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子与大厨:伊隆·马斯克的独家配方(下)
伊隆•马斯克(Elon Musk)
前言:
要问伊隆·马斯克的思考方式跟大多数人不同在哪?打个比方来说,这就有点像是大厨与厨子之间的差别。
“大厨和厨子“的区别其实无所不在。不管是什么时间,地点,或行业,随时随地一些真正的大事发生,但几乎在中心的总是一个大厨。大厨在创造,而厨子,从某种形式上来说,只会模仿。
是什么让马斯克这个软件不同寻常?在世界舞台上大厨中的大厨,在一堆洪水地理学家的世界中的一个科学地理学家,在一个没有意识到脑软件的世界里的超级大脑软件?
这是伊隆·马斯克的秘方。
但是,在这里真正的故事不是写马斯克的。而是给我们自己。
作者 | Tim Urban
编译 | Cass Lin,许健,汤维维,朱丹,董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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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部落群
我思考的有些事很保守,有些事很不拘泥。当所有人都一边倒的时候我还在思考,我时常质疑。所有的事都用一种方法去解决对我来说根本说不通。——路易斯 C.K.
大多数教条式思维都可以归结为赛斯·高汀的另一个短语:我们这样的人是这样做事的。
这是群体文化的战斗口号。
有一个区别我们要分清楚:群体文化常常有负面内涵,但是群体的概念并没有不好的含义。一个群体就是一群被某种共同点联系在一起的人——可能是宗教,种族,国籍,家庭,哲理,也可能是有意义的事业。基督教是一个群体,美国民主党是一个群体,澳大利亚人是一个群体,电台司令的乐迷是一个群体,阿森纳的球迷是一个群体,纽约的音乐剧场是一个群体,天普大学是一个群体。在大的,宽松的群体中又有小的,更紧密的次级群体。你的大家庭是一个群体,你的直系亲属是其中的一个次级群体;美国人是一个群体,德克萨斯人是大群体中的一个次级群体,而德克萨斯阿马里洛的新教派基督徒是更小的一个群体。
群体成员以及成员与群体的关系决定了群体文化是好是坏,尤其是:
当群体和群体成员都有自己独立的身份并且恰巧他们是一致的时候,群体文化就是好的。群体成员选择成为群体的一员,因为这个群体和他们真正的自我是契合的。如果群体或者群体成员的身份发展到两者不再契合,成员就会离开群体。我们叫它有意识的群体文化。
当群体和群体成员的身份完全是一回事的时候,这个群体文化就是不好的。群体成员的身份是由群体的教条决定的。如果群体的身份变了,群体成员的身份紧随其后就变了。群体成员的身份不能独立于群体之外而改变,因为群体成员根本没有独立的身份。我们叫它盲目的群体文化。
在有意识的群体文化中,群体成员和他的独立身份总是第一位的。群体成员的身份就是阿法狗(alpha dog,不是AlphaGo!),决定了他所在的群体。在盲目的群体中,群体是排在第一位的,群体是阿法狗,决定了它的群体成员。
这并不是非黑即白——是一个范围——但是如果人们从来没有良好的推理能力,他们很可能会缺乏强有力的独立身份,极易被盲目的群体文化所左右,尤其是他们出生的那些群体。就像爱因斯坦所说:“很少人可以很冷静、理性地表达他与所处社会环境中普遍偏见相悖的观点。更多的人甚至完全无法形成这样的观点和想法“。
一个大的群体,比如说宗教,国家或者政体,会有跨越从盲目到有意识整个范围的群体成员。但是有些群体专门吸引某一类追随者。逻辑上是讲得通的:如果一个群体越严密,越有确定性,越是教条主义,就越容易吸引盲目的群体成员。ISIS中的盲目群体成员比例比伦敦哲学俱乐部肯定高很多。
教条式群体有诱惑力是言之有理的——它们对人性的核心很有吸引力。
人类渴望联系和情谊,而指导性教条就是把独特个体粘成一个整体的胶水。
人类想要内心安稳,特别是那些从小到大对自己与众不同的性格感到惴惴不安的人,一个群体和它的指导教条就好像是一条关键的救生绳索,是一个整套人类观点和价值观的一站式购物中心。
人类还渴望舒适又安全的确定性,没有比盲目群体文化中的集体思维更确定的地方了。科学家基于数据的观点再强也只能强到所有的证据能证明的程度,而且还可能改变,群体教条主义是一种对信仰的执行,而且不需要数据来支撑,盲目的群体成员毫不犹豫地坚信他们的信仰。
我们讨论了为什么数学需要证明,科学有理论,而在生活中,我们估计应该多一点假设——盲目的群体主义行事方式却像数学家一样有信心:
已知(因为群体是这么说的):A=B
已知(因为群体是这么说的):B = C + D
所以,毫无疑问:A = C + D
因为群体中那么多人都对这件事情非常确信,你自己的确定性又得到保证和加强了。
这些舒适是有沉重代价的。艰难的方法或者简单方法都可以搞定不确定性,给人们简单选项的时候,教条式群体就省去了通过艰苦努力发展成一个独立个体的压力,只需要给他一个预先定义好的身份。就这样,教条式群体就成了盲目群体成员各种缺陷的“使能器“。
严密的群体教条和盲目的成员系统总爱乔装打扮成思想开明的有意识群体。我觉得我们大多数人可能比自己想象中和自己所在的某些群体的盲目面更加贴近,我们所在的这些群体可能并不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开明。
一个很好的检测途径是看“我们”因素在群体中到底多有分量,“我们这样的人是这样做事的”中的关键词可能很快让你惹上麻烦。
“我们”听起来好牛逼,加入一个群体的吸引力就是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一部分,这是人们苦苦追寻的东西。不是特别严密的“我们”也还不错,比如说有意识的独立群体成员中的“我们”。
但是盲目群体文化中的“我们”就比较恐怖了,在盲目群体文化中,当群体成员的身份和“我们”因素强烈支持群体概念的时候,群体的指导教条的威力就会翻番。有意识的群体成员寻求结论,盲目的群体成员本身就是结论。作为盲目的我们,如果你作为个体却碰巧有游离于教条之墙外的观点,性格,或者原则,那是必须要摆脱的,要不然事情就很难看了。如果挑战你自己群体的教条,就是在挑战群体成员赖以为命的确定性和定义他们身份的清晰的线条。
