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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产风暴下的北京

2017-03-11 雪夜闭门读晋书

2016年,北京的房地产市场只能用疯狂来形容:新建商品房成交规模达到1540万平米,上升17%;销售均价32590元/平米,上升20%。当然,我们必须知道,这种均价是全市均价,与成交结构有关。就单盘论,北京2016年各盘的售价普遍上涨了4成以上。当然了,对于这种疯狂的市场,所有人都知道原因:对人民币的币值缺乏信心。在经济困局日益发作的时刻,各路资金都在寻找出路,都在寻找避险途径。有本事的当然就逃了出去,没本事的,只能在一线城市买套房,假装这种中心城市的不动产资产价格能抵抗货币币值坍塌的风险。


然而在城市经济的基本面事实上很萧条的时刻,单独掀起地产狂潮,将极大的增加全社会所有行业的经营成本,并摊薄全社会的消费能力,这将会加剧萧条。而北京2016年的所有经济数据,都在昭示这一点。


按惯例,我们先说工业。这些数据照例是难看的。北京2016年规模以上制造业企业家数3449家,其中亏损企业774家,亏损面高达22.4%。这种数据当然需要对比:2016年全国的企业亏损面数据也只不过11.9%罢了(45008/379142)。北京,中国的首都,工业企业的亏损面超出全国的平均亏损水平一倍以上。在利润水平上,2016年北京工业企业的总利润1549亿,同比下跌0.7%。我明确告诉你们:这是改革开放以来,北京的制造业企业利润第一次出现下跌。2015年也有6%的增幅呢,2014年甚至高达14.5%呢。


当然了,我非常知道,北京的小清新和岁月静好婊们统统都看不起制造业。没关系。我们转头来看各种第三产业的数据好了。2016年,北京的消费数据难看得要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1005亿,同比2015年的10338亿,绝对值增幅只有可怜的6.5%,而全国的增幅为10.5%(332416/300931-1)。被地产市场吸干了血的北京市民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消费欲望,也就是勉强跟上了通胀水平罢了。


与此同时,2016年北京十大重点服务业利润总额7244亿,下跌11.3%。我知道这一点过于匪夷所思,所以我在此给出北京市统计局关于这十大重点服务业的统计网址:http://www.bjstats.gov.cn/tjsj/yjdsj/zdfwy/2016/201702/t20170204_368048.html  。我再强调一下,这同样是自改革开放以来,北京的第三产业第一次出现全行业的利润下跌。2015年这十大服务业的利润增幅达到42%,2014年都还有11%。


在这十大服务业里,最惨的是文体娱乐业,2016年利润94亿,较2015年的122亿暴跌24%。至于从业人员数据,更是惨不忍睹。北京文体娱乐业从业人员的峰值年份是2014年,总共有14.86万人,但是2016年已经只剩下9.2万人,足足减少38%。这很容易理解,消费力不足的问题一定会最早在文体娱乐行业爆发。大家都穷的时候,一定是第一时间削减文体娱乐方面的开支,少唱一首歌,少打一场球,少看一场电影。这种问题的累积,当然会造成北京文体娱乐业的从业人员的剧烈减少,即便剩下的这9万人,也随时都面临失业的风险。当然了,我们其实都知道,其实这帮文体娱乐行业的九万多的小清新也并不会忧国忧民,他们看到本文的时候,一定会对老蛮我破口大骂,认为我击碎了他们现世安稳的美梦,实在是罪大恶极呢。


第二惨的是租赁与商务服务业,这可是最高大上的职业了。设备租赁、财务咨询,法律服务,广告策划,出入都是西装笔挺,来去都是衣冠禽兽。然而,这个行业2016年的利润剧降了14.8%。在从业人员数据上,倒还没出现下降。2016年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从业人员88.88万,同比增幅2.5%。不过我们必须意识到,本行业是北京所有重点服务业中容纳就业人数最大的行业,然而也只不过有2.5%的就业人数增幅而已。2015年这个行业还有10.8%的就业人数增幅呢,2014年也有6.3%呢。2016年从北京的各大院校毕业的31.8万的毕业生,基本上都指着这个行业去解决就业的。现在你一年也就是可怜的万把两万的就业增幅,你的行业利润还在剧烈下降。不好意思,30多万的小清新爱国毕业生,要如何解决就业?


