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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二次元男人,都有着两颗薛定谔的乳头?

菜包 情报姬 2022-09-26


文丨菜包 审核丨春辞

排版丨鹿九


也许你还记得,多年前小朋友们流传着一个冷笑话脑筋急转弯,问,男人的乳头到底有什么作用?


那个笑话的答案是:区分正面与背面。


尽管这只是个笑话,但确实折射出一个奇妙的现象:如果不去从人体生物学的角度深究的话,男性的乳头,在大众价值观中确实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在全世界大多数文化环境下,男性就算赤裸上身坦胸露乳,也不会被视为有伤风化。男性的乳头在这个世界就像一个能够肆意穿插伦理法则漏洞的BUG,它确实代表着人类这一物种所具有的繁殖功能的碎片,也承担着人类淫靡的欲望的原罪。但是,它就算活生生暴露在外,人类依然可以像一出生就商量好了一样,自然地对它视而不见。


但是,这个规则在二次元似乎行不通。



一旦来到二次元,男性的乳头似乎就丧失了它与生俱来的隐蔽性,瞬间成为极为“扎眼”的存在。


因为你稍加回想就会发现,绝大部分时候,纸片人美男子就算裸露上身,我们似乎也看不见他们的乳头。


是的,在纸片人的世界里,男人在大多数情况下,似乎是“没长”乳头的。


这是为什么捏?


(好可怜哦)


在探究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聊聊别的话题。


和表现二次元老婆的魅力有多种方法一样,男性纸片人的魅力也有着不同表现方式。无论游戏动画小说,厂商要卖一个角色,除了在角色外观人设性格上下功夫之外,当然也少不了利用二次元的原罪:卖肉。


(以前搜狐就整过这样的活)

 

就像全世界的人类都曾在某一天关注美国队长的下体一样,在二次元里,「男色」一样也是能够勾引人类目光的魅力十足的营销手段。


比如今年碧蓝幻想的夏活,我们就能看到CY为了展现男性之美,设计了怎样一张简单粗暴又让人血脉喷张的卡面:


(当然,也没有乳头)

 

这特有的HOMO运镜,将玩家视线聚焦在意味深长的部位,就是在活脱脱地展现“男色”之美。不过若在这样的筋肉美躯上增加两颗乳头,就似乎会破坏掉整个肌肉身躯的美感。


隔壁偶像梦幻祭,则用更直白的男色性暗示,成功让新MV以“开始五秒”的TAG登上了推特趋势第一……


(ES中《TRAP FOR YOU》的MV,凭开头5秒的「假」接吻登上了推特趋势第一)


对于比较一般向的作品而言,男色的表现似乎都在肤白貌美的界限上来回摇摆,在腐与肌反复横跳,百试不爽。就算再往下延伸,也只不过停在对“展现男性之「美」的惯用标签”的想象上做文章,比如健康、开朗、肌肉、帅气、睿智、阳光等。


但是,就像男人意淫纸片老婆过了头后会往糟糕的方向转进一样,男性角色的“美好”被消耗殆尽后,也会被逐渐挖出那些反常识的、有缺陷的、散发着臭气的“不美好”的魅力。


(比如看腻了二次元白富美的舟吧老哥,就深谙“脚臭”这一女性身上「不美好」的魅力)


是的,物极必反。当男性玩家看腻了老婆香甜可口白嫩之后,就会开始寻求她们的「不太好」的部分,例如体臭,例如内脏,例如排泄物等等,只不过是变态程度多寡的问题。而二次元男性角色也一样,当白净的肌肉身体和一般的卖腐不再能满足玩家或观众的欲望之时,玩家也会开始寻求反向的新刺激。


比如,《恋与制作人》贴吧的老姐们,就逐渐不再满足于男主角们一片白净的赤裸躯干,于是她们自己动手,画龙点“睛”,给男主角们加上了亲手绘制的「乳头」。


(理所当然,《恋与制作人》原游戏立绘是没有画乳头的)

 

不仅如此,她们还根据角色性格,进一步探讨某些角色的RT形状和颜色应该是怎样的,比如要更丰润一点,比如适合咖啡色,一部华丽壮阔的男性乳形生态录就此展开。



而与此同时,隔壁强调国内第一款R18乙游的《光与夜之恋》,官方卡面就已经开始毫不忌讳地为男主角画上乳头了。


(不过画得很清新淡雅,仿佛在试探玩家对「乳头」的表现力的承受程度)


