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高效做文献回顾？（工具篇）

题图：Photo by Claudia Wolff on Unsplash

痛点

每年的毕业论文答辩之前，学生都需要进行一项工作，叫做查重。

查重的本意，是督促你独立完成论文，不要抄袭剽窃别人的研究成果。

但是，我们会发现，很多人，即便论文研究是自己做的，也都会对自己的查重结果表示担忧。结果也显示，重复率不低。

为什么？

因为，虽然论文的实质性部分，他是独立完成的。但是文献回顾，却往往是拾人牙慧，甚至大段都是重复。

这也不稀奇。许多学生在做毕业论文之前，并没有受到过系统的文献回顾训练。有的不了解科研规范，导致过度引用；有的干脆是偷懒。

对，懒。

如果按照规定动作，做文献回顾，看起来是一件辛苦的事儿。

很多情况下，读了不少文献，却发现此路不通，只好再去找寻新的文献。

这种周而复始的挫败感，往往会让很多人干脆选择「闭目塞听」、「掩耳盗铃」，随便把研究做了，然后补上一些无关痛痒的论文回顾。只要不妨碍自己论文的价值就好。所谓「回顾」，也大抵是从人家的摘要、结论里寻章摘句，直接扔进去。

查重系统还是挺聪明的，能轻易发现这种偷懒行为。

对策

实际上，做好文献回顾，是需要同时掌握「道」与「术」的。

道是决策，是方向；而术是效率。

决策方向错了，则南辕北辙。例如你选了一个永动机的题目，那可能什么科学成果也弄不出来。即便弄出来了，也跑到了伪科学阵营中。

方向选错，就有可能不断推倒重来。如同西西弗斯推动巨石上山，却永远会滚落。你的毕业论文，时间有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所以能够选定合适的方向，显然非常重要。

而方向对了，效率不高也不行。科研不是一场散步，而是一场田径比赛。找准方向后，别人坐着飞机高铁往前冲，你腿儿着。结果可能一辈子都在奔忙赶路。但是重要的问题全错过。

在一篇教程里，想同时讲清楚文献回顾的「道」和「术」，不现实。

所以，今天咱们只讨论「术」，也就是效率问题。

你可能从小读国文经典，对追求效率这种「奇技淫巧」非常不屑一顾。觉得比起形而下的「术」，还是形而上的「道」更加有价值。

这其实并不是一种非此即彼的取舍和矛盾。两者都是走向成功的必要不充分条件。

拥有了足够的效率后，你更可以自由地把目光聚焦在方向的选择上。而比起别人的小心翼翼，精打细算，不敢轻易尝试，你的决断会更加有力。因为你有底气，输得起。

必须得能输得起。因为科研这东西，谁也没有办法保证一出手就把方向搞对。

而如果你效率不高，时间又有限，那就必须得「一击而中」，时时刻刻不得不精心算计，唯恐浪费了资源。

那情形，你参考一下中途岛海战日军指挥官南云忠一给飞机换弹的纠结，就能明白效率低下、资源有限，绝不是什么好事儿。

效率

文献回顾中，效率问题都有哪些呢？

还真不少。

例如说，你有没有遇到「狗熊掰棒子」的问题？明明一篇文献读过了，在打印版上面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和批注，当时也确实觉得读明白了。然后真正要使用的时候，发现连那几页纸都找不到了。

你说，可以电子化记录啊！

没错，但是记录之后的内容呢？存到 Word 文档里面？结果真想找的时候，一看那一堆 Word 文档就头大。标题若起得不好，都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你要找的内容。甚至，连哪些阅读笔记属于当前研究项目，都无法分辨。得一篇篇手动打开看，才能确认。

有时你突然想起，某篇文献里，应该还有部分内容，可以添加到文献回顾里面。但是手头只有当时只言片语的笔记，甚至连这篇文献，到不知道存在哪里去了，只好重新到数据库检索和下载。浪费时间不说，对你心流状态的打断，影响也很显著。

另外，引用的时候，样式和序号如何处理？什么叫 APA？什么叫 GBT7714-2015？每一种不同类型的文献（学位论文、会议、期刊、在线文档等），该列哪些元数据，怎么标记……记得住吗？

好不容易排好了 50 多篇文献，结果导师让你增加一两篇文献，还添加在了中段儿，导致所有的文献序号发生变化，都得一篇篇调整？

有的学生干脆找过我问：

老师，能不能不调整？

你说呢？

如果你遭遇上述问题，那么写论文的启动成本就会非常高。一想起这些琐碎困扰的问题，你就不乐意动手。久而久之，越放就越焦躁，越不写就越写不好。

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也是很多研究生痛恨写论文，毕业的时候坚决找一份「再不需要写论文的」工作的原因。

其实，谁也没有规定，写论文得写到这么痛苦。信息技术的发展，或许还不足以替代原创性的思想。但那些琐碎、重复的工作，都是工具可以帮助你提升效率的地方。

选择

当然，工具有很多。选择合适的，很重要。

今天我就给你介绍 3 个工具：

一个帮助你一键采集文献，同时帮助你维护多个文献数据库。给每个文献以独特的符号，方便你将来的引用。还能一键导出你在 pdf 上面做的所有高亮和笔记，甚至包含了跳回的链接。啥时候想回来看看，都没问题。

一个帮助你管理笔记。通过独特的双向链接系统，把笔记和上下文紧密关联起来。当你需要查找的时候，写下你的需求，所有相关文献列表精确呈现。可以在不同笔记之间方便引用，保持同步。移动笔记卡片的顺序也是手到擒来。

一个帮助你输出最终结果。只要把笔记定稿发给它，不需要写代码，就能一键导出成若干种输出格式（包括 PDF, Word 和 HTML），里面的引用信息都会按照你的要求输出指定样式。所有的序号都自动帮你调整好，让你不须费一丝心力。

这 3 个工具，你可能分别听说过。初看起来，都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三者一旦结合起来，那就产生「1 + 1 + 1 > 3」的效果，会给你一种行云流水、从心所欲的体验，轻松完成文献阅读、批注，笔记积累、调整，输出预览、排版任务。

视频

这个过程里，会有不少关窍需要注意。你一个人尝试，可能会踩下这些坑，迅速完成「从入门到放弃」。

为此，我专门制作了一个视频。以一个极简但完整的样例，给你介绍上述环节的全过程，手把手带你从头到尾走一遍。当你从文献库采集文献开始，一路走下去，直至把自己的论文稿件输出成漂亮的 Word 版本时，信心就有了，剩下的可以自己举一反三了。

以下是教学视频。

建议你观看的时候准备好电脑，实际动手跟着做一遍。实践出真知，这样学习的收效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