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万块买来10万“僵尸粉”？】濮院老板想“直播带货” 花钞票却没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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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民小朱在桐乡濮院做羊毛衫生意，他给我们反映，说自己七月份的时候，找到了一家信息科技公司，帮自己做抖音号，推广门店信息。小朱掏五万块，对方承诺，这个抖音号在交付的时候，有十万粉丝，结果等到小朱拿到抖音号，十万粉丝是有了，但是基本上都是不说话、不点赞、不评论的，也就是所谓的僵尸粉，抖音号上的视频发发，效果一点都没有，小朱觉得自己是被骗了。到底怎么回事，一起来看。
小朱在桐乡濮院做羊毛衫生意，现在流行直播带货，小朱就想出来，培养一个抖音号，开辟线上渠道，但是自己又弄不来，所以想到了找人帮忙。
小朱：朋友圈里面，他们有发布的广告，然后我们就点进去了，点进去联系他们的，现在一个模式转变嘛，就想转一些线上的渠道。
7月18号，小朱找到这家尚誉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对方承诺，可以帮小朱弄一个抖音号，一个月保证粉丝量十万，点赞数不少于三千，评论数不少于六百，另外还可以帮小朱额外拍三十条视频，来宣传自己。
小朱觉得很划算，就跟对方签了合同，小朱付五万，服务期限从7月20号到8月20号。小朱说，合同签完之后，对方派人来店里，拍了三十个小视频，但却一直没在抖音号上发布，而是直到8月20号这一天，三十个视频一次集中发布，而合同里约定的粉丝量、点赞量、评论量，也是这一天，集中完成的，这下小朱就觉得不对劲了。
小朱：他是在8月20号，这一天时间里，直接刷上去的。
小朱一看，首先，这个抖音号并不是新号码，而是2018年就注册过了，之前发布的内容也是形形色色，跟服装完全没关系，而且之前还因为发布违规内容被处罚过；第二，这个抖音号说是有十多万的粉丝，但是基本上都是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居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不说话、不点赞、不评论的，小朱由此认为，这些粉丝都是僵尸粉，也就是电脑编造出来的粉丝。
小朱：你这三万多的点赞，有11万的粉丝，很不正常，正常的话，点赞数量都是超过粉丝数量的，而且甚至是翻很多倍。
小朱认为，自己是被忽悠了，对方收了钱，然后弄来一些僵尸粉，来充充数量，完成数据。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五万块真的太好赚了，小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了。
小朱：而且这个东西所谓的真实性是没有的，就是粉丝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都没有的，就是零零零，全部都是死状态，没有活跃的（这样的粉丝有多少？）百分之七八十。
小朱找到对方公司要说法，协商多次都没有结果。那么这家信息科技公司是什么解释？抖音号里的十万多粉丝，到底是不是僵尸粉呢？记者找到这家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尚誉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王总监：（这十万粉丝到底是活跃粉丝，还是所谓的僵尸粉？）它不是僵尸粉，都是运营的。（那运营粉是什么意思呢？）运营粉也都是通过他的视频，然后通过我们一些引流方式的话，帮他去做的（你们自己的引流方式？那么这里面有没有僵尸粉？）没有僵尸粉，我们不花钱的，因为花钱都会封号的，我们花钱也花不起的，总共就五万块钱（那你们的这个粉丝哪里来的？）这个就不方便透露给您了。
王总监说，他们在短时间内，利用了公司的内部渠道，帮小朱找了很多运营粉，来关注这个抖音号，至于运营粉从哪里来，是不是小朱的目标客户人群，这些他们就不清楚了。小朱说，自己在签合同之前，明确提出自己目标客户是二三十岁的女人，结果加进来的粉丝，八成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就算这些粉丝是真人，也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对于这一点，王总监表示无能为力。
尚誉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王总监：哪有保证效果的，你自己是做媒体的，你也不保证效果，我们谈的时候，也跟他讲，我们不保证效果。
王总监说，考虑到小朱这个抖音号实际效果不佳，他们也愿意让运营部的同事，再想想办法，但是小朱不高兴，坚持要公司方面退还五万块钱。
小朱又提出，这个抖音号早在2018年就注册过，之前还有过违规记录，并不是公司为自己新做的，所以有权解除合同，那么公司方面是怎么看的呢？
尚誉信息科技有限公司 王总监：之前有人用过这个号，所以我就跟他讲，你这边既然发现了有这个情况，那我就跟运营总监讲，我们客户把手机寄过去，你这边亲自看一下。（你们也是承认在维护过程中，存在一定小瑕疵的？）对，我们一直承认。
王总监愿意帮小朱解决问题，继续为小朱服务，只是小朱不高兴。那么，就这件事情，小朱因此提出来要退还五万块，到底行不行呢？
浙江隆智律师事务所律师 张春峰：因为合同签的比较简单，那么其实作为对方来说，只要达到合同约定的，包括粉丝量、点赞量的话，其实它的义务已经完成了，作为他自己来说的话，他如果认为这些是僵尸粉，或者是虚假的一个粉丝、点赞的话，对他来说，证明难度比较高。
律师认为，小朱和对方签的这份合同，实在太过简单，简单到这个抖音号，是新号还是老号码都没约定，粉丝是不是真人粉丝还是僵尸粉都没约定，所以如果打官司会比较困难。律师提醒，现在这样的纠纷很多，各位商家要做广告或者搞推广的时候，合同一定要换个方式来签，不要看数字，要看效益。
浙江隆智律师事务所律师 张春峰：以结果来做一个合作，结果就是在推广的时候，销售达到多少量，或者大家一个分成，或者说你达到多少量，我付你多少，就是以一个金额的比例，大家来承担一个责任，这个就比较有保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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