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富豪的疯狂实验，每年花费200万美元，让身体重回18岁

彭博社近日报道了在硅谷崛起的“生物黑客”文化和实践，以中年科技亿万富翁布莱恩·约翰逊和他的30名医生团队为主角，介绍了他们逆转衰老的计划。

35岁的诺瓦克·德约科维奇（Novak Djokovic，世界网球巨星），有时会在一个加压的密闭氧舱内呆着，以使他的血液富含氧气，并对着水杯进行鼓励性谈话，希望在喝水之前用积极的思维来净化水。

45岁的汤姆·布雷迪（Tom Brady，美国橄榄球职业运动员），宣扬所谓的减龄保健品、水合物粉末和柔韧的健身球。

38岁的勒布朗·詹姆斯（LeBron James，篮球巨星），据说每年在他的身体上花费150万美元，以阻止时间老人的到来。

当他们的同龄人大多数人已经从竞技体育中退休时，这三位精英运动员仍然是保持青春与健美的奇迹。但在现代健康科学领域，与布莱恩·约翰逊（Bryan Johnson）相比，他们只能算是业余爱好者。

布莱恩·约翰逊（生于1977年8月22日，现年45周岁）是美国企业家、风险投资家，写作者。他是Kernel（一家可以监测和记录大脑活动的公司）和OS Fund（一家投资于早期科学和技术公司的风险投资公司）的创始人和CEO，约翰逊在2021年10月13日宣布了“蓝图项目”（Blueprint）努力监测自己的70多个器官，然后最大限度地扭转每个器官的生物年龄。图源：布莱恩·约翰逊推特

45岁的约翰逊，是一位极其富有的软件创业家，有30多位医生和健康专家监测他的每一项身体机能。由29岁的再生医学医生奥利弗·佐尔曼（Oliver Zolman）领导的团队，致力于帮助扭转约翰逊每个器官的衰老过程。

佐尔曼和约翰逊痴迷地阅读关于衰老和长寿的科学文献，并将约翰逊作为最有希望的治疗方法的小白鼠，而且以目前人类所知的各种方法跟踪结果。

启动和运行这一项目需要投资数百万美元，其中包括在约翰逊位于加州威尼斯的家中建立医疗套房的费用。今年，他有望在自己的身体上花费至少200万美元。

他希望拥有保持在18岁的器官有，大脑、心脏、肺、肝、肾、肌腱、牙齿、皮肤、头发、膀胱、阴茎和直肠。

他说：“人类的身体在18岁时有着某种特定的配置，这真的是一种充满激情的方法，以实现全身上下的18岁状态。”

约翰逊很清楚，这听起来有点像是精神错乱，他的方法可能会让一些人觉得是由生物技术背书的江湖郎中，但他自己并不怎么在意。他在谈到自己挨的批评时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一切都好。”

约翰逊、佐尔曼和团队已经进行了一年多的实验，他们统称为蓝图项目。这包括对约翰逊的全素饮食（每天限制在1977卡路里）、运动（每天一小时，每周三次高强度运动）和睡眠（固定在每晚同一时间，戴上防蓝光眼镜的两小时后）等严格规定。

为了对这一计划进行不断的微调，约翰逊不断监测自己的生命体征和生化指标。每个月，他还忍受着几十个医疗相关的程序，有些程序相当极端且痛苦，然后通过血液测试、核磁共振、超声波和结肠镜检查来衡量其结果。

团队中的内科医生杰夫·托尔（Jeff Toll）说：“我治疗运动员和好莱坞名人，但没有人像布莱恩那样挑战极限。”

医生们说，所有的工作已经开始得到回报。根据他们的测量，约翰逊的身体已经在医学上越来越年轻。

有一些明显的迹象表明：约翰逊至少比绝大多数45岁的同龄人更健康。这家伙的身材已经远远超过了“健美”的程度。他的体脂率徘徊在5%-6%之间，这使得他的肌肉和血管充分展示了出来。

但最让他的医生们感到兴奋的是他体内里发生的事情。

他们说，体检结果显示，翰逊的整体生物年龄至少降低了5岁。体检结果表明，布莱恩·约翰逊拥有37岁的心脏，28岁的皮肤，18岁的肺活量和体能。

托尔大夫说：“我们所追踪的所有生化标志物都在明显地改善。”

