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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恩负义的无耻小人竟变成了名家?!神奇经历吓醒迷中人

善恶抉择 2020-09-14


神奇经历吓醒迷中人

(编辑:吴永健)成大功者不谋于众,图大事者不惜小费。

这句话很多时候是这么回事,但还要看你图的是什么事。有人就曾经被这后半句话害得很惨,不过也促成了让他醒悟的一个机缘。

落难时幸遇同学鼎力相助

明朝大德年间,有一个叫施济的君子,是江苏长洲人。他家境丰饶,乐善好施,年近四十,膝下无子,生性酷爱青山秀水,有了闲暇就前往虎丘、天池、天平等山水名胜处游玩休息。

一个夏日,施济独摇小舟,登剑池,过真娘墓,来到避暑读书台。新生的知了在柳荫鸣叫,清凉的南风吹过松枝。如此良辰美景,令人心旷神怡,施济却突然耳闻悲叹之声。施济侧耳倾听良久,似乎叹息者极度悲愁,已经不能自已。偷偷走近一看,竟然是少年时的同学桂迁。上前询问,开始时桂迁并不愿吐露苦衷。

施济于是间接安慰桂迁,问:“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桂迁答:“先父母已去世多年了。”

又问:“是不是你家遭遇了什么困难?”

桂迁这才吐露真情:“我本来有几亩薄田,全家喝粥还是足够度日的,可是我不幸被他人所迷惑,相信了经商比种田利润丰厚百倍的花言巧语,就把田地抵押给李平章家,借了二十锭金的本钱去京城做贸易。谁知老天不给我机会,反而让我遭到飞来横祸:客船被洪流打碎了,钱物都被水冲走了,我侥幸逃生。我偷偷回家,如今又被债主发现。债主势焰熏天。我想光卖掉薄田还不够还债,只有卖掉家里的一妻二子,所以悲情难抑啊!”桂迁说完潸然泪下。

施济为之动容,说:“你不用担心,我来帮你还债。”桂迁起先以为施济开玩笑。但听施济说:“我和你虽然交情不深,但爱妻儿的心一样。我经常恨自己没有儿子,怎忍见你有儿子却不得不抛弃呢?而且我家一向富裕,不着急你还这点债务。只要能救你摆脱困境,满足你爱儿子的心愿,保全你的妻儿,那我心甘情愿。怎敢跟你开玩笑呢?”

桂迁这才转悲为喜,跪下来给施济磕头,说:“您这么做,真是我天大的恩人!我以后发迹了,一定不忘知恩图报;如果终于穷困,难道不能为您效犬马之劳吗?”于是告辞而去。第二天,桂迁果然来拜访施济,施济就如数拿钱给他还债,不立借据,桂迁非常感激。

此事过后不久,施济偶然有事经过桂迁家门,想起了桂迁,就登门造访。桂迁儿子在门口迎接,非常高兴。桂迁从里屋小跑着出来迎接,毕恭毕敬却神色沮丧。桂迁妻子在里屋低声啜泣难忍。施济又问桂迁怎么回事。

施济偶然有事经过桂迁家门。

桂迁答道:“您大恩大德,等于我的再生父母,我怎敢对您有所隐瞒?我的妻儿,仰仗您的大恩大德侥幸保全,可是我的薄田破屋,却被李平章家仗势侵吞,全家马上就要被扫地出门。到时候全家无人投靠,无处觅食,不免饿死沟渠。我没命不要紧,可叫我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呢?”

