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非遗梦,耳朵带我去旅行
●心情日记●
2021年 5月17日 晴
今天,是我从非遗园区出走的第4天。也是我的身体进入严重失控状态的第4天。
之前跟着不听话的手脚上天入地、飞檐走壁,虽然有些不受控制,但说实话,我真是迫不及待要跟大家分享这段奇幻旅程,因为,撒欢的日子,我太快乐了!
今天,我又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头皮一松,身体就像是进入了真空状态。眼前总是雾蒙蒙的,看不清,只有耳边会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嗡嗡嗡的声音。
我有些慌张,便用力地去听。
我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啁啁啾啾的虫鸣。我听见轻风在撩拨树上的绿叶,沙沙,刷刷;我听见冒泡的可乐里搅动的冰块,听见河水,听见溪流,哗哗啦啦,淅淅沥沥……这大概,就是夏天的声音。
随着水流声一并传来的,是一段整齐划一的节奏。一个人领唱,一群人帮腔合唱。时而高亢激越,时而孤寂悲慨。这段节奏听来有些熟悉,像是我在非遗园区营业的时候听到过的“川江号子”。
平水号子舒缓悠扬,见滩号子急促高昂,拼命号子雄壮紧张,各种小腔花音在豪迈的拍子里来回穿梭,雄壮激越里,也带着三分悦耳抒情。
虽然眼前是一片混沌,但我仿佛看见了山川河流之间,船工们与险滩恶水搏斗的画面。
统一的步伐,一样的呼吸,身体负重的压力随脚步一收一放,汗水和纤痕交织在一起。太振奋了!
号子声随着河水的波浪流动,渐行渐远,我抬起手,挠了挠耳背。一股气流从我的右耳穿过,然后聚拢,轻轻的,淡淡的,随之而来的,还有羊奶和青草的味道。
马头琴的琴弓一拉响,我便随着这歌声,在辽阔的大草原上飞驰。调子盘旋而上,越拉越高,悠长舒缓,意境开阔。
这便是被誉为“草原活化石”的蒙古族长调,我甚至还记得它的蒙古语发音:乌尔汀哆。
马头琴苍劲深沉的音色记载着马背民族的勇猛和顽强,旷古悠长的音域记载着历史的悠远和苍茫。
前依音、后依音、滑音和回音,构成了长调旋律本身的华彩装饰。在口腔和咽腔的摩擦之间,我看见了诗句里描绘的:风吹早低现牛羊。
经典长调《走马》热情嘹亮,排山倒海的气概,对话苍天,把抒情发挥到了极致。虽然听不懂蒙古语言,但那咿咿呀呀的唱词,丝毫不影响我从中领略到的山高海阔,还有天地悠长。
一曲唱罢,那悦动的琴弓又带着我,来到了一座桥上。惊堂木一响,耳边传来的,是说书先生的声音:
传说,那镇江长江中的金山上,有个白龙洞。洞里有条美丽的白蛇,为报答许仙的救命之恩,在西湖与许仙结为夫妻……
白蛇传传说凄美动人。一边听故事,我一边为大胆追求自由爱情的白娘子拍手叫好。
白蛇传传说太经典,多年来,也影响了其他文化艺术样式的构成和形式。像我知道的,很多折子戏里的剧中和曲中,都有以白蛇传传说为蓝本的经典保留剧目。
浪漫的《游湖》,激烈的《水斗》,昂扬的《上金山》,凄切的《断桥会》……情节跌宕起伏,节奏扣人心弦。
故事的最后,小青修炼多年,终于奋力轰倒了雷峰塔,就出白娘子,实现大团圆。
曲终,人散。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非遗园区的星河绿道上。我决定把这场像梦一样的奇幻旅程记录下来,跟你分享。
仔细盘了一圈,我发现在“梦”里听见的川江号子、蒙古族长调和白蛇传传说,都在冥冥之中,与非遗紧紧相连。
那是一种来自潜意识的默契,偶然间的出逃,竟然还是与我平时的工作息息相通。就像我现在的记录一样,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还是很感动。
现在,我的耳朵已经没有再嗡嗡作响了。至于明天我还会不会出游,我自己也不知道。
既然刚从一场非遗的梦里出来,我决定再去享受一下非遗精妙的技艺——三心耳艺。掏个耳朵,明天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呀!
注:文中部分图片源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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