很多时候,二次元角色男性的乳头就和纸片人的鼻子一样,是最容易被省略的存在。对于男性角色不画乳头一事,至今二次元行业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但我们能从一些侧面窥见二次元男性如果画了乳头,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日本画师叶月あすか就在推特吐槽过,曾经接到过某游戏公司的一个人设需求,对方特意通知不要去画男性角色的乳头,理由是,做成3D模型的时候,乳头部分还需要另外支付一笔费用。


(“乳头要额外付费!!!wwww”)


知乎答主@Cloud9也给出过一些一般论的答案:为了省略掉导致麻烦的细节,节省成本,以及为了美观,男性角色的乳头才会被抹去,这就和许多游戏的人物建模不会去特地设计被角色的裙子遮住的大腿部分是一样的道理。



既然一般情况下“男性角色的乳头”都只会添麻烦,那如果遇到不一般的情况呢?


那就说明,这部作品已经不是“一般”的作品了。


当二次元男性的乳头真正出现时,就说明这部作品的创作者,是希望玩家真正能够从“性”的意义上感受到男性角色的魅力。为此,男性乳头不再是无用的装饰,终于开始被人为地赋予了性的意义。


实际上,在部分女性向游戏和纯GAY向游戏中,这个可有可无的男性乳头,正是展现角色魅力最不可或缺的部位。(伪娘文化另谈)


(《CAMP BUDDY》)


情报姬之前在女性向本子考察中的文章提到过,在看男性向作品时,男性读者会有一种不自觉的贬低自身的意识。男性读者会本能地认为男人的身体是肮脏的,是不洁净的,也不希望看到作品中对男性身体有什么细节上的刻画。


不过,汝之砒霜,吾之蜜糖。对于女性和GAY受众而言,男性身体上那显得“不洁”“肮脏”的部分,才正是最能体现男性角色活生生魅力的真实感的部分。在男性观众眼中显得极为“令人不适”的表现,实际上只不过是另一群受众眼中极为正常的爱好而已。


(真正以GAY圈为受众的游戏,更强调男性的“真实感”,这并不是重口味)


在这些更强调二次元男性真实感的游戏中,男性角色不再局限于肤白貌尖下巴美筋肉美型,而是可能有胡子,有浓密的体毛,有赘肉,身宽体胖。而乳头,就是更能够展现这些角色性格魅力的出口:乳头位置靠外能够体现角色开朗奔放的性格,位置靠中央则体现角色冷静、内敛、智慧等特性。越宽的乳晕、越深的颜色象征着角色更广阔的胸襟,当然也可能有着“大老粗爷们却有着一颗粉嫩的玩意”的反差玩法。


从这些就能看出,男性乳头在二次元也有着重要的叙事属性,也被赋予了塑造人物魅力的功能。



不过当然,圈外的我们真的不必一看到这种内容就皱起眉头,因为这只是各个小圈子中再正常不过的一般审美罢了,就和圈外人看喜欢美少女臭脚的我们一样。经历过这么多年的互联网大风大浪,我们早就不是见到一点小事就大呼变态重口毁三观的肤浅人了。


我们不必像曾经到处给人推《冲绳〇〇岛》和《鬼畜眼镜》的人一样,把这些作品当做什么整蛊别人的「魔器」,因为这些作品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出格”内容,不血腥也不暴力,它们只不过是展现了他们圈子里最普通、最正常审美的,极其普通的作品罢了。


(经历这么多年哲学熏陶的你,现在还会因为《奴隶岛》这点玩意大惊小怪吗?)


人们自顾自给男性乳头去除了性感属性,但又自顾自给二次元男性角色的乳头赋予了展现男色的力量。归根结底,我们到底在从男人的乳头中寻求什么?


人与生俱来的欲望,许多都源自于亘古的基因,但在现代人眼中,一切的欲望的来源似乎都可以被人为定义。


所有看似被丢进了历史垃圾桶的废料,也能经过再包装,成为人类的新欲望来源,就像二次元男性的薛定谔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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