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言之,今天想在“律政厅”和大家继续聊聊沈大法官。
2022年3月21日下午16时许,原最高人民法院党组副书记、常务副院长、一级大法官沈德咏被中纪委官宣落马,“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短短的通告中直呼其名,连“同志”的称谓都没有用。
无论是对一位十九届中央委员、正部级高官,还是对一个常年身处中国司法最高层的大法官来说,不称“同志”都是一处不该被忽视的细节,毕竟,魔鬼就藏在细节中。
不出所料,沈大法官落马的消息官宣之后,其长期担任领导职务的最高人民法院迅疾有了动作,这动作有多快呢?从时间上看,几乎是同步的。
沈德咏落马的消息21号下午16时许官宣,最高法的党组也第一时间在21号下午召开了会议,并做出了坚决拥护查处的表态。
表态很及时,姿势很正确,动作很标准。只是,每一次大老虎落马,大老虎的原任职机关都会做出这样一番行礼如仪的表态,这样的“常规戏码”,对于吃瓜群众而言,已经不太能提起兴趣了。
可以想见的是,紧接着而来的,一定是消除影响、肃清流毒了。
譬如,这次落马的沈大法官和前些年落马的黄大法官一样,都有著书立说的雅好,市面上已经出的书就有好多种。不用问,相关出版社这会儿一定是手忙脚乱但步调一致地在下架沈大法官独著或主编的各种图书了。
写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沈大法官的母校——中国政法大学了。沈德咏1980年9月至1983年8月为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刑事诉讼法专业硕士研究生,在校期间担任校学生会主席,是中国政法大学1980级硕士研究生中的“杰出校友”。2018年8月27日下午,中国政法大学聘任沈德咏为特聘讲座教授。
事实上,沈大法官并不是2018年才在母校担任兼职教授的。早在2015年,他就在《天平》杂志的一篇以“60岁述怀”为主题的文章中写道:
(我)长期兼任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共指导了4名博士生即关门收徒,但现在学校仍然在以我的名义招生,由其他教授指导,我只是挂个名而已)。
沈德咏还不止一次向母校法大捐赠“校史资料和职务作品”。根据法大官网的介绍,沈大法官两次共向母校捐赠合计91项、330余件物品。这些物品主要是手稿、图书、资料、照片、证件等,既包括他在校期间写下的100多万字的学习笔记、4万多字的硕士论文手稿,考研自学期间写下的3万多字的《试论国际法发展史》手稿,以及记分簿、研究生毕业证书、硕士学位证书等校史资料,也包括一级大法官证书、二级大法官证书、法袍,中央委员、中央纪委委员当选证,不同时期的工作证,中央重要会议出席证,中央党校学员证、结业证等职务用品,还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司法制度论纲》《刑事证据制度与理论》《司法精要》《司法改革精要》《最高人民法院民事诉讼法司法解释理解与适用》等著作和主编的书籍。
2022年适逢中国政法大学建校70周年,可以想见,如果没有这次意外落马,已经从最高法常务副院长任上光荣退休并担任全国政协社会和法制委员会主任的沈德咏,一定还是母校校庆时的重量级嘉宾,说不定还会再获赠一顶“杰出校友”的帽子。
如今,随着沈大法官的中箭落马,随着他从“香饽饽”变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反面典型”,他当年捐赠给母校的那些证书、资料、法袍等等,将会遭遇何种处理?会不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我们不禁感到好奇。
2018年6月,离任最高法常务副院长之际,沈大法官曾通过最高法办公平台发出一份《离职告别书》,提到:“根据我的诚恳请求,中央决定提前一年左右的时间,免去我在最高人民法院担任的各项职务。”
他深情表示:“此时此刻,要说一点点失落都没有,那显然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毕竟是壮志未酬身先老,主动选择退出,既是一种自觉,也是一种无奈。”沈大法官称,在北京东交民巷27号这所大院,前后20年,他始终如一、问心无愧。
“我在这个岗位上已经坚守了18年,尤其是在常务副院长的位置上坚守了创纪录的10年零2个月,这是一个难度不小、风险不低的岗位,我自认为基本上做到了立足岗位、守好本分、尽力而为,没有贪渎擅权,没有媚上欺下,没有揽功诿过。”
“如今我终于可以放下了、释然了、解脱了,可以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了,而且身体尚且康健、步履尚且轻盈、头脑尚且清醒,难道这不是值得庆幸的么?!”
彼时的沈大法官肯定没想到,他的头顶始终高悬着一把利剑,退休也并不意味着“安全着陆”,不意味着可以全身而退。
如今,落马之后,一世英名尽毁,半生功业飘零,这次是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如他所自述的一般,“终于可以放下了、释然了、解脱了,可以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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