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中间,谁才是完整的人类?
PS:歌曲选了sara lov 的My body is a cage 。希望借由这首歌能给那些因为被“边缘化”而痛苦迷茫的人们一些小小的慰藉和鼓励,虽身如牢笼但灵魂能永远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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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 | 诗人骨头架
编辑 | 小陈
女 孩
上高中时,我和同学去到一座孤儿院。孤儿院地处偏僻,开在乡间的小角落里,大门敞开着,门口一片田野,小孩们在院子里玩耍,院长奶奶坐在木板凳上,眯着眼看着他们。
当时我特别喜欢一个小女孩,扎着小麻花辫,在我屁股后面跟着紧紧的,用糯糯的小奶音叫我姐姐。我喜欢她,因此多给了她两块糖。
回家的路上,同学压低了声音和我说:“刚才那个小女生挺可爱的吧,好多人想领养她,最后还是没带走她。”
同学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对于两个正上高中的女学生而言,这事似乎有些避讳,也有点猎奇。
暖 暖
上周五,《奇葩大会》上线,暖暖的出现让我想起了小女孩。她们不是同一类人,但在她们的身上,都被盖上了两个沉重荒诞的字眼——残疾。
节目结束,我发了一篇长微博,有幸能得到广泛传播,甚至得到了暖暖本人的互动。
看完《奇葩大会》,当暖暖出来的时候,我心里想起两个人。
一个是《最后的朋友》里的瑠可,一位性别认知障碍患者。虽然是女儿身,但却有一颗男人心,她爱的是姑娘,但她不是同性恋。
一个是《问题餐厅》里的基佬海地,一位异装癖。正正经经的男儿身,男儿心,只是喜欢以女性的妆容打扮自己,同样不是同性恋。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考虑过,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与我们不同的人。但有一点我们永远相同,那就是生而为人。
我害怕看到大家以相互之间的不同点去攻击对方,这会把这个世界变得低俗并充满戾气。
取向的不同,价值观的不同,甚至是与生俱来的残缺的不同,我尊重所有的差异性并且期待在他们背后将要迸发出的可能性。
当我听到暖暖说,凭什么我要因为别人的眼光就不留在国内的时候,我看到的不是这个小孩身上的倔气,而是他的骨气。
当大多数人把寡众当做判断对错的标准,靠着庞大的数量压死那些自己看不惯的异类的时候,我希望我们不要成为那种人。
做到这些都不需要你善良,只要你懂得尊重。
我必须为自己的失误道歉,在这段文字中,我将性别认知障碍与异装癖定义为心理疾病。我和那些讨厌的人一样,在阐述事实之前,就已经带上了伪善的有色眼镜。
为了更正我的错误,我花费了两天时间查阅了很多资料,细读了许多生硬的文章。最后,我希望通过一个浅显易懂的表达,把这个上天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翻译给大家听。
当我在概括总结以上的内容时,我的心里是紧张的,我深知给一个人或者一个种群身上打上印章是一件多么令人讨厌的事,作为异装症者我可以选择出柜,作为跨性别人士我也可以是个双性恋。我们不应该去定义他们,也没能力去定义他们。
可我还是要把它们罗列出来,被迫盖上印章,因为我知道,被了解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们总要通过印章认识人,然后才能撕去印象,真正的了解它们。
最 后
在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发信息给我许久不联系的高中同学,问起她那个双性人小女孩的近况,她说那家孤儿院早已搬迁,小女孩估计也随着孤儿院一起走了。
几经周折,我还是不知道小女孩的近况如何,细数来她早就到了上学的年纪,不知道凭着孤儿院那点微薄的积蓄,能不能支撑她起她的学费,更不知道在不开化的小城镇里,她有没有胆量昂首挺胸的坐在课堂上。
这个社会恶意太甚,而有一些,他们本不应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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