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文速递】城市功能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空间计量分析——以珠三角城市群为例

编者按

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城市群作为区域和国家发展的重要载体，城市功能定位以及由此带来的城市间功能互补体现了区域经济的整体性，是高质量发展的内容之一，对经济增长也存在多方面的影响。王志勇、叶祥松、林仲豪发表于《人文地理》2021年第1期的论文，在探索城市功能与经济增长关系时，既考虑了城市功能的专业化，同时还考虑了区域内城市间的功能互补性，并借助空间计量模型和城市地理系统分形模型进行分析。该研究更全面深入地探索了城市功能对经济增长的影响规律，充分体现了区域经济的协同性和系统性，有利于更好地促进经济增长的提质增效。珠三角城市群作为国内最典型的城市群之一，也是粤港澳大湾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以珠三角为研究对象对我国其他城市群以及粤港澳大湾区的建设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作者简介

王志勇，男，广东梅州人，经济学博士，统计学博士后，副教授，经济师，广东财经大学粤港澳大湾区研究中心副主任。广东省第二轮对口帮扶工作评价专家组成员，广东省正研智库咨询服务中心特聘研究员，广州理工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金融经济研究所所长。主持国家级科研项目2项，省部级科研项目2项，参与各类纵向横向科研项目20余项，公开发表学术论文近30篇，主编教材2部，副主编教材1部。主要研究兴趣为区域经济、产业经济、经济增长质量等。

叶祥松，男，湖北赤壁人，经济学博士，二级教授，广州大学博士生导师。获聘广州学者卓越特聘教授领军人才岗位，广州市杰出专家，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获得国务院特殊津贴。兼任世界经济发展学会副会长，中国人的发展经济学会副会长，中国宏观经济教育学会副会长，广东省经济学会副会长，广东企业社会责任研究会常务副会长，全国《资本论》研究会常务理事。曾任广东财经大学学术委员会主席，广州大学经济与统计学院院长等职。主要研究领域包括政治经济学、产业经济学、农村经济学、产权制度与企业改革等。

林仲豪，男，湖北黄冈人，经济学博士，教授，研究生导师，律师。现任广东财经大学佛山现代服务业研究院院长，粤港澳大湾区研究中心主任，大数据与佛山经济运行研究中心主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主要从事产业经济、政治经济等领域科学研究。

一、研究缘起

在研究和实地调研过程中，我们发现城市间尤其是城市群内的城市间总是存在多方面的互补关系，使得城市间的联系日益密切，形成相互联系的整体。2016年从事博士后研究工作以来，我开始寻找切入点，从城市功能以及城市间功能互补的角度开展相关研究。城市功能专业化是以产业为基础而表现出来的服务功能或制造功能。城市间功能互补是在城市功能专业化和城市间功能差异的基础上形成的城市间服务功能、制造功能的强弱互补程度。城市功能专业化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相关文献较少关注城市间的相互影响及互动等空间效应，城市群内城市间的联系一般都较为密切，空间效应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问题。城市间功能互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及相关实证研究也还存在较大的探索空间。基于此，本文探索了城市功能以及由此引起的城市间功能互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图1  广州塔

图2 深圳证券交易所

二、研究思路

对基本概念进行界定的基础上，本文首先分析了城市功能以及城市间功能互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从MAR外部性分析了城市功能专业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从外部协同效应分析了城市间功能互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从市场扩大引起的要素获取和产品销售分析了城市间功能互补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图3 城市功能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制

实证分析部分以珠三角城市群为例，首先进行空间相关分析，然后在包含技术进步的科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的基础上建立了空间面板计量模型。同时根据地理系统演化的分形重构和分维匹配协调过程，构建了城市地理系统异速生长方程基础上的城市地理系统科布—道格拉斯函数，并对两类模型的实证结果进行比较分析。

三、研究结果

研究的主要结果包括：第一，城市功能专业化基础上的城市间功能互补，或者说注重城市间功能互补的城市功能专业化对本地经济增长有显著的促进作用，对其他城市也有显著的溢出效应。第二，只追求功能专业化对本地经济增长有促进作用，但并不显著，对其他城市也存在空间挤占效应。第三，只追求城市间功能互补对本地经济增长存在显著的抑制作用，对其他城市也存在空间挤占效应。

图4  2017年珠三角经济增长和城市功能空间分布图

四、进一步探讨

研究过程中我们发现，只追求城市间功能互补对经济增长存在抑制作用，一种可能的影响机制是，城市间功能互补增强后，在服务化背景下强化了服务业的发展，出现结构性减速进而对经济增长产生抑制作用。基于此，可以作出两个推断：一是互补性强的城市服务业比重应该上升更快；同时可以进一步得出，互补性强的城市服务业对地区生产总值增长的拉动作用更弱。

将城市间功能互补指数（FC）升序排列，分别分为弱、强两组样本和弱、中、强三组样本。同理，将第三产业比重上升百分点（TIr）升序排列，分别分为慢、快两组样本和慢、中、快三组样本；将第三产业对地区生产总值的拉动作用（TIG）升序排列，分别分为弱、强两组样本和弱、中、强三组样本。对城市间功能互补和第三产业比重上升的关系进行卡方检验，对城市间功能互补和第三产业对地区生产总值的拉动作用的关系进行卡方检验，检验结果支持前面的推断（见表1、表2和图5的（1）、（2））。

对城市间功能互补和第三产业对地区生产总值的拉动作用进行二次拟合，显示两者似乎存在“U型”关系（见图5（3）），即随着经济、产业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互补性达到一定水平和质量后，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将日益明显。当然，这是值得关注并进一步深入研究的问题。

图5  FC与TIr、TIG关系图

图片说明：封面照片、图3、图4、图5为作者绘制，图1、图2为作者拍摄。

原文引用：王志勇,叶祥松,林仲豪.城市功能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空间计量分析——以珠三角城市群为例[J].人文地理,2021,36(1):94-103,134. [Wang Zhiyong, Ye Xiangsong, Lin Zhonghao. The impact of urban function on economic growth from a spatial econometrics perspective: A case of PRD urban agglomerations[J]. Human Geography, 2021,36(1):94-103,134. DOI: 10.13959/j.issn.1003-2398.2021.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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