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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鲜美女间谍潜伏广东竟无人知晓!

2017-02-15 蒋荣耀 你的朋友夜航船

文章来源:微信公众号:西葫芦(ID:westhulu夜航船经授权发布


    





     这个优雅而沉静的中年女人,你能想到她曾经是一个年轻漂亮、会说流利日语、中文、英语、韩语、曾经制造100多人死亡的韩国航空公司客机爆炸案的特务吗?


  这组图片是前朝鲜女特工金贤姬与日本绑架受害者田口八重子的家人2009年3月在韩国见面所拍。田口八重子是日本女人,1978年被绑架至朝鲜后教过金贤姬日语,在金贤姬制造的爆炸案件发生后,田口八重子据信被秘密处置。


  2009年,已经48岁的金贤姬已经被特赦,结婚为人妇并相信了基督教。但是因为这次见面,韩国方面派出大量武装力量保护,因为1987年大韩航空飞机爆炸事件的被害者家属一直想报复这个杀死他们家人的美女特务。


  金贤姬曾经是朝鲜年轻貌美的女特务,高干子弟。父亲为为朝鲜外贸事务高级官员。小时候她的父亲调任朝鲜驻古巴大使馆,金贤姬在古巴生活过一段时间。金贤姬自幼也受到对金日成金正日父子至死不渝的坚定思想训练,从小功课表现杰出,高中毕业时也考上朝鲜外语大学的日语系,但是未毕业就被特务机关给盯上而获选为特工。 


  金贤姬起初只是立志当个外语老师,秘密进入训练特工的地方“东北里招待所”后,开始高强度接受搏击、射击、爆破甚至是迅速自我了结等艰苦特工训练。


  1984年,韩国取得4年后的1988年奥运主办权。金正日决定炸毁南韩“大韩航空”班机来加以干扰。经过千挑万选,日语流利的老特务金胜一与年轻貌美的金贤姬被选中。


  有意思的是,金贤姬当时已经接受另一项任务,她人不知鬼不觉偷渡到中国境内,经过东北、北京一直南下到广东,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通过珠海偷渡进入澳门,然后前往日本执行任务。在得到执行炸毁大韩航空任务的秘密指令后,金贤姬先到达北京与接头人接触,顺便还在北京的友谊商店购买了送给父母的礼物。


  然而回到朝鲜后,她没有机会与自己的亲生父母见面,而是立刻与老牌特务金胜一假扮成为一对日籍观光父女,前往中东。


  经过一连串的慎密事先规划,搭上“大韩航空858班机”,并巧妙的在飞机上安置九个小时后才会爆炸装置。然后从容脱逃。“死亡班机”果然在九个小时后于空中引爆解体,并造成全机120人罹难。


  国际刑警组织立刻介入调查。警察发现,登记为“日籍乘客”的“蜂谷真一”与“蜂谷真由美”两人涉嫌重大。此时他们已顺利逃往巴林。国际刑警赶往巴林,进门前两人迅速服毒自尽。等警方破门而入时,金胜一已气绝,而金贤姬乃一息尚存。经全力抢救得以幸存。


  当时卢泰愚正寻求当选总统,因此努力让国际刑警引渡金贤姬回到韩国。 


  金贤姬开始说她自己是偷渡到日本讨生活的中国偷渡客(谁信,中国那时候都改革开放了),后又下定决心要在监狱自尽。不过韩国侦讯人员也很高明,想了很多办法让她范松警惕。


  有一回在侦讯室,检察官用“中文”询问她偷渡去日本后所使用的电视品牌为何,她一时说溜了口:“是杜鹃!”杯具鸟!大家知道,杜鹃是朝鲜惟一生产的电视品牌。



金贤姬接受审问照片。


  金贤姬终于穿帮了。长久的压抑使她完全放弃了隐藏。金贤姬只能说:“我叫金贤姬,出生在平壤……韩航858班机案子是我奉命干下的!” 