施济同情的说:“如果我暂时救人于危急,却最终不能保全人命,这不是白救了吗?你不要担心,我在前村有十亩良田、几十棵桑树枣树,你家可以住在那里种田养蚕,足以维持生计。”

桂迁面带歉意的感激了施济很久,情愿把小儿子送给施济家当奴才,好报效犬马之劳。施济坚决推辞了。

见钱财起贪心  昧心负人

第二天,施济带桂迁一起去前村,把良田和桑树枣树都送给桂迁。其中一棵桑树最高,相传有神灵在上面栖息,桂迁就在树下面盖房子居住。居住一年后,桂迁发现此地不同于别处,特别寒冷,桂迁觉得很可疑。一天,桂迁扛着锄头回家时,看见一只白老鼠溜进家里,桂迁连忙追它,白老鼠却突然消失了。

桂迁与妻子偷偷合计:“难道地底下有宝物不成?”占卜得到的结果大吉大利,桂迁于是与妻子连夜挖掘,果然得到一罐白银。桂迁高兴的脱口而出:“总算可以报答施君了!”

妻子赶紧摇手制止,低声说:“喊什么喊!这是施家的地,怎么知道不是施家祖辈埋下的?就算不是施家埋的,他借口这是他的地,照样会把银子当作份内物。我们就算把银子全部交给他,他也不会感激;如果不被他信任,他还会怀疑我们把其余的银子私吞了。这不是我们想报德却反而招怨吗?你难道一辈子就只想当十亩田的主人?何不用这些银子在别处偷偷置点产业,以后慢慢有了收入,不正好可以报答施家吗?这不是两全其美吗?晚上又没谁知道这件事,这不是老天在给我们开方便之门吗?老天给的,不要反倒遭殃。”

桂迁听了妻子这一番歪论,顿时昧了良心,从此心中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不把施济的大恩大德放在心上了。他于是托老相识用银子在会稽买下良田美地,年年借口拜访贵人去会稽收租。一回乡,就故意穿的破破烂烂,以掩人耳目。桂迁足足这样伪装了十年。十年后施济撒手尘寰,留下刚三岁大的儿子。

桂迁对妻子说:“我足足委屈了十年,这下可扬眉吐气了!”于是提着一只鸡、一瓶酒去祭奠施济,说道:“先生的大恩大德,我虽然无法报答,但怎敢忘记!如今先生不幸仙逝,我想我是何等人,怎么能长久把先生的田产占为己有呢!我岂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实在是太惭愧了!我宁愿搬到别处去冻死饿死。”施母再三挽留,桂迁坚决不肯,挥泪离去,举家搬到会稽定居。

桂迁向来精打细算,财富越积越多。施济向来豪爽好施,家底不甚厚实,加上子幼妻弱,无力经营,不出十多年,家产就耗光了,有时吃饭下顿不接上顿。于是施母跟儿子商量说:“你父亲在世时,对桂迁有恩。桂迁看起来像个忠厚长者,如今听说他在会稽致富了,不如我和你去找他好不好?情况好的话希望他会重重报答我们,差的话他也会按原数还钱,总会不虚此行。”母子俩于是筹钱搭客船从江苏到浙江会稽,下船后施母在客店歇息,施子先去桂家。

施子到了桂家门口,举头一看,门庭富丽豪华,不再是以前庄稼汉气象。施子骤然喜不自胜,以为找到了依靠,就兴冲冲的投递名贴求见。一会儿,几个门卫打开大门,引施子进入东厢客厅等候。房间严整精致,上悬巨匾,题着“知稼”两字,是著名书法家杨铁崖的墨宝。施子等了很久没见桂迁现身。终于,里屋脚步声响起,施子连忙起立恭候,重整衣冠。可是桂迁并不马上接见,而是在外面中庭边休息边处理家务。桂迁呼来唤去,童仆们答东应西,罗嗦个没完,施子唯有默默站立倾听。又过了很久,桂迁才踱入客厅,他心里知道这是施济的儿子,却假装不认识。

施子无奈,只好详细叙述施家与桂家缘份始末,并提醒说:“您认识的老母也来了,正在客店等候。”桂迁就请施子到西厢书斋留饭。吃饭时桂迁神色矜持尊严,吐词简短凝重,慢慢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施子回答:“先父去世时我才三岁,如今已经和先父永别十五年了。”桂迁点点头,别无他言。直到吃完饭要送客了,桂迁也不问施母和施家现况如何。施子无法暗示桂迁,只好稍微把话说明白点。

桂迁马上勃然大怒道:“我知道你上门就是讨钱来了。凭我的财力,还能给不了你想要的那点钱吗?你不要多说了,让别人听见,我脸上无光!”施子只好带着桂迁的空头支票唯唯而退。

施母本以为桂迁一定会为她接风洗尘,靠在客店门口望眼欲穿。等儿子回来把桂迁的言行情状一说,施母不由得大哭道:“桂生啊,你忘了当年靠我家十亩良田谋生的日子了吗?”

