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为什么我们留在北上广深生活?
不管是假装生活还是勇敢地活着,不管每天有多少人在高喊着『逃离北上广』,但人来人往,终究还是进来的多,离开的少。
在北上广深,一定有我们生活过的眼泪,至于这座城市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地是,活在这里的人能搞懂一个让你流泪的地方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与一位在广州工作了六年的读者聊天。我问她,你有想过有一天离开这里吗?
她说,很多次迷茫无助的时候,不顺心的时候有想过离开这里,但每次过完年都会匆匆地踏上回广州的列车,带着憧憬和梦想,心里很踏实,那种感觉很亲切,几日不见,十分想念。
对于很多漂着的人来说,这座城市有毒,戒不掉。每天忙忙碌碌,时常焦头烂额,每天又在寻寻觅觅,期期许许。
过不了从30岁一眼看到80岁的人生。
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大学毕业后去了北京。大学时我们睡上下铺,无话不谈。
刚毕业那会,大家还是会闲的靠聊天来打发时光的。朋友去北京的第二天,就在宿舍群里晒出了新住所的样子。
他兴奋地说,本以为会住地下室,没想到幸运地找到了合租房,一个套间6个人住,依旧是大学宿舍的模样,依旧是来自天南地北。
不同地是,在你醒来的时候,有人已经离开了,晚上下班也是陆陆续续,大半夜回来也是常有的事。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经常发一些几个人在宿舍里拼伙的照片,一个小桌子上放满了装着各类熟食的塑料袋,啤酒自然是少不了的,再后来他们有了碗,渐渐地有了家的感觉。
他说,我们这些北上漂泊的人之间总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朋友虽是官二代,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有着自己的精神生活和追求。
由于不适应体制内的人事关系,由于干着完全和自己专业及兴趣不着调的工作,由于父母总是把想法强加于他。
终于,在一个早晨,朋友逃离了那个小县城,留了一封信给父母。
他在信中这样写道:请原谅我的自私,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我并不快乐,北京有我的梦想,有我喜欢的朋友,有我想做的事。趁年轻,我想去拼一拼、闯一闯、看一看,我不想在这里过着30岁一眼看到80岁的人生。
回到北京,朋友搬离了原来的那个欢乐宿舍。他说,我不觉得孤单,这里满大街都是我这样的人,很快我就会有新的朋友。
北京很大,大到去一个地方需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周末的时候,朋友会带着画板去一些老北京人喝茶、听评书的老茶馆坐坐,会去胡同里走走看看。
朋友用单反相机至今记录了5000多张北京的模样,有路边的耍猴人,有玩耍的孩童,有在公园亭子里唱京剧的大爷大妈们...
等到离开的那一天,我希望自己是问心无愧地离开,带着满满地见识离开,带着感恩的心离开。
见识这种东西,与你的智力、学历、年龄都没有关系,见识就是你见过,这是老家所不能提供的。
今年年初,朋友回来了,还有一个认识三年的菇娘,用一张画像追到手的湖南女孩,他们用在北京漂了六年的积蓄在老家县城里开了一家美术培训班。
他的作品里依旧有着北京的样子,他的培训班生意不错,计划下半年要换一个大一点的场地。
我打趣道,现在当老板了,是不是有点小骄傲。
他说,可以掌握人生,活得更像心目中的自己,这才是我最骄傲的地方。
02
无处可逃,没背景,哪里都一样。
是的,我们都可以逃离北上广,一封辞职信,一张车票,就可以离开这个大到令人心慌的地方。
但实际上,我们又无处可逃。
在北上广深,不会问你来自何方,不会问你的出身,问你的家庭背景,甚至是你的学历,也只是一种象征而已,他们过问的是你的能力和才华,过问的是你足够努力。
在这里,不管你今天如何失败,明天依旧可以充满希望;不管你昨天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第二天的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其实对于在老家没背景的人而言,留在一线大城市和回到老家生活的难度是差不多的。
在老家发展,往往很多时候,能力是其次,关键是人脉。
如果你的父母亲戚大多是农民或工人,在老家的人脉关系本就少的可怜,所以一般回去很难会找到比较好的工作。
你如果来自县城里的农村,在老家的市区里上班,你一样是举目无亲,可能房价高的一样让你负担不起,好处是离家近一点,可以说回去就回去,仅此而已。
但工作和工资,发展机遇和前景,则有着天壤之别。
那是我认识的一个摄影师,其实他不仅是摄影师,他的写作功力也很了得,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才子。
从上海回到老家的市区,通过两层面试,进入了市里的广播电视台,他希望从基层做起,用自己的才华让自己在这座城市留下一些印记。
他去上班的第一天,同事们对他都很热情,一位大姐还主动说要给他介绍对象。
后来聊着聊着,大姐就问他和台里的哪个领导认识,是不是谁介绍过来的。
朋友并没有想那么多,直接说了实话,我是面试,自己考进来的。
这位大姐哦的一声,转身就去忙了,从那以后,也没那么热情了。在小地方,流行走关系,流行拉帮结派,如果你孑然一人,那比在大城市还要孤独。
即使你有关系,进了一些比较好的单位,你做起事情来,也会顾头顾尾,遇到不顺心的要忍着,不能给介绍工作的人添乱,要顾及人情世故,要权衡利弊关系。
时间久了,慢慢地你也会成为曾经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可是在北上广深,一栋写字楼里可能就有好几十个同类型的公司适合你。在这里,即使你犯了错误,跌了个跟头,也不必害怕被人认识,换个地儿可以重新开始。
相比较老家的小城市,北上广深这样的城市包容性更强,更适合人成长。
张爱玲说,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人间,没有谁可以将日子过得行云流水,但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
时间永远是旁观者,所有的过程和结果,都需要我们自己承担。
对于每一个仍旧留在北上广深的人来说,只要在这里一天,就有可能改变自己的人生。
在这里,你只需带着两样东西就可以上路,就可以活下去:梦想和努力。
留在北上广深的你,不管你是在假装活着,还是在勇敢地活着,都希望你能活得更像你自己。
致敬漂泊的追梦人~
愿你的人生少走弯路,不负韶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