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一支球队,需要多少种理由?
足球运动的最大魅力,可能在于它既是公共空间的集体仪式,也是充满私密性的个人体验。亿万观众可以在全球各地关注同一场球赛,在山呼海啸的现场几万人可以同时为一支球队的命运屏住呼吸。虽然都是支持同一家俱乐部,但每个人找到自己所爱的心路历程又可以千差万别,国籍、肤色、信仰的差异在队徽面前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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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支持你的球队?」
曾经单纯的足球年代里,这个问题有着简单的答案:这是我们当地的球队。
当时间来到1950年代的英国,随着科技的进步,足球开始越来越多地出现在电视上,从一开始的精彩集锦,到每年现场直播的足总杯决赛......逐渐开始,人们即使坐在家中,也能轻易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俱乐部赛事。不过当时,人们去现场支持当地球队的习惯并未受到太大冲击。
在哪之后的几十年中,现代社会的高速发展,让足球运动的地域属性被大大削弱,人们可以在全球范围内方便地挑选想要追随的球队,哪怕离家几千公里也并不是问题。自然而然,球迷们选择支持球队的范围和理由,也就不再局限于当初那个「这是家乡球队」的答案。
所以当The Athletic网站在球迷群里发起问卷调查时,从结果中发现了无数有趣的案例:有人会每隔一周便长途跋涉到另一个国家观看主队比赛,有女孩在男足和女足比赛中分别支持不同球队,还有人为了家庭的和谐甚至走上客队看台,与自己儿时的主队为敌...
赢球就是一切...哪怕在电脑游戏里
三岁时,亚当·布尔的父母把他带到一家体育用品商店,告诉他可以挑选任何他喜欢的足球装备。「我挑了一套曼联球衣,但我父亲(曼城球迷)说我绝对不能支持他们。所以我选择了切尔西,因为那是我妈妈支持的队伍。」在那一刻,看起来他的人生道路似乎已经确定在斯坦福桥了,直到FIFA 98这款经典游戏的出现。
因为这款游戏,亚当和他的三个兄弟花了无数小时在电脑前,不过据他回忆:「我水平很菜,也许因为我是年龄最小的一个。」后来亚当靠着博尔顿流浪者队扭转乾坤,而当时的他也被博尔顿南非后卫马克·菲什(Mark Fish)深深吸引。「我对他很着迷,作为一个七岁的男孩,我只是觉得球队里有一个叫‘鱼’的球员很有趣。」
博尔顿时期的马克·菲什(左一)和队友
靠着菲什在游戏里的神奇发挥,亚当开始在FIFA里吊打他的哥哥们。「我不知道博尔顿在FIFA 98中有什么魔法,」他笑着说,「但他们似乎做到了其他球队做不到的事情。」
渐渐地,亚当在现实生活中的效忠对象也从切尔西转移到了博尔顿:「我认为其中部分原因是想与朋友们有所不同。我来自伦敦西南部,所以学校里很多孩子都是切尔西球迷。我想脱颖而出、标新立异,所以博尔顿成为了我的选择。」
亚当第一次现场看到博尔顿比赛是在八岁,不幸的是那是一场博尔顿做客斯坦福桥对阵切尔西的比赛,由于他们的伦敦地址,妈妈和亚当无法购买客场门票,所以当博尔顿1-0领先时,他只能坐在切尔西支持者中间。
「我下意识地跳起来庆祝,而周围都是切尔西球迷。我妈妈不得不向他们解释说我误会了比赛形势,以为是切尔西进球了。然后切尔西轻松反超以5-1获胜,我只能站起来为切尔西的每一个进球礼貌鼓掌。我认为这可能让我从小对现场看博尔顿的比赛产生了阴影。」
因此,现年29岁的亚当虽然无数次在吉林汉姆、在富勒姆的主场观看博尔顿的比赛,但他从未踏足过博尔顿大学体育场。他本人也承认这种关系「很奇怪」:「我几乎一生都只是通过屏幕观看它们,就像是支持曼联或阿森纳的外国球迷,我只能通过社媒和博尔顿每月一两次上电视的机会维持和球队的感情。」
亚当(左)举着博尔顿围巾 图片来源:TA
习惯了山姆阿勒代斯执掌下相对辉煌的日子,过去十年间博尔顿的坠落堪称自由落体,但亚当说他从未考虑过转回支持他妈妈的球队。「当我在周六五点钟在家闷闷不乐,只因为我们刚刚以0-2输给卢顿或是其他什么小球队时,我女朋友确实对我说过‘你有考虑支持另一支球队吗?'可惜的是足球的爱恨情仇并不像算术那样简单明了,虽然我和博尔顿的关系非同寻常,但我还是喜欢享受这种奇怪的情感纽带。」