盲目的我们最好的朋友也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他们”。憎恨我们的人让我们空前团结,憎恨他们的教条和遵循我们的教条对盲目群体来说举足轻重。当你胆敢去验证“他们的教条”中的严密、同一的无知的时候,你自己群体生活的这些元素也会一一呈现出来。
试一下吧,下次和你的群体成员在一起的时候说你改变心意了。比如说,如果你是基督徒,在教会告诉人们你不再相信上帝了。如果你是博尔德的一个艺术家,下次晚宴的时候告诉人们你认为全球变暖可能事实上只是个骗局。如果你是伊拉克人,告诉家人你最近觉得应该支持以色列。如果你和你先生都是忠诚的共和党人,告诉他你现在很理解奥巴马医改了。如果你是波士顿人,告诉朋友们因为你喜欢洋基队现在的球员,所以今年你改成支持他们了。
如果你所在的群体是盲目的追求确定性,你可能会看到他们眼里的惊恐,在他们看来你不仅是错了,而是异己分子。他们可能会生气,也可能激情澎湃地想说服你,还可能直接不和你交谈了,反正开诚布公是不可能的。而且由于盲目群体中的身份和信仰相互交融,那个人可能从此就和你做不了朋友了。对严格群体中的人来说,共同的教条在他们的人际关系中的分量比他们想象的要重。
世上大多数分水岭都是由盲目的部落文化演变来的,在“盲目-意识”范围的最末端——当人们完全是沉默的羔羊的时候——盲目群体文化会导致很多恐怖的事情。就像历史上那些魅力超凡的坏人,仅仅因为力量和激情,就建立起一支忠诚的步兵大军。因为盲目的群体文化是罪大恶极的暴行背后那个真正的邪恶之源。
大多数人可能不会加入纳粹党,因为大多数热并不在“盲目——意识”范围的最末端。但是我也不觉得大多数人在范围的另一端,事实是,我们通常落在模糊的中间区域——厨师的区域。
02
厨子和大厨
要问伊隆·马斯克的思考方式跟大多数人不同在哪?打个比方来说,这就有点像是大厨与厨子之间的差别。
大厨和厨子这两个词看起来像是同义词。在实际的使用中,它们往往是可以互换的。但是在这篇文章里,我所说的大厨(chef),并不是指那些平庸者,而是指能当开山鼻祖,能发明新食谱的大厨。而其他那些在厨房里庸庸碌碌,照着食谱来做菜的人,则全都是“厨子“(cook)。
我们吃的每一样东西,包括现如今每道菜里每一个我们习以为常的部分,都有它第一次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小麦、番茄、盐、牛奶,作为人类的食材每一样都有悠久的历史,然后有一天某人突然想到,如果我拿那些原料这么、这么来加工处理的话……..最后就诞生了世界上的第一块披萨。这就是大厨做的事情。
从那以后,天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做过批萨,这是厨子做的事情。大厨懂得如何根据第一性原理来进行推导,而对于大厨而言,第一性原理就是各种作为原料的食材。这些就好比某种拼图,或者积木,大厨以此为基础,运用自己的经验、直觉、味觉,来构建起自己的烹饪作品。至于厨子,他们是遵循现成的模板来做事,比如某条食谱,或是他们自己尝过而且喜欢的一种菜,又或者是他们见过别人做的某种鱼。
天底下的厨子千千万万,水平层次不齐。最基础的那些,就只会照着食谱来做菜,所有成份的配比和份量都丝毫不差,最后做出来的就是一份可口饭菜,味道完全是按照食谱设计的。水平稍微高一些的厨子,自信心要强上一些,经验也丰富一些,他们触摸到了烹饪领域那些万变不离其宗的道理,然后运用自己的技巧和直觉,以自己的方式去烹饪。这样做出来的菜带着一点厨子自己的风格,味道跟正统食谱相似,但又不完全像。水平再往上的厨子,能够在食材搭配上搞创新,比如羊肉汉堡配菜包子,花生酱加果冻浇头的披萨,肉桂南瓜子蛋糕等等。
但是,所有这些厨子的共同点在于,他们都是以已经存在的东西为出发点。哪怕是有创新意识的厨子,也不过是在不断改良汉堡包、披萨、蛋糕这类已有食品罢了。
最后,整个圈子里最顶尖的那些人,才叫做大厨。其实大厨做出来的东西有好的,也有很糟糕的,但是无论他们做什么,从基础食材的挑选到最后的成品,都是他们自己进行推敲的结果。
在烹饪界,当个厨子其实并不打紧。在这个行当里,大多数人都处于“厨子“这个层级,因为大多数人并不以发明新食谱作为自己的目标。
但在生活中,当我们在推导“食谱”时,也就是经过思考作出决定的过程,或许就该好好想想自己是处在什么层次的水平上。
通常,一个“会推理的厨子”和一个“会推理的大厨”在实际操作中没有特别大的不同。就算是大厨,进行推导也会很快耗干其心力,而且这么做跟投入的时间相比通常是不值得的。这两种人的大脑平时也都处于“自动巡航”状态,这时候他们的意识决策中心都是在休眠中。
但是总有一天会碰上要琢磨点新东西的情况。可能是大厨和厨子都被交待新的任务,要他们想出某种更好的营销策略。也可能他们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于是琢磨着去创业。还有可能,两者都喜欢上自己以前想都没想过会喜欢上的人,于是都要考虑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无论是什么新情况?“自动巡航”模式肯定是不管用的——这是新的东西,无论是大厨还是厨子,都没有面对过。那选择就只有两个:
要么创造,要么模仿。
这时候大厨会说:“好吧,那就动手干吧。”于是他卷起袖子,就像他遇到这类情形时通常做的那样,启动主动思考的大脑决策中心,开动起来。他会查看哪些数据是已有的,并去搜出更多他想要的。他会考虑世界的现状并反思自己的价值和优势在哪里?他把相关的各种根本元素集合在一起,然后理清思路、进行推导,最后形成一块完整的拼图。