第三惨的,是中国最坚定的小粉红聚集的行业:信息软件行业,2016年行业利润1863亿,较2015年的2164亿暴跌了13.2%。从业人员倒是没下降,维持在71.79万人,但是增幅只剩下可怜的0.2%,这已经彻底丧失了增长性,到2017年,一定会出现就业人数下跌的现象了。信息行业是北京就业人数排第二位的第三产业门类,所谓的数码农民,甚至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码农们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编零幺零,是岁月静好婊的高产地。所以我们可以再问一次:小清新爱国毕业生们,你们到底要去哪里实现就业?在失业边缘徘徊的码农们,你们真的能现世安稳吗?


再集中看一下北京的中小微企业的经济数据。这是所谓的“北漂”们集中之地。北漂们在2015年还能勉强多日,1-3季度实现的利润总额2300亿,增幅3.8%(说明一下,对于中小微企业的统计都是以三季度为统计终点)。这看起来其实已经在扑街边缘了。果然,到2016年3季度,中小微企业利润总额“DUANG”的就降到了2091亿,下跌13.5%。从业人员274万人,同比下跌2.3%。


在中小微企业里面,最惨的是住宿和餐饮业,2016年三季度全行业净亏4.4亿,没有产生一毛钱利润。请记住,这个行业恰恰是北漂们最集中的行业,无数怀抱着梦想的屌丝们在北京开饭店,开民宿,梦想着实现理想。然而现实从2012年开始,就在狠狠的扇他们的耳光。2012年三季度北京的中小微住宿和餐饮企业亏损3.4亿,这是该行业第一次出现全面亏损,当年度从业人员25.7万,也算是一个峰值。此后北漂屌丝们就陷入了连续的绝望状态。2013年三季度全行业亏损12.7亿,2014年全行业亏损14亿,2015年全行业亏损11.7亿。到2016年,虽然亏损额看起来减少到了4.4亿,这只不过是因为相当多的不堪重负的屌丝们黯然逃离罢了。所以,2016年中小微型住宿和餐饮业从业人员数量下降到了10.4万,较2012年的峰值年,足足下降了60%。没关系。反正这个行业同样也是小清新聚集,北漂屌丝们骨子里都是文青,这当然是绝对适格的小清新。即便是他们亏得死去活来,梦想破碎关门了事,他们依然是标准的岁月静好婊。我们也不用同情他们。


下一个中小微企业中的惨烈代表,当然就是我们前面说过的相当之高大上的租赁和商务服务业,2016年三季度利润801亿,同比暴跌24.4%。呵呵,大型的商务公司估计还能勉强度日,中小型商务公司已经在死亡边缘了。


如果你们以为只有北京人民自己花不起钱,只有北京这单独一个城市丧失了消费能力,那你们就错了。北京的商务服务业、住宿餐饮业,这些产业,事实上是面对全国人民的。这些行业的衰弱,意味着全国人民都在丧失消费力。比如说,北京的五星级酒店房价,这算是整个中国经济的晴雨表,它是面对全国所有的高端商务人士的。2016年北京五星级酒店房价平均为785元,逐年比较上去的话,这已经低于2010年的822元的价格,只是高于2009年的750元罢了。09年是什么情况?是金融海啸的第二年,我大中国政府正在拼命发动大投资以拉动萧条的经济。而北京现在的五星级酒店房价,竟然已经跌到了2009年的水平线上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是绝对的大萧条,没有任何疑问!




延伸阅读:


“另类右翼”的前世:纳粹主义


作者:杰弗里·塔克

译者:禅心云起






导读:由于特朗普总统将班农等个别另类右翼分子视为重要阁僚,不得不使人认真审视这个重新得势的政治运动。本文正是讲述所谓“另类右翼”的前世今生,一探其真实面目。



原标题:另类右翼前史


 

阅读《我是如何离开左派的》,是一个有力提醒:站在那一边(左翼)的人士,没有太高智商可言。一种意识形态,如果开始以人的身份来界定邪恶,那它也就气数将尽。除了社会主义模式放之四海皆失败的尝试,这也解释了左翼为什么在各项选举中连连惨败,在校园及公共生活中也面临严重的反弹。

