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娴
数字王国集团虚谷未来科技CEO
采访｜李佳琪 文｜何静怡 编辑｜李佳琪、张孟月
校对｜吴政希 图｜由受访者提供
虚谷未来科技希望通过虚拟数字人“小姐姐”班长小艾，激发少年儿童的阅读兴趣，让“她”成为孩子的精神陪伴。
“你好，很高兴与你见面。我叫班长小艾，艾是艾草的艾呦，今年12岁……”采访中，一位身穿蓝色公主裙、扎着马尾辫、表情灵动的少女出现在记者面前，她不仅能与记者进行实时互动，还“现场”唱起歌。这位活泼可爱、多才多艺的少女其实并非真实人类，而是数字王国集团虚谷未来科技（北京）公司（下称“虚谷未来”）打造的虚拟数字人。
虚拟人班长小艾
就让我们就跟随虚谷未来CEO唐佳娴走进虚拟人世界，探寻班长小艾的“成长”故事，探讨虚拟人行业的发展态势。
2022年中国（澳门）创意产业大会于10月20日成功举办，国内首个电影级少儿虚拟人——班长小艾，也以“少儿知识分享官”身份“出席”了本次展会，其高画质的细节和高灵活性的实时互动，让前来体验的合作方、KOL（意见领袖）、观众们赞叹不已。“出道”于2020年的班长小艾，创新地打破了虚拟空间和现实世界的壁垒，开创了以“真人+虚拟人”搭档出镜、高精度实时互动的沉浸式趣味学习体验。如今，小艾已成长为颇具影响力的少儿虚拟IP，全网曝光量超六千万，是母婴育儿类TOP15博主。她多次登上央视《中国诗词大会》《跟着书本去旅行》《异想天开》，北京卫视《时空课堂》等经典节目；参加了香港回归23周年《回家》交响音乐会、2022年新华社数字人大拜年等多个有影响力的官方活动。
班长小艾香港音乐会
在“2022年虚拟数字人商业价值潜力TOP50”榜单和艾媒金榜“2022年上半年中国虚拟人百强榜”中，其均是唯一上榜的少儿虚拟人IP。当前投入市场应用的虚拟人大多数集中在虚拟偶像、虚拟员工等类型，是什么原因让虚谷未来科技选择当下较为冷门的少儿教育市场呢？“相对市场化敏感的电商直播来说，教育赛道的市场化相对较缓，但却是必不可少的。”唐佳娴告诉记者，在2019年虚谷未来科技公司刚成立时，市场上超写实电影级别的虚拟人非常少，而运营这样一个虚拟人要有长期的资金投入和资源支撑，成本较高，而且国内当时并没有虚拟偶像商业化的成功先例，市场成熟度低、商业变现能力不明朗。他们虽然已规划制作了一个超写实级的虚拟人角色，但出于商业考虑最后并未推出。虚谷未来也曾考虑过打造有一定市场基础的二次元虚拟人，但这类虚拟人无法体现公司在高品质数字人方面的技术优势。综合考虑下，他们最终选择打造一个迪士尼电影级别的虚拟数字人，并定位于少儿市场。“数字化技术和虚拟人产品应用到教育体系，虽然路很长，变现较慢，但却是行业发展所需。不管是校内常规教学还是校外素质教育，都可以用虚拟人这种比较有趣的方式来呈现，应用场景很丰富。”她继续以素质教育的“戏曲进校园”为例分析道，“比方在广东很容易能找到粤剧领域的专业老师，但要了解京剧等其他剧种，要找相关艺术家来授课、表演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对学校来说非常不方便。但如果我们能通过一个数字形象，让它作为老师的虚拟助手，在老师讲解戏曲知识时表演给学生看，课程就会变得有趣、易懂。”在唐佳娴看来，虚拟人在教育领域主要聚焦于教师助手和儿童陪伴，内容上更偏向知识类和沟通陪伴类。“我们当时的初心就是希望小艾不仅是老师助手，更是孩子们的知心小姐姐、虚拟陪伴。”她透露，把班长小艾定位为12岁，是因为这个年龄的孩子正好是小朋友的“小姐姐”，虚谷未来希望通过甜心“小姐姐”的领读陪伴来激发少年儿童的阅读兴趣，让“她”成为孩子的精神陪伴，在与孩子们的“交流”中教给孩子知识，对他们形成正向引导。现在，班长小艾不仅是国内首位虚拟少儿知识分享官、虚拟少儿阅读推广人、央视非遗小达人、童书推荐官，也是24小时AI智能主播，时常在直播间里为大家推荐少儿书籍、学习用品、玩具等相关用品。下一步，虚谷未来科技还将重点向少儿研学这类文旅、文博场景落地，并做好校内教育的统筹对接，以充分利用前沿虚拟数字技术为儿童成长、少儿教育事业助力。
作为全球领先的视觉特效企业数字王国旗下的负责虚拟人业务商业化落地的专业公司，虚谷未来除了打造出在少儿教育市场C位出道的班长小艾，还有不少我们熟悉的虚拟人。比如在2022今年江苏卫视跨年晚会上与歌手周深“跨时空”合唱的一代歌星邓丽君，就是他们通过数字技术“复活”的虚拟人，其逼真的视觉效果一度掀起网络讨论热潮。
数字王国虚拟人Elbor
唐佳娴介绍，虚谷未来科技在商业上划分为三个IP阵营：- 第一是明星类IP。例如，他们与邓丽君基金会联合成立了合资公司，专门负责邓丽君虚拟IP，并由虚谷未来科技提供技术和市场运营。“我们一直在升级技术，跨年晚会展示的更具真实感且能实时互动交流的邓丽君就是2.0版的虚拟邓丽君。”
