"

"是"声音里有点惊讶,大概是没有想到有人除了她还惦记斧子。

穿过人群和一堆忙碌的尖兵卫,我边走边解开身上的肩甲和臂铠,扯下一件袍子,打一个包裹。


在这片土地上,可以有龙骨,可以有奇人,落星以来,除了神佛众仙,没有不能出现的东西。

但所谓「不阕」,是一种分类,尽管这种分类非常的模糊和主观,收到皇家严密的管制和监控,在民间学者间,已经几乎没有一个具体的称谓,不过全类的「不阕」,都有一种异样。世道已经足够纷扰,但是这种异样依然在提醒人们:这是超出任何活物所能及的事物。

刚才的人头,如果没有扔在尸体附近,而是被我剁碎或者扔到远一点的地方,会有多少活气?

尸体断面已经可以看到「那种东西」。

即便砍下头颅,碾碎骨头,烧干血液,「那种东西」也会从风和土里摄取些什么,强行生长出组织来。有必要下,可以试试把脖子按进铁水,用精钢浇筑进山岩里面,接着这个身体会像植物一样顶开数千吨的东西,然后构建出头骨,肌肉,皮肤,甚至是头发。

在一瞬间。



………
我见过这些东西

在辛五岭,曾有一个五岁孩子横刀指向我,让我放下怀里的那颗眼珠。

就因为它的主人看到了不阕。

"日!"


我抽开腿甲上的系绳,一脚踢开膝刃和靴护,然后用嘴咬住包袱,去解裙甲的搭扣。身为副将,我当然不用冲锋,但是将军甲的复杂,也远非一个人能在跑步中解下。我再次从一个兵身边路过,抽出他的佩刀,一下削断系带。这套甲很贵,甚至有一部分机括能变成武器,造甲的人………怕不是已经死了,但如今只能扔下。

时间紧迫。

我把刀插到后背带子"谢了"

"将军!荣,荣幸!"

"好运"

我点点头,一路狂奔。

好运,但愿好运。因为看过不阕的人,一般来讲,是不允许活的。

不是说如此天下就不会有人知道不阕,但任何人,都不会得到官方的容忍。这与其说是消息管制,不如说是是一种惩罚,仿佛天大的罪孽。身后的这个兵,死活只在于有没有看个热闹。

西门由远及近。

几匹百夫长的马停在西门,所有人都聚在门外,四周有几个军厨来回传菜的脚步声。冲出西门,路过几张精美的席面,几个参将和百夫长起身招呼。我跑向次了好几等的席面,没看到那几个身影。扔下包袱,我抓了几个压制过的干粮进去,转身离开。

"您不入席吗"

那几个小崽子,不在这里。

我往西南角的营帐跑去,心里盘算那个帐篷最近路线是什么,出奇的冷静,仿佛只是在找手串上掉了的几颗珠子。

绕过几个烤火看门的兵,我看见了在帐口啃饼的一个小崽子

"还有三个呢"
"在里面"
"你也进来"
小帐子里一下有点挤,我蹲下来
"告诉我,你们今天,去看我行刑了没有?"
四小只齐刷刷"没!有!"
"???"
"姐姐不让!"

珠子没跑。

我顿一顿"你姐姐呢"
"打水去了"
"她也没去"
我点点头,"破城,累了,你们休息,明天上课"
"是!师傅!"
"去玩"

我扔下包袱崽子们,往自己的帐子走去,开始寻思,要不要把扔下的几副甲片捡回来。

尖兵卫在四处寻人,不到三刻就传来消息,今晚全军修整报到,一个不可少,按行列长提前行赏,人齐才能领。领完之后是酒宴,每十人都有一坛老酒。酒是大帅帐上人亲自发。

好吃好喝好上路。

刚才的刀还在背后,我懒得动手做事,抽刀砍断系帐


门帘系带,闪身进帐,路上削掉蜡烛和风灯,想了想,留火盆一条命,扔掉那把垃圾刀,瘫到榻椅上,眯上眼睛。

姑娘,要来就快来,我想


帐篷里很暗,只有帘子缝隙的一点光,屋外是仅有的几个兵走动的声音,今晚报到领赏,打酒庆功,想来,知道这样为何的人,军中可能一个都没有。现在盘算,尖兵卫之前最少出现了四十多人,刑场看戏的有两百出头,任务简单。

大帅的尖兵卫非常特殊,仅我知道的,做事就已经细致到无法想象的地步,要完全记住所有目击的人很简单,而且当场人流动很慢,别的兵都忙着点屠城的人头和珠宝。酒是大帐的人发,按例都有安神壮阳药物,这次一定也添了加快醉酒的红草。领赏醉酒和军令,每步到点子,无一人得空离开。然后很快,有些兵的帐子里就会有轻装的尖兵卫翻进去,安静办事,拖尸体出来。

这些看过不阕的人,处理时衣甲都不会留,随身物品和兵器干粮也要打包收拾,行刑地出现的东西,三尺以上的泥土都会被装车带走。如果能捉到那里飞出来的苍蝇,他们都会找个笼子关起来。