榜样的力量
小女孩玛丽亚姆在10岁时就被利物浦队迷住了。她的父亲和叔叔们都支持这支球队,她对费尔南多·托雷斯和史蒂文·杰拉德这样的球星非常着迷。「我会向上帝祈祷(希望他们赢球)并在他们输球时哭泣。事实上,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信奉宗教,因为我会认为我的祷告对比赛产生了某种影响。」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玛丽亚姆觉得看球这事的「魔力消退了一些」。虽然利物浦的成绩有所提高,但小时候那种与他人分享足球热情的快乐氛围渐渐没有了。「所以我有点放弃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过男子足球比赛。」
最终,是女足填补了玛丽亚姆生活的空白,而这份新的激情始于切尔西球星弗兰·柯比。
玛丽亚姆曾在社媒上写过一篇关于柯比的博文,在文章中玛丽亚姆写到:「柯比是一名拥有一切的球员——速度、天赋、进攻的创造力,以及在失去球权时追回球的体能。当我经常看到她在切尔西和英格兰的比赛中坐冷板凳时,我总是很困惑。只有当我了解她的背景,我才开始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
柯比14岁时,她的母亲丹妮丝突然死于脑溢血,这让柯比患上抑郁症,一度完全不碰足球了。不过两年后,走出阴霾的她还是重返儿时俱乐部雷丁,并在回归的第一个赛季就攻入了30多个进球。
此后柯比的职业生涯不断提升,入选英格兰代表队、转会加盟切尔西......然而临近巅峰却又一度又因心包炎而中断。柯比这种不断从逆境中顽强走出来,并达到职业巅峰的方式引起了玛丽亚姆的共鸣:「她自己不会去谈论这样做有多困难;跌倒后站起来回到从前的好时光,放下悲伤的重担选择继续前行。我自己经历过无数的手术、咨询、药物治疗和极度低谷期,很明白只有来自内心的力量才能超越克服悲伤的分量。」
柯比的故事赋予了玛丽亚姆在生活中负重前行的力量,她想支持一位与她有情感联系的球员,而柯比本人也给予了她热情的回复,因此玛丽亚姆开始支持切尔西女足并开创了一档播客节目《弗兰柯比搏击俱乐部》。
柯比(左)对阵美国队 图片来源:Getty Image
「我觉得对男足比赛的热情是从对运动本身的热爱开始的。而对于女子足球,由于柯比和我个人经历的相似之处,我感受到更直接的情感联系。」当玛丽亚姆看到利物浦男队的比赛时,她仍然感受到一种「情感上的牵引」,但这种羁绊并不像儿时那么强烈。
「很多人感到困惑,因为他们想,‘你为什么不也支持切尔西男队?’但对利物浦男足和切尔西女足的支持都来自一个原点、一段记忆、一种情绪,彼此无法替代。」
用玛丽亚姆的话来说,对她而言足球一直是一件非常私人的事情。
家庭至上
在大约15年的时间里,The Athletic的斯图·詹姆斯一直与足球运动情感疏离。在80年代初期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就追随诺丁汉森林队。这主要归功于他的父亲驾车往返274英里,坚持从他们在布里斯托的家出发到诺丁汉看球。
但到了80年代末,一切都变了。
「我在森林队进行了一次试训,那是一次非常糟糕的经历,事实上我因为太讨厌那段时光最后要求早点回家。不久之后我和阿斯顿维拉签了青训合约。每个主场比赛维拉都会给你两张免费门票,拒绝它们几乎是无礼的。所以我和父亲会一起去维拉公园。我不认为我们中的任何一人对维拉有过强烈的归属感,但那时我不再支持诺丁汉森林是很自然的事情。我认为当你以某种方式隶属于一个俱乐部时,很难再支持另一个俱乐部。」
在最终进入足球新闻业之前,他为半职业水平的斯温顿镇打过比赛:「我在2004年开始担任撰稿人,我会在现场观看比赛时暗自冥想,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能让成年男子站在球门后面放声高歌。当我四十多岁时,我几乎不能想象自己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那究竟是什么让斯图从足球冷漠中苏醒过来,每个周末「像中年危机的男人一样唱着各种疯狂的歌曲」?
