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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喜欢的一档综艺

黑曜石 3号厅检票员工 2022-11-15

写在前面

今晚,我们聊点轻松的话题,是一档刚播不久的综艺节目。

聊它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作为一种延伸,让它带着我们去想象远方——

《我们的滚烫人生》

第二季·骑行季

正文

可能很多朋友都还没来得及看这档节目,我也先在这里给大家简单说下内容,《我们的滚烫人生·骑行季》(以下简称《滚烫人生2》)聚焦的是国产综艺鲜有提及的一种运动类型——摩旅骑行

什么是摩旅骑行呢?

说得直白一些,就是骑着摩托车去旅行。

《滚烫人生2》这档节目就是在拍任贤齐、郑钧、张震岳、郝云、吴卓羲、仁科一路骑遇山海的过程。

它做得好的一点,是敢于拿掉竞技、冲突、煽情,让整个节目犹如一个跟踪镜头,对准“摩旅的路上”,还原综艺的原貌——轻松。

这里的“轻松”,可以拆解成节目里的四个关键词——音乐,自然,公路,摩托车。

我们具体来聊。

第一个,音乐

《滚烫人生2》里的嘉宾就是《披荆斩棘》里的六位哥哥,他们的交集在于音乐创作。

而与后者不同,《滚烫人生2》让“音乐”离开了灯光和舞台,将其重新交回旷野和自然,以此展现音乐最原初的样子。

第一天从银川骑行至中卫的路上,沿途川流不息,郝云情不自禁地哼起了自己的歌曲《活着》;

到了六十六号公路口,大家对着红褐色的戈壁,由郑钧带头唱起《私奔》;

在夜晚的集市上,任贤齐拿上吉他和路人合唱《浪花一朵朵》,以及张震岳看见路上沙子,随性地哼上了《流沙》。

这些是我们都会有的普通日常,总会在路上,在不经意间,哼起某首歌曲或某段旋律,这是生活中最轻松最惬意的时刻。

同时呢,又因为正是这群人再次唱起这些已经交给时代的乐曲,那些刻在记忆里的音符,重新跳动着把当下和过去连接在一起,唤醒我们在某个阶段某个地点的某些情绪,所以在整个观看过程里,又伴随着一层非常轻松的动情。

这些更原生的,是这档节目在旅行路上无意间收录了很多“非人声”。

比如沙漠中和戈壁间的风声,摩托车发动机的声响,以及车轮和公路的摩擦,这些来自于自然和现代的乐符,则是更纯粹更天然的音乐。

既然聊到了自然中的“音乐”,那接下来再聊聊第二组关键词,自然与公路

从空间上来说,自然与公路是相互区隔的,前者为天然存在,后者则由人为开凿。

但我们又往往可以在公路片里,看到两者的完美融合——自然将公路拥入怀抱,公路通向自然深处。

这些刚好是我们可以借助《滚烫人生2》看到的景色,想象抵达的远方。

前两期节目的取景地,就是较少出现于公众视野的宁夏和内蒙古。

当然,一个是因为这样的内陆腹地具有综合地形,是摩旅的绝佳选择。

其次,地广人稀的荒凉和旷远,足以颠覆“美景衬托人”的场景设置,反而让“人”暂时作为背景,让沙漠、戈壁、峡谷和落日当一回主角。

第一期里,我们看到的是,戈壁和丘陵肆意延展,六十六号公路蜿蜒其中;

包兰铁路绕过沙坡头黄河第一湾,两相对望又互不打扰;

在第二期节目里,长流水大沟坦露河床,成为天然的公路;旷远的腾格里沙漠,包裹着灵动的乌兰湖。

这种以自然为主而人为辅的意识,在节目里还有另一处体现,就是第二期里的其中一处环节设置,让六位嘉宾一起做公益活动,在沙漠里种树,服务大自然。

整个环节设置也很自然,没有说教和宣传,而是在非常轻松的氛围里实现了意义的传播。

怎么做的呢?

