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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0年中国要输给印度,就因为人口红利?

2017-06-15 易老冯唐 军武酷

历史给我们很多例子,一个国家的技术发展和经济增长的最终决定因素是人


一个国家人丁不旺,甚至是过早未富先老,要想在未来激烈的竞争中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而不败,那是痴人说梦。勾践卧薪尝胆,最重要的国策就是鼓励国人生育,最终报了尝粪牵马之辱!毛主席也说过:“人多力量大”。


根据美国学者戴维斯的观点,中国早期的“光荣妈妈”政策所产生的人口红利,在新中国改革开放后实现经济增长的过程中,至少起到了30%以上的作用。



“摸着石头过河”这句话也包括了人口政策。计划生育政策确实刹住了“光荣妈妈”政策在短期内导致的人口剧增,也在特定的时期内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因为特定时期内资源有限,生产力有限,计划生育为现存的人口提供了相对合理相对有利的生存空间和条件。


然而时过境迁,中国的人口增长率早就已经掉到了世界平均水平之下,而计划生育政策还迟迟不能完全取消,二孩政策并不能让忧心忡忡的经济学者感到满意。



中国基层执行计划生育政策的效率是非常高的,而相反印度的计划生育却花式失败了。


据《中国统计年鉴2016》公布的2015全国1%人口抽样调查显示,中国2015年的综合生育率仅为1.05%,低于世界银行最新的2014年所有其他199个国家和地区的生育率,中国的生育水平成为全球最低的。


从统计数据推断,中国人口已经被印度超过,按照某些砖家的意见来说“未富先老”、“刘易斯拐点”开始摆在了中国人面前。而据联合国一项最新数据显示,到了2050年,印度将成为世界最大劳动力市场。



中国经济是不是已经不再有正效应意义上的人口红利了呢?


其实也不尽然。在计算人口对经济增长的作用力的时候,我们不能过分解读人口的数量红利,而忽略了人口的质量红利的意义。


国家卫计委副主任王培安表示,目前中国劳动年龄人口虽然下降,但经济活动人口和就业人口的数量仍然持续增长,劳动力供给并未减少。但在劳动力成本上升的情况下,怎么谈人口数量红利都是一个负效应。



人口数量的统计不存在太大的问题,人口质量又怎么衡量呢?


因素很多,一般包括社会成员的体质、智能和文化程度、劳动技能等因素,国际上比较常用的三个质量指标,可以用来衡量人口质量水平:成人识字率、大学入学率和劳动生产率。



成人识字率描述了最普通的工人的基本素质,识字率越高,代表了工人对现代大工业的操作程序的理解能力越高。1990年,中国的成人识字率达到78%,超过世界平均水平的76%。但1990年的中国人均GDP还不到世界平均水平的10%!


而邻国印度的成人识字率到2015年才达到72%这个数字,充分说明了中国为经济发展储备了足够优秀的普通劳动力。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一直相对封闭的国家在改革开放之后一下子成为最能够吸引外资的发展中国家!



印度在另一项指标上超过了中国,“大学入学率”。这个指标是衡量高端劳动力的,这项指标也极大程度上决定了劳动生产率的高低。


这个指标显示出未来劳动力中的高级劳动力的比例,能够部分地代表经济增长中的创新能力。在2000年,中国是7.7%,而印度是9.5%,印度的优势明显。



美国硅谷的印度学者人数多于中国,因此不少经济学者过早判断印度在高科技方面会比中国发展得好。


但是,印度引以为傲的信息技术产业到今天每年最多只能为提供100万个就业岗位,而那些相对低端又需要实际动手能力的工作,印度的大学生不愿意干,也不会干。



中国政策执行的最大的亮点就是效率高,这一点是什么事都喜欢磨洋工的印度难以比拟的。


中国开始了大学扩招政策,2005年中国的大学入学率达到20%,当时的世界水平(24%),而印度依旧徘徊在10%左右。大学生质量受人诟病成为很长一段时间的社会话题,但我们不得不承认,大学生数量的急速激增,造就了今天中国在高科技领域的迅速增长。


因为学校的教育,很多时候只是为大学生们打开了一扇门,或者说是送他们过了一条门槛,让他们能够在创造的舞台上展示才华。今天的华为、腾讯和阿里巴巴这样巨无霸中国企业也并不都是清华北大的学子所建造的。“大学扩招”这样的制度性变革,在中国急需科技人才的历史时期,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中国经济增长的方式,需要从资本积累和资源耗费转变到创新驱动,以提高整个社会的劳动生产率。据国家统计局最新公布的数据,2015年中国劳动生产率仅为美国的7.4%。因此,中国亟待考虑的问题是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这其中,教育的升级和人才的升级也是重要的组成部分。


