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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特辑 | 玳瑁岛上守岛兵

精美天涯 2022-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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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驻岛官兵掠影)

西岛边防派出所所长雍文甫蹲下身子系鞋带时,目光停留在了肩上的臂章上。“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几个字提醒他:今天,是自己和同事们的节日。

他想起昨天下午那位焦急万分的石女士。此刻,她应该已平安登机,飞往重庆。为了帮她找回装着重要财物和证件的包,雍文甫和几位同事及岛上的保安,找了几个小时,才在牛王岭上的一条山缝找到了。游客打开包。19600元、银行卡、身份证、户口簿、机票,都还在。游客的焦急变成了激动:“没有你们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想起游客的这句感谢,雍文甫感到心里暖暖的。

在天涯区这座2.68平方公里的小岛上,雍文甫和西岛边防派出所的同事们并肩作战,肩负着很多使命:守护海疆,维护渔村和景区治安,服务居民和游客……

海风猎猎,掠过他们黝黑的脸。他们脸上写满坚毅。

那是一张张守岛兵的脸。

 

冲入风雨,为和生命赛跑


“八一”前夕,所里的民警柳勇刚见了一位好多年没见的战友。叙旧甚欢,聊到往事,柳勇刚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当了19年的兵,在西岛边防派出所也已经当了10年的兵。

这样一算,连柳勇刚都“吓了一跳”,“时间过得实在太快了”。

岁月偷走了他的青春,让他从新兵成为老兵。

西岛又名玳瑁岛,说大不大,2.68平方公里;说小却不小,4000多名常住居民,每年上百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柳勇刚和同事们总有“跑不完”的事。

两年前的一次和生命的“赛跑”,令他记忆犹新。

2016年7月27日早上,派出所的报警电话和柳勇刚的电话,都响了。电话里急促反映的是同一件事:岛上一位孕妇临产,需紧急送出岛外,但因台风“银河”影响,所有船只停航,社区协调来的外来船只,也无法靠岸。没有办法,只好报警求助。

西岛边防派出所就在海边。民警们往外一看,浪已经打到两米高。船是开不了了。时间不等人,怎么办?情况紧急,各参与救助的部门及时联系海军驻三亚某部队请求支援,迅速批准派出直升机前往西岛。

孕妇已见红,紧张,害怕。形势危急,一场与生命的赛跑,开始了。

一个问题摆在面前:直升机来了,怎么把孕妇送到停飞机的牛王岭?

开电瓶车!此时,风还在时断时续地刮,雨依然在下。倒下的树,拦住了路。来不及找工具,民警们和西岛社区工作人员徒手抬走拦在路上的断树,为电瓶车开路。

雨水随着台风钻进雨衣,衣服湿了。风里夹着树叶,疼脸。但都顾不上了。车轮驶进了几十公分的泥水里,颠簸前行。到了牛王岭上坡时,突然因为涉水太多接触不良没了力,上不了坡。大家赶忙下车,推车。一路赛跑,终于把孕妇送到了直升机前。

孕妇上了直升机上。大家的焦急的目光,依然久久没有离开直升机。

后来医生说:“如果再晚一点送过来,孩子可能会保不住,母亲也有生命危险。”

母子平安。当消息传回,全岛人都为之激动。

这场和生命之间的赛跑,官兵和参与救援的居民们,赢了。

 

暗夜之中,冒险悬崖救人

“‘赛跑’的事很多,有的当时顾不上顾及自身的安危,就往前冲了。”洪汴是柳勇刚的同事,2012年上岛以来,他也经历了不少惊心动魄的事。有的还冒着生命危险。

比如,在一个夜里,冒险前往悬崖救人。

2015年的11月15日晚上,一名四川籍游客兼登山爱好者在景区爬山时,不慎遇险,滚落悬崖。西岛边防派出所接到报警后,由柳勇刚、洪汴、李智鹏三名民警前往救助。从山前搜寻一番无果之后,派出所民警联合景区工作人员及西岛社区工作人员组成30余人的搜救队伍,调派4艘快艇,分6组从海上、陆地开展搜救工作。