施子急忙劝母亲说:“再等等吧,他这样粗鲁无礼,大概是因为他财大气粗,在村里骄横傲慢惯了。可能他看到我样子太寒酸,就不愿对我以礼相待,而且又羞于提起依靠我家周济的贫寒往事,才如此冷淡吧。他当年发誓做牛做马报答父亲的话,自己怎会忘记呢?更何况他如今这么有钱,怎么会欠钱不还呢?桂叔叔岂有对我说话不算数的道理?”施母的心情才稍稍宽慰。

过了几天,施子一大早就在桂家门口守候,可苦苦等到中午门卫仍然不予通报。施子不胜羞愧和怨愤,卷起袖子径直闯进门,大声道:“我施生岂是求人来了?只因有人曾求过我家,所以今天我特地来讨回原值!为何有人竟刁难羞辱起我来了!”不一会儿,桂迁长子从外面回来。

施子压下怒气,整理衣冠向前作揖道:“我是江苏施生……”话还没说完,桂迁长子就打断说:“原来是老交情啊!门卫不认识才让你久等了,何必发这么大火?昨天家父已经详细告诉了我你的来意,家里正在设法筹措,没想到你竟然急的大动肝火。难道我们两家几十年交情,你就连几天都不能等吗?但这也不是什么难事,明天早上就可以还给你了。”施子才后悔自己失言,又怨愤桂家无礼,哭着回到了客店。

这回轮到施母劝解儿子说:“我和你不远几百里来投靠人家,本来就应该低声下气。只要能得到二十锭金的原数,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不必过于悲愤。”

第二天早上施子出门的时候,施母又叮嘱道:“不要年轻气盛,误了大事,让我心焦。”于是施子摧眉折腰,低声下气,再次在桂家门口等候。这回门卫通报进去,过了很久门卫才出来说:“桂老爷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没醒呢!”

施子就求见桂迁长子,并说:“我只要能见到大少爷就满足了,不必打扰桂老爷了。”

门卫又通报进去,又过了很久,才出来说:“大少爷已经去东庄催租了。”

施子又问桂迁次子在不在,门卫则说:“二少爷已经去西堂陪客了。”

施子怒气填胸,羞颜满面,却无可奈何。一会儿,桂迁骑马出门,施子赶紧挡在马头前行礼,非常恭敬。

桂迁傲慢不回礼,说:“你就是施生吗?”让一个仆人拿两锭金还给施子,施子一看才有原数的十分之一,大惊,正想说清楚,桂迁已策马扬长而去。还派人返回来数落施子一通:“你昨天怎么那么粗鲁狂暴?老爷本来还打算从容备下厚礼,如今不可能了!但老爷还是念你年幼远来,所以一分也没少给。赶快回去吧。”施子大失所望,又不敢怒形于色,只好偷偷贿赂门卫,求门卫告诉桂迁妻子。

桂迁妻子又派人出来数落说:“以前你父亲给我们的恩惠,你现在倒来讨了。幸亏我丈夫为人忠厚,已经如数偿还,你还有什么话说?不然,回家把借据拿来,即使是一百锭也不会欠你。”

施子无言以对,只好回去告诉母亲。施母抑郁成疾,抱病回家,不久就去世了。从桂迁那讨回来的钱,连路费和丧葬费都不够,真是太悲惨了。

先前负他人 随后遭人骗

之后,桂迁家越来越富。然而,当元年间,官府赋役越来越重,民不堪命,桂迁也非常苦恼,常常蹙眉说:“我哪里是国家的子民,不过一个老奴仆罢了!”

