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新：做好“灰色地带”的争取和转化
人民网舆情监测室
近日，据媒体报道，8年后，当初104名涉案青少年中，已有94人的违法及轻罪犯罪记录被消除。瓮安县指派专门的老师，了解家庭背景、思想状况，量身定制帮扶方案。目前，有76人考上了大学，没上大学的普遍找到了体面的工作，有的甚至获得了县级荣誉奖励。
如果当初对他们采取一味严惩的做法，一棍子打死，就不会有今天的回归社会。瓮安事件提示，对于那些处在主流社会法律、文化规范边缘的人群，做好教育转化工作，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文化大革命结束后，两个年轻人分别给《中国青年》杂志写信，对“十年浩劫”后国家如何恢复元气感到迷茫，感叹“人生的路呵，怎么越走越窄”，提出了“主观为自己，客观为别人”的伦理命题。1980年5月，该杂志将两人的“吐槽”合编为一封“潘晓来信”刊出，立刻引发了一场人生观大讨论，有6万多人给编辑部来信各抒己见。
那是一个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初始时代。对于这样的负面情绪和认知，这份团刊不是居高临下、严词驳斥，而是平等对话、循循善诱。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胡乔木专程来到编辑部，座谈了近3小时，诚恳地表示：
“这个讨论引起千百万人的关心和兴趣，我也是这千百万人中的一个。这是一场很有意义的讨论，凡是关心青年一代成长的人都应该有兴趣。”
“青年们讲讲自己的苦闷和失望有什么不好……这表示他们对社会究竟还是抱着希望和信任。”
“他们叹息了，或者发些错误的牢骚，我们不应该恼怒，也不应该置之不理，而应该弄清楚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并且认真地帮助他们找到希望的所在。这里最需要的是年长一代人的耐心和热情。”
1年后，编辑部刊出总结文章《献给人生意义的思考者》，分成4个部分：“重新探索人生意义是历史的需要”“正确认识‘人的价值’”“科学地看待‘公’与‘私’”“在振兴祖国的奋斗中开拓人生之路”。这场讨论被20世纪80年代过来人称为“整整一代中国青年的精神初恋”，“由于这真实、这坦诚和它所蕴含着的理解与信任，为我们原本冷漠了的心房，投进一束温暖的光”。
1987年7月3日，笔者作为《人民日报》记者，采访了北京高校师生，写出述评《书海迷人需舟楫——首都大学生读书生活透视》。北京大学东语系党总支副书记说：“学生的读书兴趣变化太快，我们想亦步亦趋，也力不从心。”而同学们则埋怨：“做思想政治工作的老师不能与学生‘知识同构’，对话不能以学术对学术，就难以再深入到思想的其他层面。”
早年《中国青年》杂志创始人恽代英，每天收到几十封读者来信，不管多忙，都一一回复。《中国青年》发表了大量与读者探讨恋爱、婚姻、学习、工作的文章，在人生观、幸福观、苦乐观、生死观等方面给予引导性意见。恽代英有句名言：“我身上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副近视眼镜，值几个钱。我身上的磷，仅能做四盒洋火。我愿我的磷发出更多的热和光。”
1987年年初，强调对大学生做思想政治工作，《人民日报》发表高海浩、蔡志培的通讯《走上探求真理的讲台——记浙江“马克思主义讲演团”三位青年理论工作者》，体现了教育者与被教育者的“知识同构”。团干部孙荣根，浙江财经学院教师吕竺笙、陈寿灿，都是20岁出头，本科或研究生毕业，与其他年轻人一样曾对西方哲学有浓厚的兴趣，被尼采优美的文笔所吸引，钻进去再跳出来，现身说法自有一份打动人心的思想魅力：