从伦敦国王学院获得医学学位的佐尔曼则更加谨慎。他强调说，他与约翰逊的工作才刚刚开始，他们还有数百种医疗手段需要探索，包括一系列实验性的基因疗法。

他说：“我们还没有取得任何了不起的成果，在布莱恩身上，我们已经取得了较小的、合理的结果，这是符合预期。”

然而，在约翰逊的心目中，成功已经在望。

虽然他不是第一个狂热追求健康生活的软件开发人员，但他所追逐的东西接近于当前科技界人士所称的“量化自我运动”的超前版本。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硅谷对优化人内脏的想法，大多采取了间歇性锻炼或流行饮食方式的形态，比如从间歇性禁食到代餐粉（Soylent）。

初衷在于极端简化吃饭这件事情的代餐粉鼻祖：Soylent（2013年创立），这款产品完全按照现代营养学理论指导，将每日所需的全部营养搭配起来，其前几代产品味道相当糟糕。Dan Leveille,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约翰逊的观点则是，你必须量化比每日运动步数要多得多的东西，才能清楚地了解什么对人的身体最好。

他说：“我所做的事情可能听起来很极端，但我正试图证明（因生活方式的）自我伤害和衰老，并不是不可避免的。”

在向我们其他人传达他的非正统生活方式的经验教训时，他还指望一个在软件行业众所周知的产品设计策略：尽可能地让人感觉到这像一个游戏（译注：游戏化策略，让人感到在玩儿游戏，不疲惫，能自我驱动）。

30多岁时，约翰逊创建了一家名为“脑树支付方案”（Braintree Payment Solutions LLC）的互联网金融公司。这家公司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长时间的工作和压力使他体重超标，情绪极度低落，几近自杀。

2013年，他以8亿美元现金将这家公司卖给了eBay，然后开始了漫长的自我调整之旅。

这包括学习更多的生物学知识，这种痴迷使他的工作变得更有意义。他成立了一家以生物技术为重点的风险公司，名为 OS Fund；然后在 2016年成立了一家名为“内核”（Kernel）的公司，这家公司生产的头盔可以分析大脑活动，以了解关于大脑的更多的内部运作方式。

研究人员目前正在使用这种头盔，试图量化冥想和致幻剂带来的影响，并找到减轻慢性疼痛的方法。

大约就在这个时候，布莱恩·约翰逊开始修补自己的身体，改变饮食，服用大量补充剂，偶尔吸食一小瓶干细胞。

2021年7月14日，创始人约翰逊佩戴“内核”的照片。Kernel, CC BY-SA 4.0 via Wikimedia

自始至终，翰逊都坚持认为人们没有掌握健康生活所需的一条最重要原则：看到白纸黑字的数据，可以显著帮助人们打破破坏性的生活习惯。

他说：“你可以看看自己的身体和情况，然后把它交给意志力，还有好运气。”

强迫自己遵守“蓝图项目”使他不再在深夜大吃大喝，比如披萨、酒，等等不健康食物，而且所有的体检和调整使他有信心，他正在尽可能地对自己的身体做着正确的事情。

比约翰逊年轻了几乎一代人的佐尔曼，则经历了属于自己的医学觉醒。2012年，佐尔曼在伦敦读医学院的第一年，他在打篮球时伤了背。事实证明，这次受伤非常严重，在大约一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挣扎着正常行走，有时去医院看病时不得不使用轮椅。

他遇到的医生似乎都无法解决问题，所以他开始自己研究并制定自己的理疗方案，包括对自己的腿、臀、腰、腹肌和骨盆进行深层组织按摩。

他说：“当我一做完这些，砰的一下，我就能走路了。”

这听起来非常像是随便一个在 TikTok 上的庸医，在推销启蒙果汁或养肝食物的开始，但佐尔曼并不羞于列出他的学术成就，他在2019年以优异成绩获得了医学学位。不久之后，他开始研究他认为可能帮助他更健康、更长久地生活的全部临床研究。

