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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题写:王成勋



  作者简介:沈美心,笔名,灯火阑珊,80后山西文水人。一个痴迷文字的尘世女子,愿此生以笔写心写人生。


小说     

             埋进荒冢的爱情

                         沈美心

     

    (一)

桃花花你就红来,杏花花你就白,我翻山越岭来寻你来呀,啊格呀呀呆。

榆树树你就开花,疙枝枝你就多,你的心眼儿比俺多呀,啊格呀呀呆……

当荒郊岭的春信儿越过寄谷庄的黄土畔畔时,杜老汉高亢的嗓音,透过天上那轮稀薄的太阳,一节一节地漫延开来。杜老汉唱累了,就掏出布兜里那个盛满水的土黄色杯子,对准干裂的大嘴巴咕咚咕咚灌了进去。喝罢水,杜老汉刚想拍打一下羊皮袄上新粘上的土腥味儿,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这个时候,有一拨羊正拱着地头那两处坟冢上的野草,还有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长角山羊站在坟顶,疯狂地啃咬着坟冢上刚刚发绿的柳树皮。

“狗杂种,就数你嘴叼,吃东西吃到人坟上来了,走你!”杜老汉骂骂咧咧着,挥起一铁铲子冻土向羊屁股砸去。羊群骤然一团乱后,便疯狂地逃窜。

“铁锁子,喜凤,知道你们生前没少受人欺负,但你两大人不记小人过,今天是我的羊冲撞了你们,回头我替羊向你俩陪个不是。再说,这一晃都过去十年了,小妞子如今长大了,我也确实是该带来给你们瞧瞧了!"杜老汉说罢,挥起羊鞭走在了一片落魄的夕阳下。

杜老汉本名叫杜富生,是铁锁的表堂兄,也是铁锁和喜凤的牵线人。对于铁锁和喜凤的过往,他是最摸底细的一个人。

喜凤是上河囤的,和杜老汉老婆金兰一个村,长一张白净的鹅蛋脸,扑闪着一对好看的杏眼,鼻梁悬直,嘴巴小巧,反正啊怎么看怎么爱人。让人琢磨不透的是,就这么个人见人稀罕的漂亮女人,年轻轻地却害了场疯病。有人说她是被她第一个男人气疯了,说那男人竟当着她的面,把部队上的女人私自带回家过夜,还不准许她靠近半步 。也有人说,她是跟她男人签了离婚协议后,被一醉酒的男人摸黑玷污了身子。总之,关于她得病的种种传闻,无人能猜的透,可有一条精神受了刺激,那是肯定的。

当喜凤被杜老汉撮合着介绍給铁锁的时候,铁锁已是个三十四岁的彪形大汉,皮肤黝黑光亮,一张瘦而有形的国字脸上嵌一对炯炯有神的小眼睛。虽然论模样着实有点儿不起眼,但这铁锁子,天生一膀子好力气,再加上人高马大腿脚勤快,算是一个能让女人依靠的男人。

杜老汉原还担心这铁锁子眼眶高,唯恐瞧不上这个疯女人。可自从那日,他拉着铁锁见了那疯疯癫癫的喜凤,这人就如同着了魔似的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上撵着让他赶紧撮合。喜凤虽疯,但心里却也不十分傻,凭直觉,她能感觉到铁锁子眼里喷发的那份火辣辣的爱情,心里自然也就默认了几分。

杜老汉见这俩人你情我愿,便也不再多言,撺掇起老婆金兰说动喜凤婆家,总算是酿成了一对好姻缘。

 

 

  (二)

铁锁子把漂亮女人带回家的消息很快就在寄谷庄里传遍了,那些村里溜离琉球的光棍汉,像得了宝贝似的到铁锁家串门凑热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铁锁子闲扯,为的只是能瞄一眼那喜凤的俊眼秀眉。一开始,喜凤傻傻地也没刻意躲避,该进进,该出出。直到有一日,一副丑陋嘴脸人的到来。

"铁锁子在家不? ",一个夏日无人的黄昏,木栅栏围着的小院里闪进一个小个子后生薛三德。

这薛三德,弟兄三个,他是最小,因自幼被父母溺爱惯了的,整日里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又因仗着老一辈门里有个在省里当硬官的亲戚,得以在村里挂了个支委的头衔,平时行事说话都蛮横惯了的,人称薛三霸。附近村舍的人都惧怕这薛家的权势,有的巴结着讨好,有的躲避三尺。唯独一样,没人敢把自个的闺女许嫁给这薛三德。一来德行不好,二来长的模样也太不像话,三十五六的人了,煤嘴黑脸的,整天里晃在街上物色漂亮女人。当喜凤成了村里光棍们口头传赞的一号漂亮女人时,想女人想疯了的他自然也就琢磨着来瞅瞅。

