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牌保卫战――抗日名将胡琏八千子弟兵的一座丰碑

虽然从高中时期就特别痴迷抗日战争史。手上也有不少或官方或民间的抗日战争史料。但是一直不敢写抗日题材。因为我怕我写不好。我怕我无法写出中国军民面对强敌时英勇无畏的牺牲精神。我怕我的秃笔会影响他们的高大形象。但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微信上出现了一些文章，用各种无耻的手段美化小日本的侵华战争，为军国主义招魂，其手段和日本国内的极右翼组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他们的笔下，小日本吞并东三省是因为中国人不知道感恩。小日本入侵华北华中是为了大东亚共荣。南京大屠杀不存在等等。罔顾血泪写成的历史，罔顾铁一样的事实，让人无比愤怒。我认为，无论你是什么立场，什么党派,我们都不能漠视，都不能歪曲那一段屈辱的历史。我们不能因为仇恨就故意混淆是非，我们不能因为立场就泯灭自己的良知。传历史真相，让谎言破产。

第一节    胡琏将军的书信

如果要写石牌保卫战，首先应该写的就是负责守卫石牌村的18军11师师长胡琏。胡琏。陕西华县人。黄埔四期生。和林彪，袁国平，刘志丹，张灵甫，陈明仁，李弥，谢晋元等人是同学。石牌保卫战前夕，胡琏写了二封家书。现抄录如下：

他写给父亲的信：

父亲大人：

        儿今奉令担当石牌要塞防守，孤军奋斗，前途莫测，然成功成仁之外，当无他途。而成仁之公算较多。有子能死国，大人情足慰。唯儿子役国事已十几年，菽水之欢，久亏此职，今兹殊戚戚也。恳大人依时加衣强饭，即所以超拨玩儿灵魂也。

                                                敬叩金安

他写给妻子的信：

    我今奉令担当石 牌要塞防守，原属本分，故我毫无牵挂。仅亲老家贫，妻少子幼，乡关万里，孤寡无依，稍感戚戚，然亦无可奈何，只好付之命运。

        诸子长大成人，仍以当军人为父报仇，为国尽忠为宜。战争胜利后，留 赣抑回陕自择之。家中能节俭，当可温饱，穷而乐古有明训，你当能体念及之。十余年戎马生涯，负你之处良多，今当诀别，感念至深。兹留金表一只，自来水笔一支，日记本一册，聊当纪念。接读此信，勿悲亦勿痛，人生百年，终有一死，死得其所，正家欢乐。匆匆谨祝珍重。

        对于胡琏将军的家书，毕儒不敢有任何的评论。只认为，看到这二份家书的任何一个中国人，无论他的立场是什么，无论他的世界观如何，都应该有相同的震撼，相同的感动。看到这二份家书，我们似乎又来到了那个烽火连天民族存亡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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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石牌之战的起因

在当时，从湖北进入重庆，必须经过宜昌。从宜昌进入重庆，只有一条水路。石牌是湖北宜昌市夷陵区的一座村庄。长江在石牌村转了个直角弯。石牌村就是直角的尖。守住石牌，就守住了重庆的大门。

石牌之战是鄂西会战的一部份。鄂西会战是1943年春天，日本第十一军对第六战区部队进行的一次进攻性战役，目的是打开重庆的大门。

石牌的地理位置非常险要。这个地方，山峰之间的距离近，小日本的飞机不敢俯冲。石牌段的江面狭窄，二边是悬崖峭壁，中国军队扼守在此，小日本的军舰就无法通过。所以，小日本要想打到陪都重庆，就必须首先拿下石牌。

于是，1943年5月27日，日本第三师团（日军六个甲种师团之一）水陆空三军近二万人剑指石牌。胡琏和他11师8000子弟兵瘦弱的身躯挡在了日本这头疯狂的战争怪兽面前。

1943年是中国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份，国军由于兵员伤亡巨大，国统区许多十二三岁的孩子就在这个时候走上了战场。他们甚至没有上了刺刀的步枪高。但这些十二三岁孩子的肩膀，已经扛起了民族存亡的责任。这些孩子兵在石牌保卫战中面对的将是小日本的海陆空立体作战。而小日本的海陆空实力当时是位居世界前列的。石牌保卫战注定了将是一场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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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石牌之战的悲壮

28日，天刚刚亮。战斗首先在石牌村南林坡打响。守卫南林坡的是11师31团3营。战斗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战斗打响后，日本人的重炮声和飞机的轰炸声就几乎没有停止过。猛烈的炮火能让你在漆黑的雨夜，看清对面人脸上的胡须丝。山头都削平了。山顶上能燃烧的都在燃烧。当天3营打退日军进攻十余次。每一次进攻的最后都是短兵相接的拼杀。山谷底到处都是日军尸体。敌我双方士兵的鲜血像溪水一样在流淌。但3营死战不退。

第三天，日军第13师团，第39师团各一部赶到了石牌增援。围攻石牌8000守军的日军已经达到3万多人。第三天晚上，仅剩下30余伤兵的3营，乘夜色撤出了南林坡。

但是撤出南林坡不是放弃石 牌。国军在闵家村等着他们。这是进攻石牌的必经之路。国军甚至在闵家村修建了地道。在地面和地下和日军展开了争夺，直到闵家村被打成了废墟，中国军队才撤出了闵家村。然后是朱家坪，四房湾，每一道关隘，每一座山包，每一块岩石都是阻击敌人的战场。小日军每前进一步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当然，防守的11师伤亡也很惨重。在石牌之战中，整连整排壮烈殉国的战斗有很多起。

