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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兴篇丨深入生活实际 书写美丽无锡


近日,市文联“深入生活实际 书写美丽无锡”主题实践活动走入宜兴开展采风创作。艺术家们以“陶式生活”为主题,认真创作出一批反映社会生活、服务美丽乡村建设、与时代同频共振的文艺新作,为无锡书写强富美高新华章增添文艺力量。


文学

铜官山不该寂寞

吴立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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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来,每次往来于张渚-无锡之间,我要么经铜官山(又名君山)东面的104国道,要么经铜官山西面的342省道,每一次的绕山而行,均是顶礼膜拜和虔诚仰望。今年7月的一天,决定回宜兴老家爬铜官山。就在出门之际,妻子摔了一跤,结果住院两周。在准备出院、再赴宜兴之际,我自己又因腿伤直到11月中旬才康复。我无意以此来渲染将登太行雪满山的行路难,但这些登临前的磕磕碰碰,引发了我的思考:一座大山名山,对于想它念它的人们,有着怎样的精神昭示?是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吗?又或者说,我辈应以怎样的情感准备和精神思考来和大山对话? 

眨眼间小暑过了,立冬到了。趁着在宜兴采风之际,我临时约了宜兴朋友攀登铜官山。但铜官山是不对外开放的。幸亏朋友沟通,铁门终于打开,眼前是如通天绳一般的盘山公路,整整8公里,一直通到521米的峰顶。

好一座“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铜官山。

“铜峰叠翠”,比起常常被人诟病的所谓十景来,古荆溪十景之一的这处美景,的确名副其实,甚至远非此四字这么寻常,因为它集中了太多可以观、可入画、可慨叹的景观元素、空间层次和历史的、现代的文化内涵。

古人大多是从西城墙上眺望铜官山这幅绝妙江南山水的:近水远山,山水相依,如簇翠峰下,西氿风帆点点,一派“春水挼蓝接远汀,晚山愁黛矗层屏”的旖旎风光。我们开车而上,看到满目修篁翠杉,黝壁叠嶂,巍峨山崖,深感古人诗句“君山苍翠接青冥”确非虚言。

但妙处在山顶上。迎着山风畅怀四顾,方圆数十里内,平日里那些趾高气扬的中部、南部山脉,独立为王的北部馒头山,在铜官山面前早已匍匐一地,一动不敢动,即便是不可一世的宜兴最高建筑,也不过像根短棍杵在那里。君山名与实符。我努力寻找围住铜官山的围墙,可是,望眼欲穿,哪里看得见半点影子。不对呀,铜官山的确是被围墙圈禁着的啊?

北眺水网平原,迢迢荆溪从安徽一路东来,经西氿团氿东氿一头扎进太湖,浩浩荡荡,横无际涯,此宏阔景象最宜登高远眺;回望南部山区,天目山余脉自湖㳇经太华至西渚一带,青峦起伏,层层叠叠,映天波涌,山海窅霭。老实说,以数十公里的清晰景深,以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宽荧幕,放映至少有十多重的奔涌山浪,我是第一次看到,黄山没有,庐山没有,峨嵋山没有,这大概就像小天下的泰山了吧?我登山的时节与明代的方逢时相同,故我有幸看到了他笔下的“溪深霁景冲融里,树染晴岚杳霭中”美景。至于李白《铜官山醉后绝句》、蒋如奇《铜峰叠翠》、阳羡词派领袖陈维崧《浣溪纱雨中修契》等等,他们的心境,他们的诗词,无不令我心生同感。然而,作为现代人,我还看到了他们所看不到的,譬如“飞机与高铁齐飞,天池与氿湖一色”,再如,因为骆驼墩遗址发掘而产生的繁华之城与7300多年前铜官山脚下先民艰难生活的怀古蓄念……

朋友是从事旅游管理工作的,他研究发现,作为“一邑之镇”的独特景观,同时也是观景佳绝处,与宜兴其他景区相比,铜官山有几个地方堪称“独绝”:可纵观层峦叠嶂、可尽睹城市全景、可综览宜兴南北地域截然不同地貌、可近观西氿团氿东氿又远眺太湖甚至长荡湖、可既观浩荡湖水又睹连绵群山…… 

一言以蔽之,铜官山融自然、历史人文、城乡风貌于一体,是观景、健身、休闲、科普(蓄能电站)的综合体。是宜兴人民的祖山,是一个名区的风水,或者宗庙。

金秋登铜官山,我看到了宜兴最美丽的风景。

最妙还在山水奇缘。据《宜兴文史资料》记载,铜官山山体岩石坚硬,地质结构稳定,自2003年起,山上建起了抽水蓄能电站,由央企管理。60多米深、库容量达520万立方米的天池由此赫然呈现。这是一座有着特殊意义的电站,更兼有科普教育基地之名,但水深危险,更兼山野莽苍苍,出于安全考虑,电站方面采取了最安全也最简单的做法——锁门关山。因站而废,触电而亡,铜官山从此“消失”。呜呼哀哉!宜兴人在获得一件宝物的同时,也失去了一座宝藏……