此时,屋内的喜凤正贴身罩个天蓝背心,两只丰硕的奶子活像两只可爱的小白兔,有一搭没一搭的挤兑在外面。因是天热,又赶上黄昏没人,兀自靠着土坯墙歪在炕上,手舞足蹈地做着一只绣溜的小孩鞋,一颗孕妇的肚滚圆滚圆。她因嘴里哼唱着桃花红杏花白的民歌,也没留意到外人的到来。

“ 喲,喜凤儿,人都说你疯疯癫癫,你咋还会唱歌做鞋来! ” 薛三德在院子里试探着喊了几声见没人反应,便估摸着铁锁子八成是忙乎地里那几垄庄稼去了。自己也便壮了壮胆,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屋里,和喜凤闲扯了起来。这目的啊就为近距离的瞄一眼这喜凤,看队里那些光棍汉是不是夸海口。果不其然,就在喜凤惊慌抬头的瞬间,薛三德就一眼暼见了一张清秀异常的脸,更要命的是他看到了她那雪白的臂膀,还有那一对勾人心魄的‘小白兔’。这薛三德本是旱惯了的那经得住这诱惑,把身子不自觉地移向喜凤时,心里一阵阵燥热难耐。

“你,你要做什?”喜凤见这个陌生男子自进了屋,眼光就火辣辣地瞅着自己,不觉心里一阵阵惊慌。

“ 我来帮你做鞋嘛,瞧这小手多白,可别累着了!”薛三德说着已经动起手脚来。

你,你别胡来,我可是要生养的人了。”喜凤边说边拼命地打掉薛三德有力的手,径直往炕角里躲。可那薛三德竟像着了魔一般,一翻身子撵到炕角,只一会儿的功夫,把个喜凤的衣服就剥了个精光。

“你个畜牲,滚!”喜凤边捶打边死命地挣扎起来。

“老子就喜欢你这样的,从今以后你可就跟了我吧!”说着一股脑儿压在喜凤挺着的大肚子上,不管不顾地亲起来。喜凤见反抗挣扎已是徒劳,也便索性随了他去,只是觉着身子底下有一股热流涌出,肚子随之也要命地疼起来。

薛三德见那妇人底下现了红,知是动了胎气,随草草了事,披上衣服慌慌张张地就出了院门。不巧与刚往里走的铁锁撞了个满怀。

“薛三德,你,站住!大白天的到我家干嘛来了?”铁锁见那薛三德慌慌张张,顿时心里涌起了一丝丝不详。

“铁锁子,注意你说话的口气!咋了?我一个大队支委到你家了解下真实情况有啥不对的?倒是你小子找了婆姨也不通报下大队,把我们当什看了?我跟你说,你不要自找难堪!”薛三德强压了心里的慌乱,故作镇定地没话找话。

铁锁再想问个究竟,却听到一阵喜凤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忙丢开眼前的人和事,急急火火地朝里屋狂奔而去。

满屋的凌乱顿时入眼而来,躺在炕上的喜凤下身已淌出了不少血,光溜着身子正挣扎着。铁锁立马意识到了什么,便抄起炕角的铁钎疯了一样追了出去。

此时的薛三德自知闯下祸端,为了躲避众人的嫌疑,径直朝大队的羊肠小道跑去。

很快,铁锁子要找薛三德单挑的事传遍了寄谷庄的大街小巷。杜老汉预感到了什么,急急火火地寻到铁锁家。

一推屋门就撞见了血泊中挣扎的喜凤,顿时明白了几分,心酸愤怒一股脑儿地串上来。但猛一转念,坏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喜凤和孩子。这样想着便跑出了门,决计找人找车送往医院抢救。一出门刚好撞上了灰眉塌眼的铁锁,忙急呼:“快,快找车,喜凤和孩子有危险!日后再找那畜牲算账不迟!”

一语惊醒梦中人,铁锁子这才想起挣扎在血波里的喜凤,疯了一样冲回屋给喜凤盖好被子后,命杜老汉赶紧找车。东邻西舍的获知消息后,出力的出力,出钱的出钱。

也算老天爷开恩,铁锁子把喜凤送到县医院时还算及时,为保孩子和大人,医院当即进行了刨腹产。为此,铁锁子还遭了主任医生的狠命指责,说一个大男人啥时候干那事不行,非在这节骨眼上,弄地孕妇动了胎气,还难产。要不是送医院及时,恐怕就大人小孩全呜呼了。

 

  (三)

不知是精神再度重创,还是女人生养了女娃儿容易犯病,总之喜凤又害上了疯病。疯疯癫癫的不说,还动不动就抱起人家的娃娃不放,吓的一个病房的都躲着。为了怕惹事生非,铁锁日盯夜防地陪着,勉强住了三四天就出院了。