佐尔曼相信，长寿领域的医学进展，需要更加集中的努力以追求那些看起来有希望的药物和疗法。他认为：在医学科学的前沿之外，一定有比我们正在接受中的更好的结果。

2021年，他在英国剑桥开设了一家名为 20one 的咨询公司。

他说：“我的目标是通过生物统计学证明，到2030年，所有78个器官的老化程度减少25%。这是一个极其艰难和疯狂的想法。”对于入门者来说，他的治疗是按逐渐进阶的，重点是改善饮食和锻炼的基本知识。

对于像约翰逊这样的人来说，更昂贵的项目每小时最高可达1000美元，包括大量的医学测试、治疗和健康辅助设备。如果病人看不到效果，他就不收费。不过，约翰逊是唯一一个如此努力的客户。

在剑桥，佐尔曼把大部分时间花在阅读研究论文上，并把学界同仁的发现综合为约翰逊可以尝试的东西。

佐尔曼说：“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实际时间上是45岁，但每个器官却是35岁。如果我们最终能在临床和统计学上证明布莱恩已经发生了这种变化，那么它将有一个极为巨大的影响规模，因为这必然是干预带来的因果关系，并且超出了遗传上的可能性。”

佐尔曼说，为了确定这种进展，他对客户的每个器官进行了10项或更多不同的测量。以大脑为例，他使用一系列核磁共振和超声波来跟踪大脑、脑室、中脑、小脑、垂体和脑干的血流、组织体积、瘢痕、肿胀和斑块生长，并通过认知能力测试和抽血来补充这些测量。

配置这些测试组，更不用说进行测试，可能是一项艰巨的工作，因为许多所需的硬件通常只能在研究机构找到。

为大量生化指标检测而抽血的约翰逊。图源：布莱恩·约翰逊推特

虽然他对自己的项目充满热情和乐观，但佐尔曼也试图以现实主义者的口吻来表达意见。他承认：要知道自己是否在追寻着正确的东西，以及这些东西的效果如何，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

从每天早上5点开始，约翰逊服用20多种补充剂和药物。有番茄红素用于保养动脉和皮肤健康；二甲双胍用于预防肠道息肉；姜黄、黑胡椒和姜根用于肝酶和减少身体炎症；锌用于补充他的素食饮食结构；还有微量的锂，他说是用于大脑健康。然后是长达一小时的锻炼，包括 25 种不同的运动，以及含有肌酸、可可黄醇、胶原蛋白肽和其他好东西的绿色果蔬汁。

在整个一天中，他吃一些坚实的健康食品，食谱会根据他最新的体检结果进行调整。吃完饭后，约翰逊刷牙，用洁碧公司的口腔冲洗器和牙线，然后用茶树油冲洗并涂抹抗氧化凝胶。

他的医生说，翰逊的牙龈炎症水平仅仅相当于一个17岁的男生。

约翰逊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有一个对应疗程和一系列的测量。他为自己的肠子拍了33537张照片，他发现自己的睫毛比一般人短，还探测了自己颈动脉的厚度。他用电磁脉冲轰击他的盆底，以改善健身锻炼难以触及的地方的肌肉张力，并且还有一个设备来计算他夜间勃起的数量。

最近，他在夜间勃起和晨勃方面也表现得像个青少年。

每天，他都会测量自己的体重、身体质量指数（BMI）和体脂率，并在睡觉时监测自己的体温、血糖、心率变化和血氧水平。他还在接受相当持续的血液、粪便和尿液检测，以及全身核磁共振和超声波检查，另外还有针对他的肾脏、前列腺、甲状腺和神经系统的定期检查。

为了修复日光对皮肤的伤害，约翰逊每天涂抹七种药膏，每周进行一次酸性去皮（译注：角质）和激光治疗，而且他已经开始远离阳光。为了改善他左耳的听力，因为他童年时在犹他打猎而受到了影响，他做了声音疗法，测试了自己能听到的频率的极限，然后主动制造当时听不见的声波，来刺激他的耳朵和大脑的细胞。