“萨特早期强调‘个人选择’‘绝对自由’，而后期推崇马克思主义哲学。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当萨特自己终于愿意向马克思主义靠拢之时，我们却还在盲目崇拜他过去的哲学。”
“怀疑，往往导致轻信。而成熟的标志，则是由怀疑走向科学的理性。”
三位年轻的理论工作者骑着自行车，几乎走遍了杭州的高等院校开讲座，以一个知识广博、善解人意的兄长形象，出现在大学生面前。这样的宣传教育、思想引导，才能够“入耳入脑”。
2015年12月1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党校工作会议上的讲话指出：思想舆论领域大致有红色、黑色、灰色“三个地带”。红色地带是我们的主阵地，一定要守住；黑色地带主要是负面的东西，要敢于亮剑，大大压缩其地盘；灰色地带要大张旗鼓争取，使其转化为红色地带。
对错误思想勇于“亮剑”，成为十八大以来新闻舆论工作的一个重要关键词。例如，电影《英雄儿女》表现了20世纪50年代军民爱国主义、英勇献身的高尚情操。但在网络自媒体上，出现过对演唱这部电影主题歌的女歌手冷嘲热讽的极不正常情况，青年网络文明志愿者群起声援。中央电视台暗访揭露东莞嫖娼，网上甚至出现了“东莞不哭”“东莞挺住”的奇谈怪论。《人民日报》发表“钟新文”系列评论，分别从是非界限、文明底线、媒体责任和治理责任等方面，旗帜鲜明地支持政府扫黄，匡正社会心态。
我们认为，思想政治工作的常态和着力点，重在做好“灰色地带”的争取和转化。一方面，在维护国家统一和社会主义基本政治制度这样的问题上，13亿中国人的利益高度一致；但在就业、社保、高考、医疗乃至于“专车”等诸多具体的民生问题上，出现了利益的分化，出现了不同的社会群体，一些认识上的偏差都是正常的。需要在守住底线的前提下，展示“年长一代人的耐心和热情”，做好过细的宣导和说服工作，引导大家在局部利益和整体利益、短期利益和长远利益之间，找到最佳的平衡点，弥合分歧，凝聚共识。
舆论引导工作，要把握好“时、度、效”。思想工作的目标受众，舆论斗争的对象锁定，需要加强各方面的协调，强化大局观、全局观。政治立场要用政治效果来检验。《人民日报》前总编辑范敬宜总结过：音乐也好，绘画也好，都要求处理好强与弱、深与浅、浓与淡、快与慢、高与低、刚与柔、轻与重等的关系。“我们处理新闻不大讲究艺术，不大考虑新闻艺术处理的效果。通病就是：只知道旗帜鲜明，不知道委婉曲折；只知道理直气壮，不懂得刚柔相济；只知道大开大合，不知道以小胜大；只知道浓墨重彩写英雄，不知道轻描淡写也可以写英雄；只知道浓眉大眼是美，不懂得眉清目秀也是一种美；只知道响鼓重锤，不懂得点到为止；只知道大雨倾盆，不知道润物无声。”
如果对需要投入巨大“耐心和热情”的“灰色地带”，简单地采用对“黑色地带”的强势斗争手段，有可能把有待争取和转化的中间人群推向另一面，智者不为。非红即黑的思维，不符合恽代英以来我党思想政治工作的红色基因。
近来，南海仲裁等事件，激发了中国人民巨大的爱国情感，网民强烈谴责国际势力冒犯中国民族尊严的卑劣企图。在新浪微博平台上，截至7月18日15时，微博话题#中国一点都不能少#阅读量超过65亿次，发表评论807.6万条。
然而，在少数二三线城市出现了围堵肯德基、麦当劳等外国品牌店铺的情况。《人民日报》发表评论《涵养理性包容的国民心态》，指出：“爱国不仅是一种情感，还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首先是一种运用理性的能力。”以为只要“爱国”就能为所欲为，不惜伤害同胞利益、损毁公共财产、破坏社会秩序，这不是爱国，而是害国。
一大批主流媒体和政务微博、政务微信及时发声，表明了维护法治的坚定立场，在网络舆论场上引发共鸣。需谨防线上的言辞失控溢出互联网，变成线下的一时冲动，影响社会稳定。