  法院判处金贤姬死刑。临刑前,她在狱中接受福音受洗成为基督徒。


  直到一天,狱官让金贤姬打开囚室里的电视新闻频道。韩国总统宣布特赦金贤姬并即日起获得释放。1997年,金贤姬结婚,自此深居简出。


  看过一篇报道,说金贤姬学日语专业,但是后来能够到完全像个日本人,与“李恩惠”有关。“李恩惠”后来被证实为被绑架的日本人田口八重子。为了让金贤姬完全日本化,特务机构让她每天24小时和田口八重子同吃同住同劳动。金贤姬也学习喜欢山口百惠,还学会大量日本的民谣(间谍不那么容易当好的)。田口八重子还教给她日本的文化和习惯,告诉她要像日本女人,一定要学习哭。



金贤姬和日本老师田口八重子的儿子在韩国重逢,田口八重子据信已被灭口。




附1:炸毁韩国民航客机始末


2002年9月17日,朝日首脑峰会在平壤举行,举世瞩目。令人吃惊的是,日本方面几乎没怎么施加压力,朝方就坦坦招认了隐匿近30年的绑架日人的事实。在朝方出示的被绑日人姓名和生死状况的清单上,赫然写有“田口八重子,1986年7月30日,死亡(31岁)”。后来,据朝鲜方面披露的补充材料和于9月28日进入朝鲜进行“实地调查”的日方“绑架事实调查团”在平壤现场听取的情况,田口在其夫原敕晃(亦为被绑日本人,与田口于1984年10月19日在朝鲜结婚)死亡21天后,突然死于一场“车祸”。


 根据原北朝鲜特工、大韩航空民用客机爆炸事件罪魁之一金贤姬的供词,她曾在平壤的“特殊机关”接受过一位朝鲜名叫“李恩惠”的日本女性的“日本人化”教育,而这个女人的日本名就叫“田口八重子”。


 汉城奥运会前夕的1987年11月29日,下午2点5分,从巴格达起飞、飞往汉城的大韩航空公司KAL858航班在缅甸附近的印度洋海域上空突然“失踪”。而就在2点1分,这架载有115名乘客和机组人员的飞机,还向仰光航空管制中心发出过“时间和位置正常”的信息。仅仅4分钟后,就从雷达上消失了。


 遭难的飞机是波音B707型喷气式客机,与1966年3月5日,在日本富士山上空、受高空强大乱气流影响而空中解体的英国海外航空公司(BOAC,现英国航空公司)的航班为同一机型;而且,就在失事两个月以前,这架飞机在汉城金浦机场着陆时,因机轮未能及时弹出,机体触跑道,发生过严重损伤。所以,到底是空中解体,还是意外爆炸?韩国方面在搜寻飞机下落的同时,也曾试图从技术角度来分析空难的原因。


 但是,有消息传来:自巴格达乘同一架飞机、中途在阿布扎比下机的一对东洋男女于空难发生80小时后的12月1日上午,在巴林接受了该国出入境管理局的调查。男子当场咬毒自杀身亡;试图以同样方式实施自杀的女子,被巴林警察当局制服并逮捕。至此,事态为之一变。

从死亡的边缘醒来后,她最大的感受是没能死去的绝望感以及对生命的怨恨,还有就是对自杀死亡的同伙的羡慕。她当时下定了决心,精神状态尚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她也在执著地寻找自杀的机会。她一度想到如果墙下护士的剪刀或许有机会。但是因为当时她全身都被束缚着没能实现。过了几天插入身体内的管子卸下后,她立即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头。但只是流了很多血,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苦,舌头却没有咬掉。而且即使咬掉了舌头,周围有医务人员24小时待命的状态下她也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最终她没能自杀,移送到了首尔。


 据称,男子是“蜂谷真一,70岁”;女子是“蜂谷真由美,25岁”;二人为“父女关系”。据日本驻巴林使馆的外交人员验证,二人所持日本护照均系伪造。12月15日,在韩国国家安全企画部(安企部)的严密警戒之下,“真由美”抵达汉城金浦机场,两臂分别被保安人员从两侧夹紧,嘴也被防止自杀用的胶带死死封住。在位于汉城郊外的“南山地下审讯室”,“真由美”被迫接受了由“安企部”实施的极其严酷的调查、审讯。


