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的乳香：以母亲的名义葬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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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妈妈，你可曾记得，你送给我的那草帽，很久以前失落了……”他把自己灌醉了，就让手机唱这首《草帽歌》，这首歌因为开头有妈妈两个字，让他倍感亲切，在自己这失落的天空，无不奔放着他醉满的孤星。
他掏了好几次兜，都没有掏出过夜的住宿费，只好流落在街道两旁那美丽的植被旁。那空椅也没得人跟他争，于是那暗暗的夜灯也懒得惊扰他，像垂了长睫毛的眼睛，似露非露，最后索性微芒不露。
“妈妈，妈妈……”他嘴里不住地念叨着，背井离乡，见不到妈妈，落魄只能让他留下念叨的份儿了。
“妈妈，妈妈……”他不住地念叨着，希望梦里能见到妈妈。
咦？心诚则灵吗？念叨念叨，妈妈就真的来了吗？这好像很符合那个什么来着？他在微信里看到过，忘了是什么。
他怎么觉得像是母亲真的来了，因为一股浓浓的乳香飘来？他想睁开眼，亲眼看看那乳香的味道，眼皮却重如千斤，他用双臂张开自己的怀抱，他想拥抱，他想抓住那乳香的触觉。
他还真的抓住了，柔柔软软的，不用看，那肤质也如凝脂一般，滑滑的，特别是那颗小花蕾的触觉，含苞待放出汩汩的乳汁，他喝了那么多的酒，嗓子快冒烟了，于是他毫不客气地含住了它，温柔而贪婪地吸吮着，吸吮着，一直到它再也吸不出来。
他不甘心的时候，另一颗又送上来，仍是汩汩的，如喷泉，任他一直吸个够，一直到他的嗓子，他的心，他的肺，全部滋润开来。
他不想睁眼了，他怕梦醒了，可不由自主的，他的眼睛还是睁开了。
天哪，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的梦，而是他真的在吃一个女人的奶，挺拔而饱满的乳房那样优美地裸露在他的眼前。那个女人，那么面熟，他好像在那里见过，等他仔细辨认时，那女人看到他醒了，却如惊弓之鸟，飞一般地逃走了。
（二）
她飞一般逃离的身影，把他惊得犹如见鬼了一般，他一下清醒了，从长椅上坐起来。
夜已深，没有人影，只有四周的黑影在压抑着他的冷汗。他摸摸自己的嘴角，一滴白色的乳汁在他的手指间绕着温暖的奶香。
我真的吃奶了吗？这不太像梦，哈喇子不能是这个颜色和味道，而且满嘴的奶香是那样真实地碰触着他的味蕾。
他索性躺下，好再仔细回味刚刚的那一幕，他没有了恐惧，奶香让他真实而饱满起来，也让他温暖起来，他枕着它们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小伙子，醒醒吧，是不是喝醉了？怎么在这儿睡了？”当环卫工叫醒他的时候，已是早晨的早点时间了。
“是喝醉了。”他坐了起来，美美的，虽然他知道环卫工并不知道他的醉翁之意，面对陌生的问候，还是让他感到了昨夜奶香的温暖。
“不回家睡，不怕夜风吹着？大暑天也不能这么任性，小心着凉。”环卫工边扫地边和他聊着。
“哦，天太热，又喝多了，就睡这里了，不过，昨天睡得蛮好的。”他觉得和一个人分享昨夜的奶香，是如此美妙的一件事。
有奶吃的孩子是不是运气就不错？当他把简历投到这家新成立的小公司的时候，他破天荒被录用了，而且包吃包住，这就意味着，他再也不用露宿街头了。
(三)
可他却那么怀念露宿街头的那一夜，他甚至幻想，如果今天自己再醉倒在那里，是不是还会有奶吃？
公司的老板也是豪爽之人，晚饭他做东，并且不醉不归，他想不醉都不成。等大家都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的时候，他便把自己旋转到了昨夜的那个地方。
因为有了奶香的指引，他那么精准无误地找到了那个长椅，而且躺了下来，并且竭力不让自己睡得太死，怕误了吃奶时间。
他的直觉真是太好了，当他小眯一会儿，便觉有小花蕾在轻触他的唇齿，柔柔软软的，直到坚挺地被他含住，大口地吸吮，乳汁便不可阻挡。
也许今天的酒比昨天的喝得多，它们的燃烧比昨日更猛烈，让他贪婪而疯狂，他伸手握住那乳房，挤压着，好让它更加地澎湃。
昨夜他的睁眼，让她如惊弓之鸟，今夜，他不想再吓她了。等他吃完，他便假寐，好让她能镇定自若地离开。
等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他才睁开眼。奶是不是解酒之物？他本来醉不成事，现在却如此清醒，清醒到能数清天空的星星。
（四）
