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是生活中最大的围城?
“我把灵魂分为三个部分:两部分像两匹马,第三部分像一个御车人……这两匹马之中一匹驯良,一匹顽劣……驯良的马知羞识耻,顽劣的马却不顾主人的鞭策或刺棍,逼主人向那爱人跑,去追求爱情的欢乐。”
“我把灵魂分为三个部分:两部分像两匹马,第三部分像一个御车人……这两匹马之中一匹驯良,一匹顽劣……驯良的马知羞识耻,顽劣的马却不顾主人的鞭策或刺棍,逼主人向那爱人跑,去追求爱情的欢乐。”
“我把灵魂分为三个部分:两部分像两匹马,第三部分像一个御车人……这两匹马之中一匹驯良,一匹顽劣……驯良的马知羞识耻,顽劣的马却不顾主人的鞭策或刺棍,逼主人向那爱人跑,去追求爱情的欢乐。”
苏格拉底说过,一种未经省察的人生,是没有价值的。这句话或许概括了《灵魂的两驾马车》主人公胡长根的现实境遇。然而我们大部分的生活都是未经省察的——来不及省察,或者只有片面的省察。来自婺源农村、一路辗转进入上海知名高校,而后迷失在看似稳定而又危机重重的生活中的胡长根教授,亦是如此。
《灵魂的两驾马车》
谈瀛洲 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15年4月版
中国现当代长篇小说作品中,成功描写知识分子题材的并不多,《围城》是很有代表性的一部,“婚姻是一座围城”的比喻,也被评论家用来阐释谈瀛洲的这部作品。这部不到二十万字的小说,同《围城》一样,所描写的围城并未止步于婚姻。跳出婚姻围城的希冀,从一开始就在胡长根脑中萦绕。而他心心念念的自由作家梦,是否也是一座围城?抑或比婚姻的围城更加守卫森严?小说的最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勇气面对的两难处境:
如果他离开妻子,那么他是在做一件可怕的事;他不离开妻子,那么他就是毁了自己的生活,放弃了再次享受爱情的可能,那么他也是在做一件可怕的事情。
在小说中,谈瀛洲引用《柏拉图文艺对话集·裴德篇》来描述胡长根教授的困境:
“我把灵魂分为三个部分:两部分像两匹马,第三部分像一个御车人……这两匹马之中一匹驯良,一匹顽劣……驯良的马知羞识耻,顽劣的马却不顾主人的鞭策或刺棍,逼主人向那爱人跑,去追求爱情的欢乐。”
就在重温这段笔记时,胡长根明确地告诉自己:是猛拉缰绳的时候了。很自然而然地,这灵魂的三部分,御车人和良马、烈马,也分别指柏拉图所说的意志、理性和欲望。欲望被猛拉住,“屁股和腿子都栽在地上栽破了,惹得它只好挨痛”。
然而,胡长根的反省只是转瞬即逝的,他并没有真正省察,反而因为反复和游移不定,把自己逐步推入埋葬生活的深渊中。
奥勒留曾说,“宇宙变动不居,生活做出判断”。判断,是运用理智的勇气。或许,婚姻本身不会困扰我们,生活更不会;但是迟迟不做出判断,迟迟没有回答,妄想如无知无觉的太湖石一般变动不居,必定要反受其乱的。
悬置才是生活最大的围城。
本书上市后,立刻就有人做起了索隐派,教授胡长根影射谁,翟文艳又影射谁,等等。一部好的文学作品,是没有必要当作“再现生活”来读的。可以说,谈瀛洲所做的正是对现实的一种诠释,以胡长根这个广角镜,洞见社会的种种,以及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熙熙攘攘的都市街头,与我们擦肩而过的看似面无表情的人,灵魂都在经受着两驾马车的侵扰,正如本书封面上画家孙良所绘的作品:一个像马又像狮子的生灵,跃起前蹄奔着前方,仿佛能听到它欲望的嘶鸣。然而,或许我们如教授胡长根一样,都还未给出自己的回答;甚至,连问题都还没有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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