- 第二是自制IP。目前公司主打是班长小艾，但同时也在做二次元类虚拟IP Lydia、时尚真人类虚拟IP Nonoka等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自制IP。
- 第三是联合IP。即与品牌方、机构以及互联网大厂等第三方联合推出的虚拟人。“因为虚拟人的运作需要运营方、平台方、技术方等技术团队做持续服务，强强联合更能结合各自资源优势，用最少的成本投入达到效果最大化。”她说。
为了更好地推广虚拟人技术，虚谷未来除了这三类虚拟人板块业务外，还做了一些由虚拟人为主线，衍生出来的虚拟内容制作的业务拓展。
Digital Domain数字王国虚拟人技术打造的电影《大侦探皮卡丘》中的“虚拟皮卡丘”、《复仇者联盟》中的“灭霸”、《返老还童》中的“本杰明”
虽然虚拟人如今成功突围，但唐佳娴坦言，2019年刚入局时，虚拟人市场发展比较慢，过去两三年，业内基本上都是在各自的领域里推广和发展技术。直到今年元旦虚拟邓丽君的破圈演出，人们才知道原来虚拟人也可以做到这么逼真、写实。- 第一，行业认知不成熟。之前大家对整个行业都持观望态度，市场认知不成熟，担心行业发展趋势不明朗，甚至疑惑虚拟人能否独立变现；
- 第二，制作成本较高。因技术发展初期阶段，打造一个虚拟人起码要半年到一年，成本高昂，而现在最快两个月就可以完成，成本大幅降低。
- 第三，虚拟人的应用成本也是一个成本门槛。虚拟人输出应用需要动捕设备、场地等技术支持，因此高成本以及低便利性等问题，会让部分企业望而却步。但随着相关技术的迅速发展，到2022年，虚拟人的制作和应用大大降低了门槛，虚拟人的发展渠道及应用场景变得愈加丰富，例如在直播电商中做内容产出就很便利。
“2022年虚拟人的爆发式发展，成为了数字人真正商业化的开端。”
今年以来，卡通、二次元、超写实等各类虚拟人纷纷落地各个商业场景，虚谷未来也延续电影级水准的技术优势，专注打造高品质数字人。“电影级水准的高品质虚拟人将成为市场趋势。”唐佳娴指出，所谓高品质数字人，即能达到高画质、高灵活度和实时互动三大标准。- 高灵活度，就是表情、动作、材质要细腻丰富，动态流畅，能给人一种灵动的表现；
- 实时互动，则指实时动态渲染、实时交互，即实现前两项（高品质、高灵活度）的实时驱动。
“这是我们准备推出的一个虚拟人，8K电影级画质，完全是超写实实时输出的。”唐佳娴边说边展示出一个灵动的精灵形象，不管是皱纹细节还是眼睫毛都非常细致逼真。这些高品质的呈现都源于虚谷未来的Momentum核心技术，即其自研的实时捕捉驱动虚拟人系统。“我们现在完全可以输出这类高品质的数字资源。”她信心满满地说道，凭借数字王国强大的技术背景，虚谷未来已突破多项核心技术难题。对于虚拟人的未来发展，唐佳娴表示，AI交互领域仍有很大发展空间。她说，AI交互包含很多技术因素，首先，要建立完善的知识图谱，尤其在教育市场。知识的表达必须非常严谨，要做到“先正确再有趣”。其次，要真正实现互动的智能化。目前的交互仍属于初级阶段，人们与虚拟人互动体验时还能感觉到机器感，不够逼真。在虚拟人驱动方面，真人驱动互动感强，而AI驱动则比较便捷，因此要根据不同场景来实施不同的驱动模式，以达到最优效果。再次，要丰富虚拟人呈现的方式和介质种类。比如，目前虚拟人几乎只能通过手机或平板电脑来实现AR效果，但学校禁止孩子们携带这类电子产品入校，这是教育类产品落地的瓶颈和局限。手机通常呈现的是2D平面视觉效果，较难感受虚拟人的3D立体感，而那种舞台常用的裸眼3D全息屏，成本高、品类有限，不适合一般家庭使用。“未来，能更好展示虚拟人裸眼3D效果的小型全息舱或同类产品，将是虚谷未来科技的主推。”唐佳娴还提到，虚拟人的发展才刚起步，进入民用市场的时间很短，相关产业链仍有提升空间，像云渲染、系统硬件等很多领域还需要同步匹配助力，才能更好地支撑整个虚拟人产业的进步。她相信，随着技术发展，虚拟人的呈现方式将会更加丰富、便利，应用场景也会越来越多，与人类互动的体验将更真实灵动。“方兴未艾，明年会更好。”对于未来，唐佳娴充满期待，“虚拟数字人是我们生活中一个不可缺少的陪伴，但路也很长，虚谷未来将会以更多样的形式和应用场景去开拓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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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与金融》杂志2022年11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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