 

然而,物极必反,现代西方世界正面临大多数人不太熟悉的东西:作为替代性的另类右翼(Alt-right)的崛起。它有某种打破禁忌的反叛气质,倾向于激怒公民传统的传教者和卫道士,因此对某些年轻人具备吸引力。

 

然而,不要以为这个运动不过如此。它有一段真正的哲学和政治历史——反对个人自由观念的暴力史。这个运动,自二战以来受到了极大压制,所以,大多数人认为法西斯主义(及其分支)在世界上不复存在。

 

这一代人缺少哲学准备,以识别这一意识形态的传统、标志、影响和政治运用,因此,许多人正莽撞冒失地前去拥抱。

 

这里有一段我们今天称之为另类右翼的前史。另类右翼,可被更清晰地描述为19世纪所称右派黑格尔主义在21世纪的化身。我省略许多(西班牙、法国和意大利的)政治运动,以及像乔治·林肯·洛克威尔(美国纳粹党创始人)、奥斯瓦尔德·莫斯利(英国法西斯联盟创建者)和库格林神父(20世纪30年代美国法西斯浪潮的代表人物),直抵这个有百年发展史的思想流派之主要构成的核心思想。

 

在这里,我们手头上有一个非马克思、非左派旗号,以狂热反布尔乔亚自由为依归,骨子里仍然是极权主义的右翼思想。



1820年:黑格尔(德国哲学家)发表了《法哲学原理》,阐明他“辩证唯心主义”的政治含义,一种完全从人类经验中抽象出来,断定战争生命力不受任何人为控制地发挥塑造历史的作用,从而明显偏离自由主义传统的前景。事实证明,采取这种视角的政治,意味着“国家是上帝通过世界的行军”。他期待未来某个时代,国家控制攀上神圣之巅。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在1952年的演讲中指出,根据对民族主义和宗教的立场(右翼支持普鲁士国家和教会,而左翼不支持),黑格尔的观念呈现为左右两个支派,“毁灭了德国思想和德国哲学至少长达一个多世纪”。


1841年:托马斯·卡莱尔(苏格兰哲学家、历史学家)发表《论英雄、英雄崇拜和历史上的英雄业绩》,普及他的“伟大人物”史观。历史非关乎利用更优工具从而逐渐改善生活水平,而涉及权力带来的情景巨变。作为奴隶制支持者和自由主义的敌手,卡莱尔把矛头对准商业社会的兴起,盛赞克伦威尔、拿破仑和卢梭,狂热颂扬权力的荣光。“万民之上的指挥官:我等意志是他意志的附属,臣服于他是我辈福址,他是伟大人物中至为重要的。”卡莱尔的攻击指向亚当•斯密和苏格兰启蒙运动。希特勒的传记作者承认,希特勒临终时要求读给他听的告别之语,正是卡莱尔的一段话。


1841年:与此同时,在欧洲大陆,弗里德里克·李斯特发表了《国家政治经济体系》,鼓吹保护主义、基础设施支出、政府对工业的控制和支持,同样直接攻击自由放任(laissez faire),也同样把国家单位大肆吹捧为经济生活中唯一真正的生产力。史蒂文·戴维斯评论说:“李斯特观念的最严重结果,是人们思维和观念发生的变化。政治家和商人,不把贸易视为一个互利合作过程,而渐渐把贸易当成是赢家和输家的斗争。”对于李斯特建构起来的大厦,今天的经济民族主义者,没有添加任何新的东西。


1871年:查尔斯·达尔文以他《人类的由来》一书,简单脱离科学领域进入社会学分析。这是一部引人入胜的著作,但也出现了把人类社会视为动物学意义上的,而不是社会和经济进步意义上的取向。它包含一个争议极大的段落(带有条件但被广泛误读),这一段遗憾于“我们制定济贫法;我们的医务人员竭尽全力拯救每一个人的生命,直到最后一刻…因此,文明社会的弱者得以繁殖他们的种类。凡饲养过家畜的人都不怀疑,这种作法对人类必然极其有害。”他至少建议了,我们应该阻止弱者婚育。这是“一种制约”,我们必须保持社会不至于被较低劣者接管。不幸的是,这个草率评论启发了优生学家,他们立即着手绘制人口计划方案,以防普遍人类退化的可怕生物学滑坡。