就和几年前一样。

所以,带我的斧子来吧,姑娘,我在等。

酒香开始渐渐的传来,零星有昏头兵回帐的声音,天已经黑下来,帘子外我看不到的地方,满天星辰也许正在闪烁,帐篷里什么都不可见,除了火盆一点极暗的光。

有什么一闪,火光被遮住。

我的眼睛开始逐渐适应,一点点地看到了某人软甲微弱反光,和手里兵器的一点红。小妮子来了。

"把斧子给我"

黑暗中嗯了一声,斧柄递过来。
我伸手去碰,小指勾上机括,喀哒一声,斧柄蛇一样滑回手里。听起来让人安心。

"将军……"

"在的,"我拎起斧头,碰了碰妮子的胸甲"退一步,军令。"

小妮子听话地退了一步

"脱一件"

黑暗中悉悉索索传来解开软甲的声音,姑娘听话。

"退一步"
"脱一件"
"乖"

真是小鸟依人的妮子。

一步一顿,软甲,裙甲,罩袍,束胸。

修长的亲卫靴褪下,一双漂亮矫健的下肢站在毯子上,

我扬了扬眉毛:
"小心火盆"

木炭红光极其微弱,从腿根之间丝绸般渗出,她往后跨了过去。

一步。
一步。
一步。

再退三步,我听见头发如水银滑落,垂下在胸前。

小妮子现在站在了帐门口,看不清表情,如果还是她的话,应该相当可爱,不过…

"口味很有您的风趣,将军。"话音终于传来,语气礼貌,甚至还带有欣慰和安抚。

我叹了口气,手中斧子盘一圈,摞在肩后的椅背上
"您过奖,大帅。"

是的,大帅。


这个人是能够穿梭很多人的意识的,也就是说,能拥有复数的身体。极其尖端的技术,代价高昂,且难以置信地隐秘。我对这种可以拥有数个身体的人非常束手无策,原理,范围,程度,包括他的布局,眼线,过程,什么都不能掌握。被允许通晓的只有这么多,之前吃下的大亏,已经成为噩梦,万幸之下,我能知道这些,已然命数。但尖兵卫是大帅亲兵中的亲兵,所有活都有接手,今晚大家都很忙,这妮子不是他身体之一不太可能。

妮子,喊你进来真是太好了。

"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姑且礼貌。

"将军欣赏奴家靴子的时候……吧"

毕恭毕敬,且游刃有余。

但这位的性别,不,人格究竟是什么状态?

不应该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刚才气氛太过暧味,这个疑问依旧从无数个疑问之间窜出脑海,让人一阵作呕,仿佛在吃一双刚被分娩的连体婴。

冷静,重头再来。

这个人能够真正地做到眼线遍布,军中变动纤毫不出掌心,用这种能力,应该可以同时收集到大量的信息和资料,战无不胜一路屠城而来。一个不虚言的,有几十双眼睛和耳朵的人,祂遍布的监控下,理论上是不可能存在超出预想的事情。

然而今天发生了。

能听见祂一步一步从帐门口走来,红光勉强能勾勒出这具肉体皮肤和肌肉的线条。她捡起被砍下的烛头,弯腰在炭盆上点燃。

"今天将军行刑手法很地道,满意。"

火光一闪,蜡烛在她手里引燃,瞬间的光在胸口拂过,俯身的姿势将锁骨和曲线诱人送入人眼。

"包括最后一个?"

看到不阕的人都得死,这是大帅职责所在。但行刑的人是我,十个人头,第九个的骨头纹路就出现了问题,一种特殊的颈骨走向。是皇家的眼子。所有皇家眼子,后颈骨头都经过了改造。世上上知道眼子的人,的确的确非常非常少,除非有人有机会短时间屠戮分解大量的重要人物尸体,但这间帐篷里的人,恰好都在其类。

眼子隐蔽至极,用来看住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她对我了解极多,不至于把我当傻子。

"将军"抬起一条腿,她慢慢地朝地桌踩了一步,跪坐下来,开始沏茶"您应该安心,信则信矣。"

大帅军中手眼通天,行刑场出现「不阕」,不会在意料之外。屠城之前,尖兵卫是可以一个个点子筛进去,杀人砍出眼子人头,提前知道有城里有东西的。留到行刑期间,让我再来?不过第九个人刚好是眼子,第十个就是不阕,仔细缜密,贴心地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坐那里一脸吃惊,清洗场地和看到的兵,好好走程序。

不过本来可以很正常私下处理这件事,现在要冒风险让我知道?在刑场上?

而且她\他\它又提前摸了多少底?


这件事味道奇怪,生就完美暗中处理事情能力的人,不会为了演戏和拉人下水冒险,即便可以顺手清洗一次军中,装这出也很不划算


不过本来可以很正常私下处理这件事,现在要冒风险让我知道?在刑场上?