（作者：人民网舆情监测室秘书长 祝华新）
邢台洪灾的压倒性负面情绪从何而来？
负面情绪的由来
22日深夜，邢台洪灾舆情因多组水灾中的遇难者照片引发，开始在微博疯狂刷屏，尤其是图片中的遇难孩童，具有较大的视觉冲击作用，引发舆论高度关注及网民同情。微博大号@鹏媒体赵鹏 称，“一张令人悲伤的照片传遍社交媒体。照片上被洪水冲刷过后的玉米地里，一名幼童尸体仰卧在泥泞中，四肢僵硬地指向天空，洪水冲掉了他身上的衣服。夭折的孩子不会说话，但这张令人心碎的照片充满了控诉。”@橙子航行：“ 这几天被邢台大洪灾吓到了，那些死去的孩子们，看了是揪心的痛啊！”24日，相关图片持续流传，一些因水灾痛失孩子的母亲满脸眼泪的照片也引人心酸不已。巨大的经济损失及惨重的人员伤亡加剧了网民的同理心，在共情效应的基础上，激发了了网民的负面情绪，并不断扩大。
预警不足，政府遭受质疑
23日，邢台市市长董晓宇就防汛不力向所有遇难、失踪者亲属和受灾群众鞠躬道歉，并反思了预判不足、应急能力不足、上报不及时等问题，但其实早在7月5日，网民@五方元音 便发布长篇博文《邢台“七里河”你做好了防汛、排涝的准备了吗？》，明确指出，七里河工程令人担忧，宽达数百米的河道被截留，两道土河坝堵住了河水的去处，预计无法阻挡连日以来的暴雨侵袭，呼吁相关部门注意预防。直到7月19日，暴雨袭来灾难发生。
面对多人伤亡，网民对邢台相关部门多加质疑，质疑其对南方暴雨造成的危害、对网民的呼吁及预警信息不重视，最终导致惨剧的发生。@熊归故乡-he111h6 表示：“如果当初有人重视这篇博文，后面的悲剧就不会发生！”@赵丽华：“如果官方看到这个微博，是不是就会下大力量整治呢？邢台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呢？”网络大V@去V的刘建锋 称，“灾前十余天就有当地网友鉴于南方雨灾去查看了七里河现场，并在博客上图文公开了他的忧虑，防患未然，他比省委书记做得好！比市委书记做得好！”目前，博文《邢台“七里河”你做好了防汛、排涝的准备了吗？》获得了459条转发，79条评论，无形中折损了网民对相关部门的信任度，加剧舆论场不满情绪的宣泄。
掩堵过久，激起网民共愤
邢台洪灾发生于7月19日，21日舆论场开始零星出现部分信息，直到22日，“书记下跪”的视频及具有冲击性的遇难者照片成为舆情导火索，引爆网络。舆情在发展过程中，历时4天，终于达到高峰，此时，权威信息的不及时，不透明，致舆论场中“瞒报说”盛行。23日，邢台市市长董晓宇道歉后，部分网民质疑，“相关部门堵不住了，终于回应了。”网络大V@侯宁 表示，“互联网时代，信息传播速度惊人，民智开启速度惊人，一味维稳，终究不治本！且堵不如疏！”截止发稿前，网络舆论对涉事地方政府处理此事的态度持续质疑，网民愤懑情绪不减。
七里河是邢台洪灾重灾地，其河道堵塞问题受到舆论高度聚焦。24日，认证为人民日报海外版编辑部的微信公号“侠客岛”推送文章《邢台洪灾：谁堵住了泄洪通道？》，文中表示“七里河的防洪本是全流域的大事，本应该在市政府的直接主导下，协调各个部门共同解决，但在经济开发的思路主导下，施工被授权给了公司，开发任务被分段切割。防洪任务则被经济利益挤在了一边。”目前，该文阅读量达6+万，被财经网、搜狐新闻等多家媒体转载。近年来，城市建设、土地开发所牵涉到的民生权益、企业利益和政府效能一直是舆情高危区，此次邢台洪灾损失惨重，却被曝“防洪让位于利益”，正中民众负面情绪敏感点。微博大号@子午侠士 总结：“邢台水灾的教训：不能什么都市场化！”
自然灾害中，政府的灾情预案和应急方案是影响灾害程度的关键，邢台市相关部门是否下发泄洪通知、撤离通知成为舆论关注焦点。但是相关部门言论矛盾，有诿过推责嫌疑。24日，@财经网 报道“：郑建平对《财经》记者透露，19号晚上到20号凌晨，开发区没有接到上级防汛办要求七里河下游群众撤离的通知。市防汛办副指挥长、水务局局长焦立君称，市防汛办当时确实向经济开发区发了群众撤离通知，但记不清是几点发的。” 此等说法并未平息舆论，反而引发更强烈的负面质疑，@岁月如金的年华：“这等人推脱的借口，自己不觉的可笑吗？”@雷震霖LEIZHENLIN：“甩锅党。”
