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古代】你会是那个永远的宁采臣吗

自你走后，世间再无愚人节。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当得起“风华绝代”这四个字，唯有你。

你走的这14年间，

票房取代了电影，比赛取代了音乐，

娱乐取代了艺术，网络取代了一切...

我总情不自禁怀念你，却又庆幸还好你先一步离开了。

因为活在这个时代极少有人不被羞辱和糟蹋，

唯有逝者的名字是干净的。

但愿天堂如四月，一树树的花开。

谨以此篇旧文，纪之。

 如果是在古代 

文 / 河上花

八月初的某天，忘记是阴，还是晴。也许，下着雨。

打开艺术国际的网页，在博客头条推荐里，有一篇作者为李放的文章——《为了遇见迷人的狐狸精》。

看见“迷人的狐狸精”这几个字，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蒲公笔下那些有情有义的美丽狐仙与女鬼，而非时下被人唾骂的女妖们。

文章不长，用词也不讲究，但诙谐幽默，又颇具蒙太奇的手法，梦里梦外，古今穿越，作者感叹的是，这个时代太快了，快得没有时间寻找和体味，爱情来不及期盼就已直奔结果去了。

或许也只有在梦里，“行西川，出剑阁，越秦岭，行走于山水之间，时而山穷水尽，时而柳暗花明，一村又一村。只有在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中才有对遇见迷人狐狸精的期盼。”

也许“在唐朝在宋朝在明朝，我曾经这样骑驴进京好多次，至今记忆犹新”，而在今朝，驴没有了，路也没有了，时间更是白驹过隙，人心都是慌慌地，唯恐被别人落下。没有人肯花时间去寻找自己期盼的，也没有人愿意在时光里去等。一切都只能留在梦里，我们也只能在现实里感怀。

心里生出颇多感慨的同时，想起多年前偶然读到的一首诗《如果是在古代》，作者署名狐仙。因了诗的内容和作者名字都实在太契合李放的文章了，于是贴在评论里，算是雅和吧。

如果是在古代，我去看你

不会乘空调快客，而是

骑一头小毛驴子，穿过树林，

山脚下的驿道

驴蹄子轻捷地踢踏，对应的

是一首诗平平仄仄的韵脚

而不是平坦、飞速后退的高速公路

如果是在古代，过江

不是在三分钟里一闪而过的

大桥，而是一条小船，外加一个披着

蓑衣的艄公

江水宽阔，拍打着船舷

让我知道

心中有爱的人，轻狂的心

如同在江心里起伏的一叶扁舟

如果是在古代，我去看你

不是四十分钟，而需要至少

一个白天，再加上一个黑夜

我会依次经过京口、瓜州……

我有充足的时间，为每一段

路程填一首诗

如果是在古代，我也可能是个赶考的人

你是轻衣罗衫的女子，家就在

驿馆的旁边，曾倚门，回首

嗅一枝青梅。我会把诗题上墙壁，

或者写在宣纸上

一封信送到你手上时

海棠刚好开到一半，而不是

键盘一敲，不到一秒钟

它就飞进了你的电脑里

如果在古代，我和你相识

不会这么快，那时候

风要吹向一朵花，总得等到春天

而不是现在，打开手机约晚饭

沿着引擎的欢快和任性奔驰

刚才还在南京，一转眼

面前已是扬州的灯火

如果是在古代，一个拥抱

要耗掉一个书生一整天的激动

和期待，而不是现在的几十分钟

我是说，这飞快的速度，让人

多少有点儿迷惘，每小时

一百三十公里，而爱情的直径

能有多长，对于急速旋转的车轮

一切都是那么简单，不再有秘密

如果是在古代，我们也许会有

更多的焦虑、等待，但也一定会有

更缓慢的幸福

就像街边的一树桃花，不会为

城市的霓虹怦然心动

就像紫李、香樟、木槿、乌桕……

那么多的树，仍然像宋朝

或明朝时的样子

古老的爱，如此固执

从不为时光嬗变

调整自己的花期

在盛夏的天，读了这样的文章，想起这样的诗句，酷暑仿佛也凉爽且美好了。

一晃天从隆冬又至春分，一年又始，半坡寒草多迷离。

若这世上果真有“迷人的狐狸精”肯在崖下溪边守候，而这世间又有几个舍生忘死的宁采臣呢？

 -END-

 琴曲欣赏 

——  路随人茫茫  ——

演唱：张国荣    电影《倩女幽魂》主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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