一个是用纪实拍摄打造贴近感。

六位嘉宾在穿越沙漠抵达生态公益基地后,第一时间是抖身上的沙子,倒鞋子里的沙子,先让我们有一种照镜子般的亲切。

再在放松状态下代入式地和嘉宾一起吃饭聊天。

比如沙漠锁边治沙基地负责人吴向荣聊及二十年来的生态修复时,郝云会说起北京二十年前的风沙,郑钧聊到自己父亲当年在“三北”防护林工程中的工作,彼此交换和交流。

在此基础上,承接后面的种树活动,很自然地嵌入价值,普及环保意识。

综艺节目向来是寓教于乐的产品,让我们感到膈应的是其中的生硬和强行,其实我们从来不会排斥那种巧妙又有深度的教育涵义。

最后,我们聊聊“摩托车”。

大家对它不会陌生,它是生活中常见的代步工具,也是电影里的艺术意象。

近一点的有《四海》,里面的摩托车既是阿耀的挣钱工具,也是青春和梦想的寄托;

远一些的如《天若有情》,摩托车作为一种身份象征的同时,也成了阿华去表达爱的介质。

而摩托车到了综艺节目其实也蛮有意思,就比如这里的《滚烫人生2》,它提供了一个观察窗口,让我们从生活化的视角去看摩托车和人之间的某些相似性。

比如,打破常规。

节目会带着一些科普性质,以“小贴士”的形式给观众普及关于摩托车的常识和文化,比如头盔分类、摩托车的构成及改装。

在这种动态化的展示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摩托车那由线条和燃油组合而成的机械美感。

同时,摩托车又可以拆解组装,肆意改变自身线条,以及通过体积变化实现自由穿梭,不受道路拘束,打破空间界限。

而人也是一样,向往冲出藩篱,打破规则。

郑钧会把摩托车形容为低空飞行的鸟。

甚至是,节目组安排了仁科作为一个打破规则的人设,以一种怪异但有趣的“违和感”,来形成一种映照。

比如他会在保障车上端着咖啡杯喝咖啡;在乌兰湖时,当其他哥哥在给家人写信时,他却坐在蒙古包后看骆驼。

再有,冒险和探索精神。

这是基于摩旅骑行既能让人遇见“意料之外的美景”,但也会带来“不确定的意外”,整个是“美”和“苦”相交织的过程。

其中的冒险精神就是为了“美”而甘愿承担那些“苦”,去经历,去体验。

比如在节目里,有的哥哥对于摩托车非常熟练,而像郑钧对其就比较生疏,他会囿于年龄而有安全方面的顾虑,吴卓羲和仁科则是第一次骑行,但最后所有人都完成了沙漠冒险。

同时,在“美”和“苦”的呈现上,《滚烫人生2》也没有把这些意外放大作为悬念,人为拉高紧张度,而是同样秉承着冒险精神,把“意外”视为寻常。

第二期,保障车在穿越河床时突然爆胎,节目先是呈现了任贤齐因为出师不利而心情颠簸,刚刚打造出一些紧张,又续接上仁科和吴卓羲的拌嘴,认为是对方超重导致爆胎,紧张全然消解。

以及,美丽、浪漫和自由

在骑行文化里,这种自由既非放纵,也不是极端叛逆,而是让一切变得浪漫自然的——随性态度。

跟着这段旅程,我们会看到自由延展的山脉和公路,摩托车随性地穿行其中。

而在随性的环境里,人也是非常随性的。

六位哥哥拿着乐器在出发前随意地拍了一段音乐视频,有人在唱,有人在哼,也有人在假装哼唱;听见仁科在找保鲜膜,于是便将队名定为“保鲜膜”。

也可能正因为这种随性和融洽,大家会直接称他们为“烫哥”。

但这种随性态度又是建立在征服和坚守品格之上的,才成就了它本身的浪漫和美丽。

郑钧独自不停地练习摩托车,怕拖团队后腿。郝云会恐惧既陡又难的断头坡,但也表示自己如果放弃,肯定会后悔。以及仁科满油冲上沙坡,在被机器掌控到征服机器的转变中得到满足。

放到更长的时间维度来看,也就是六位哥哥在夜里聊起自己的青春和人生段落,郑钧之前流浪北京,郝云在舞蹈学院当音乐老师,吴卓羲当过伴舞等,他们一直在征服的对象,则是生活本身

无论是人和摩托车,人和自然,还是人和生活,都是在掌控和被掌控、征服与被征服的来回中,逐渐融合逐渐超越,这才是骑行精神的精髓所在。

骑行的路途从来都不是具体的、可视的,正在历经的人生本身就是一直往前的骑行。


音乐/
配图/《我们的滚烫人生》第二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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