第二天到公司，公司接了个大单，大家都开始没日没夜了。他也就只能在公司落脚，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闲来聊几句，也无关痛痒，惹得大家更是无精打采的。而他已经两天没喝奶了，似乎没有了精气神儿。
“哎，我给大家打点鸡血。你们知道那个副县长的二奶吗？这两天不知为啥，总在咱们这一段晃悠。”同事进门便报了个头条。
“那个假珍妃吗？”大家来了热情。
“对，你看她直冲咱们这儿张望。”有人看了又爆料。
他也好奇地望过去，咦？怎么这么面熟？而且最为抢眼的是她前胸丰满挺拔的风景。他忽然呆了，莫不是她？那夜虽是很短暂的轮廓，在他却是那样的深刻。当时自己看着就面熟，经同事这么一说，他想起来了，就是她，那个经常在街头碰上的疯疯癫癫的傻女人。
他还曾经羡慕过她，那天，他失魂落魄，四处碰壁，走在大街上，无缘无故，都差点被小车撞飞。多亏他还有些反应，但还是撞上了她，他不好意思地向她道歉，她却傻傻地笑，让他莫名其妙，若不是周围的人告诉她，她是个疯子，他真想不到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但他还是羡慕她，因为和这个世界无关了痛痒，她还能笑出来，而他哭也哭不出来。
（五）
“她怎么就疯了？”经过两夜的喝奶和她那次的逃离，他对她的疯有了些许的怀疑。
“怎么就疯了？谁让她当二奶呢？当二奶就当吧，可偏偏却要生个孩子，你这种身份能生孩子吗？老天爷也不饶你，最后孩子夭折了，她也就这样了。”同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这个外地人闲聊。
“她真的疯了？”他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呢？她都吃过屎，你说她真疯还是假疯？再说了，没了孩子，谁也会疯掉的。”同事对他的话还蛮上心。
夜不可阻挡又一次来临，虽加班到深夜，他还是念念不忘那个吃奶的地方。
可今天，没有喝酒，他似乎没有勇气再去了。那两夜想起来，也够荒唐，虽然酒精也作怪不少。
躺在床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总觉得她没有真的疯，那她为什么要装疯呢？
她遇到了什么？什么让她如此疯狂？这一系列的疑问，让他有了要解开她的冲动。
于是，他穿好衣服，走向夜的深处。
（六）
到了那个地方，他依然模仿前两夜的做派，只是头脑清醒，让他有些紧张。亏了今夜有风，吹得两旁的大树和花圃的植被都热闹了，他的心反而静了，不知不觉闭了眼，竟沉沉进入了梦乡。
还是那颗花蕾般的温柔，在他的唇上舞蹈，惹得他不由张开了嘴，乳汁便四溢了。他大口地吞咽着，不然便会呛到。
头脑清醒的他，不知为什么却如此这般地躁动开来，比喝了酒还强烈，于是他疯狂地吸吮着，一直到吸干了，他依然不放手。
她觉出了他的异样，便想抽身，无奈乳头的撕裂让她欲罢不能，而他却搂她入怀，让她更加动弹不得。
“放开我。”她低声哀求道。
他却搂她坐起来，替她系好了扣子。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他也低低地。
“不能。”她慌乱地想走，却被他紧紧地抓住了胳膊。
“告诉我，为什么装疯？”他索性直接了当。
她一下子跪倒在他的脚下，泪如雨下：“求求你，千万不要说我装疯，好吗？”
“不会，但能告诉我为什么吗？”他更加好奇。
“现在你还不能知道，等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求求你，好吗？”她搂着他的腿，似乎在颤抖。
他的心忽地疼了，他不能再逼她了。
他扶她起来，然后看她消失在夜色中。
（七）
一个星期了，由于加班，他都没有再去，而她也没有在他的单位这边转悠。他想她该让自己的生活走向正轨了吧？虽然她欠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单位犹如小船，遇点风浪便被搁浅。
他又一次失业了，但他却觉不出无家可归有什么不好，至少他是不是可以又有奶吃了？他调侃自己，谁有自己的这份儿艳福？
暮色四合的时候，他又一次自觉不自觉地来到了曾经吃奶的地方，虽然他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今夜能否有奶吃，但他还是来到这个地方，好像只有这个地方能让他重振旗鼓，以便明日能觅得一份好的工作。
“我终于等到你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他们之间没有怎么交流过，但她的声音他是记得的。