乡村殇情，引发情感共振
前不久，《一个视频软件中的中国农村》刷爆朋友圈，暂不谈文章可信度，其传播力证实了当下社会对农村的关注与关怀与日俱增。邢台洪灾受灾最为严重的是大贤村，作为一个土房加田地的典型农村，再次引发了舆论对城乡差异、农村建设的讨论。部分网民认为城乡建设发展不均成为“农村之殇”，@六月tcb：“一面是城中河流花几亿甚至几十亿巨资打造生态景观河，一面却是该河的上游或下游杂草丛生、河床裸露、挖沙导致的坍塌和淤积、垃圾满面，几乎所有城市均是如此。凸显农村和城市建设的极度不均衡，农村之殇，仅仅是个开始，但愿邢台洪水给所有的城镇与农村建设敲个响亮的警钟。”有的网友认为农村人口两极化加重了灾情伤亡，@浩正刘臻：“人民日报发布了截至现在邢台水灾死亡名单，可以看到死亡的基本都是孩子和老人，农村的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现象已经是极其严重了，灾难来临的时候，他们基本没有任何自救的能力。”还有网络大V认为农村基本制度有待改善，@李昌平：“不知说什么好。农村的基本组织制度、基本经营制度、基本治理制度，真的该检讨了。村社共同体制度真是个好东西啊！”受灾人数不断上升，农村关怀日益强烈，情感共振推动负面情绪爆发。
此次邢台洪灾，部分媒体缺位，导致舆论场权威信息缺失，尤其是事发当晚的事实报道，加上“键盘侠”、“道听途说者”的存在，舆论场信息异常嘈杂，多方舆论助燃网民情绪。部分网民认为权威信息不足导致谣言四起，@娃她爹-：“7月19日晚上，山东邢台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中央电视台 @新华网 @人民日报 @人民网 等官方媒体没有报道？@邢台发布 也未发布相关信息？如果网络上的那些传言是假的，请尽快把散布谣言者抓起来。”部分网民认为媒体缺乏深度调查，民众误信不实信息，@王恺同学：“为什么很多人拿着没有详细调查微博信息也当信息源？这样的曝光信息，如果不经过深入调查、基本不可用，即使电话调查也不够，一定要实地调查并多人采访。”还有部分网民认为“键盘侠”恶意“自黑”，@木子flylee：“一群不明真相的人被煽动着黑自己的国家，悲哀！邢台被淹，所有干部官兵都在不顾危险救灾，但是所有努力抵不上一群键盘侠在网上散播谣言的速度。”
官方通报延时是相关部门被舆论诟病的重要原因之一，19日凌晨洪水突发，22日社交平台出现“草根账号图文爆料”，23日凌晨，邢台官方才有所回应。网民对此表现出极大的不满，@易甲贝：“你们想想19号-20号的事，本应在第一时间有新闻，而不是到了22号晚上，还是由于微信和微博群众转发和散播的新闻，作为一个邢台人，我很气愤。”@蝈蝈小斯的歌：“邢台水灾，死者数百。没有预警，没有组织转移，应对迟缓，信息不实。”除了通报延时，应对迟缓还包括问责滞后，由于官方发声延后，相应问责程序迟迟没有启动，直到24日下午新闻报道“河北邢台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等四名干部防洪救灾工作不力被停职检查”。澎湃新闻在《社论| 邢台洪祸》中称，“责任绝不能推给‘史上最强降水’，也不能因‘抗洪大局为重’而忽略问责程序的启动。”该文阅读数已达 121万+，普遍获得认可。官方回应迟缓，错失了舆论对冲时机，并给予负面舆情充足的发酵时间与话语空间。
如何缓解负面情绪