乡里的刘生,善于逢场作戏,多年在官府奔走钻营,他揣摩到了桂迁的心思,就游说桂迁说:“如今国家赋税不均,达官贵人坐拥千百顷良田却不纳一文税款,贫贱小民的赋税却多如牛毛,算都算不过来。凭您雄厚的资本,难道不能拿少部分出来叩开官场大门,为何甘当交粮纳税的庸碌之人呢?”

桂迁长叹不答。刘生笑道:“您难道是担心荒废科举太久,文笔生疏吗?岂不见江苏的张万户、李都赤,不识一字而食禄千石。他们是什么人哪?都是我在其中帮他们出谋划策、打通关节。我只恨自己有心无力,假如我有您十分之一的财力,今天我已经不知是做了三品还是五品官了。”

桂迁听刘生这么一说,心痒耳热,于是拉着刘生的手问道:“要花多少银子?”

刘生说:“二千两足够了,多打点的话将近三千。”

桂迁很高兴,说:“待我占卜吉凶,吉利的话你我立刻动身。”

刘生告辞说 :“恐怕有人会为您可惜,认为我的话虚妄。其实我算了一算,您每年赋税不下千两银子,如今所破费的银两不过才值三年赋税的损失。与其年年纳税千两,还得在小吏面前点头哈腰,还不如用纳税的钱捐个显贵的官位。只要今年办好这桩事,您等着看吧,明年春天,小吏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闯进您家高堂吗?俗话说:‘成大功的人不与众人商量,图大事的人不惜破费小钱’,如果您一定要与我一起去,请您自己做主。”

桂迁更加被迷惑,第二天就出发。刘生又推辞说家里还没安顿好,桂迁于是出钱安顿好刘生家属,携带三千两银子,与刘生一起进京。进京后他把银子全部交给刘生,不问如何使用。

不到一个月,银子就被刘生花的干干净净。刘生假意前来向桂迁道贺:“我已经打通关节,您马上就可以显贵了!只是非要五千两银子不可。”桂迁脸上微露难色,刘生就拂袖而去,扬言道:“之前的三千两银子白费了,你可不要怪我!”桂迁不得已,借贷了二千两,自己留一半,只给刘生一千两办事。

又过了一个多月,有人告诉桂迁说:“刘某已经当上亲军指挥使了。”桂迁不相信。一会儿,随从跑进来说:“刚刚见到刘生,突然显贵非常,仪仗前呼后拥,拥塞道路。”桂迁将信将疑,倚门观望。

突然有四个士卒前来说:“大人有请!”桂迁问:“是哪位大人?”士卒说:“新亲军刘大人!”

桂迁大惊,这才相信刘生把自己给卖了。桂迁盛怒之下,转身就要进屋,被士卒拽着就走,带到地方,桂迁还以为刘生会跟他以老乡相见。

刘生却端坐着没动,很久才开口说:“以前的银子就当借我好了,我决不会不还。但我新上任,急需用钱,你之前留下的一千两,也一起借给我。不消几个月,我就会全部还你。”于是命令士卒押着桂迁去客店取银子。士卒前脚刚走,债主后脚就堵住了门。桂迁只好派随从回乡取银子还债。

梦中成犬终醒悟

桂迁无颜回乡,就留居京城,高价买得锋利匕首一把,只等刘生入朝时半路刺杀仇人。然而桂迁急于报仇,夜不能寐,看到外面黯淡的月光,就以为是天快亮了,急忙奔出,才发现路上杳无行人,漏钟才报三更。桂迁于是靠着门稍微休息,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桂迁梦见自己匍匐爬入高堂,看见一位老翁坐在案几边,竟然是施济。桂迁见了,面红耳赤,不得已,只好摇尾上前解释:“之前令郎来,并不敢忘记您的恩德,而是怕令郎不能很好的安排财产,想在适当的时候再好好报答。”施济大骂道:“想找死啊!对着主人乱叫什么!”