约翰逊正在进行激光护肤。图源：布莱恩·约翰逊个人网站

在斯坦福大学和其他地方进行的临床研究认为，这种办法可以帮助普通人提高至少10分贝的听力，这是一个很大的幅度。然而，他拒绝了许多互联网上最受欢迎的健康时尚风潮，包括白藜芦醇、冰水浴和高剂量的睾丸酮。

他团队中的医生们帮助进行扫描和体检，评估检查结果并提供建议，说明哪些健康改善举措是安全的，哪些则可能是危险的。有一次，约翰逊的体脂已降至惊人的 3%，这威胁到他心脏的健康运作。

他的团队建议调整饮食，包括在一天中多吃一些，而不是在早餐时吃掉所有卡路里（即一日一餐，仅早餐）。

约翰逊的生活方式并不适合所有人。去年9月，在记者采访前，他发短信警告：他刚刚在脸上注射了一些脂肪，似乎对这种令人痛苦的疗程有过敏反应，因此自己可能看起来有点奇怪。

他没有说错。

当他打开门时，记者几乎认不出他。他的脸肿得很厉害，看起来就像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喝了蜂毒。更奇怪的是，他苍白的皮肤闪闪发光，没有中年时的大部分缺陷。他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又大又肿的瓷娃娃。

他说，这个疗程不是好莱坞通常那种显得年轻的填充物。这是一系列注射中的第一次，目的是在他的脸上建立一个“脂肪框架”，以产生真正的、自己的、年轻的脂肪细胞。

约翰逊说：“填充物只是在一些东西上打补丁，脂肪支架的建立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但随后，随着我的再生，框架实际上会自己创造脂肪。如果我做核磁共振或多光谱成像，那么我有望又和18岁的人一样了。”

通常情况下，这种手术的早期采用者会从自己身体的其他部位获取脂肪，但因为约翰逊自己没有多余的脂肪，他从一个未披露信息的捐赠者那里获得了脂肪。

这种治疗方法给人的印象是主要用于美容。因为佐尔曼指出，几乎没有证据表明，拥有一张更胖、更年轻的脸或茂盛的红发，本身就能带来临床益处。

佐尔曼说：“但是，如果你在整个身体层面上这样做，它就会变得具有临床意义。如果你恢复了整个身体年轻时的脂肪分布，你将会有更少的有毒化合物被分泌出来（译注：有毒化合物一般被存储在人体体脂内），并影响到身体的其他部分，你将会有更好的热量控制等。如果你没有脂肪，你会死得很惨。如果你没有皮肤，你也会死掉。这些其实都不是审美器官。”

在采访时，约翰逊为记者准备了晚餐，这是他的典型食谱的一个样本。在美食方面，有一种名为坚果布丁的东西，由杏仁奶、澳洲坚果、核桃、亚麻籽、半个巴西坚果（即鲍鱼果）、葵花籽卵磷脂、肉桂、樱桃、蓝莓、树莓和石榴汁组成。很好吃。

在暗黑食物方面，记者还不得不吃了一坨被打成灰褐色的蔬菜泥。再被弄成恶心的样子之前，它由黑扁豆、西兰花、花椰菜、蘑菇、大蒜、姜根、酸橙、小茴香、苹果醋、麻籽和橄榄油组成，所有这些东西单独听起来都不错。但当把它们放在一起混合打碎时，看起来和尝起来就像泥浆。

进入搅拌机之前的约翰逊一餐。图源：布莱恩·约翰逊个人网站

甜点方面有巧克力，但不是普通的巧克力。约翰逊说：“有了蓝图项目，就有了鄙视链，你会认为‘巧克力对人有好处’。然后更高一级是：‘黑巧克力对人更好’，再然后是人们有时会对巧克力进行的名为‍‘Dutching’的处理工艺，他们将黑巧克力碱化以去除苦味，但这会破坏大部分营养价值，因此，你要找的是未经这种处理的黑巧克力；而且要的还是经过重金属检测的巧克力。”

“再之后，你想要来自世界上多酚浓度最高的地区生产的巧克力，这是你想要得到的东西。除非你达到了第五层，已经开始追求多酚浓度，否则你从巧克力中真正得到的好处非常少。”