「2015年我有一个空闲的星期六,带着我四岁的儿子去斯旺西看一场比赛。这是一个我作为撰稿人喜欢去的俱乐部,有很多友好的人在那里工作。斯旺西感觉是个安全的地方,可以带从没在现场看过足球的小男孩一起去。」斯图表示,「我从未想过他会在那一刻爱上这家俱乐部」
尽管那只是一场 0-0 的平局,但是斯图的儿子还是疯狂的爱上了斯旺西,而他儿子对斯旺西的喜爱也感染了他,从那以后他们两人一直在观看斯旺西的比赛,并在2017年成为季票持有者。
斯图和他的儿子 图片来源:TA
「每隔一周进行一次160英里的往返旅行,和一大群人一起唱赞美诗和咏叹调,而且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周围的人和我们出生在不同的国家(英格兰和威尔士)。当我停下来想一想时,整件事都很疯狂。但我现在陷得太深,无法从这种激情中脱身。」
而40多年来一直风雨无阻站在看台上,支持着女王公园巡游者的劳里拉一家也与斯图的故事类似。
作为一家之主,本·劳里拉在上世纪70年代中期从祖国摩洛哥移居英国,并遇到了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女人。这对年轻夫妇在伦敦西部找到一处居所,距离女王公园巡游者的主场只有三个街道。在短暂地与富勒姆「调情」后(贾瓦德坦诚富勒姆从来这没有真正吸引他),劳里拉去洛夫图斯路看了一场比赛,便从一而终支持下去。
而他对于QPR的痴迷,也传递给了他的儿子和孙子。
在儿子贾瓦德三岁时,劳里拉就带他去看了人生第一场女王公园巡游者比赛。此后每个星期劳里拉都会带一个绿色的小桶放到地上,这样他的小儿子就可以站在上面看到更多的场上情况。贾瓦德谈到他最终选择支持女王公园巡游者的原因时只用了一个词「别无选择」。
「我从来不想去看别的球队。我儿子现在四岁了,老实说我的目标是确保他也别无选择。他去年拿到了自己的第一张季票,本赛季也去了不少主场比赛,他喜欢这支球队。」
大约八年前,贾瓦德的母亲开始和他们一起看比赛,慢慢他的两个侄子也开始每周和他们一起,如今在洛夫图斯路看球成了劳里拉一家的家庭事务。
劳里拉一家在洛夫图斯路 图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有意思的是,这种家族传统也让贾瓦德的姐夫,曾经是米尔沃尔球迷的尼克转变了信仰。
现年五十多岁的尼克在上学时就开始支持米尔沃尔。「那会他们刚刚升级,有点‘下狗’的气势。我父亲住在离他们主场一英里的地方,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去看球了,米尔沃尔就是那种社区俱乐部的氛围。」
后来他通过婚姻关系进入了贾瓦德一家,被一大群疯狂的女王公园巡游者包围着「当我有了孩子,贾瓦德和他父亲就会带我的孩子去看足球。我不想被排除在外,周末也不想和孩子们分离,就和他们一起去了。在经历过很多比赛之后,这种主队的变换现在似乎更容易接受了。」
劳里拉一家在洛夫图斯路 图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对尼克来说,家庭关系的和睦显然重要性超过儿时的主队「与其抵制和反对这个体系,不如开始支持女王公园巡游者更容易。因此我慢慢地进行了过渡,以使生活更轻松。这不是一个让我后悔的决定,因为现在看球是一个家庭聚会,并且在过去的12年左右一直如此。即使我的孩子已经20岁了,我们仍然每隔一个周末就来一次亲子之行。」