这个过程要花费一些辛苦,但最终将引导他形成某种假设。他知道,或许这是错的,当新数据出现时他会反复验证这个假设并进行修正。在随后的几周,他的决策中心始终处于待命状态,对最开始那并不完善的假设反反复复地进行修正:多点盐,少点糖,换掉一种主要食材。直到对有所的一切都感到满意时,他才会回到自动巡航状态。如此一来,这个新决定,或者说一种新菜谱,便化为自动巡航的一部分。不过接下来他还是会时不时地进行检查、跟进,并根据相关新数据做调整。这就是他的一整套方法,而且对待所有的工作都是如此。
反观厨子,他们对于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毫无头绪,他们的思路仅限于“食谱是这么写的”,那更像是一种资料库,而不是会思考的智能。当厨子需要做一个决定时,他会拿出自己收集的权威食谱,去挑选一个自己觉得最靠谱的,然后按部就班的来操作。这就好像基督徒总爱念叨“耶稣会怎么做“一样,只不过这里的耶稣是被圈子里最有威信的权威所取代了。对于大多数问题,在厨子这个“部族”里,教条能够涵盖大多数的标准决策,所以整个部族就是权威说了算。但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大厨找遍部落的食谱也找不到任何针对性的解决方案。所以他需要从另一个他信奉的权威那寻找解决答案。一旦厨子找到正确的配方,就会把它纳入自己的资料库里,今后每当碰到类似的问题时都拿出来参详一番。
首先,厨子会找几个朋友来试。他自己的资料库里没有所需的信息,但也许某个朋友有。他寻求他们的建议,不止是可以将之作为自己的思想补充,还可以变成自己的思想。
如果这还产生不了任何有强烈主见的结果,那他就只好寄希望于“传统智慧”。
人类社会整个来说就是一个松散的部族,往往跨越整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而我们所说的“传统智慧”,就是面向大众的教条。一般来说,越是大的部落,教条越容易变得通用化和不合时宜——“传统智慧”的资料库,就像是最后更新于1992年的DMV网站一样过时。但是当厨子求助无门时,它就变成了最可靠的老朋友。
在这种情况下——比如说厨子想要自己创业或者探索接下来的各种可能性——除了求助传统智慧之外,厨子已经别无他法。于是他输入指令,几分钟后,答案出来了:
没有相关资料。
这下厨子彻底懵了,只好认清现实。
在做出了不创业的决定后,厨子的思维又回到自动巡航模式。在人生之路上麻木地走下去。
伊隆·马斯克把厨子的思维方式称为“类比推理”(这和第一性原理正好相反),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委婉说法。下一次,如果有孩子在考试时被抓住抄别人答案,他就应该解释说,他只是在“类比推理”。
仔细瞧瞧的话,你就会发现这种“大厨和厨子“的区别其实无所不在。在音乐、艺术、科技、建筑、商业、戏剧、营销、app应用开发、足球指导、教学、军事战略等方面都有此类现象存在。而在每一种情况之下,尽管双方通常都处于自动巡航状态,在音乐会上麻木地一遍又一遍弹奏最新曲目,但只有到了要谱写新曲的关键时刻——或者是面对空白的画布,空白的word文档,空白的剧本,空白的图纸,空白的白板的紧要关头——大厨和厨子才会展示他们真实的色彩。大厨在创造,而厨子,从某种形式上来说,只会模仿。
结果是大相径庭的。一个厨子,哪怕是最会创新的厨子,他所能引起的轰动也是有上限的,除非他运气爆棚。而大厨呢,他并不给你品质保障,但只要有少许的才华和大把的毅力,引起轰动那几乎是肯定的。有的时候,大厨有足够的魄力去追逐野心;但也有的时候,有人不愿意争名夺利,觉得做大厨就应该能沉得住气,退出争夺,安分守业。做大厨不像伊隆·马斯克——做大厨就要做自己。
这世间没有一个行业叫“推理行业”,但我们其实都身在其中,对大厨和厨子来说也不例外。每下一个决定时,我们就是身处在推理行业。
你当前的生活,连同它的方方面面和千头万绪,就像一张推理行业的唱片。你面临的问题是,排入哪些歌曲?这些歌曲如何作曲,请谁作曲?到了那种“不成功便成仁”的时刻,当你需要谱写新曲的时候,你怎么完成创作?你是探寻内心深处呢?还是拿着老歌的鼓声与和弦,附上你自己的旋律?还是翻唱了之?
我知道你希望给出什么答案。很简单——明显做大厨要好。但大厨和厨子的区别不像勤劳和懒惰、诚信和欺诈、体谅和自私那样来得黑白分明,就算近在眼前,我们也往往视而不见。
03
区分度的缺失
就像烹饪界的厨子到大厨晋级,现实世界中厨子到大厨也不是二取一,它就像一个光谱:
但我敢肯定,当我们大多数人看的光谱,比我们实际看到的更远。但我们通常会更像一个厨子,而不是意识到看不到比站的地方更高的地方。
例如——
厨子是定义上的追随者。因为不管他们在做什么,就是在使用某种食谱。但我们大多数人并不认为自己是追随者。
我们认为跟随者是没有自己思想的弱者。我们想想,有些已经当上领导,在工作中也做的不错,没有让老板或朋友在我们身边指路,但这些是不是追随者的证据呢?仿佛我们不只是一个厨子。
但问题是,所有的证明只有一件事,你在你的部落中没有追随者。正如爱因斯坦说:
为了成为羊群中的完美者,首先是一只羊。
换句话说,你可能是一个明星,在你的世界,或在你的社会的一部分眼中的领导者,但如果你摆在首位的目标核心原因是你的部落非常牛,而其他部落成员相比都是傻子,你不会成为一个领导者 —— 你是一个超级成功的追随者。而且,正如爱因斯坦说,那些印象深刻的厨子也不会少的。
要见真情,你需要放大的方式,直到你可以看到厨子中真正的领袖。
但是,我们不倾向于缩小,而当我们把生活放大,环顾四周,一个非常独特和独立的自我似乎可能是幻影。感觉就像当独立思考时,按别人布置好的步骤连接一些点;就像个人遵循的原则只是你的部落的一般准则;就像独到的见解实际可能被媒体或我们的父母亲友,宗教或名人填鸭式教给我们的;就像我们所选择的人生道路可能是预先设定的,部落批准的黄砖路;就像创造力就像填色画册,却限制在里面的线条中。
由于这种错觉,我们无法看到我们思想的缺陷,当我们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伟大思想家也难识别。相反,有着卓越科学态度,独立思考的大厨像伊隆·马斯克,史蒂夫·乔布斯,爱因斯坦,我们把他们成功归功于什么呢?