这种生活方式似乎很累人，但约翰逊却陶醉于此，他17岁的儿子塔尔梅奇（Talmage）也是如此。

当晚餐开始时，塔尔梅奇在锻炼后走进了屋子。有那么一会儿，他对他父亲肿胀的脸大吃一惊。然后发出一阵笑声，仿佛他以前见过这种类型的事情。塔尔梅奇准备了自己的专门晚餐，并说他采用了他父亲的一些做法，但不是全部。比如，他不做蔬菜泥，更喜欢吃生的或嫩煎的蔬菜。

晚饭后，父子俩看着记者把手臂插入约翰逊厨房岛台上的一个心脏健康监测器。机器嗡嗡作响，呼呼作响了几秒钟，然后报告说：记者的心跳，至少从这一个角度来看，与约翰逊的心跳相差并不大。这对全美各地 45岁的胖子兼苏格兰威士忌爱好者来说，感觉是一个小小的胜利。

在锻炼的父子俩。图源：约翰逊个人网站

约翰逊已经知道很多对他的批评，有人指责他有饮食或心理障碍，或指责他是一个妄想的健康狂热者，并且以最无聊的、限制性的方式来生活。约翰逊团队的几位医生，都说约翰逊在长寿领域有突破性进展，可能会延长他的寿命，但即使是他们这些医生，也对他们的结论是否适用于其他人留有疑问。

介入性肿瘤学家克里斯汀·迪特玛（Kristin Dittmar）说：“我认为约翰逊所做的事情令人印象深刻，他个人也挑战了我（的知识与技能），让我变得更好，他所做的事情基本上也是一份全职工作。”她还强调，作为她的专业，癌症具有遗传成分，目前还没有任何尖端科学，更不用说果汁或面霜，能够战胜它。

约翰逊说：将他的成果传递给其他人的一个方法可能是非常激进的高度透明。他有一个网站，在那里他公布了他的整个医疗干预过程和所有的体检结果。而且，现在他正在推出另一个网站，即“减龄奥运会”，鼓励同行们也这样做。

这个想法是为了远离社交网络关于所谓健康的最新时尚，支持更严格的医学科学和些许竞争。（根据基本的经济学原理），这种生活方式越受欢迎，约翰逊尝试的一些程序就可能越便宜、越容易获得。

约翰逊说：“如果你说你想长生不老或打败衰老，那就不好了，那（明显）是有钱人的事，而如果它更类似于一项职业运动，那就是娱乐。它有建立标准和协议的优点，会以一种系统的方式使每个人受益。”

为了推测逆转衰老技术的早期采用者的规模，有一家名为 TruDiagnostic LLC 的公司提供的血液检测数据可用。这家公司试图通过观察各种基因是否在其遗传密码的数十万点上发挥作用，来评估一个人的衰老速度，在这款测试上市的三年中，大约有两万人参加了测试，其中约有1750人，多年来一直在重复做测试，以跟踪他们与衰老的斗争。

这家公司表示，在这一群体中，约翰逊逆转的生物年龄最多。

很容易想象：小圈子里的约翰逊崇拜者，在试验越来越危险的医疗干预手段时可能会出现可怕的错误。更有可能的是，大多数人将发现约翰逊的生活方式是不可能的或荒谬的。一些研究人员和健康科技爱好者在接触到约翰逊的“蓝图项目”后，对他推广的补充剂和维生素特别反感，他们认为这些补充剂和维生素基本没有用。

然而，一些研究长寿和衰老领域的最受尊敬的专家说：为延寿科学提供一个公开论坛的基础设施型想法是不可避免的。

著名的哈佛大学遗传学家乔治·丘奇（George Church），在一些生物技术公司中拥有股份，他说：“整个长寿研究领域正在过渡到一个更加严格的临床场所，我认为布莱恩所做的事情是非常善意的，而且可能非常重要。我也不认为这些东西在尘埃落定后会有多么昂贵。”

虽然约翰逊还不愿讨论这个问题，但据他的几位医生和顾问说，他即将接受一些更为实验性的程序，包括基因疗法。无论好坏，他都在为科学奉献自己的身体，希望为我们其他人证明什么是可能的。

约翰逊说：“这就是它的魅力所在。这是一个新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