1896年:美国经济协会发布了弗雷德里克·霍夫曼的《美国黑人种族特性及癖性》。这部专著——许多这类书中的一本,把黑人描述为懒惰散漫的顽固罪人,他们对国民生理习性的影响,只会导致种族衰退。光是他们的存在本身,就被认为是对“雅利安人种不屈美德”的现实威胁。这样的观点被美国经济协会创始人理查德·T.伊利所接受,主导了这个时期的学术期刊,为《吉姆·克鲁法》(一系列歧视黑人的法律)、各州种族隔离、商业管制以及更恶劣的东西提供了学术伪装。


1904年:美国优生学会创始人查尔斯·达文波特建立了实验进化站,从他身为哈佛大学动物学教授的有利地位传播优生学。他对整整一代科学家、政治人物、经济学家和行政官僚都有巨大的影响力,而且以此为主因,从这个时期直到二战,优生学成为美国政策关注的焦点,影响了工资、移民、婚姻法、工作时间当然还有强制性绝育立法的通过。


在历史这一刻,法西斯理论所有五大支柱(历史主义、民族主义、种族主义、保护主义、国家主义)全部到位。它具备一种历史理论。它描绘了一副地狱图景,即自由主义和不受控制的商业社会;也描绘了一副天国图景,即借助全权国家倾力发展重工业的伟大人物操纵的民族社会。它还有了一种“科学理由”。

 

法西斯主义理论的议程首先是:自上而下控制社会,目的是从人口学路径的方方面面来管理人类社会。这种作法,意味着从摇篮到坟墓一直控制着人类,以生产最优秀的“产品”,还意味着实施工业计划,以取代市场过程的诱骗。对这个新兴思想流派而言,自由观念本身,无论在哪里、无论对于谁,都是一场灾难。

 

对这一流派最富煽动性想法的普及,这一切的确是必要的。


1916年:麦迪逊·格兰特,一位享有巨大声望并与精英交好的学者,出版了《伟大种族的消逝》。这从来不是一本畅销书,但在统治精英中产生了巨大影响,因斯考特·菲茨杰拉德《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亮相而闻名于世。作为一位早期环保主义者,格兰特建议对人口实施大规模绝育,作为“整个问题可行的、仁慈的、必然的解决方案”,这应该“适用于一环环不断扩大的社会弃儿,总是从罪犯、病孱、疯癫开始,逐渐延伸到可被称为弱者而非残障的类型,最终也许适用于无价值的种族类型。”希特勒对这本书感到着迷,并给了格兰特一个标注,赞扬这本书是他个人的圣经。


191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德国历史学家奥斯瓦尔德·斯彭格勒发表了《西方的没落》。此书大受欢迎,因为它迎合了当时的感受:钞票经济和自由主义已经死亡,围绕血统和种族凝成铁板一块的文化形态崛起,取而代之成为意义的来源。他认为,血统将在世界各地打败金钱。冗长含混的文本,郁结着右翼黑格尔关于“人之地位”的思考,还做出预测,除非西方文明移走它对商业规则和个人主义的依恋,凝聚在群体认同事业的周围,否则,一切心爱之物都会彻底崩塌。这本书给随后十年类似的作品和运动开了个先河。它们宣布自由和民主是垂死的观念:唯一有意义的战斗,发生在共产主义类型的国家计划和法西斯类型的国家计划之间。


1932年:卡尔·施米特发表了《政治的概念》,野蛮攻击自由主义是对政治的否定。对施密特来说,政治是生命的精髓,敌友之分是它最显著的特征。朋友和敌人由国家来定义,敌对状态只能在杀戮流血中完全实例化,而这样的杀戮流血应该是现实的和存在的。米塞斯居于某种原因称他为“纳粹法学家”:他是一名纳粹党员,他的观念全力奉献给大规模死亡不仅是道德的而且对于维护生命意义本身至关重要的认识。


