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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阵父子兵,下海浪打浪|华略节日特刊

张继军 张少石 上海华略智库 2022-12-24
上阵父子兵,下海浪打浪
——且看70后老爹和00后儿子隔空喊话



作者:张继军、张少石

来源:华略创智(ID:HUALUETT)


今儿应景换个文风,改走抒情路线,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六月的第三个星期日,没错,就是明天,是父亲节。


你心中的老爸,是什么样的?


是潇洒伟岸的?

 
是搞怪逗比的?

 
是慈爱温和的?


是硬朗严苛的?

 
是奋争不倦的?

 
是望子成龙的?

 
是勤勉持家的?

 
是历尽沧桑的?

 
还是质朴敦厚的?

前几天,翻出两篇东西来。一篇,是儿子过15岁集体生日时,我给他写的一封短信。另一篇,是儿子15岁时的习作。今又读起,我想说,情感酝酿的琼浆,经岁月蒸馏,已然醇香。父子对坐,闲谈两句,小酌一杯。


01Father’s Day写给你的信



孩子:


你好。暑假终于来了,看得出,你紧绷的弦儿,一下子放松了,终于可以暂别繁忙的课业,喘上一口气了。军训的生活很嗨吧?和同学们形影不离,一定很开心。你打小在部队大院里成长,对“直线+方块”的标准从来不陌生,再加上你克制而独立的性情,相信你会迅速适应的。


伙伴们一起过集体生日,意义非常。这预示着大家将携手开始“初三”这一段新的旅程。“初三”,让人立马警觉起来的字眼,很多过来人还言之色变。可以想象,这段路走下来的辛勤和不易。


何以披荆斩棘、逢山开路?你需要启发才智、流淌汗水,需要健康的体魄、阳光的心态,需要亲情的陪伴、友情的鼓励。而这些,你从来都不缺乏。菁菁的校园风华正茂,师长循循善诱,同学朝夕共度。温暖的家园,欣欣和睦,长辈慈爱体贴,家风守正平和。


我们开始慢慢构思这样那样的预设和可能。可以大胆想象,你的“初三”,你的15岁,将调绘赤橙黄绿青的色彩,将搅拌酸甜苦辣咸的滋味,这该是多么奇妙的人生体验啊!站在这即将来到的未知前,难道不该更坦然、更自信、更主动地去拥抱她吗?


写到这儿,爸爸突然想起件事儿。还是你5岁那年,咱们去爬黄山,奇美的莲花峰隐匿云端,大人方且望而兴叹,可你却用自己的双脚,一步一步、一阶一阶征服了它,也创造了你人生第一回的登高纪录。


去年,我们又一起登上浙江西部的第一高峰清凉峰。记得那天,雾锁大山,雨阻前路,你硬是挺了下来。大家都已经疲惫至极,而你还乐呵呵地帮着搭帐篷、寻水源,看不出丝毫的倦怠。那一刻,我强烈地感受到你身上随岁月积累沉淀、日渐强悍起来的小宇宙了。


是的,不能再把你当小孩子了,你已经长大了,给你量一量个头,吓我一跳,你都一米七五了,马上就碾压爸爸了。忽地发现,咱们之间的交流少了,你时常把自己藏在屋里,封锁在自己的世界。


心急火燎的我们,面对一扇紧闭的门,冲突在所难免。我急切地想进入你的频道,你索性屏蔽我的遥控。开句玩笑说,现在这个阶段,咱俩是青春期碰上了更年期,火星撞在了地球。我想,接下来的这一年,体谅、理解、交互、感知,将成为我们彼此相亲相爱的主题词。


迎来初三,你开启了登高望远的关键一程。孩子,山路上的艰难跋涉、挥汗如雨,屏口气、走下去,记得留意一路上的风景,白云绿水,红叶金花,哪一样不令我们陶醉。


共同期待“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那一天。


在这个炎炎的夏夜,祝福你和同学们,生日快乐、日日快乐!





 
02Father’s Day同一片星空下



那年冬天,我去大山里和爸爸团聚,一块儿过年。爸爸驻守在山里,春节便成为我们相聚最宝贵的时光。群山被冰雪完全覆盖。天是白的,地是白的,树是白的,路也是白的。
吉普车在盘山路上艰难地爬行,轮胎上绑着的防滑链,深深地碾进雪里,即便这样,转弯时车子还会时不时侧滑,让我的心不由揪成一团。大半天的工夫,我们一点点从山脚绕上山腰,从前山转进了后山,终于越来越接近目的地了。透过蒙着冰雪的车窗,我远远望见爸爸部队营区模糊的轮廓。
山里的日子,与世外隔绝,无聊得就像不止不歇、没完没了的落雪。爸爸每天还是早出晚归,难得陪我,我慢慢地也融进了这里,成了地道的“山里娃”。
一天晚上,接连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爸爸神秘地对我说:“穿上羽绒服,戴好帽子,爸爸带你去个好地方。”“好!”早在屋里憋坏了的我,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终于可以出去透透气了。我穿戴整齐,和爸爸出了屋。


地上的积雪很厚,刚踩在上面,便陷进半只脚去。沿着一条窄窄的小路,我跟着爸爸拾级而上,深一脚浅一脚向上爬。山林寂静,耳边只有咯吱咯吱踏雪声。


爸爸不时提醒我,慢点儿,当心滑。我小心翼翼,可还是摔倒好几次,却也不疼,雪垫子又厚又软,蓬蓬的。就这样,在爸爸的鼓励下,我气喘吁吁,总算爬到了整个营区的制高点。


眼前,营区像个熟睡的婴儿,甜美地躺在用白雪包裹的摇篮里。远方,连绵的山岭早早冬眠,沉浸在梦乡。爸爸拍了拍我的肩膀,指指头顶。一抬头,豁然开朗。我被壮观的景象震撼了。


穹顶深邃而幽蓝,一条璀璨的星河,悬在当空,恰似在蔚蓝的海上架起一座宝石装点的虹桥。星光点点,忽明忽暗,洒在白雪覆盖的山梁上,如同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


爸爸把军大衣敞开,把我紧紧搂在里面。他指着远方,一一讲给我听,那高悬在天际的是猎户座,那颗青白色、最亮眼的叫天狼星……那时的情景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今天,离山上的那一晚已经过去好几年了,爸爸也完成了任务,回到了我的身边。都市的夜,既远离傲雪的群山,更难见空灵的星河。夜色下,满是霓虹闪烁,车流滚滚。繁华的街市觅不到一丝宁静。


每每这时,我都不由自主想起山里的那夜,想起那纷纷扬扬的漫天大雪,想起爸爸给我讲的大山里的故事,想起和爸爸朝夕相处、守望疆土的解放军叔叔。


同一片星空下,人们的生活百态千姿。都市中的我们,在陶醉安乐、享受团圆时,怎能遗忘那些肩负责任、默默奉献的国家的保卫者?


星汉灿烂绚丽,属于我们,也属于他们。






如果你竟读到了这,无物相赠,一块儿听首歌吧。如果你的父亲、孩子又恰在身旁,便请他们一起听。


如果你觉得还不赖,点个在看,分享一下。

另,还没给老爸备礼物的,赶紧的,还来得及!


———— e n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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