不过如今尼克仍然关注着米尔沃尔的成绩,甚至还去看了个别场次的比赛。2017年他曾带着儿子们去了在温布利球场举行的英甲联赛附加赛决赛。不过他现在跟随的是女王公园巡游者。「对米尔沃尔的热爱不会完全离开,但是这么多年没有每周持续关注,激情自然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尼克和儿子支持女王公园巡游者 图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有意思的是,尼克甚至作为客队球迷,多次跟随女王公园巡游者来到米尔沃尔的主场。对于这种在死忠球迷眼中的「叛变」,尼克倒是非常坦然,他认为付钱进场的球迷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他的2个兄弟因为家庭原因大大减少了看球的时间,而他因为融入了女王公园巡游者的大家庭能够一直畅快看球,这让他也心存感激。
一日为蓝
选择主队并不总是与家庭、友谊这些深刻而有意义的事情有关。对于西蒙·卡尼的小儿子菲利克斯来说,它就像挑选一件衬衫的颜色一样简单。
作为终生曼联铁杆的西蒙有一个宏伟的计划,那就是在儿子出生时把他培养成红魔。菲利克斯三岁时,他的身体已经大到可以穿上他表哥传下来的曼联球衣。西蒙迫不及待地把它穿在他身上,看到他儿子身着光彩夺目的红衣时,他满脸自豪。
唯一的问题是,菲利克斯不太高兴。
「我不喜欢它。我不想要一件红色的球衣。我不喜欢红色。我想支持一支蓝色的球队。」对于儿子的要求,西蒙只能坚持他不能支持曼城和切尔西,除此之外悉听尊便。西蒙家住在林肯郡,彼得伯勒联队是离家最近的蓝色球队,但菲利克斯并没有选择彼得伯勒。相反几周后,西蒙一家拜访一些支持埃弗顿的朋友,电视上正在播放埃弗顿的比赛。菲利克斯被这种气氛完全迷住了,当天身穿蓝衣的埃弗顿获胜,朋友家的房子空气中都充满胜利的兴奋。
埃弗顿球迷夹道欢迎球员 图片来源:埃弗顿官网
从那天起,菲利克斯决定支持埃弗顿。他至今仍然很痴迷。西蒙说道:「比如他今晚将穿着埃弗顿球衣参加U-13足球训练。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他为自己预订了一生的失败和心碎之旅,但这种感觉很有趣,他完全接受了这种设定。」
「他的很多队友都支持利物浦,显然利物浦在过去四五年里表现出色,所以在小学的最后几年里他受到了很多嘲笑。朋友们会说埃弗顿是垃圾,而利物浦是最好的球队之类的话。我时常在想他会动摇吗?他会停止支持埃弗顿吗?但他没有动摇,反而倍加坚定。他说哪怕年复一年地进行保级战,也比获得英超第六更有趣。」对于西蒙来说,他对儿子选择支持埃弗顿的决定感到宽慰。「埃弗顿看起来像一个不错的俱乐部,在社区里做了很棒的工作。」
更重要的是,儿子面对如此大的同辈压力却依然支持弱势的埃弗顿,令人印象深刻「当利物浦赢得欧冠冠军或其他奖杯而埃弗顿排名第17堪堪保级时,他很容易会想要放弃。我认为他一定从他母亲那里继承了一些坚韧的品质。」
从人迷到球迷
多年来迈克·弗里克对足球的兴趣仅限于玩FIFA游戏和观看世界杯。然后有一天他决定他的生活「需要增加对这项运动的兴趣」。
「我住在美国科罗拉多州,所以科罗拉多急流队似乎是一个合乎逻辑的选择。然而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并非足球运动的顶级联赛,而我想追随一支顶级球队。」
