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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富豪做底层清洁工,最痛感悟:社会正在严厉惩罚“读不成书”的人!

2017-09-23 鼠标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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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艺非凡(ID:efifan)


香港曾有一档电视栏目,

名叫《穷富翁大作战》,

专门让那些人生赢家,

体验下层劳动人民的生活。




其中,香港富豪田北辰,

在住了两天1.6平米的笼屋,

体验了最底层清洁工的辛酸后,

说出一句令人痛心的感悟:

社会正极严厉地惩罚读不成书的人!



注意,是“读不成书”,并非“不愿读书”


在参加栏目之前,

对于穷人为何而穷这件事,

田北辰虽未明确表态,

但他提到了自己成功的法则:

我从来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享受,

永远在计划着下一步。

如果你今天对自己满意,

明天就会被人淘汰!




对于优胜劣汰的社会竞争,

他更是无比坚信:

如果你有斗志,

弱者也可以变成强者。




然而两天之后,

田北辰的态度,

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在强弱悬殊的情况下,

只有弱者越弱,越来越惨!



田北辰是香港江南四大家族,

中的“田家二少”。

父亲是纺织业巨子“一代裤王”。

他本人是个非常努力的富二代,

本科毕业于康奈尔大学电子工程专业,

后又攻读下哈佛大学工商管理硕士。




毕业回港后,

他不愿意吃家里的老本,

选择自立门户,

创立了纵横二千集团,

(G2000和U2服饰)。

在吃了无数的苦之后,

终于在全球扩张千家分店。

而后,他又进军政界。




之所以参加这档节目,

缘于一个非常功利的想法。

那就是在日后的政治工作中,

他可以写出更具影响力的文章,

拿出更可信的材料来说服别人。

“因为我曾置身其中,

这样会更让人信服。”




于是他跟随主持人,

来到偏僻的油麻地,

爽快地交出了自己的钱包,

住进仅有1.67平米的“豪华笼屋”。




这间屋子月租1350港元,

相当于人民币1200元,

实际上就类似于火车硬卧那样的床位。

在这栋楼里,这样的房间30多个,

每个房间上下两个床位,

空间层层阻断,小如胶囊,

卫生间都是公用的。



整个“参观”过程中,

田北辰紧绷的面容上,

始终透出一股拧劲儿。

连说那句“比我想象中小一点”时,

都还有些不服气,更像是在说:

“没关系,我能想办法搞定。”




出于好奇,他去拜访邻居们。

见一位老伯迷在电视前,

田北辰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你平时经常看电视?”

“没什么嗜好,所以看电视。”老伯说。

“平时看到几点钟睡觉?”

“凌晨一两点。”

“一两点!?”

那口气就像是在责备对方:
怪不得你穷成这样。



第二位老伯年事已高,

没有工作,

每月靠3700港元救济金生活,

扣除1300港元房租,

剩下的钱勉强能填饱肚子。

整个交谈过程中,

老伯说的最多的话,就是没办法。

没有选择,没有希望,

“活一天算一天罢了。”




这一圈走下来,

田北辰脸上的自信,

慢慢被沮丧代替了。

环顾四周,

他不得不承认:
“很惨,很没意思,没有希望,

好像文件被锁在柜子里,

这不是一个很有人性的居住地方。




尽管时间已经不早,

但习惯提前做规划的田北辰,

为避免明早迟到,

还是上街询问上班路线。




到地铁站一问,

才得知坐地铁上班来不及,

而通宵巴士需要13元。

节目组参考,

香港底层人士真实的生活标准,

每天只给他50元生活费。

他反问节目组:

“我哪有这么多钱?”




早在2004年时,

田北辰担任九广铁路公司主席,
面对高票价的质疑,

他冷漠地回应:

“如果你觉得贵,可以有其他选择,

我们的铁路公司不是社会福利机构!”

而此时,他不得不承认:

交通费扼杀了穷人的生存空间。




第二天,

他花“巨资”坐通宵巴士上班,

开始体验当街道清洁工。

时薪仅25港币,

清晨6点15开工,

一直要做到中午11点45分。

2个小时该清理10个垃圾桶,

但他半个小时才清理2个。




原本已经腰酸背痛了,

但这边还没清理完,

那边又有人丢垃圾进来。

田北辰很自然地来了一句,

“真过分!”