帅呆了的硬件。
当我们说到马斯克,有人用天才,具有远见,超人力量。所有的事情都假设,他或多或少与生俱来的。所以对我们来说,光谱看起来更像是:
我们看它的方式,我们是一群有独立思考的厨子,而马斯克是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大厨。
这可能是:高估马斯克也高估自己。并完全搞错了事实。
毫无疑问马斯克是一个出色的大厨,但是是什么让他有如此出色,不在于他令人印象深刻,而我们大多数人根本不是大厨。
这就像一堆打字机看电脑,说:“赞,这是个牛逼的打字机。”
我们很难看到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原因是,我们没有拿到大脑的软件,甚至一无所知。我们不认为大脑如电脑,不考虑所有硬件和软件之间的区别。当我们想到大脑,只考虑我们与生俱来的硬件的东西,并没有能力改变或改进。更具体的是我们如何推理的。我们认为,推理只是一种当发生这种情况,自动发生的过程,就像我们身体的血液流动的东西,也没有多少人能说什么或做些什么。
如果我们甚至不能看到硬件/软件的区别,我们当然不能看到更细微的大师软件与厨子软件的区别。
由于没有看到我们的思维软件是什么,这是一个关键的生活技能,这东西是可以学习,实践和改进,以及区分谁做伟大的事情而其他人就不行 —— 我们不认识在这里生活的游戏确实正在进行。我们不认为推理可以创建或复制,并在这使我们误以为我们的厨子行为是独立推理的,又错误认为大厨的实际独立推理是特例和具备神奇能力。
三个例子:
1)我们把大厨当下的清醒判断误以为未来目标。
马斯克的妹妹托斯卡说,“伊隆已经去了未来,回来告诉我们他的发现。” 这是很多人的感觉马斯克多么有远见,他能以某种方式看到的东西,我们不能。我们看到这样的:
但实际上,它是这样的:
传统智慧是缓慢移动,当传统智慧进行修订和现实真实反映之中有显著延迟,过段时间,现实已经转移到别的东西。但大师不注意到,使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和经验来推理。由于忽略了传统智慧,换成简单观察现在到底是什么,最新保持与世界实时变化的事实。不管传统智慧说啥,大厨在我们其他人没有被获准行动时候已经基于信息来行动了。
2)我们把大厨对风险的精准理解当作勇气。
还记得之前“马斯克说”提到的?
小时候,我很害怕天黑。但是,后来我了解到:天黑只是可见光波长范围之内没有光子。然后我想:因为没有光子而感到恐惧很愚蠢。所以,我不再害怕天黑了。
这只是个孩子根据实际情况,决定他的恐惧是没有道理的。
作为一个成年人,马斯克对此表示:
有时,人们对创业太多虑了。真的,出错最坏的可能是什么?你不会饿死吧,你不会死于曝光,那么什么是最坏的可能?
同样的说法,对不对?
在这两种情况下,马斯克基本上等于在说,“人们考虑的是X是可怕的,但他们的恐惧不是基于逻辑的,所以我不害怕X”。这不是勇气 —— 这就是逻辑。
勇气是指做一些有风险的。风险是指暴露自己在危险中。我们直观地理解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大多数人不会把儿童时代的伊隆关灯睡觉作为勇敢。勇气是一个奇怪的词在那里使用,因为没有实际的危险参与。
伊隆在第二个说法中害怕开公司就是“害怕黑暗的成人版”。这也不是真正的危险。
所以,当马斯克把他的全部财富压在SpaceX和特斯拉,他是被大胆包天,而是勇敢?不正确的字。这是一个大厨收集一堆他的信息在把这些放在一起,作出合乎逻辑的计划。这并不是说他确信会成功的,事实上,他认为SpaceX有一定失败概率,它只是他的评估后他预见的危险。
3)我们把大厨的独创性误解成别出心裁的创意。
人们相信跳出思维箱子需要智慧和创造力,但它主要是关于独立性。当你简单地忽略箱子,并从头开始建立你的推理,无论你是厉害与否,你结束了一个唯一的结论,一,可能会或不会落在箱子内。
当你在国外,你决定丢下指南,开始漫无目的地徘徊与人交谈,独特的东西总是最终发生。当人们听到这些事情,他们认为你是一个职业旅行者和大胆的探险者,而你只是丢下指南。
同样,当一个艺术家、科学家、杰出商人能独立推理,而非类比,他们要么转折出来要么跳出箱外,人们叫它创新,惊叹于大师的巧思。当事实证明结果真的很好,所有的厨子做他们最好的一面——就是复制——现在它被称为革命。
只需简单通过类比推理,大厨在每个项目作出巨大的水花。当乔布斯和苹果将注意力转向手机,他们没有说,“人们似乎喜欢这种键盘比那个好,每个人似乎都对按键盘上的号码难度大而不满,所以让我们勇于创新,做一个最好的手机键盘呢!“他们只是问:”我觉得移动设备应该是什么?“,并在其中细致推理,物理键盘最后并没有作为计划的一部分。它没有通过天才设计的iPhone,它实际上是非常合乎逻辑的,它只是走上不去复制的本领。
美国的发明不同的版本,同样的故事。当美国人的祖先发现自己在一个新的国家,他们没有问,“应该用什么规则来选择我们的国王,他的权力限制应该是什么?”一个王对他们来说就跟物理键盘对苹果一样。相反,他们问,“国家应该什么样,统治这些人的最好方式是什么”,他们已经完成了这个难题,国外不在其中,他们的第一性原理的推理让他们相信约翰·洛克有一个更好的计划,就从那个地方开始了。
历史上有很多大厨通过简单的第一性原理推理,获得别出心裁的胜利。成吉思汗组织已被分散了百年的10个系统的权力,以建立一个大部落可以横扫世界。亨利·福特跳出盒子思考,通过流水线作业大规模生产提高了工艺和产量,第一次让汽车走近寻常百姓家。居里夫人用非常规的方法来开拓放射性理论,推翻“原子是不可分割的”假设(她拿到物理和化学两个诺贝尔奖)。马丁·路德·金采取非暴力的方法解决暴乱的情况。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忽略基于人们兴趣搜索所见的常用方法,而是基于链接到它的重要网页来源的加权,这更合乎逻辑。 1966年甲壳虫乐队决定停下当时世界上最好的传统演奏方式,放弃从60年代开始的创作风格,从头开始创建了一堆新类型没有人听过的歌曲,成为音乐大师。
不管是什么时间,地点,或行业,随时随地一些真正的大事发生,但几乎在中心的总是一个大厨,不是什么神奇,只相信自己的大脑和从头开始工作。我们的世界,就像我们的美食,被这些人所创建,我们剩下的只是凑凑热闹。
是啊,马斯克就是聪明厉害,雄心勃勃的,但这不是他为什么干掉别人。是什么让马斯克这个软件不同寻常,在世界舞台上大厨中的大厨,在一堆洪水地理学家的世界中的一个科学地理学家,在一个没有意识到脑软件的世界里的超级大脑软件。
这是伊隆·马斯克的秘方。
这就是为什么在这里真正的故事不是写马斯克的。而是给我们自己。
真正的难题不是为什么伊隆·马斯克试图结束燃料汽车的时代,也不是为什么他试图让火箭返回,也不是为什么他那么在乎征服火星,而是为什么伊隆·马斯克这种人这么少。
对汽车产业,我们好奇的不是为什么特斯拉投入那么难做的电动车,而对航空业,我们好奇的也不是为什么SpaceX公司如此费劲使火箭可重复使用,真正核心问题是,为什么只有他们唯一这家公司这样做。
我们花了这么多的时间,试图找出只有疯子天才的头脑的神秘运作方式,而马斯克的秘诀正是他是唯一正常的。隔空来看,马斯克是一个很无聊对象,是我们的衬托让他有意思。而且这个系列是真正关心这种对比。
所以......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怎么会这么害怕,像个厨子?我们如何学习更像世界顶级大厨,谁似乎毫不费力地使雕铸自己的人生道路?我认为它归结为三点。
04
如何成为一个大厨?