海上的探照灯发现了游客。然而,就在民警初步断定游客受困位置时,突然与对方失去联系。官兵和景区、社区工作人员决定,从后山上去找。但由于西岛后山地势陡峭,灌木、仙人掌密布,夜间视物不清,加上地点无法确定,让救援工作雪上加霜。

“哪里有路,根本就没有路!”遍布的仙人掌刺破了鞋面,把脚扎出了鲜血。但所有人的脚本都没有停下。“哪里顾得上脚下,满脑子想的都是救人。”洪汴说。

游客在距离山顶有约七米的悬崖中间,他从山顶滚落,被卡在了悬崖上的一棵树上。因为滚落途中受伤,被扎了很多刺,而且已经被困几个小时,游客已经很虚弱。

站立在山顶上的三名警民和其他救援者发了愁。从山顶往下望,悬崖就在眼底,一个不小心脚下失足,就会丧命。怎么救?这时,有人递上来一条绳子。大家把绳子扔给遇险者。但遇险者因虚弱动弹不得,系不上绳子。一旁的洪汴见状,接过绳子就往悬崖而去。

洪汴的嘴里咬着一把手电筒,照着峭壁往下攀爬。“先吃点东西。”他把备好的食物和水扔给遇险者,让他先补充点能量,然后把绳子绑在了游客身上,用绳子将其拉上崖顶。

天,渐渐亮了。整整10个小时,游客脱险了。回忆起那晚发生的事,洪汴心有余悸,“说句实话,当时的绳子并不是专业救助的绳子,但当时顾不上那么多就想着救人。”



游客起了纠纷,他们前往协调;游客丢了钱包,他们帮忙找;游客轻生,他们劝说救人;游客突发疾病,他们联系救助;游客被困山崖,他们冒险救援……

看似无所不能的背后,是责任的担当。

 

使命担当,继续守护西岛

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开始在西岛上驻军时起,西岛便作为守卫海疆的前沿阵地。一批又一批的守岛官兵以岛为家,守护岛上村民及游客的安全,保护海岛和周边海域。

部队撤离后,西岛边防派出所的官兵,继续守护着这座岛。

他们中的不少人,也和这座岛连在一起,结下深情。

“整个岛上的居民,没有他不认识的,没有他叫不出名字的,就连辖区的狗看到他都会拼命摇尾巴,和遇到亲人一样。”在派出所,所长雍文甫用手拍了拍坐在一旁的柳勇刚说,不懂海南话,柳勇刚就一字一句地向岛民请教学习,这种精神激励着很多新来的官兵。

对于柳勇刚来说,驻岛的这10年,像是做了一场梦。

2005年,柳勇刚刚来到西岛时,景区还处在开发阶段,基础设施落后,岛上更是缺水缺电。因为没有自来水,岛上的群众只能挖井打水,但西岛属于典型的海水岛,地下水钙化物超标,很多村民因长期饮用井水而患上了结石病。为了喝上健康水,官兵们只能借助岛上的运输船进行定期补给。有时,一场台风,就会让官兵们一段时间吃不上青菜。

夏天一停电,酷暑难当,官兵们只好把席子铺在走廊睡。

而今,随着西岛的建设发展,这一切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相比于城市的灯红酒绿,要在岛上驻守,依然要耐得住寂寞。“心里装着使命,才能留得下来。”所长雍文甫说。

这份使命需要担当,也需要智慧。雍文甫介绍,西岛边防派出所主动探索管控模式,警力不足,就借力用力,将岛上200多名群众纳入治安管控“后备军”,形成管控合力。岛上景区与居民区被划分网格化管理,居民、游客密而不乱,激活了海岛网格化管控新模式。

“现在美丽渔村建设,我们也要做好保障。”雍文甫说,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很多同事都和家人的两地分离。节假日又是所里最忙的时候,很多民警与家人聚少离多。

8月1日,西岛边防派出所民警们迎来了自己的节日。雍文甫面对着整装待命的同事,如常布置当天的工作:海边巡防,游客区走访,慰问西岛女民兵……

“过完这个八一,下个八一就不属于我们了。”雍文甫说,随着公安边防部队改制的落实,公安边防部队不再列武警部队序列,全部退出现役。

“虽然臂章要换了,但使命一直都在。”雍文甫说。

他们的使命,便是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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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天小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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