由于日军装备优良，到第四天，石牌的外围阵地已经全部让日军占领。漫山遍野的三个师团的日军像潮水一样涌向石牌。当时的石牌已经到处是战场。翻过一座山包，是双方拼杀的战场。再翻过一座山包，仍然是拼杀得正红眼的双方。在石牌保卫战战况最激烈时，陈诚打电话问胡琏，“成功有无把握?”胡琏回答说“成功虽无把握，成仁必有决心”。

一股日军绕过石牌，窜入了石牌后方的伏牛山谷。胡琏命令通讯员将一面军旗插在伏牛山顶，人在军旗在，人在阵地在！日军像蝗虫一样直往胡琏身后的伏牛山谷涌，中国军队赶过去堵击。一开始还有枪声炮声。后来彻底没有了枪炮声。因为中日双方的士兵开始了最原始，最残酷，最血腥的白刃战。日本人一群一群地冲上来，中国军人迎头扑上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且，这一场白刃战整整拼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的拼杀。这不仅仅是体力的较量，更是毅力和精神的较量。最后。人数占优的日军居然让劣势的国军挤出了山谷。这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历时最长，规模最大的白刃战。这三个小时的白刃战是11师永远的光荣。白刃战结束后，1500名中国士兵倒在了阵地上，日军同样付出1000多人的代价。

        5月31日，小日本突然一夜之间撤退了。因为，在顽强的11师面前，他们的精神彻底垮了。在英勇的11师面前，他们的武士道变成了武士逃。

二个细节：

11师谍报队长陈光林。刺探情报让日军俘获。日本将陈光林绑在大树上严刑拷打11师的防卫部署。陈光林大骂日军。小日本把几个村庄的老百姓集中起来看他们表演如何杀害陈光林。小日本用刺刀刺向陈光林全身各处。一刀下去，鲜血直流。陈光林大骂不已。有老百姓不忍心看，小日本强迫老百姓必须抬头看。刺了无数刀，陈兴林最终壮烈牺牲。

11师三十三团游国祯营长，防守朱家坪时，被敌机炸成重伤，他坚决不肯下火线，他抱着一挺机枪向涌上来的敌人猛烈射击。、敌人打退后，他的部下来看他时，他已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最后的灿烂    850mm*850mm    朱乙夫

第四节    石牌之战的意义

石牌保卫战让骄横不可一世的参战日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进攻的日军几乎动用了所有的攻击武器和攻击手段，炮击、空袭、突袭、强攻、穿插，施放毒气还是久攻不克，目空一切的日军打到最后信心全无。日军负责主攻的精锐的13师团几乎让11师打残了。从此，这个参加过南京大屠杀的13师团在中国战场上默默无闻。他们的意志让11师打垮了。

胡琏的11师，依靠决死的精神和意志力坚持到了最后。日军踏进陪都重庆的一条腿让他们打断了。直到抗战胜利，重庆都安然无恙。

11师在石牌打死多少日军，有资料说是5000人至7000人。日本人有在战场焚烧尸体然后带走骨灰的传统。他们没来得及带走的骨灰，有五六处堆得有二米多高。

后记：

石牌保卫战11师阵亡将士就埋葬在石牌村江边的一座山顶上，这座山山顶是平的。除了少量军官有棺材外，其他大部分军官和所有士兵都是衣着军衣直接安葬在泥土中的。不过，在安葬前，11师在山顶建了个约6米长,3米宽的“浴血池”，把阵亡将士们清洗干净后才安葬的。

这个山顶在1992年时建了座学校，下面的棺材和阵亡将士们的遗骨被挖了出来。棺木被学校食堂烧火用掉了，挖出来的遗骨扔到了什么地方，没人知道。（毕儒20170707南京）

附：

以下这段内容是毕儒根据记忆写成，因为遗失了相关资料，又没有其他途径的佐证，严谨起见，没有纳入正文。如果日后搜集到、或者朋友们能提供相关佐证，再纳入正文不迟。大约在2005年左右，毕儒去开封，在火车站候车时买了一份地方性杂志，上面有一段采访河南老兵关于石牌保卫战的文字，因时间太久，采访者以及老兵姓名全忘记了，老兵是河南什么地方的也忘记了。只记得几个让人震撼的情节：1、白刃战发生时，日本人源源不断地往石牌后面的山谷里钻，想在石牌身后站稳。11师士兵不断往里填。前期填进去的几个连全部拼刺刀战死了，他是后期填进去的，否则可能也活不下来，因为鬼子的拼刺水平很高。2、当时11师许多通讯兵，卫生兵，炊事兵全自觉地操起武器填了进去。他们连的一个伙夫，拿条扁担就冲进去了，冲在后面的他亲眼目睹这个40多岁的炊事老兵刚刚冲进去，就让二个日本鬼子前后配合，分别从前胸后胸扎了个透。3、他活下来是因为一个他不认识的大约十五六岁的孩子兵。他正和一个鬼子捉对拼杀时，鬼子一蹦一跳的，跳到了一个让鬼子刺倒的11师的孩子兵身边，没想到那个孩子兵突然一把拼死抱住了鬼子的腿，鬼子大惊，反手一刺刀，把那个瘦弱的孩子兵扎穿了。他乘机上去一刀把那个鬼子扎死了。

以上情节是毕儒根据十多年前阅读的记忆写成，在别的地方没有看到相同的记述，所以，需要不同途径的详细资料佐证后，方可纳入正文。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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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将垂象，神龟出负图。五方行有配，八卦义宁孤！作瑞旌君德，披文叶帝谟。

乘流喜得路，逢圣幸存躯。莲叶池通泛，桃花水自浮。还寻九江去，安肯曳泥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