他在其他运动的忠诚都贡献给了当地球队:科罗拉多雪崩队(冰球)、丹佛掘金队(NBA)、丹佛野马队(NFL)。掘金、雪崩和急流队都是斯坦·克伦克旗下产业,因此迈克决定他应该追随的足球主队只有一支。
阿森纳球迷 图片来源:阿森纳官网
「我选择了另一支克伦克体育娱乐公司控股的球队阿森纳,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个枪迷。我无法想象有多少人愿意承认克伦克是他们成为阿森纳球迷的原因!」
虽然电视和互联网大大扩展了足球的传播能力,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才是足球的动力来源。对此The Athletic撰稿人克雷格·奇斯纳尔也可以分享一个动人的故事。
当时克雷格正在大学里开始他的新闻事业,他听到前布莱克浦经理比利·艾尔死于癌症,享年不到50岁。那天晚上他哭着入睡,为失去一个亲密的好朋友而悲痛。
比利是克雷格的第一个足球英雄,也是他成为布莱克浦球迷的唯一原因
克雷格10岁时,他的父亲伊恩是BBC在布莱克浦的兼职播音员,获得这份工作后不久伊恩就对话了比利。两天后两人再次在酒吧里偶然相遇。在这种不太正式的环境中两攀谈起来,伊恩忍不住提到了他那为足球狂热的儿子克雷格。
「几周后一件橘红色的布莱克浦球衣送到了我的手中。那种美丽的血红色在我 10岁的时候就俘获了我的全部身心。」克雷格亲切地回忆到。
克雷格儿时身穿布莱克浦球衣 图片来源:受访者提供
当他在西兰开夏郡的大多数朋友都去安菲尔德、古迪逊公园或老特拉福德球场时,克雷格大部分时间都陪他父亲去布莱克浦的主场布卢姆菲尔德路。比利总是会在比赛前后抽出时间来跟球迷聊天,更妙的是比利赛前从球员通道出来时总是紧握拳头,与主场球迷互动打气:「光是看到这种氛围,4英镑的球票就值了。」
在比利担任布莱克浦主教练的第三个完整赛季结束时,他确保了自己在克雷格心中的位置。
1993-94赛季的最后一天,布莱克浦必须赢球才能保级,而且斯旺西必须击败富勒姆。由于克雷格的父亲被派往南威尔士报道比赛,年幼的克雷格无法独自来布莱克浦的主场看比赛,比利发现了他的困境,于是安排自己的姐夫送克雷格去看球,并在赛后亲自将克雷格送回了家。
你没看错,这就是当时的情况,一位在保级战中承受如此巨大压力的主帅,赛后还会送13岁小球迷回家。
克雷格回忆说:「布莱克浦最终以4-1获胜,终场哨响时球迷涌入球场。直到比利返场回来向他们致敬之前,球迷们都没有离开。这般场景仍然印在我脑海里。他充满激情、正直,并且和球迷融为一体。庆祝狂欢之后我和他的家人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他开车送我回家,完全是超现实的场景。」
如今,33年过去了,尽管搬家意味着克雷格已经15年几乎没有去过布卢姆菲尔德路,但克雷格对布莱克浦的感情依然纯粹,他对俱乐部背后那些故人往事的记忆一如既往。
原文链接:
https://theathletic.com/4028546/2022/12/24/technology-means-we-can-support-any-team-in-the-world-so-why-do-you-support-your-cl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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