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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志小说:《娘亲舅小 》

2017-01-24 说书人 书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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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姓李,名叫李缘,15岁父亲病逝,20岁时妈妈参加工作,姥姥改嫁给单宝,单宝夫妻中年得子,妻子因难产去世,所生一男孩,取名单启。不幸的是姥姥命苦,嫁给过去两年,单宝因公去世,撇下一个3岁半的孩子,由她一人抚养。所以严格的说,这个比我妈妈小18岁,比我大6岁的小舅舅和我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然而,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小舅舅却常常以长辈自居,护着我,宠着我,也欺负我,教我看书写字,也帮我逃学打架……


节选:

    (01)


    1981年8月16日,农历七月初七,午后烈日炎炎,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就可以将空气点燃。一个住着6户人家的大杂院中六七个汉子,打着赤膊,手里摇着蒲扇正围坐在老杨树下,一边乘凉一边打扑克。这时,一个中年妇女挎着一篮子红皮鸡蛋走进院子,在她身后跟着一个5、6岁的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个青竹蝈蝈笼,里边是一只金甲赤目,长须翘头的蝈蝈。


    一个中年汉子看见她进门,立刻撕下脸上的白纸条,站起身迎了上去。嘴上说:“是弟妹来啦!快,上屋里坐!”说着扔下自己手里的扑克,对屋里喊:“三儿他娘!启子妈来了!”边说,边抱起小男孩,笑着说:“哈,几个月没见,这小子又长了,再过两年我就抱不动了!”


    小男孩嘻嘻笑,把手里的蝈蝈笼递过去,说:“给,给……”


    “给你外甥!”中年妇女在一旁接口说:“在家里就吵吵着要来看他小外甥,说要把这个给他玩,我说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外甥?要是个外甥女,人家还能跟你玩这些!他就偏说是外甥!”


    “就是外甥,就是,就是!”他涨红了脸,像是受什么委屈似的。


    中年汉子用手掐了掐他圆嘟嘟的脸蛋,笑着说:“小孩子说话最灵,启子说是小子就一定是小子!呵呵,呵呵,一定是!”


    三个人边说边笑进了西边的一间房子,进门便是厨房,炉子上一锅小米粥刚刚开锅,正冒着热气。一个人20来岁的女孩,扎着围裙,迎上来打招呼:“大婶儿来啦,我妈还说一会儿让我大哥骑自行车去接你呢。”


    “接啥!也不远,走着过来就当是活动活动了。”


    “里屋坐,里屋坐!”中年汉子掀开半截布帘,让客进屋。屋里东西两铺土炕,房梁上拴着四条绳子,底下是一个椭圆形浅筐,垂在炕中间的过道上。在东炕上坐着一个妇人,正在收拾旧衣服,见几人进来,笑着打招呼说:“启子妈来啦,我正收拾些东西,约莫差不多了这就要去医院呢,快来,上炕坐!”


    中年汉子把孩子放在炕上,自己顺手拿过一件大背心套在身上,刚想开口,就听院子外有个男人跑进来,边跑边喊:“生了,生了!妈!小缘生了!”


    屋里屋外的人全部被他的喊声吸引,纷纷围上去问:“生的啥?丫头还是小子?”


    这个跑的满头大汗的男人是我的二伯,他并没理院内的众人,径直跑进屋,也来不及和客人打招呼,一边擦汗一边说:“生了!是个小子!6斤半!”


    听了他的话众人无不眉开眼笑,一片欢欣雀跃。就连小孩子手里的蝈蝈,也适时的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仿佛被周围的气氛感染了一般。


    我,就在一个小时之前出生了。


    那个吵着要给我玩蝈蝈的孩子就是大我6岁的小舅舅——单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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