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世健：有关多式联运的新思考

澳门大学研究生院院长、教授

我在前者的基础上有一些想法和大家分享一下。多式联运，我自己的研究，我们“一带一路”的愿景当中提到了多式联运。在“一带一路”的愿景里面，专门有这么一种表述：“抓住交通基础设施的关键通道、关键节点和重点工程，优先打通缺失路段，畅通瓶颈路段，配套完善道路安全防护设施和交通管理设施设备，提升道路通达水平。推进建立统一的全程运输协调机制，促进国际通关、换装、多式联运有机衔接，逐步形成兼容规范的运输规则，实现国际运输便利化。”我觉得这非常重要。多式联运本身，对于建设所谓的海上丝绸之路、陆上丝绸之路有非常重要的功能。所以，原来我做个简单研究的时候，才看到铁路、公路建设，就在找这些资料的时候发现一个简单的报道，我给大家讲一下报道的主要内容，同时由这个报道本身产生一些法律方面的联想和想法。

就有这么一个报道是2017年的4月份发出，它有这么个题目《在中国第一次使用了多式联运提单》。它讲的基本上就是在4月份，从荷兰发往成都的两辆轿车，大概有一个公司作为承运人，发了一个所谓的多式联运提单。这个提单使用的效果，是把它这个交给银行以后，银行可以先付款。铁路运输要货到以后才能解决付款问题，这么一个报道。那么有这样的一个报道的话，产生一些法律上需要考虑的问题。

首先就是我们讲的术语，不过我国可能也许使用这个词，就叫多式联运提单了。但是在法律上找不到这个词，看合同法，合同法用的叫运输单证或者叫做多式联运单据，还是多式联运提单。这个搞法律的话，要思考这个是不是一样的东西，包括这个合同法呀，铁路法啊，铁路运输细则，从来没有这个概念的，但是我们在用。这是一个，另外，我们这个合同法讲的是一堆条款，讲的是比较基本的，比较泛泛的承运人、托运人的权利。但对于提单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规定，那就可以比照单证。假如比照成单证，实际上就导致我们对传统的这个提单和海运提单，一些类似的概念都可以派生出来。包括我们有争议的，这个是不是物权凭证，是不是权利凭证，抵押转让的问题等等。最后什么无单放货问题这些问题。

我觉得现在我们又出现一个法律空白，就是多式联运要做，但这些东西确实没有规定。特别是在使用这个单证、单据，你把它转出来，转成一个权利的象征和权利的代表的话，效力的出现，这样的话需要我们解决。其实当时上午谈了，下午专门前面提到一些，提到立法的问题。但是主要是怎么处理一些基础问题，那么按照我们现有的这个规则，因为实际上多式联运涉及四种运输方式，铁路、公路这都是单独的，因为现在国际上一些单独的公约，大概是两个体系，刚才这个包括老师提到，我们现在是参加这个俄国的问题。在欧洲使用的另一个体系，但是现在两个体系能不能合并，怎么合并，我听说是正在谈，可能合并以后，我们下一步要搞现在这个解决问题。

那么公路运输，有公路运输的公约，空运有专门空运的公约。海运，我们有个海商法，虽然没有在公约体系中读出这个问题。那么实际上呢，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在这个公约实际上多少都有一些，当然海商除外，海商有鹿特丹规则。前面我们讲的一些都有啊，都有一些想建立能够解决或调整多式联运冲突的一些原则。那么这一原则，实际上也是我们在建立公约体系的时候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简单讲一下，比方说这个公路运输，我们现在按现在这个国际公路货物运输合同公约第二条，这个我国没参加，我们只据说去参加便利公约，跟这个不是一样的东西。那个第二条，就基本有一个原则，说是，如果你是在运输公路运输过程中，这个货物没有从车上卸下来，但有一部分是通过海上铁路内河或者航运。这个时候，公约的适用，它的判断标准，即是不是这个货物已经卸下来了，当然这个包括我们集装箱在这个在车上等等，货物跟车没有分离，那么就适用公约了。那么从这个原则来讲，它是也建立一个解决多式联运法律适用的一个原则，但我们建立一个规则时候，也需要考虑这么一个问题，它实际上说它说如果一个承运人，同时也参与了不同运输方式，它就按不同方式承担责任。

华沙公约，我们也有参加。现在华沙体系和蒙特利尔体系都并存类似的条款，先说蒙特利尔公约。如果出现了陆运、海运、内河运输的情形，除非有其他证据，与装卸和转运相关的其他运输方式所从事的运输区段是空运，像它这个概念就是看你这转运其他运输方式，这个目的是不是附属的？如果附属公约，那么适用公约了。实际上它还是解决适用法律问题，但是怎么解读，你说多长时间算附属，要一百公里、五十公里、二百公里，所以也特别麻烦。不过，它确实是在设立一个原则，就是希望能够这样解决问题。

华沙公约有类似的规定，那么实际上这个鹿特丹规则，当然我们都知道还没有生效，但它也设立了规则，基本上，就是鹿特丹规则下面，如果没有其他的公约，那就适用鹿特丹规则。如果有的时候，那么其他相关公约也可以适用相关的部分，那么这也是给我们一个思考。

按照现在这种状况下，就讲我们讲这个立法。首先，我觉得我们多式联运立法要考虑首先这个很多类似的问题，如单证的效力、单证的效果，承运人的责任、承运人是不是有这个运输工具，比如你说有多少公司能够一下拥有四种、两种、三种运输工具。可能都是像我们讲的海运无船无车承运人，这种公司了。因为我觉得这个是一个实际需要考虑，包括单证的效率，这些很重要的问题。那么当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不管你设立什么规则，我们要和现有的一些公约体系要协调，因为我们已经加入了华沙、蒙特利尔。这就是我的想法谢谢大家。

来源：中国政法大学海商法研究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