任何时候对于人类来说都会存在这样一种有意思的现象,一些我们所遭遇的集体疯狂,通常以进化的错误而告终,没有例外。
如果要说原因,我们从生物学上说是更倾向于做厨子而不是大厨的,这牵涉到我们我们过去部落时期的进化。
在公元前5万年左右,充满独立思考个体的部落很可能会遭遇厨房里有太多的大厨,而导致有太多的争论和分裂。一个有强有力领袖而其他成员跟随的部落会更好。所以这一类部落的基因被更多的传了下来。所以现在我们是更多的像厨子一样行为的人的后代的组合。
第二,这和我们自身的安全也有关系。在DNA里,我们不会做大厨,因为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并不来自于独立思考,而是来自于适应部落生活,和大厨保持一致,跟随长辈的教诲,教下一代做同样的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厨子父母告诉孩子去跟着菜单学而不要问问题的厨子社会。
像厨子一样思考是我们生来具有的因为我们天生就具有求生的本能。
但是,奇怪的事情是,我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普通的人类世界。我们生活在一个反常的情况下,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很多人来说,生存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今天的社会里已经充满了基本安全需求已经很好的满足了,淡化了之前震耳欲聋的求生存的声音,而使得微妙而复杂的内心声音得到释放。
但问题在于,大多数人的头脑里运行着的还是50000年前的生存版本的软件,这在某种程度上浪费了我们可能生来具有的运气。
这是一个不走运的“22条军规”,我们因为无法吸收我们现在已经生活在一个不需要成为厨子的世界里的顿悟,而还是持续地像厨子一样思考;又因为我们像厨子一样思考而厨子是不知道怎么去挑战和更新他们自己的软件,因此而无法得到这样的顿悟。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恶性循环,而大厨的秘密在于他们已经以某种方式摆脱了这种循环。
那么,我们该如何去摆脱这种催眠的状态?
我认为,有三个非常重要的真相我们需要去吸收,三个非常核心大厨知道而厨子不知道的事:
洞察1):你什么都不知道。
17世纪和18世纪的洪水地理学家并不蠢。而且他们也不反科学。他们就像那些科学地理学家的同事一样敬业。
但是他们确是一个他们被告知了要去相信而不能怀疑的宗教教条的受害者。他们所参考的“食谱”是《圣经》,一个最终被证明是错误的“食谱”。所以,他们把自己进展的路线放在一个错误的认识上,这个认识告诉他们一个不可置疑的第一定律是地球开始于6000年前并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洪水。
放着这个软件的BUG在那里,任何更远的计算被讨论出来。任何一个基于这个前提的推论过程都没有机会发现真相。
除了是教条的受害者,洪水地理学家更是他们自己确定性的受害者。如果没有确定性,教条没有任何力量。所以,当需要数据去确信一些事情的时候,错误的教条没有可以站得住脚的依据了。并不是教堂的信条妨碍了这些洪水地理学家,而是基于信念的确定性的教堂心态。
这就是斯蒂芬霍金讲的意思,“知识最大的敌人不是无知,而是对于知识的错觉。”科学地理学家和洪水地理学家都不是从知识出发的。但是科学地理学家能够发现真相的原因是他认为自己是无知的。科学地理学家认同实验心态,他们先从一无所知开始。
如果你想看到工作中的实验心态,只要去搜索优秀科学家的著名话语就能看到每个人都在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牛顿说:我就像是一个在沙滩上捡贝壳的小孩,在那里整个海洋的真理都有待发现。
理查德·费曼说:我生来一无所知,只不过随着时间而知道了一点。
尼尔斯·玻尔说:我说的每一句话不能被当成一个确证,而必须被当成一个问题来看待。
马斯克说过他的版本:你必须尝试那些会错误的方法。你的目标就是尽量少地犯错。
这些极度智慧的人对于所知这么谦逊的原因是作为科学家他们明白没有根据的确信是理解的祸根并导致错误的推断。他们坚定地相信对于任何事情的推理应该在实验室而不是教堂。
如果我们要更像大厨,我们需要确保我们是在“实验室”里思考。这意味着需要定义好我们思考中的哪部分目前是在“教堂”里的。
但是这是一件很难的事,因为大部分人和我们软件的关系就像我祖母和她的电脑一样。这就是这样一个东西,有人把它放在这里,当我们需要的时候我们才会使用它,它工作起来很神奇所以我们期待它不要坏了。这是我们使用很多东西的方式,我们只是一个普通的使用者,而不是一个专业的人。我们知道怎么去使用我们的车,微波炉,手机,电动牙刷,但是一旦坏了,因为我们不知道它是怎么工作的,我们只能把它拿到专家那边去修。
但这对于大脑软件的运作并不是一个好的生活模式,这会经常引导我们犯同样的错误并年复一年的生活在同一种结果下,因为我们的软件并没有改变。最终,我们可能有一天像绝命毒师一样醒来,说,“有些时候我感觉自己没有真正地做过选择,我是说,我的整个生活就像没有过发言权”。如果我们想要理解自己的想法,我们必须停止只是成为自己软件的哑巴使用者,而应该成为专家——汽车工程师,电子工程师,或者计算机极客。
如果你单独地和一辆车在一个房间里而想要弄清楚它是怎么运转的,你可能需要从把部件都拆除了,并且检查每个部分且去了解它们怎么合在一起工作的。如果要对我们的软件做同样的事,我们需要转换到4岁的自己并且开始通过恢复已经被父母和老师关闭了几十年的为什么的游戏。是时候卷起袖子,打开引擎盖,通过一堆并不有趣的问题把我们的手弄脏,去了解什么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什么是真正可能的,以及我们的生活方式是否遵循这些东西。
通过问每个问题,挑战就是通过不断问为什么直到碰到了地面,地面就是那个可以告诉你生活的这部分到底在教堂还是在实验室。如果你击中的地面是一条或者几条代表现实真理的第一定律或者内心的自己,并且基于这个基础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你是在实验室。如果这样的一个为什么的路线图击中一个地板是“因为(权威)这么说”,如果你继续往下追溯发现这个观念是来自于你的父母、朋友或者宗教社会的语言,那么说明你是在教堂里。如果这个教会的教义并没有真正与你产生共鸣,或者反映现实的世界,这说明你发现你已经在按照错误的食谱工作了,那么无论结论是什么,它都将是错误的。正如洪水地理学家所证明的那样,一个推理链只和它最弱的一环一样强大。