他转过头来，她清清丽丽的，比平常多了一些装扮，让她显得优雅而庄重，当然最吸引他的还是她前胸的挺拔。
“你还是怀念这个地方的。”她走到他的跟前。
“是啊，莫名的怀念。”他笑道。
“因为我欠你一个解释。”她也笑道，难得她也如此轻松。
（八）
“时机到了吗？”他忘不了她的承诺。
“到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报应。”她脸上的恨意在报复的快感中慢慢消融。
“谁？”他满脸的疑惑。
“你不知道，因为他，我过得多苦。”她的泪犹如忽然的阴天，顷刻便下起来。
“那个副县长吗？”他小心翼翼地，生怕是自己惹得她如此泪水涟涟。
“是的，他终于被双规了，我也有了出头之日。”她擦干了眼泪，为自己的出头之日鼓起勇气。
“在我的想象里，你跟着他，日子应该还算可以吧，不像我们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那里。”他想到了自己的落魄。
“刚一开始，我是风光了一把，因为生活的压力逼得我走投无路，跟了他，有吃有喝，有玩有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好像找到了做人的尊严。可时间一长，我感觉这种名不顺的日子只是昙花一现，以后我怎么办？他不可能一辈子供养我，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那么风光。”她坐到了长椅上，似乎感觉到累了，从身到心。
“是啊，这终究不是长远打算。”他也开始替她分忧。
“于是，我和他商量，我想生个孩子，将来老了有个伴，有个依靠。”她的话不急不缓，却让他听到了凄惨，他不由怜爱地在她身旁坐下来。
（九）
“可他却极力反对。”她不由握住了他的手，回忆似乎犹如恶魔又开始吞噬她，让她想抓住什么，他也回应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以力量，同时替她分析：“他怕孩子没有父亲，没有名分，毕竟，你们这种关系……”
“可我不要名分，我只要这孩子，他连我这点要求都不答应，他难道一点都不考虑我的将来？他还说他有多么多么的爱我。”她无力地说道。
“他有真爱吗？”他问道。
“有，有真爱，”她突然咬牙切齿道：“我为了不惹他不高兴，我偷偷地怀了他的孩子，我以为生米做成熟饭，他会接受的，没想到他……”她说不下去了，他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让她说下去，又怕她说下去。
“他…他杀死了我们的孩子，那可是他的孩子啊。最后他还要杀了我，他想杀人灭口。若不是我及时装疯卖傻，让他住了手，也许，我今天就成了鬼……”她怔怔地好一阵：“可有时我在想，当时我死了也好，最起码能跟我的孩子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我的孩子……”她扑倒他的怀里：“我从来不相信人与人之间能有什么真感情，可生完孩子之后，我对孩子的感情，那是真的爱呀，那是与生俱来的。”
（十）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特别是在晚上的时候，我好痛苦，我快崩溃了，崩溃到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那天我实在忍不住了。我跑出来，想找什么发泄，正好听到你在喊妈妈，我就觉得是我的孩子在呼唤我。”她此时的脸上才有些暖意。
“我慢慢地靠近你，我脑子里全是我孩子的影子，于是不由把奶头塞到你的嘴里，而你真的吃了，等你吃完了，我觉得好平静，就像是被我的孩子吃掉一样。”她的双乳紧贴着他，他却没有感到来自荷尔蒙的冲动，而是依偎着它，给它依靠，也依靠它。
“现在好了，他终于被双规了，老天有眼，我也可以自由了。在这里，我没有一个亲人朋友，只有你这样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谢谢你，小兄弟，你是个好人。”她慢慢地似乎很不情愿地离开他的怀抱。
“这没什么。”他望着她：“祝贺你获得了自由。”
“是，这回我该回家了，以前我一直不敢回家，怕他伤害我的家人，现在我可以回我妈家了。谢谢你。”她说完便决绝地转身。
他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让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