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 | 看《白鹿原》，思凤凰塬

前面的话

看《白鹿原》电视剧的时候，止不住地联想起故乡“凤凰塬”的一些事儿。

电视剧看完了，心之翼还落在凤凰塬上扑朔不止。于是把扰心不安的几个意思随记这里，备考。对我，公众号不过私家柴房而已。

1.原和塬。白鹿原的“原”是平原，你看那平展展的麦子地一望无际。凤凰塬的“塬”基本是丘陵地貌。 地与地之间有高低不等的nian（怎么写也不知）。“凤凰塬上，紫金山下。”我所在的郝庄乡的人都这么称呼自己的宝地。疑问：享此美誉的只有本乡人吗？其边界究竟是怎么划分出来的？应该还是和这个“塬”字有关。

2.白鹿和凤凰。这两个名词还真有一比。一兽一禽。白鹿是白鹿原上的图腾，凤凰是凤凰塬的图腾。白鹿原若有白鹿，凤凰塬一定也有凤凰。不对，不管白鹿原有没有白鹿，凤凰塬一定有过凤凰。这一点凤凰塬的人是可以据经验推测的。经验是：虽说凤凰塬上的人紧依紫金山，多少年来，大家都认为紫金山是一座没有绿色只有黄土的山包，看不出它有金子存在过的痕迹。但前几年突然就被证实有真金子，开且金矿开采在那里落地生根了。

3.大姓之村。白鹿原上白、鹿两家是大姓。凤凰塬上的各个村基本上都是大姓村。牛庄村姓牛的多，大吕村姓吕的多，小祁村姓张的多，等等。

4.刻意模糊了的称呼。白鹿原上的人叫爸叫大，叫叔叔也叫大。称呼是被刻意模糊了的，以示一家人的亲近。凤凰塬上也有着本家的爸和叔不分的情况。叫爸爸是爸爸，叫叔叔是爸爸，叫伯伯也是爸爸。同理还用在妈妈身上。婶和伯母也都被唤作“妈妈”。 春节拜年，这个称呼被用得最绚烂。凤凰塬的人拜年讲究本家同辈分的人相约着去给各家长辈拜年。那时，七八条汉子或媳妇们齐整整地跪下去，齐刷刷地喊“爸爸，我给你拜年了”，或“妈妈，我给你拜年了”，真是一大奇观。这刻意模糊了的称呼就是“族”的精髓。

5.村里的疯子。《白鹿原》里有个疯子叫二豆。记忆中，凤凰塬上哪个村里都不缺像二豆一样的疯子。比二豆怪异的疯子还要更多一点。现在仔细想想，这些疯子先天的很少。大多和贫穷有关，和“爱与关注”的精神需求得不到满足有关，和心里失衡有关。记得村里有一个婶子，有一天突然会说“北京话”了——她可从来就没有去过北京啊，据说是被去世的北京的女知青附体了。小时信以为真，伙伴们把她当奇事来围观。后来知道了真的“北京话”味道，才发现她说的话和她编的故事都有明显的漏洞，不过是她自己乐意那样做别人也乐意那样信罢了。村子里后天变成疯子的，她们的故事拆开来都是辛酸泪。

 6.村里的邻居。这一点先留心里暖自己吧。

水先生的语文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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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于思，栖于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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