 据安企部透露,“真由美”起初曾一度拒绝进食与合作,后来开始用流利的中文和日语回答警方提问。她慌称自己是出生于黑龙江省的中国人,名叫百翠惠,从小身世坎坷,迫于生计,辗转从澳门偷渡到日本,后投奔日本老人“蜂谷真一”作“养女”云云……极尽表演之能事,话到伤心处,声泪俱下。但所有这些都没能骗过韩国警方的眼睛。安企部当局在正面揭穿其谎言的同时,软硬兼施,大搞攻心战术,使“真由美”的心理防线一点一点后退,直至崩溃。尤其是当她从电视里看到韩国平民的生活状况并不像“共和国”所宣传的那么“水深火热”和不堪,甚至与她作为“工作员”在西方发达国家所看到的不相上下的时候,她彻底动摇了。到达韩国的第8天,她突然热泪盈眶地一把抱住了韩国女警官,第一次用标准的平壤“国语”说:“嗯妮(朝语,大姐的意思),对不起,我撒谎了。”


 随著奥运会日程的迫近,韩国亟需就空难问题给国际社会一个说法,以维护自身形象。1988年1月15日,韩国安企部根据“真由美”的交代,公布了对KAL858航班爆炸事件的调查真相。调查结果直接由安企部公开,在韩国被看成是“异例”。上午10点,在当局发言结束后,“真由美”登场,与记者“见面”。短时间内轮番的审讯和巨大的心理冲突使这个神秘美貌的24岁的“北方女郎”看上去有些苍白。她声音不大,数次被台下揿动相机快门的声音淹没,给人的感觉有些飘忽。仅仅15分钟,她简单地回忆了爆破KAL858航班的过程之后,向遇难者家属低头谢罪。


 据安企部透露,为了“制止”汉城奥运会的召开,按照“朝鲜人民伟大的指导者金正日同志”的“亲笔指示”,金贤姬与另一名叫作“金胜一”(即化装成日本人“蜂谷真一”、事发时自杀身亡的男性)的特工一起,在KAL858航班上的行李舱内安置了9小时后自动引爆的定时炸弹和液体炸弹之后,从阿布扎比下了飞机……对此,朝鲜方面立即做出反应,回击“南方”卑劣无耻的“诬蔑”和“栽赃”,甚至说(KAL858航班爆炸)是他们“自作自演”的苦肉计,目的是“破坏祖国的统一”。


 当时的朝鲜半岛,截止到20世纪70年代初,“北方”的经济建设成就一直领先于南方。那以后,随著长年军人独裁统治的结束和民主化进程的加速,“南方”的经济迅猛发展,被国际社会称为“汉江的奇迹”。1988年的汉城奥运会成为一个明显的分水岭:韩国的国际地位迅速提高,而北朝鲜则陷入了经济萎顿、在国际上日益孤立的困境。在包括中、苏在内的大多数朝鲜昔日的“盟国”都表明了将派团参加汉城奥运会的情况下,发生了针对韩国民用航班的恐怖事件,不管朝鲜如何否认,其受到国际舆论的谴责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金贤姬,作为党的“工作员”的名字是“金玉花”、“金花玉”,1964年1月生于平壤,生就一副美人坯子。其父是朝鲜外交部官员,曾作为外交官携眷常驻古巴,妹妹贤玉和弟弟贤洙就出生在哈瓦那。金贤姬上小学时,就曾作为童星演过电影;中学时代,曾作为青少年代表向出席南北和谈的南方代表献过“金达莱”;曾就读于金日成综合大学(生物)和平壤外国语大学(日本语);1980年3月,被朝鲜劳动党“调查部”选中,远离家庭,在若干“特殊机构”里长年接受包括外国语能力在内的旨在培养一流“工作员”的各种训练,可以熟练使用日语和中文(包括广东话)。


 在接到回国的密令火速赶回平壤之前,遵照“本部”的指示,她正为了争取澳门政府以中国大陆偷渡者为对象的“特赦”名额(目的是“合法”获取澳门公民的身份证)而第二次潜入中国广州,进行“澳门渗透工作”的准备。当时,她化名“吴英”,为了应对葡澳移民当局的盘查,事先编好了一个籍贯为黑龙江省“五常市”的中国女孩,在“文革”中父亲受迫害自杀,母亲被迫改嫁,幼小的“吴英”被寄养在邻家,从小饱受流离之苦的催人泪下、天衣无缝的故事。而在此之前,从1985年7月到1987年1月,她和另一名名叫“金淑姬”的工作员一起,持伪造的日本护照在广州和澳门进行过长达一年半的“语学实习”(目的是学习中文、粤语,为“渗透澳门”做准备)。