生性火爆的铁锁哪能咽得下这口气,回家后的第二天就抄了一把铁锄头欲找那薛三德算账去。他刚出门就迎面撞上了提着一篮子鸡蛋的杜老汉。

“铁锁子,你干什去?你提着个铁锄是打算找人呢还是闹事?”杜老汉一把拉住气势汹汹的铁锁子,急急地问道。

“富生哥,你甭管!今天,他薛三德要是不说出个道道来,我就拿铁锄刨了他!别看他薛家是咱村里的土霸王,可兔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这骑在人头上拉屎拉尿的,我忍不了!”说完挣脱了手,就要走。

“铁锁子,你这样去就是送死!你一个人能打的过薛三德弟兄三个?再说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的,让喜凤依靠谁去?让刚出生的小妞子依靠谁去?”杜老汉见硬留不住,只好使出了杀手锏。

“那你说,我该咋办?难道就让我生生咽下这口气?他以后再欺负俺喜凤该咋办?”铁锁子一时不知所措,拿眼直勾勾地望着杜老汉,似在等着他圣旨一样的宣判。

“哎!按理说咱该告他薛三德个强奸罪,可那薛三霸家的权势,甭说村里,就是县上就连省上也还有人撑腰嘞!再说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咱连个证据也没有。就算有了证据,打这官司也是要花钱的,可你刚东家西家的借了一屁股债,那来的钱打官司啊!眼下只有守株待兔,忍过这次,专留意等那龟孙就范,抓他个现形!”杜老汉说完,撇下一脸落魄的铁锁进了里屋。

自受了杜老汉的影响,铁锁便成了泄气的皮球,整日里留意着等那来就范的龟孙,对于喜凤的病自然就少了许多关爱和问候。地里的劳动,再加上哭闹的孩子,没几日,铁锁子便憔悴了下来。

几个月后的一天夜里,小妞子莫名地发起了烧。他连夜又赶奔着带孩子去了躺县医院,结果这一呆就是一星期。等他带着妞子再次回到冷冰冰的家里时,又被眼前的光景给惊呆了!黑暗的炕角里,一身破烂的喜凤正光着腿瑟瑟发抖地窝着。

“凤儿,是不是那狗杂种又欺负你了?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一个人撇在家里!”铁锁说着的时候,眼里的泪水已在框里打转转。他放下孩子,想着凑上前帮喜凤理理衣服。

“你,你别过来!”喜凤一转身跳下了炕,急欲逃离。

“凤儿,你好好看看,我是铁锁子!我带着小妞子看病回来了!”铁锁见喜凤神情大不如从前,知是病更重了,又恐她对孩子不利,随向前一步,护住了六个多月的小妞子。铁锁子本想着护孩子一把顺便也能抓住受了惊的喜凤,不料却适得其反,受了惊的喜凤更显惊慌,一推门,夺命般地跑了。

  

铁锁只好抱起哇哇哭的孩子,又向门外追去。可就这一会儿的耽搁,喜凤就不知跑去了那里,就连铁锁自己也摸不清了方向,一时半会儿愣在了家门口。

铁锁隐隐地预感到,喜凤这一跑,怕是凶多吉少。大冷的天,一件破烂背心,要命的是,还光着个腿。挨冷受冻不说,再遇个什么歹人。都怪自己,就因为自己的那点男人自尊,她遭受了凌辱本该宽慰她的,可自己倒退避三尺不闻不问起来。自责和悔恨,像藤蔓一样揪起他的心,也揪起他们从前的那段美好时光。

铁锁子记得,喜凤刚进了家门时,也整日疯疯癫癫的,可他那时候是爱极了她的,天天给她做饭,陪她说话,逗她开心。尤其那晚上的亲热缠绵,简直要把他欢乐的心给融化开来。那时的喜凤虽然疯癫,但多数时候是沉默稳重的。铁锁子惊喜地意识到,在他火热的宠爱里,喜凤竟渐渐地恢复了一些正常。那时的她,不仅天天能给他做饭,还主动把家收拾的亮亮堂堂。尽管外人经常说道他娶了个疯婆娘,可铁锁心里知道,喜凤是他最可心的人嘞!如今的自己是怎么了?竟这样冷淡一个他心里最爱的女人。

得知喜凤死的信儿时,铁锁正在家哄着大哭不停的小妞子。喜凤是在村东头的大水井里发现的,通知铁锁时,那家人已通知了七八个壮后生费劲百般周折后将尸体打捞了出来。铁锁子赶到时,众人七脚八手地已盖了大白布。

“凤儿,你就算不想着再看看我,难道也不想再看看咱那小妞子吗?” 铁锁子颤抖着手揭开白布时,着实被吓了一跳。白布下的喜凤已严重走形,怕是三天前就掉进井里给水泡的。那一张原本清秀好看的脸,竟被水泡的臃肿肥大,好看的杏眼大睁着,眼珠子向外翻转着,似乎写满了死不瞑目。再往下细瞧,腿上斑驳的伤痕一直往上串,私处竟破烂不堪!看到此,铁锁子便再不忍心看下去了,撕心裂肺的心痛顿时化作了无以名状的悲愤,渐渐地淹没了理智,也淹没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牵挂。

 

  (四)

村民们见铁锁捡了井旁的一把铁钎疯了一样地跑了出去,知是要闹事,谁也没敢拦。一边是本村的地头蛇薛三霸,一边又是心怀仇恨的铁锁,这架打起来,谁又能拦的住?