天文学家曾经在他们试图计算太阳系中太阳和行星的轨迹的研究中碰到一个类似的墙。有一天,他们发现太阳是在万物的中心,而不是地球,突然,所有的令人费解的计算都是有意义的,进展才能向前推进。如果他们当时在玩这个为什么的游戏,他们在问“为什么我们知道地球是宇宙的中心吗?”之后就会陷入教条的地板。
人们的生活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这就是为什么找到你的推理软件的层内的虚假教条的有毒的肿块如此重要。确定一个并去调整它就可以加强整个这个基础上的链条,并创造你生活上的突破。
你真正需要仔细去看的是未被证实的确定性。在生活中,你是否会发现有些东西既不是一个假设或者是一个理论,但感觉像一个证据?如果能够确定它属于证据层次的内容,那么这说明它一定是有一些确实和得到验证的数据在背后,或者这就是一个靠信念支撑的信条而已。也许你觉得辞掉你的工作将是一个灾难,没有上帝,去上大学很重要,或者你确信自己总是很享受充满起伏的假期或你确信你在聚会时摔破吉它,却得到了大家的喜爱,但是如果这得不到你学到的知识和经验的数据支持,最好的情况下这是个假设,最坏的情况则完全是一个错误的信条。
如果在所有的情况下你都陷入了自我怀疑、自我厌恶和身份危机中,这是完美的。第一个真相是有关于谦卑。谦卑是旅程的开始,谦卑会把你带到这里。对于确定性的傲慢既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这里不需要旅程。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从“我什么都不知道”开始,这个时候我们知道自己是在实验室。
洞察2)其他人也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知道童话“国王的新装”。这是安徒生在1837写作来讽刺人类的集体疯狂:一种“这看上去不对但其他人都说这是对的所以这肯定是对的所以我要装作我也觉得这是对的所以没有人看出我的愚蠢”的现象。
我任何时候都最喜欢引用的乔布斯这样一段话:
当你长大后,你会被告知,这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尽量不要闯太多的祸。试着有一个好的家庭生活,有乐趣,节省一点钱。这是一个非常有限的生活。一旦你发现了一个简单的事实,生活就会变得更广阔。这就是:你所说的生活是由那些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组成的。你可以改变它,你可以影响它,你可以建立起一些其他人可以使用的、你自己的东西。一旦你懂得了这点,你就不再会是和别人一样的了。
这是以乔布斯的方式说的,“你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没有人知道。如果国王看上去是裸体的而其他人都说他穿着衣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因为其他人也不知道你所不知道的。”
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但很难去相信,更难去践行的事实。
第一个顿悟的意图是摧毁一个信念,就是所有你记住的教条都包含了个人观点和智慧以及所有你感觉到的确定都包含着知识和理解。这很简单,因为“我们真正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错觉是很脆弱的。因为“我的老天爷啊,我是个一无所知的骗子“这一妖怪,从来都在我们的潜意识里。
但是这个洞察,就是整个集体的其他人以及他们平常的智慧其实并不是真相,是一个更大的挑战。我们对于周围人、我们的部落和社会的智慧的幻觉比我们对于自己的幻觉运行的更深,深到当我们看到一个裸体的国王的时候,如果其他所有人都说他穿了衣服之后,我们会忽略自己的眼睛。
这是一个两种类型的信息的斗争,对于他人的信心和对于自己的信心。对于大多数的厨子来说,对于他人的信心通常最后成为胜者。
为了平衡这场斗争,我们需要弄清楚如何放下对于公众、你的部落的教条以及社会传统智慧的尊从。我们有一堆赞美世界上的大厨的语言,只是因为他们放下了这种尊重的结果。作为一个游戏规则改变者就是在发现已经没有好的理由不去改变的情况下不再遵从原来的游戏了。作为一个开拓者就是不再遵循老路,而决定开辟一条自己的新路。作为一个开荒者只是知道地面并不够好所以觉得没有必要保持不变了。
不遵从社会是违反我们从小被教育出来的直觉的,但是如果你能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并用自己的经验做判断这就会是非常有效的。
我们周围有很多线索在向我们展示,传统的智慧其实并不是事实。传统智慧崇尚维持现状而且总觉得每件事都基于一个很好的理由在运行着,而历史却记录了这些维持现状的教条一次次被证明是错误的,每次都有特定的大厨站出来改变现状。
而且如果你用自己的眼睛来观察,你会发现生活中还有其他线索证明你所生活的社会并没有什么是值得模仿的。任何时候当你去了解一个公司的真正运作的时候会发现它完全是混乱地运行着。所有在高位的人们都看上去无法过自己的个人生活。所有著名的情景喜剧的笑话你都可以在14岁的时候写出来。所有政客对于世界的理解并不一定比你多。
然而,这个社会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的错觉,其实还是会在你头脑里的,你不认为你可以创办一个公司,成就非凡的财富或者地位,创建一个电视节目,赢得参议院的竞选,不管是什么。
有时候需要一个实际的经验才能充分暴露社会其实一无所知。我生活中的一个例子是,我慢慢地了解到,大多数美国人不管是公众,我的社群,以及我所认识的人,对去其他国家旅行的知识了解甚少。我从小就听说去一些国家,特别是单独去,真的很危险。但当我开始去那些不应该去的地方的时候,我持续地发现,传统的经验是完全错误的。当我有更多的经验和收集更多的实际数据时,我变得越来越相信我自己的推理,不管美国人说什么。当我的信心增长之后,像泰国和西班牙这样的国家变成像乌兹别克斯坦和阿曼变成像尼日利亚和朝鲜这样的地方。对于旅行这件事,我有了洞见:别人的强烈的意见只是基于没有被证实的教条,事实上,如果我自己的研究经验,并选择性的提问给我带来一个不同的结论时,在寻找旅行的目的地上,我已经成为一名大厨。
