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叫吴啊萍的女人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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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的梦？

还是她的前世？

那几个刽子手没有死，

都在打着灯笼找她？

还是拿着枪找她？

要生死相许？

她逃，她跑，

仿佛赴死的私奔之心。

最粘稠的梦，

把自己化成一团漆黑。

邪恶有异香，

兵不血刃。

她梦里醒来，

就不知身在何处了？

仿佛玄奘寺也在梦里。

晨昏不息，不一其梦。

一串零碎的意识，

让精神晃散。

夜梦不详，

却残梦依依，不去腻腻。

供奉牌位，

写上他们的名字。

昔昔梦为人仆，

乃当不眠。

惊梦一场，唯唯否否。

梦入南京烟水路，

不与离人遇。

时光变成了烟。

故国山河故园梦回，

在寻找自己梦的呓语。

如果南京大屠杀只是一场梦......

觉哉梦哉梦都无痕，

梦醒，南京山河无恙。

没有血河，没有白骨，

三十万南京人掠过时光。

三十万人安顿的城市，

不需要戏曲的过门。

他们站在那里，

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南京是一个古旧色彩的词语，

活捉一个金粉女子，

穿旗袍挑帘一闪，

烟雨飘摇。

桐花万里路，

风是大的。

和其光，同其尘，

身心玄同。

三十万人一个个在尘光里，

一想心里就跳一下。

三十万就跳三十万下，

莫名其妙的执拗。

这是他们的南京，

被铺张浪费泼在身上，

沉溺一种情绪，

近乎奢侈。

月色朦胧下一条巷子，

长到尽头。

一侧素丝绾好，

拖衫垂袖，独上西楼。

还有一扇窗是开着的，

宋代就有这样的朴素。

几个僧人，低眉走路，

不用红尘的礼数。

八小时睡眠，

至人无梦，愚人也无梦。

梦终无凭证，

伪梦惹梦，被梦甩出。

短暂的独角戏，

荒诞虚无。

青藤挂进梦里，

已被梦镂空。

梦也人工智能，

梦境限制是做梦的技术。

人原是活在夜里的，

她的眠她的梦。

那浪漫缥缈的梦的衣裳，

可有却不可无的比基尼。

如果犹太人大屠杀，

只是犹太人做的一个梦，

那该多好。

临床精神病专家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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