“快,找大队领导去制止啊!人命关天的事啊!” 杜老汉好不容易把哭闹不停的小妞子交给老婆金兰后,料到铁锁要闹出个祸乱来,一路气喘吁吁地赶到事发地点来制止,结果还是迟了一步。

杜老汉这一急呼犹如霹雳一样划破了空气弥漫着的恐慌,几个没了主张的汉子犹如得了圣旨似的,赶忙骑着自行车去找大队院里找村支书。不凑巧的是,支书又恰好去了公社开会。剩下几个支委召集过来,却也畏畏缩缩,一出个事情都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杜老汉怎么也撵不上后生们的自行车,更别说闹事的铁锁子。转念一想,这次事件太重大,出了人命谁也负责不了。我得赶紧报警才是,也许也只有公安局才能治得了他薛三霸。这样想着便转方向去了大队院里,就着大队广播室里的电话报了案。

疯了一样飞奔的铁锁子,再也控制不了他那心里压抑已久的怒火,既然求告无门,喜凤如今又含冤而死。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喜凤讨回公道,哪怕豁出他的命也在所不惜。这样想着的时候,一个人提着铁钎径直闯进了薛三德的院门。

宽敞有致的院落,薛三德正蹲着逗着一条大黄狗。铁锁子跑过去二话不说,就抡起铁钎往薛三德的后脑勺上劈去。本以为这一下会把那畜牲给整晕了,却不料一激动使偏了劲,薛三德的后脖子上被豁开一道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我说,铁锁子你真有种啊,敢进我薛家挑事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呢!信不信我叫你有来无回!”薛三德是那种见了血腥子就愈发兴奋的人,这样的一懵棍对打惯了狠架的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你这个畜牲,站在活人头上拉屎撒尿,我今天要不给喜凤报这个仇,我都枉和她过了一场!”铁锁子说着,顺势又是一铁钎,这一劈,不仅没劈成,反倒让薛三德凑机抓起了自家窗沿上的一把宰猪刀。

“哎,我说,你就为个疯子值不?再说了,她早就是我薛三德的人了,这么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哈,给我带来这么个美人胚子。我还知道,你为这事你千防万算熬煎的很。不过,你那孩子还算争气,给了我这可劲享受那疯女人的时间。那疯女人反抗啊,就为这,我把她私处都抓烂了。呵呵,那倔女人!……”薛三德仗着手里有了菜刀,说话更肆无忌惮起来。他早料到,自己那几个弟兄会随后赶来,铁锁子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可就是他这大意,让铁锁趁机夺了他手里的宰猪刀,对准他那光着的胸脯直接就刺穿了过去。

铁锁刚要转身,就被原先那只大黄狗扑倒在地,一个闻讯赶来的壮汉死掐住他的脖子,另一个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铁锁再想挣扎,又被迎面而来的铁钎劈中了头部,当下不省人事。

薛家兄弟暴打了半天才解气,可怜那躺在血波中的铁锁已被他们手里的农具劈成四分五裂,一颗头血肉横飞。薛老大正想着抱起老三来去医院,被机警的薛老二拉住,说人死了救不回来,赶紧逃跑,人命关天啊!意识到了事态严重性的薛家两兄弟,正要拔腿逃离,却迎上了持枪的警察,很快,薛家兄弟就被围上来的警察拷了手铐,按进了警车。

    当杜老汉赶到现场的时候,他被那血腥的一幕惊的愣在了那里。那些画面像刀子一样搅动着他悲痛欲碎的心。他忘不了,那铁锁子惨死的模样。心中的悔恨潮水一样汹涌地漫过他的心。

    连几年,杜老汉都活在自责与悔恨里,他说,如果自己早点解劝铁锁子为他出谋划策,兴许喜凤的病会好转,自然也谈不上死。如果自己早点力挺铁锁打官司,兴许,铁锁子也不会走了这条极端的路。

    眼泪模糊中,杜老汉领着小妞子把一些酒肉,馒头,统统埋进了那两处荒冢,顺便埋进去的还有一些他生命里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

 

 

(文中图片与故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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