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上山见到那一片开得正好的猪屎豆,在路边一块荒地上,明艳亮丽。这也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自从四年前的一个秋天蓦然看到这猪屎豆群落,几乎每个秋天我总会特意从这条路上山。
去往羊岩山差不多有四条山路,河头这边有两条、大田上山还有从汇溪也可以去山上。每个季节我总喜欢选择不同的上山道路,每条山路能让我看到不同的景致,当然还有我最关注的植物。我甚至都会记得那些花开在何处,每次见到如同看望朋友一般。没有成熟的果荚象一只只小鼠,很可爱有没有。
(鼠叔快来领你家宝宝)
记得第一次见到的情景,那是下午时分,我从大田开往羊岩山。上山的小路弯弯绕绕,在山路的一个转角惊现了一大群黄色的小花,正兀自开放在山谷中。我随即停车,都忘了自己穿着裙子,抬着相机就窜入那片花海中。一开始我完全不知这花叫什么名字,只认得是一种豆科植物,明显的豆科植物蝶形花。豆科植物的花叫做“蝶形花”,因为它们的外型似乎与蝴蝶有某些相似之处,盛开时如若翩翩的蝴蝶。蝶形花通常具有一片旗瓣、两片翼瓣以及一片龙骨瓣,也就是说具有四片不整齐花瓣。
大托叶猪屎豆(Crotalaria spectabilis),为豆科猪屎豆属下的一个种。草本植物,高达1.5米,花果期5-12月。
那是怎样可爱美丽的小花呀?明黄色的花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旗瓣高高地挺立着,几条褐色条纹从旗瓣基部呈扇面发出,均色的花冠因此而生动许多。中间一根条纹要长出好多,把旗瓣划分为对称左右两半。翼瓣和龙骨瓣都比较小,它们紧紧地包裹在一起,像一根向前伸出的鼻子。总状花序一层一层地由下往上逐一开放,生机勃勃,充满活力。
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阳光也不太容易照射到这里。当猪屎豆初长成的时候完全是一幅不起眼的样子,宽宽大大的叶子十分普通,且有个不为大家所喜爱的花名。
但它依旧悄悄地成长着,待你见时已是满枝芳菲,高大的茎叶直立在乱草丛中,它要以最美的姿态迎接秋季的到来。它们往往连片生长,一边开花一边结果,而一旦开花,就是一场简单至极却又盛大至极的怒放。
仙气逼人
当我贴近它、蹲下来仰视它的美丽。那阳光恰好照在了它绽放的笑脸上,灿烂而又纯净,让人萌生几分欢喜,忍不住的嘴角上扬,从此也让我记住了这张“猪屎豆的笑脸”。是笑靥如花?还是花如笑靥?我深深地为之迷惑不解。那笑脸上有包容一切纷扰的胸怀、有超常的耐性和坚毅的品格,更有属于自己的阳光和秋天。
转年的一天秋日,我又在公路边发现了另一群落的猪屎豆花开。开车途中的我感觉到了路边有片黄花闪过,由于车速过快,只是余光扫到那是一片猪屎豆,长在一座土堆上,高高地立在蓝天下。等我想停下来已开出一段路程,因为单向通行,我在前面转了弯,重新回到这片土坡。这是废弃的一堆沙土,上面杂草丛生。而这一群落的猪屎豆也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可能去年就那么一两棵我视若不见?又或是搬来的沙子里已留着种子?黄色的小花正陆续盛开,高大亮丽,分外地引人注目。后来我大清早地来到这里,想拍摄这些花与路上行车匆匆的场景,无奈技术限制了我的想法,没法拍到我想要的照片。再后来,这丘沙土被移走了,这里筑起了一堵墙,那片猪屎豆从此也就消失了。这是让我惦记的猪屎豆花群落,在每个季节里。看小苗初生、看茁壮成长;看花开花落、看黑黑胖胖的豆荚绽裂……此中滋味唯热爱才能享有,让我会为了这一丛花,总是热忱满满地一次又一次从这里经过、驻留、看望……
这果荚的声音多么清脆动听
这是秋日让我最为心动的一场花事。以至于有次送杜杜去火车站,因为流连太久,最终赶在火车开动前7分钟才到站。迷失在花丛中的杜杜
记得以前有好多朋友问过,为什么这么好看的名字会叫猪屎豆?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是否植物学家偏爱,因为这些豆类植物中很多都成为我们的食物,而又具有极强适应性。就象小时候父母会叫孩子小狗、小猪一样,希望它们能更好地在这地球上繁衍生息。
今年再一次见到它,婷婷立在路边,笑靥依旧,灿烂夺目。向人们昭示着它的坚韧和极其旺盛的生命力。生命不只是自然的抉择,也是坚强的选择,即便缺少阳光照耀、没有肥沃的土地,也能长出如此精彩的年华。
花了整个晚上,画了我平生第一幅植物画(如果这也算是植物画)。我曾说过我会学画画的,这是我少时的热爱。但一直不能动笔,摹了一些又不敢上色。看来还是这片猪屎豆让我爱到不能自已,然后就两眼放光地折腾上了,而且还毫不羞耻地上了图。
end
音乐介绍:Nine million bicycles(九百万辆自行车)凯特·玛露(Katie Melua),生于1984年,才华横溢的英国创作歌手。出生于格鲁吉亚,但在8岁时搬到北爱尔兰,14岁时搬到英格兰。2003年出道,2006年成为英国最畅销的女艺人及欧洲最畅销的欧洲女艺人。
一开始选的是她的另一首《Blame It On The Moon》,可惜音质太好没法转换。特别喜欢她的音乐风格,独特的声线兼备蓝调、民谣、爵士味道。大家喜欢可以去听她的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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