我尝试利用我作为一个旅行者学到的这种厨师主义用到其他地方,当我发现自己在我生活中遇到传统智慧的警告和摇头时,我试着提醒自己:“这些人和相信朝鲜是危险的人是同一类人。”这很难,你必须在生活的每一部分采取这样大厨方式的飞跃,而通过这样每个持续的厨子到大厨的突破,未来的突破变得更加容易。最终,你会遇到一个转折点并让相信你自己的软件成为你的生活方式,就像乔布斯所说的,你就不再是和别人一样了。
第一个洞见能粉碎傲慢的保护壳并建立一个谦卑的出发点。第二个洞见则是有关于信心,是那种从谦卑出发的基于第一定律而非类比去建立道路的信心。这是这样的一种信心,“我可能不知道多少,但其他人也不知道,所以我可能是地球上最有知识的人。”
洞察3) 你在玩一个盗侠游戏
前两个洞察让我们打开自己的软件,发现哪些部分是由别人放在那里,并开始有信心开始用自己的笔迹来填满想要的盒子与现实的盒子并选择对于我们自己正确的目标和策略。
但是后来我们碰钉子了。我们终于带着所有的工具和设备在实验室了,但有些东西让我们无法前进。让我们回到皇帝的故事来找出原因。
当国王以披肩的头发和勇气趾高气扬地走出来的时候,故事只是定义了两种人:假装看到衣服的大多数人,和说出那个家伙是赤裸着的小孩。
但是我认为其实还有更多。在一个皇帝的新装的场景下,其实有四种类型的人:
骄傲的厨子。这类人是教条的酷爱者。任何内心独立思考的声音都已经在他内心沉默了很久,他的思想和他所跟随的教条没有任何差异。在他看来,教条就是真理。但既然他都没有知道任何教条正在发生,骄傲的厨子只是简单的认为他是一个明白一切的聪明人。他认为教条的确定性是流淌到他的血管里的。当皇帝走出来,声称自己是穿着漂亮的新衣服,骄傲的厨子真的看到衣服,因为他的意识甚至还没有打开。
不安的厨子。他们是骄傲的厨子在经历过顿悟之后的人。不安的厨子有一点自我意识的觉醒。这点觉醒足以意识到他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对于他觉得确定的事情这么确信。不管什么原因,他相信他们是对的,但他似乎不能通过自己的思考去想出来。没有骄傲厨子幸福的自大,不安厨子就会迷失,他困惑于为什么他这么笨每个人都知道的事他却不知道,并且会尝试通过观察别人来弄清楚他应该做什么,而且希望没人知道他不知道。当不安的厨子看到国王的时候,他的心沉下来了,他看不到衣服,只看到了散乱的灰白的头发垂到大腿上。他感觉很惭愧,只有通过观察周围的人来模仿他们对于衣服的热情。
自我厌恶的厨子。自我厌恶的厨子是不安厨子在第二个顿悟击中后变成的。顿悟二是一个禁果,而自我厌恶的厨子吃了它。他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相信一切,因为这些都不是事实。他看到了传统智慧的原则的本来面目就是以信仰为基础的教条。他知道他自己和其他人都并不真正了解什么,而且他也知道如果通过自己的推理会比和大家一起顺应时尚走得更远。当国王出现时,自我厌恶的厨子嘀咕着,“天啊,这个家伙其实什么都没穿。我的天,这些白痴还都在假装看到衣服了,这是我的生活吗,我需要离开。”
但是当他准备把所有人从假装和国王奇怪的生活决定中唤醒的时候,他的喉咙里就像卡了一个刺。当然,他知道国王湿湿肥胖的身体上没有衣服,但是真的说出来吗?大声的?我的意思是,他是肯定的但不要在这里疯狂了。最好不要让自己引起注意。当然,这里有个机会让他错过了。
自我厌恶的厨子最终保持沉默并在其他厨子问他这些衣服是不是他所见过最华丽的衣服时点头。
大厨。就是故事里的小孩。大厨是一个自我厌恶的厨子,只是没有非理性的害怕。大厨经过和自我厌恶厨子一样的内在思维过程,但当需要真正行动的时候,大厨站起来并大声喊出了真相。
一个视觉的概述如下:
我们都是人而且我们都很复杂,这意味着在每个人生活的各个方面,我们都在分别扮演着不同角色。
但对于我来说,自我厌恶的厨子是其中最值得好奇的。自我厌恶的厨子已经知道了真相。他知道大厨所知道的。他非常接近去走自己的大厨路线,他知道如果他走过去了,好事就会发生。但是他扣不动扳机。他为自己创造了一双自己觉得可以飞起来的翅膀,但是他不能让自己跳下悬崖。
当他在悬崖边和其他厨子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必须忍受着观看那些脱离了悬崖飞行的大厨,他们用同一双翅膀和他也有的飞行技巧,但有着他没有的勇气。
要弄清楚自我厌恶的大厨是怎么回事,让我们先弄清楚大厨是怎么操作的。
脱离了自我厌恶厨子的恐慌,世界上的大厨自由的穿上实验室衣服开始科学实验。对于一个大厨来说,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他们的生活一百万个实验中的一个。他们在花时间推理,而社会就是他们的游戏场。
大厨把他的目标和事业当成一个学会更多新东西的实验或者是在享受这件事情本身。这就是为什么当我问马斯克他对于负面反馈的想法时,他说:
我是一个接受反馈的坚定相信者。我想要创建一个非常准确的心理模型,当我对某件事有一个错误观点的时候,或者有一个细微的地方可以改进的时候,我会说,我以前想的这件事后来证明是错了,谢天谢地我不再有这个错误的信念了。
对于一个在实验室的大厨,负面的反馈是一个事情的未被受限的跳跃式进展,感谢某些人,完全是积极的。
至于失败,这个让我们在月光下开心得颤抖的词,伟大的厨师是这么说的:
失败只是一个新机会的开始,这次会更聪明。 ——亨利·福特
成功就是从失败走向失败而不失去热情。—— 温斯顿·丘吉尔
我并不是失败了700次,而是成功地证明了700种方法无法做出灯泡来。 ——汤姆斯·爱迪生
没有一个比“成功人士认为失败很重要”的更可信的理论了。
但是也有一些可以做的。科学方法就是从测试猜想中学习的,而设想就是用来被证伪的,这意味着科学家是从失败中学习的。失败是这个过程中非常重要的部分。
这是有道理的。设想有两个科学家试图在癌症治疗上取得突破,第一个尝试每一个他可以想象的大胆的事情,通过一次次的失败去学习新东西,而第二个决心不发生有任何失败,所以会确保他的实验是和其他人已经被证明的实验相似的,你更愿意赌哪个科学家会赢?