1944年:盟军部队发现成千上万的死亡集中营,遍布纳粹占领的欧洲领土。这些集中营始于1933年,在战争期间持续,为1500万人的监禁和死亡负责。这一发现从最深层震撼了整整一代人,人们争先恐后地去探究一切导致这种可怕现实的邪恶政治和意识形态源头。从种族主义、国家主义和历史主义这蛇鼠一窝发展而来的法西斯信条,随着纳粹的军事失败以及凸显这一点的纽伦堡审判,来了个紧急刹车。对始于欧洲、英国和美国的这些观念的压制,造成了一种印象:右翼黑格尔主义的火种只是昙花一现、过眼云烟,已经被国家力量永久地浇灭了。

 

在发现死亡集中营同一年,F.A.哈耶克发表了《通往奴役之路》,强调光拒绝纳粹和法西斯主义的标签、歌曲、口号和政体远远不够。哈耶克说,还有必要拒绝那些计划思想本身。即令在民主制度下,计划思想也必然导致自由的终结和独裁的兴起。他的这本书,在一小群残余古典自由主义者(其中许多人参与了两年后FEE的创立)中受到了极大赞扬,而被其他许多人相反地蔑视和嘲笑为偏执妄想和反动保守。

 

在随后的冷战期间,对共产主义而不是法西斯/纳粹主义的恐惧吸引了公众意识。毕竟,后者不是早在战场上被击败了吗?关于最右翼极权主义的起源和发展,尽管有汉娜•阿伦特对自己看法的认真陈述,依然在公众意识中渐行渐远。

 

自由尚未成功

 

冷战于25年前结束,由于数码技术的兴起,政治经济的自由形态在世界上广泛存在。贸易前所未有地走向一体化。人的权利处于进步当中。商业生活及其和谐与和平的底层意识形态,成为世界各地数十亿人口的普遍夙愿。政府计划的失败愈来愈一目了然。然而,这些趋势本身,并不足以使自由事业尘埃落定。

 

左翼黑格尔主义名誉扫地,而世界各地的政治运动,正在从战前极权主义思想史中寻根挖坟以求替代物。对这些观念的压制,不仅没起到作用,事实上还有反效果:当它们从地底如岩浆般喷涌出来,所到之处更受欢迎。结果就是我们在美国称作的另类右翼,在欧洲、英国以许多别的称呼为人所知。(从20世纪90年代到今天的转变是我另一篇文章的主题)。

 

让我们别再受蒙蔽。无论风格如何——无论我们选择跟随的是黑格尔的哪一个支派——政府控制的代价都是人的自由、繁荣和尊严。我们冒着选择巨大国家、铁腕强人、国家计划、宗教和种族同质性的深层危险。

 

那些喜欢在社交账户上使用“暴风前线”(新纳粹组织)风格的头像,以及为渴望强人采取控制措施从他们中间撵走其他人的群众运动鼓与呼的“网络喷子”(the meme-posting trolls),多半对他们所追随的历史和路径还茫然无知。


如果你受到另类右翼的诱惑,回头看看你的先辈们:你喜欢你所看到的东西吗?

 

什么是右翼和左翼黑格尔主义的替代选择?这样的选择,在自由主义的传统中被揭示,由“利益的和谐”这条巴斯夏的箴言所归纳。和平、繁荣、自由和共处是可能的。正是这种传统,而不是断定群体之间敌对战争永不磨灭的意识形态,保护和扩大了人的权利和人的尊严,并创造出允许人类实现普遍杰出的条件。(要了解更多关于20世纪的专制思想史,推荐米塞斯史诗之著——1947年《计划的混乱》,现可获得epub格式文件。)


本文结语是关于正确的(也即热爱自由的)前进道路,由伟大的英国史学家托马斯•巴宾顿•麦考利在1830年所阐述——这一声明被历史上每一个法西斯主义者所深深憎恨:

 

“迄今为止,不是依赖于一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国家来多管闲事,而是凭借人民的审慎和活力,英格兰被带向了文明;正是以同样的审慎和同样的活力,让我们现在看起来倍感欣慰、满怀希望。把国家严格局限于自身的合法职责,让各个部门维持和平、保护财产权、降低法律成本、厉行俭朴节约,让资本自去寻找最有利可图的路线、商品自去寻找合适的价格、勤勉和智慧自去寻找自然的回报、懒惰和愚蠢自去寻找自然的惩罚,我们的统治者将最大地促进民生的改善。政府就限于做这些事:人民无疑会把余下的所有事情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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