我一个人站在破败的望氿亭下,面对四野湖山,陈子昂登幽州台时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怆然之痛突然袭来。不见了,7300—5900年前,在铜官山西侧坡地上生存了1400多年的宜兴最早先民;不见了,曾经登临铜官山并且写下不朽诗篇的李白、蒋捷、蒋如奇、陈维崧;不见了,自2003年以来,再也无缘攀登铜官山的本地人外地人……此时此刻,唯有歌咏铜峰胜景的诗词名篇,伴随着山风在耳畔回响。它们是在呼唤吗?为谁呼唤?呼唤谁?

管理需要关门,但关门绝不等于锁山。小时候读到大禹水的故事,得知其父鲧治水九年,只知用堵的办法,终致失败。我一直不相信一个和水打了九年交道的人会如此固执,如此愚昧,终致身败名裂,遗臭万年。等到得知铜官山被锁了近20年的事实后,我才相信,同样是面对水的问题,只是稍稍变化了一下题型,尽管理论上辨析其是非很容易,但具体面对又是多么不易。

朋友说,所谓抽水蓄能,是因为电能难以储存,于是人们利用晚间相对多余的谷电,将水从山下抽入天池,当白天用电量大的时候,就将天池水放出以便发电。这上上下下听凭聪明的人类指挥而奔涌了十多年的水,都是在山体内部穿行的,其咆哮之声不可闻,奔腾之势却可以想见。这一想,我仿佛听到了大山腹语,那是又一种天地间的大音稀声!可是,谁会来理会其咆哮着的喑哑呢?还有那网络上希望开放铜官山的滔滔民意。这一实一虚,彰显的正是供需之间一直在僵持却一直没有打开的死结啊!打开一批人、一个地区的思想之门,比打开一把锁,开放一道山门更难。

有没有使山水相融、实现鱼和熊掌兼得的办法?在这里,我想补充一下有关铜官山名称的传说。此传说当然不可信,但它反映了管理者对老百姓疾苦的态度,以及老百姓对于管理者的评价和期待。东汉时期,袁玘为阳羡令,有一年,宜兴连续两个月未下透雨,袁玘筑台求雨,他赤裸上身,任由烈日暴晒,连续数日,以表赤诚,最后竟被晒死。出殡这天,其灵柩刚至君山之麓,忽然风雨大作,其棺未及入土,暂置山坡上。是夜周围群众听到有数千人的嘈杂声,未知何故。天明便到县衙禀报,一齐到山中察看。只见苍松翠柏中,停放着一具铜棺,两侧石台石凳、石人石马排列成行。原来是袁玘爱民之心感动上天,夜里有天兵天将下凡,更有天赐铜棺安葬。从此,人们便将君山改称铜棺山,后衍称铜官山。

袁玘是那个时代的好官,他为民而死,感天动地,老百姓用一座山为他树碑立传。数十年后,射杀南山(铜官山)猛虎、斩杀西氿蛟龙的周处,成了浪子回头为民除害的典型,老百姓世世代代用山河传说来称颂他。干旱、恶虎是那些时代摆在老百姓面前的生死考验,而当前,面对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求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如何架起央企与地方的沟通桥梁,寓管理于服务,是迫切需要回答的课题。

山,成为了考验当代人为民情怀的试金石;水,成了照鉴各级领导治理能力的一面镜子;铜官山之名,本身也可视作天地间的一道密码,谁能参透其中的奥秘,谁就能芝麻开门。

穿越六七千年的时空阻隔,今人尚且能与古人对话,一道围墙,又怎么能阻断人类与大山的对话呢?

青山锁不住!被埋没的,被围禁的,终将以其不可磨灭的光彩辉耀世界。青山,如此!人,更如此!

以精神之旅乃至生命之旅视之,叩首一个族群的祖居之山,我感到了它的表里芬芳;对话一座城市的精神之山,我听到了它的清晰腹语;顶礼一座俯视众生的智慧之山,我明白了它的拈花微笑。




从蠡湖到蠡河

周晓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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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电脑词库里,有蠡湖,没有蠡河。

在我的储藏间里,有紫砂茗壶多把,但我没到过其发祥地。

这两个“盲点”,在11月下旬的那天,有所改变。

我这个长期住在蠡湖边、陪伴范蠡西施美好传说中生活已久的人,被无锡文联的一辆大巴送到丁蜀镇的古南街。这条明清老街是宜兴紫砂的发祥之地,诸多紫砂艺术大师的摇篮之地。

古南街,静谧却不孤寂,一路微风,拂过发际,牵绕视线,落在神行兼具的陶器上。陶器不言,言者陶人。爬上耳膜有个一手信息:我前不久在多抓鱼购买的二手书《中国册页》作者黑陶先生的老家在此。便好奇了。踏在被脚磨得泛光的灰石板铺就的逼仄小路上,拿着手机,一路闲逛随手拍,希望都拍到黑陶先生的旧居。遐想他当年用BP机呼朋唤友的情形,那可谓“中国册页”发出的佳话,兴许,关乎个人的,关乎触目可及的紫砂艺术,关乎老砖老瓦的民居中走出名震非遗文化的艺术家,关乎古村古街的文明自觉……