 有一个细节值得一提。1987年10月末,正在广州的金贤姬接到“火速回国”的密令后,立即途经北京回平壤。在北京短暂逗留中,作为“党的女儿”、同时也是父母的“乖乖女”的金贤姬不忘给母亲买了样式新潮的毛背心和牛黄清心丸、鹿胎膏等中成药。但这些都成了徒劳。一回到平壤,金贤姬就接受了最高当局的“让大韩航空的飞机消失”的密令,参加了属于国家最高机密的“工作组”,当然不可能自由行动。在后来发表的手记中,她对“行动”前未能与亲人告别,并把从北京买的礼物亲手送给妈妈而深感痛楚。


 从1981年7月初到1983年3月中旬,在一个称为“特阁3号招待所”的保密机关里,金贤姬度过了20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在这里,她与一个叫李恩惠的日本女性“同吃同住”、接受了彻底的日本人化教育。除了在1982年3月至4月间,因“入党”而有过几天短暂的公出外,20个月,“每天24小时都是与恩惠老师一起度过的”。在“开学”伊始,代表“上级”组织的“李指导员”对她和李恩惠的约法三章是:1.按照课程表严格实施教学;2.从即刻起,恩惠老师和玉花(金贤姬)全部的会话只能用日语,严禁用朝语;3.玉花跟恩惠老师不仅要学习日语,还要学习日本人的举止、风习、化妆方法乃至思考问题的方式等,直至可达到乱真的程度。


   胸中燃烧着革命理想的“党的女儿金玉花”自然不会辜负“慈父”和党的重托;而寄望于积极表现、有朝一日能回到日本的李恩惠老师也很认真,从语言、音乐,到作为一个日本女性在待人接物上应持有的“礼仪作法”,甚至包括勾引男人的“技巧”等都对学生进行了严格的灌输。有时在晚上喝酒的时候,或者在荒野中散步看到无名陌生人的坟头的时候,恩惠老师会触景生情,潸然泪下。每当这时,她就边哭边对玉花说:日本女人爱哭,她们哭的时候就会这样,请你记住。


    1983年3月中旬,玉花接到“李指导员”的“今天结束学习,马上转移到别的招待所。立即打点行李出发”的命令后,与李恩惠告别的情景令人感动:“她向我行礼道谢,
把自己珍爱的金笔送给了我。我回赠她一块可兼用作包袱皮的围巾……告别的时候到了,恩惠老师站在招待所的门前,手里挥动着我给她的围巾,直到我乘坐的奔驰车从视线中消失。当我从车里看到她手挥围巾的姿态的时候,一种虽长时间在一起生活、平时却难以感受到的东西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向我涌来。我在心里说:恩惠老师,撒哟娜拉……” 

 

 后来又经过长期的准备,“伪装日本人工作”正式启动。1984年8月至10月,金贤姬与搭档金胜一以“日本人父女”的面目甚至进行了一场实地彩排。他们从平壤出发、经莫斯科、东柏林、布达佩斯等城市到了维也纳和巴黎,最后经北京回到平壤。在社会主义"同盟国家",他们使用朝鲜外交部发行的公务护照;而在资本主义国家,他们第一次使用了伪造的、分别署名“蜂谷真由美”和“蜂谷真一”的“日本护照”。


    1987年11月12日,“蜂谷父女”在一纸致党中央、宣誓“为了粉碎国际反动势力策动两个朝鲜的阴谋,为了共和国的统一,我们将……”的《誓约书》上庄严地摁上手印之后,从平壤顺安机场出发了。他们途径莫斯科飞往东柏林,而后又辗转维也纳、罗马、布拉格等城市,从贝尔格莱德抵达巴格达,终于按既定计划从巴格达登上了作为此行目标的"大韩航空KAL858"航班。在登机20分钟之前的当地时间22点40分,“蜂谷真一”装作听收音机,将那台乍看跟日本造“Panasonic”半导体一模一样的定时取出来,从容地将定时器的指针拨到9个小时以后,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半导体”装回到塑料袋里。“真由美”在一旁看着他"操作收音机的手指的动作,有一种连呼吸都要停止了的紧迫感。此时的金贤姬,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9小时后,KAL858航班在印度洋上空爆炸,115名乘客和机组人员全部罹难。