只有实现了产业结构升级,才能在现有人口数量红利和部分人口质量红利的基础上,提高劳动生产率,实现经济的新增长。让我们不必要和印度比劳动力成本,正如美国不和中国比劳动力成本一样。



国家对于如何才能建立创新驱动的经济增长方式,观点上未能形成有成效的共识,要不然国家智库的专家们,早就应该拿出诸如当年“大学扩招”这样效果明显的政策了。当年的大学扩招增加了中国高端劳动力(工程师)的数量,但仅仅是数量的提高,并不能提高未来中国高端劳动力的质量,高端劳动力质量的提高,才是创新的动力。这一问题不解决,必然使得中国在提高劳动生产率的过程中遇到瓶颈,自然也会使经济增长遇到瓶颈。


只有当中国大学尽快从经济建设中的功利化中摆脱出来,回归学校教育本质,专注于本身的教学和科研水平的提高,才能真正提高未来中国高端劳动力的质量。从当下中国高校的管理体制来看,离完成使命的目标还有一定距离,高产的大学生数量远超质量,已然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困局。



有一个有利现象值得我们关注:

随着对外开放的不断深入,近些年来中国的留学生数量大幅增长,海归的数量增加得更加快。1996年中国的出国留学生数量约2万人,2015年出国留学人员已经超过50万人。


可喜的是,海归率从当初的30%提高到现在的80%。2016年回国人数就高达43.25万。按照一所大学招生一万人计算,每年50万的出国留学生相当于我们新办了50所有西式大学(当然野鸡大学是另一回事)。留学生数量的增加,既是制度自信,更是意识形态自信,海归率的提高,则反映出相对于西方世界,中国的工作平台也越来越吸引人才。



但得承认,我们确实利用了先进国家的优秀教学资源,这一点,我们完全不可杞人忧天,从近期多位创造出具有世界影响力的成绩的高端海归事迹来看,重点还是在人本身!中国的魅力,不是几个戴口罩作毕业发言的留学混混就可以抹杀得去的!



因此,笔者认为,短期内,中国人口红利消失之说还言之过早,人口第一大国不一定是发展优势,未来各国之间竞争关系重点在资源、能源,我们人口越多,消耗能源越多。


印度也并非完全不担心资源难以应对爆炸的人口,但其“印度家庭卫生和福利部”的计划生育政策无疑是失败的,“政治不正确”的男性绝育政策是印度所有的政党不敢触碰的高压线。即便是正在猛啃人口数量红利的印度,都在担心人口的无限增长带来的巨大负担。印度精英们的技术创新,远远冲抵不了人口暴涨带来的负面消耗。



因此中国不必在现有人口数量红利和部分质量红利的问题上过分关注印度的人口数量红利。中国面临的最大问题是如何面对不断提高的是劳动力成本,而美国提高的是自动化程度,而其资源、原材料价格及用工成本都在下降。


从目前的顶层设计来看,中国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关键在于大力推进"中国制造2025"计划,促进制造业升级换代。《中国制造2025》实施以来,顶层设计已基本完成,创新能力和基础能力建设均有所提升,为稳定我国工业增长、加快制造业转型升级发挥了重要作用。



未来,一方面要继续坚持以智能制造为主攻方向、加速与互联网融合。另一方面要优先发展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和新材料产业,提升核心基础产业实力!


前面已经讲过,这一个过程中,中国高校自身的教学和科研水平的提升,是重要的组成部分,是实现从人口数量红利向人口质量红利的转变并对冲“人口红利正在消失心态”最关键的环节,也是从担心计划生育政策失败的印度会超越中国的惶恐中走出来的定心丸。革命尚未成功,我辈真需努力!


话 外 篇



4月20日,世界最大学术出版机构之一的施普林格出版社发表撤稿声明,旗下期刊《肿瘤生物学》宣布撤回发表于2012年至2015年间107篇和中国研究机构有关论文,创下了正规学术期刊单次撤稿数量之最。科技部、中国科协、教育部、卫生计生委、自然科学基金会表示将以此次撒稿事件为契机,深化科研评价制度改革,强化以品德、能力、贡献力为核心的人才评价导向,更好发挥指挥棒和风向标作用!这冰山一角,希望揭开得不算太晚!


高铁二等座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拿着笔纸在修改校对着PPT,神情专注。这位看上去其貌不扬、衣着简朴的老人,竟然是已经78岁高龄的院士刘先林!被全国的网友们称为在高铁上出现过的最厉害的扫地僧!还好我们的祖国,虽有被部分功利化了象牙塔令人唏嘘,我们还有很多重量级的扫地僧让人心安!最最重要的是,主流人群开始打心眼里佩服这些真正的扫地僧,这个转变,令人欣慰!那个“输”字,言之尚早! 


——END——


文字 | 易老冯唐

图片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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