这么多最有影响力的人似乎把世界当成了一个实验室,而他们的生活就像是一个实验,这是能在某件事情上取得成功的最佳途径。
但是对于大多数我们而言,我们只是不能做出来。即使是可怜的自我厌恶的厨子,几乎快成为大厨了,最终还是远离了。
所以什么阻止了他?我认为主要有两个错误的概念。
1:错置的恐惧
2:错置的自我定位
错误的理念1:错置的恐惧
我们谈论大厨的胆量实际上只是一个准确的风险评估——这也是自我厌憎的大厨忽略的重要一点。他认为自己面对生活的教条时已经变得足够明智,但实际上他尽在教条的掌握之中。
人类生而重视恐惧,而且数千年的进化也未能成功地让我们学会控制和重新评定内心的恐慌。相反地,人类文化中形成了“宁可事先谨慎有余,不要事后追悔莫及 ”这样的哲理。
而恐惧是直击至我们灵魂深处的东西——在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远离理性的中心,我们无法抵达。
所有恐惧的目的都是让我们保护自己免受危险。对我们来说,从进化的角度讲,危险——阻碍基因继续向前推进的事物——也就是说,危险——不是交配,不是死亡或你的孩子死亡,而是有关于这一切的事物。
所以同样地,我们类似大厨的特质在部落时代就已经被定制化,在5万年前的埃塞俄比亚,我们所有有关恐惧的困扰让我们生活得更好,但如今通常只会毁掉我们的美好生活。
与在高速公路上发短信、与错的人结婚、浪费50年在毫无意义的职业生涯相比,我们更恐惧公开发表演讲,更恐惧主动接近一个有吸引力的人,更恐惧无法承担千篇一律的生活——所有这些都是因为尴尬和拒绝。
这些让我们当中大多数人曲解了危险率:
大厨和普通厨师一样,不喜欢真正的风险——如果一个大厨最终沦落到真正的危机之中,或者是身陷囹圄、财政危机等等,他算不上是个大厨——他只是一个生活在“我不可战胜”的教条之下的大厨。当我们看到大厨展示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时,他通常是在大厨实验室里面。大厨实验室是所有行动的所在,也是大多数人通往梦想之路的地方——关于职业生涯的梦想,关于爱与冒险的梦想。但即使大厨实验室大门时常敞开,大多数人从未涉足于它。同样的原因,许多美国人也从不访问那些世界上最有趣的国家。
错误的理念2:错置的角色
自我厌憎的大厨第二个主要问题在于,像所有大厨那样,他对于自己是实验室的科学家而不是实验这个事实迷惑不解。
正如此前所言,有意识的部落成员得出结论,然而盲目的部落成员就是结论。你所信仰的、支持的、每天要选择去做的事情,它们就是你所得出的结论。
就社会而言,当你尝试某件事情时——在价值观、时尚、宗教、职业方面——你已经给自己贴上特定的标签。但是,由于人们喜欢简化人类,来搞清楚他们大脑所思考的事物,你周围的部落成员便会以过于简化的标准来衡量你,并达到加强标签印象的效果。
这些事情加起来导致的后果便是,每一次求变都是痛苦的。对于某些需要一起转变角色的人来说,改变就意味着灾难。其他人也不会把事情变得容易。当其他人谋求改变时,盲目的部落成员就不高兴了——他们会质疑求变的人,强迫后者调整思维。所以,当一个人努力发展时,总会遭遇反对、嘲讽和愤怒。
而当你正在艰难地谋求改变时,你困于“你现在是谁”“你正在做什么”等意识中——最后,科学家和实验之间的边界会变得模糊,你也会忘记它们原来是两个相异的事物。
我们来讨论一下为什么科学家会喜欢负面的实验反馈。当你是实验时,负面的反馈并不是新鲜的、有用的信息——这是一种侮辱,让人抓狂。正因为改变似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无论怎么说,回馈并没有多大的益处——就像对新生婴儿的名字差评那样,这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讨论一下为什么科学家都预计他们的大部分实验都会失败。当你和实验是一体的时候,你不仅要承担改变角色身份的新目标,而且是将自己的角色置于危险之中。如果实验失败了,你也就失败了。这是毁灭性的的结果。永远的。
我和马斯克谈论美国,谈论我们的祖先在开创这个国家时以第一性原理为参考而进行论断的方式。他说,前人们之所以能够那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新的大洲。那个时代,欧洲的国家如果也想那么做,会艰难得多——因为,他们被“困在了自己的历史当中”。
同样地,马斯克将特斯拉和 SpaceX视作18世纪的美利坚合众国——随时准备实验的新实验室——但他观察行业内的其他公司时,他看到的是对手在策略推进上的无能为力。对于航空和航天工业,马斯克说:“行业对冒险存在巨大的偏见。”
被困在历史中就意味着你不知道如何改变,你将忘记如何创新,并将陷于外界强加于你的过于简单化的标签无法自救。
史蒂夫·乔布斯(Steve Jobs)回忆1986被苹果辞退时,也以同样的理由来评价这段“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经历。他说:“被苹果辞退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我得以卸下成功的包袱,而以归零的心态重新开始,轻装上阵。这让我感觉如此的自由, 并进入了我生命中最有创造力的时期之一。”被解雇的经历释放了乔布斯的创造力。
所以,自我厌憎的厨子必须扪心自问的是:“我是否被困于自己的历史当中?”
自我厌恶的厨子对恐惧的本质所抱有的观念并不会比不安全厨子的假想——传统智慧拥有一切答案,而更加实际——但是,不管是失败还是求变,只有在对亲身经历的观察中顿悟才是最重要的。在克服了这些恐惧之后你可以做什么……经历了变革和失败之后将会发生什么……
挑战最后的顿悟需要找到克服恐惧的方式。削弱恐惧的唯一方式就是无视它,当最终并没有发生什么坏事时,其实所有的恐惧情绪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尝试走出舒适区,每完成一次挑战,这些经历都可以帮助你削弱大脑中对恐惧的担忧。乔布斯总说:“求知若渴,求智若愚。(Stay hungry. Stay foolish.)”
而这就是第三个顿悟:无畏。
05
总结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在生活中经常像科学家一样思考,这三个就是关键的目标——保持谦卑、保持信心、克服恐惧。
说得很轻巧好听——但是,呃,对吧?真正要实现的话还是需要很多的功夫。
关键是,不要尝试成为一名完美的大厨,也不要期望自己能成为任何人。因为,没有人是完美的——即使是伊隆。而且,也没有谁纯粹是一个厨子——没有绝对的黑与白,人类大脑有着860亿个神经元。
而且我们必须记住,我们不仅有硬件,还有软件。我们必须记住,推理也是一种技能,就像其他任何技能那样。而且,我们必须记住厨子/大厨的区别,以便在成为其中之一时认识到不同。
在为采访马斯克做准备工作时,我突然意识到,马斯克不仅做了一些伟大的、可怕的事情,他还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在追问“这个世界究竟在发生什么?”,同时孜孜不倦地要寻找真正的答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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