    1990年3月27日,金贤姬被汉城地方法院判处死刑。后蒙卢泰愚总统“特赦”,于一年后被释放。后在安企部的保护下从事著述和讲演。其后来出版的题为《现在,作为女人》的手记,在韩日两国都成为畅销书,后又被拍成电影,据说仅版税一项就高达10亿韩元。1997年12月,与当时曾参与她的调查工作的原安企部官员秘密结婚,现在韩国过着"普通主妇"的生活。但因为被害者家属的抗议和爆炸事件本身的复杂性,对金贤姬来说,"像普通的女性一样地生活"恐怕永远只是一个梦而已。  


 1988年1月15日,在韩国安企部举行的新闻发布会上,韩国警方透露:KAL858航班的元凶金贤姬“曾与一名日本女性同吃同住,接受过日本人化教育”,而“这位日本女性是被北朝鲜从日本海岸地区绑架来的”。继而,又根据金的供述进一步证实:对金实施了日本人化教育的女性在北朝鲜被称作“李恩惠”,有离婚史、两子,于1979年前后,被北朝鲜的"战斗船"从东京附近的海岸绑架,现被软禁于北朝鲜。于是,“李恩惠事件”开始浮出水面,在日本掀起轩然大波,警方立即展开了全面的调查,根据金贤姬描述的体貌特征而绘制的素描头像附在警视厅的传单上,一夜间贴满了列岛的大街小巷。 

 

 根据金的供述和韩国警方提供的材料,日本警方初步分析:所谓“李恩惠”,是一个在东京周边地区长大、高中文化程度、有过风俗娱乐业从业经历的女子;说话时常带“傻冒”、“反正”等口头禅,喜欢山口百惠和加藤登纪子的歌;其姐住埼玉县、有小孩,其兄有过到孟加拉国出差的经验……很快,警方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叫“田口八重子”的女子身上:位于东京西池袋地区、一个店名为“好莱坞”的夜总会的女招待,昭和53年(1978年)留下两个孩子失踪,时年22岁。


    有迹象表明,这个因为感激金(日成)将军的“恩惠”而把名字改作“李恩惠”的日本女人至死都没有被彻底“洗脑”,也从未放弃回日本的梦想。据金贤姬回忆,李恩惠身上确实有一种资本主义国家沦落风尘的女性所特有的氛围。她声音沙哑,抽烟很凶(大约一天一包),除了北朝鲜产的"白马"、"光荣"等高级香烟外,还从平壤的外汇特供商店买"登喜路"来抽;喜欢喝洋酒,威士忌什么的,“喝酒时会流泪”,“脸上有一种哀愁”…… 

 

 长期以来,日本政府与朝鲜就人质问题展开了漫长的交涉。因为牵涉到朝鲜的“国家犯罪”的内幕,一触及到被绑人质、尤其是田口八重子问题,谈判就告破裂。在9月17日两国首脑峰会以前达10次之多的建交谈判中,至少有一次以上是因为“李恩惠事件”,谈判不欢而散、无果而终。


    日前在平壤召开的朝日首脑峰会上,绑架日人问题第一次有了巨大突破。朝鲜方面公布了日人被绑的时间和生存状况。但当日方要求朝方提供已被确认死亡的6名日本人的死因和遗体处理情况等详细资料时,遭到了朝方的拒绝。其中,尤其是田口八重子的死因和死亡时间是日本方面极为重视的。在朝方公开的材料上,"李恩惠"于1986年7月30日死于一场飞来“车祸”。但是,韩国和日本倾向于认为:“李恩惠”是被除掉的,且死亡时间并非如朝方所说,而应该是在1988年1月15日--即金贤姬供述发表、朝鲜恐怖恶行败露之后。


    韩国的朝鲜观察家评论说:“即使仅从金贤姬的证言来判断,李恩惠其人母性意识很强,难以被金(日成)主席的‘主体思想’洗脑。因此,在北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本人的“使命”也已告完结的情况下,被除掉的可能性极大。”