运气差的时候,还会遇到,

各种各样的易碎品、尖锐垃圾,

田北辰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工友径直走上前,徒手收拾。

“没事的,我们都习惯了。”



如此辛苦,薪资却这么低,

起早贪黑,累死累活,

就为了挣一口饭钱,

别的什么都不敢奢望。


但这顿饭也并不怎么可口,

因为只有15元的预算,

大部分的饭要20元,买不起

平时喝着高级红酒的他,

只能在楼梯间喝白开水。



想去饭馆吃饭更不可能,

香港寸土寸金,

地价贵,铺租更贵,

连最便宜的饭都吃不起。

他这辈子还没尝过这种滋味。




在经历了住宿、交通、饮食,

这三大项日常消费后,

对比大半天辛苦的工作,

田北辰得出亲身体会的结论:

这样的付出和回报是不对等的。




工作到下午3点,腰都直不起来,

熬足9个小时后,终于可以下班休息。

但他惊讶地发现,同事们并不打算回家,

都纷纷为第二份夜间工作做准备。

以目前的收入,大家根本不够生活。

每天需要连续高强度工作16个小时。



虽然累得头疼,

但田北辰睡不着,

于是他决定出去转转,

看看更便宜的“板间房”是什么样。

这些条件更简陋的隔间,

最差的床位也要每月600港元,

有隔断的高达1500至2000元。



没有热水供应,各种脏乱差,

连厕所天花板上都有隔间住人。



来到大街上,田北辰一脸沉重,

“这根本就不是给人住的。”




开始思索“社会公义”。

市场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

不一定有公义,

政府一旦将他们抛给市场,

也就是将他们抛向了非人的处境。



而后,节目组特地安排他,

去打扫最脏最挤的街道。

人行道又窄又乱,必须避开行人,

结果,根本无需他避开行人,

人们看到他就像看到魔鬼一样,

纷纷主动避开,

甚至有人厌恶地捂着鼻子。



最糟糕的是,

这种歧视已经深入潜意识

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我从来不自觉如此讨人厌。

原来人们是以这种眼光去看清洁工,

很可能我以前也是一样。”



原本为期7天的体验,

田北辰还没熬过3天,

便表示“已经体验足够”,

宣告提前退出,

成为第一位提前退出的嘉宾。




对比他曾经所说的,

“我永远在计划下一步。”

在节目最后,

他站在清洁工的立场上表示:

完全没有别的盼望,

只想着如何能吃一顿好的。

怎么会去计划下个星期?

最重要的是解决下一餐。




重回富豪身份之后,

田北辰说了一连串叫人痛心的话:


这个社会是在极严厉地惩罚,

“读不成书”的人。

他们并非不勤奋,

做的工作并非没有技术含量,

更不是无关紧要,

可他们的付出与回报显然不成比例。


当然,这样的人,

也受不到社会的尊重。

他们之所以生存如蝼蚁,

绝不是一句“你不够努力”,

就可以解释清楚的。




这次体验,让田北辰深受震动,

他也为此付出了实际行动:

同年11月,因“大家乐”工资争议,

及最低工资等事件中偏向工人利益,

与党内立法会功能组别议员,

出现严重分歧,

他宣布退出自由党。




整档节目看下来,

那些胶囊式的笼屋里,

四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但更加令人感到绝望的,

不只是贫穷本身,

还有对贫穷的不闻不问,

甚至偏见、曲解和鄙视。



如果世界真的被折叠,

那么让一、二、三空间的人,

彼此间充满怨念般鸿沟的,

一定不是反复折叠的时空。

而是我们对同类生命的生存处境,

本该抱有的慈悲和关怀,

已经彻底丧失。

最可怕的不仅限于贫富的壁垒,

还有心灵与心灵间顽固的高墙。




等到那个时候,

我们自身的生存处境,

也将同样不再被注视。

你唯一能祈祷的,

就是天生处在一个不错的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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