古南街的路,石础石板,目测不长,走走停停,以为到头。然峰回路转,仅仅拐了两弯,发现连绵不绝,仿佛遁入历史的时空里。

春秋末年,范蠡身退,携爱人西施及家人到太湖之滨,在我而今定居的蠡湖泛舟捕捞、耕种。生活总是需要攀升的。范蠡毕竟非等闲之辈,再如何低调行事,还会想到让自己的财富增值,带着百姓共同增智和富裕吧。居然定陶经商,在今陶都丁蜀一带,农忙务农,农闲制陶。紫砂土弥足珍贵。我在蠡湖居处把玩紫砂壶时,没有想到古南街,也没有想到绕街汨汨前行的蠡河连着古运河,成为紫砂陶器走向世界的“水上陶路”。 

继续前行,脚板似乎自动开启的追溯功能,稍一抬头,忽见“顾景舟南街旧居”。敞开的老式竖条木门分明已在迎客已久,顾景舟大师的音容笑貌在墙面上栩栩如生。 

当年他从制陶客师那儿学艺,后应上海郎氏艺苑邀请,仿制历代名作,精益求精,融汇书画艺术,健步走出自己的一脉一派,创作出僧帽壶、报春壶、提篮壶、鹧鸪壶等一批精品,推动了紫砂陶的大发展,跨出国门,赢得国际影响。

大师的小屋简陋,楼梯狭窄,且接近垂直。能遥感大师当年的生活场景吗?一箪食,一瓢饮,乐在其中。这样的简朴生活,因何而乐,全在于艺术的熏陶、精神的抚慰、创新的不羁、灵魂的安然。这样的测度,该合乎情理吧,否则早已耐不住寂寞和清苦,远走他乡。顾大师的徒弟,已然多是大师级人物。我常对书法作品的落款不太在意,这次居然瞅见门楣上“秀堂题”三个遒劲字体,这不是徐秀棠大师的笔迹嘛。国家一非遗项目的传承人、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徐秀棠先生,出生于此地的紫砂陶艺世家。秀堂先生“先有别才而后翱翔,先有别眼而后排荡”是他开宗立业之本,之前观摩了大师现场制作小兽,一坨紫砂泥,转眼跃然台上,一刀一刻,神泥牵合,千钧一发凝瞬间。在观其各类制壶造型,起伏、承应,仿佛得顾景舟大师的真传,但以塑入壶,勾连陶刻,不蹈前人之履,终成大师风格。

一壶一世界,成就唯一的你。逡巡顾景舟大师的小屋良久,独自喟叹艺术、人生、世情,迈出门坎,迎面出现“蠡河涛声”的匾额,一愣神,便进入另一文化空间。

文化空间的管理者汤智勇先生告诉我,这里以“线上+线下+社群”三位一体的互动模式,营造茶文化、陶瓷文化交流的新天地。

前有照——蠡河,后有靠——蜀山,涛中之音,河中之影,山风徐来,气定神闲。公众号尚未大幅渲染,各类文化人士慕名而来,络绎不绝。

正高级工艺美术师顾涛女士的国内金奖作品“花插”,在纤丽中透着致远的襟怀和气度,牢牢抓住了欣赏者眼球,把玩,且爱不释手。

丁蜀归来,消弭了我的两个“盲点”,忽觉又远远不够——

古往今来,抷一把土带走,铭心刻骨乡愁。艺术的修炼,亦即人生的修为,贴着地面行走,心灵得以激荡。从碧波荡漾的蠡湖,到静水深流的蠡河,大手牵小手,日月山水相依,陶式情怀何以生生不息……




 

书法

△ 何勇 行书

△ 姚夏雨 小草

△ 蒋西戎 楷书

△ 徐庄 隶书

△ 张雪军 隶书

△ 史翰 楷书

△ 文科 隶书

△ 杨雪姣 行书

△ 张军 隶书

△ 尤春毓 隶书

 

美术

△ 曹俊伦 古镇廊街 版画

△ 窦鸣 宜兴老街 国画

△ 唐宏伟 丁蜀老街 国画

△ 吴良杰 陶罐与水果 国画

△ 叶洪渭 家大业大 国画

△ 袁晓莉 建设者 油画

△ 郑丹 蜀山古南街 国画

△ 朱雯萱 古南街秋意 国画

△ 邹熠 水乡 国画


摄影

△ 鲍建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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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凌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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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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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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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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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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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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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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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牙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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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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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光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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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钧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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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为随机排序)



排版:幽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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