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明珠丨杨柳青翰林杜彤及后人之四 杜颖陶醉心于戏剧

在上一期“运河明珠丨夫妻共同研究明清史”文章中，我们一同了解了杜彤女儿杜联喆和女婿房兆楹共同研究明清史的故事。

今天继续为您讲述：杨柳青翰林之家走出的才子、著名戏曲研究家杜颖陶的故事。

杜颖陶出生于父亲杜彤在新疆为官期间，其姐杜联喆回忆：“颖陶原名联齐，他是在新疆迪化出生的……他的母亲姓郝，据说是甘肃人。生他不久以后就去世了。我跟了母亲到新疆时，颖陶才两三岁，由一位乳母抚育。因为革命的到临，母亲又带着四姐哥哥和我先回来天津。”次年，杜彤才带了颖陶回家。“此后，颖陶便由母亲抚育养成人。母亲为人慈祥任劳。不但小孩子跟着她很舒服，即是小猫小鸟由他抚育，有疾时亦都能平安度过。所以，颖陶在成人以前既不记得他的生母，亦没理会他不是母亲所生。我们两人自幼一同游戏，一同读书。直至我出国留学总是感情很融洽的。”

辛亥革命后，杜彤辞官回杨柳青。《新疆通志·政务志》载有《历任新疆布政使一览表》，“杜彤，宣统二年至三年（1910—1911）”。杜联喆亦记得“民初以后父亲回了家”。杜颖陶生于1908年，杜彤于1911年辞官带着家眷回乡。故而，杜颖陶离开新疆时大概只有三四岁，而非有些文章所述“七岁从新疆回杨柳青读小学”。

杜颖陶自幼聪颖，在小学时常考第一，那时学制是四年初小、三年高小。其姐杜联喆回忆，“杨柳青的三处小学都办得不错，这七年他是规规矩矩读完的”。

民国时，军阀混战，杜彤由杨柳青搬入天津英租界僦居，杜颖陶就读南开中学，与万家宝（曹禺）、刘嘉祥是同班学友。父亲杜彤去世后，与母亲（刘氏）、四姐（联溎）、幼姐（联喆）迁往北京，由杜颖陶出面买下西城旧帘子胡同十五号的房子。1925年，杜颖陶由南开中学转入北京艺术专门学校就读。

中学时期，杜颖陶对话剧发生了兴趣，时常谈论王尔德、萧伯纳、梅特林克等名家。他在北京艺术专门学校上学的时候，曾登台出演过王尔德的《少奶奶的扇子》，扮演少爷的角色。因受新文化运动影响，他倾心于话剧，并为批判旧剧而对其进行潜心研究，结果却深刻认识到中国旧剧在思想和艺术上的重要价值，其后兴趣转向旧剧，并结识了陈墨香、曹心泉等前辈以及京剧名角程砚秋等。杜颖陶对皮黄昆曲都有心得，并能拉胡琴和二胡。

1930年，程砚秋创办中华戏曲职业专科学校，邀杜颖陶到校讲学。1932年，杜颖陶在程砚秋、金仲荪主持的南京中国戏曲音乐院北平分院研究所任研究员兼图书馆主任。1949年任程砚秋剧团秘书，并赴西北各地调查民间戏曲。这期间，他在喀什遇到维吾尔族老音乐家哈西木。哈西木是当时精通“十二木卡姆”的极少数人之一。后来哈西木老人被接到迪化录音，将隋唐时代燕乐中的疏勒之部，北宋以来已渐失传的维吾尔族传统音乐瑰宝抢救下来。这是程砚秋和杜颖陶西北之行的重要收获，亦是他们的重要贡献之一。

刊载于2021年3月21日《今晚报》

作者：张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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