面对重大灾情，政府各部门的当务之急就是以人为本，救灾在先。协调各部门人力和物力，做好实际工作，将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降到最低，这是公务人员的首要工作职责，是安抚负面情绪最好的良药，也是对民众关切最好的回答。面对铺天盖地的追责言论，网络大号@子午侠士 表示：“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一句话：救灾为大，追责次之。”面对邢台市市长的道歉，部分网友表示善后工作更重要，@Dangdang-Dang瑞玭：“可以理解！天有不测风云！不能怪市长一人，好好善后比道歉有用！”
灾后政府部门的应对工作，做好本职工作是其一，上通下达是其二。当灾害成为社会热点后，相关部门有必要告知民众发生了什么、采取了什么措施、获得了怎样的成效，体现政府治理能力的同时免于谣言构陷。网络大V@察网中国 认为：“近期各种各样的信息充实着网络，但是邢台方面没有及时发布信息，没有全面调查清楚，没有形成阶段性的信息通报等等——线上工作是线下工作的映射，线上应对如此，线下工作开展如何可想而知。”
诚以待众，求得民众宽容
负面舆情发生后，政府勇于面对，坦诚布公，及时承认错误并致力于解决问题，才是积极应对舆情的表现。2016年全国两会召开之时，龙煤集团欠薪一事引发轰动，黑龙江省长陆昊通过媒体回应此事，他表示“井下职工确实有欠薪的，这个事情，我说错了，不管什么层级报告错了，不管任何原因，错了，就是错了，错了就要改。改完了，就要解决问题。”该说法及承认态度的表现获得舆论称赞及民众宽容对待。邢台洪灾中，网民@十聪：“非常时期老百姓需要诚实的政府。”@摄影师陈杰：“不以任何非法手段封锁消息，完全开放对媒体的采访，以新闻发言人形式，24小时滚动发布实时消息，避免更大伤害和危机。是灾害还是人祸，中央、河北省应迅速派出调查组，查明事实，公之于众，这是对邢台危机唯一的处理方式，如果捂盖子，只能隐藏更大的危机。”
对相关人员的问责，目前也是网络舆论关注的焦点。其中邢台王快镇党委副书记郭同恒等4人被停职后，遭受不少舆论非议，微博大号@袁国宝 揶揄到：“镇党委副书记……好大的官啊！”@媒体人张强：“这个事情搞掉一个镇书记就算结束了？”@不沉默的大多数 表示：“问责，应尽职责没有做好，其余任何宣传姿态 舆论挽救都于事无补。”因此，严以问责，竭力展示政府的担当，方能逐步修复政府形象。
目前，舆论场中，关于邢台救灾信息仅少量出现，网民获知的信息少之又少，即便政府拼尽全力救援，网络仍不能感知，甚至部分舆论表示质疑，微博大号@不沉默的大多数 便称，“据@21世纪经济报道，目前大贤村救灾力量均为当地村民和外地救援团队，暂未见政府救援力量的踪影。村庄巷道恶臭扑鼻，动物的尸体混合着被洪水冲出的各种垃圾暴露在路边，村中无人处理垃圾，也无人防疫。这是真的吗？”@王微_危机管理 也表示：“邢台最惨烈、最需要关注的，在舆论层面得不到呈现，全是救援报道，这对那里的受灾民众是一种伤害。”
因此，在救援到位的基础上，及时发布救援信息，展示真情贴心关怀，不仅能安抚外地的邢台人心，还能稳定灾民情绪，获取网络舆论的认可，减少负面情绪的扩散。
谣言总是伴随负面舆情而来，邢台洪灾中，“泄洪说”、“未通知说”、“瞒报说”虽事后有所澄清，但在舆情爆发之初，已然对网民造成了初始印象，尤其是在惨状面前，网民的情绪更容易被撩拨，直至被谣言忽悠。对此，@环球时报 曾发文《邢台伤亡惨重，“天灾所致”的定论下早了！》直接指出，“与其简单的辟谣，与其傲慢地怒斥这些村民的盲目，不如看看究竟是什么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更重要的是，我们能从中吸取什么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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