桂迁见施济不听,看见施子从里屋出来,就咬住施子的衣服陪笑道:“之前您大驾光临让您受辱,没能及时奉还您的丰厚遗产,希望您不要怪罪!”施子用脚踢道:“想快点死啊!乱咬主人!”

桂迁不敢仰视,爬到厨房,看见施母正在分汤,就蹲着磕头,乞怜道:“之前令郎不能再稍等几天,以致我薄待了老夫人,罪过罪过!现在我饿的正慌,能不能给我点剩汤吃?”施母命令拿大棒子把这畜生打走!

桂迁慌不择路,逃到后庭,发现他妻子和两个儿子、小女儿都在那儿。仔细一看,都变成了狗的样子,再看看自己,也是如此。桂迁这才大惊失色,说:“我们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妻子怒骂道:“你让别人荣华富贵,却让妻子儿女跟你一起做狗!怎么唯独不想你对施君忘恩负义?如今施济高坐在堂,可你再怎么对他摇尾乞怜,他听的见吗?这比起你以前羞辱慢待他儿子的情形,是不是一模一样?”

桂迁回骂道:“在桑树下挖出银子时,你以为天黑人不知鬼不觉,我才走到这一步,你反倒来责怪我吗?”妻子又骂回去:“他儿子来的时候,谁告诉你不要回报啦?”

两个儿子上前劝解道:“往事不堪回首,说也无益,反而更加心痛。只求从今以后,再世为人的时候,我们再也不要做禽兽那样的坏事了!”

全家人相对唏嘘良久。桂迁饿坏了,急着要找东西吃。看到粪池边上有小儿在拉大便,桂迁心里虽然知道秽恶不堪,但看见妻子儿女们聚在一起想吃,也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口水,当看到大便掉到了粪池里,还深感惋惜。不久厨子奉主人的命令,要杀掉桂迁长子做菜。桂迁惊恐得大叫而醒,身上已经是汗流浃背,才知道这只是一场梦。此时天色渐渐大亮,早朝已经散了。

桂迁幡然醒悟,叹道:“唉,报应如此可怕!我总算明白天道好还,丝毫不爽,人不能仗势胡作非为欺负别人,表现得如此明白清楚!对不住人就会被人对不住。今天的梦,所幸是上天以象警告,还不是真实的报应,还来得及悔悟。怎么知道刘生就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呢?我还怨恨刘什么呢!”

于是桂迁把匕首扔进河里回去了。他急忙赶回江苏,找到施济的儿子,这时施子已经二十七岁了。桂迁重新厚葬了施父施母,把施子带到会稽居住,并把女儿许配给他。

不久,刘生果然因为贪污事败,被抄家刑讯,饱受屈辱折磨。桂迁恰好和儿子女婿进京有事,就一起去刑场看刘生。只见刘生脖子套着铁链,双手戴着木枷,颜色枯槁,步履艰难。刘生的妻子儿子从后面过来与刘生永别。妻子怨,儿子哭,旁观者愈发群情激愤,怒骂刘生不已。

刘生突然见到桂迁,又悲伤,又惭愧,伏在地上说:“以前对不起大人,所以才有今天!”刘生盼望食物、乞求哀怜的神情,以及怨恨、后悔、困顿不堪的形状,酷似桂迁以前梦中的情态,桂迁的心不禁被触动了,当场拿出几十贯钱赠给刘生。

刘生长跪着接受说:“今生已经完了,等着来世做狗做马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吧!”桂迁大为感叹。

桂迁与儿子女婿回家后,把家产分成三份,正式分给施子三分之一家产。正因为桂迁悔过自新,桂家后来还成为会稽的名门望族。江南人至今还有能够详细述说此事的。

参考资料:〔明〕邵景詹撰《觅灯因话》

责任编辑:文思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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