这件事味道奇怪,生就完美暗中处理事情能力的人,不会为了演戏和拉人下水冒险,即便可以顺手清洗一次军中,装这出也是很不划算的。

"您的态度可不见得"我终于没有控制语气

她站起来,朝我微微一笑,露出了包容孩子般的表情。

这个人可以充分调用数个身体,军中出现「不阕」,远远可以避免这么麻烦地清洗,这是个幕后黑手的终极人选,引她出来制造自己的错误再弥补,非有相当的理由。

但这没法让他说,毫无疑问。

她保持这这种玩味的笑容,一步步走了过来,烛火下未着片缕。

我突然非常的恼火,面对这个人真的不能用脑子去思考,即便直觉也不靠谱。现在在我面前的肉体一览无余,无片缕遮挡,但却让人感觉自己在面对一队重甲的士兵。揣摩她的想法就如同和整整一群人斗智,恶心至极。这人真正的拥有"好几个脑子",宛如让人厌恶的一坨泥浆。

视线放回小妮子漂亮的腿上。


现在她正在一步一步的慢慢回来,仿佛踏着刚才的脚印。空气中混合了少女汗液的香味和蜡烛的气息,若不是我面前是大帅,真的是享受。

也许他说得没错,很对我胃口。


小妮子的身体终于走到我面前,我的眼神估计像盯着一条会动的怪异肉排。她看着几乎要噗嗤笑出来,身体一放松,轻轻的落在我怀里坐下。

尖兵卫中除了他能用的肉体,很多人身体异常,这是恶劣的战斗需要的。小妮子的身体经脉非常活跃血肉结实,体温远远高于帐里的空气,和我皮肤。

像拥着一个温润的暖炉。

她轻轻扭过头,在我耳边呢喃


"将军,您明天得和那东西一起上路"她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所有相关物品都已经整理,您的将军甲虽然不能离开包裹,我们也替您收好带上了,请放心"她在斧柄上轻轻握了下,伸出舌头"您的兵器也要带好"

真是诱人的暗示,小妮子想必这辈子也学不会。


话说完她就离开了,我能明显感到怀里的身体突然绷紧,那种游刃有余消失不见,大方,又忍不住害羞的妮子回来了。

不去想姑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被别人征用的问题——说不定他们都很清楚,介怀身体被谁用过的洁癖,我不至于有。至于明天,所有见过不阕的人和物品会全部处理掉,打包装车,押运离开。


我抱紧了怀里温暖的姑娘。
"将,将军…"
小妮子有点鼻音,让人安心。
"别说话"我把胳膊和头放好,找到一个自己和姑娘都舒服的姿势,感受她略高的体温带来的温暖。
"很晚了,睡吧"


第一章 毕


2017-08-25(五)21:13:14 ID:ikGNaXV

不阕是本小说设定中,一类非常特殊的存在,正如小说里所言,不阕级别的东西,已经完全不能用异常来形容。


比如这个
砍下头,会用触手接回来
接不回来,会再长一个
被巨石钢铁浇筑囚禁住,会在一瞬间顶开千吨的东西,像树一样长出来。
估计烧成粉末,扔进熔岩都无法毁灭,不,应该说是
很多情况下,连毁灭他这个动作都做不出来,拦住不阕和拦住岩浆流一样徒劳。

而这,只是不阕级别中,出现的一类而已。
后面是更多设定,好好看


更新提示,眼子
主人公是知道眼子的,这在本世界观内算非常异数,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主人公算是极少数知道皇家秘密的人之一

眼子的颈部骨头纹路有异样,一般来讲,的确除了行刑没法看到,皇家眼子已经隐蔽到匪夷所思的地步,用来看住的东西不言自明,男主知道不少事,但是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还是太可怜了


妮子是真的口癖,我们这里用来表示对女孩子的亲昵,将军年龄不小,所以还过得去,大家觉得不舒服会改。

这小说是伪架空(为什么是伪架空,涉及到一个重要的伏笔,大可先记住,匿名版剧透大福利)加悬疑,所以第一人称相对好写,反而第三人称难写,不容易抓眼球。

至于本文的差异性,应该就是深度极广极深且融合所有种类奇幻的设定(po设定准备了五年,不少于五万字,怼境界线都有信心),容括且不限于奇幻,魔幻,科幻,叙述诡计,时间诡计,言情,悬疑。同时是三开,都有联系。以上信息是匿名版备胎岛限定透露的,开心吧。(emmm被……被我公……公开了?)

po抑郁症很严重,加别的病,每天有四种药得吃,加上三开,实在很抱歉鸽。但是你们每一回复我都非常非常非常认真地看,很开心。


设定这东西,写了很多,但是也知道也不喜欢一波直接怼人脸上的大量设定,所以会慢慢展开,期待吧


──  毫无意义的讨论  ──


今天实在讨论不动了,困得不行了,下次再讨论吧。留言也就回上一会,容我明天再说吧。最近有可能更新不太稳定,说不准吧,尽量维持,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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