    刚刚出版的日本《文艺春秋》2002年11月号,发表了该刊记者对“脱北者”、前朝鲜人民军第七军团青年军官金英九的采访,又暴出惊人消息:在大韩航空飞机爆炸事件以后、汉城奥运会前夕,根据最高当局的指示,李恩惠在一间地下室里被处决。




附2:金贤姬自述:被捕前的最后72小时



  ……


  我们把爆炸物留在大韩航空公司KAL858班机后,便离开了飞机,不久到达巴林。不过,巴林也不是可以能够高枕无忧的地方。所以,我们想尽可能早一点换乘去罗马的班机。


  我们手持去罗马的机票,到航空公司办手续。不巧的是我们到的那天正好是星期日,航空公司休息。不得已,我们只好放弃了去罗马的计划领了逗留三天的路过签证。


  到巴林的第一天是星期日,第二天飞机又满员,因此我们不得不在巴林过两天两夜。我们去奥地利航空公司定好机票,装扮成日本游客的模样,雇一辆出租汽车,四处转一转。下午5点左右,我们回到了饭店。


  回饭店不久,电话铃响了。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住在这个饭店里,不可能有电话来。我像偷东西时被发现似的,面无血色地转向我的同事、伪装成我父亲的金先生。金先生看到我犹豫不决,于是使劲儿地咳嗽了一声,然后去接电话。


  电话里说大韩航空公司的飞机在到达曼谷之前失踪了,日本大使馆来电话详细查询我们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和护照号。


  放下电话后,以前从未紧张过的金先生也面如土色,一个劲地叹气。


  过了一会儿,电话铃又响了,是韩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来到旅店的大厅,想到我们的房间里来。


  一直沉默不语像座石像一动不动的金先生命令道:“把桌子上适当整理一下。你装作睡觉,一切都由我来对付。这个时候一定要沉住气!”


  “咚咚咚!”


  听到敲门的声音,我的心好像都不跳了。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开门的声音,接着传来说话声,好像是往里让韩国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这是我女儿,旅游累了,正在休息。”


  大使馆人说,载有115名乘客的大韩航空公司的KAL858班机在到达曼谷机场前失踪了,好像是坠落了,你们真幸运呀。还问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哪儿,似乎是对我们特别怀疑。


  听到飞机坠毁这句话的一刹那,我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一方面很关心和115人一起在空中爆炸的飞机的情况,一方面又感到自己出色地完成了伟大的任务。


  送走韩国大使馆的人,我们感到夜太漫长了。在我一生度过的许许多多夜晚里,这是最长的一夜。


  天终于亮了!


  为了赶飞机,我们急勿匆地整理了行李,走出旅店的房间前,金先生叫住我:“真由美,等一下。”金先生表情非常严肃,有一种悲壮感。


  金先生把带来的万宝路香烟递给我。“万不得已的时候使用这个!”递给我香烟时,金先生的手在颤抖,我接香烟的手也在颤抖。但我并没有想到使用装有毒药安瓿的万宝路的时候到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没发生任何意外,一到机场,金先生就急着办手续。只要登上飞往罗马的飞机,基本上就成功了。我们终于站在了出境审查台前,用颤抖的手把护照出境卡递过去。“但愿能平安地通过这里!”


  “请稍等,我们要检查一下。”这流利的日语无异晴天里一声霹雳,灾难终于来了。审查台上除了巴林的工作人员外,还站着一个日本人,正在收我们的护照。



  “完了!”我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不过,我又想,我的护照是按照真护照做的,不是日本护照专家,谁也不会辨出的。金先生拿着这样的护照走了无数的国家,从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我们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等着还给我们护照。


  离飞机起飞只有5分钟了,其他乘客都登上了飞机,护照还没有还到我们手里,我焦虑不安。起飞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接近。


  这时,响起了飞往罗马的航班已经起飞的广播,我又一次被拉进恐怖的现实里。


  不久,拿走我们护照的那个日本人表情严肃地走到我们身旁,说:“我是日本驻巴林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两个护照中,蜂谷真由美的护照是假的。蜂谷真一先生可以去别的地方继续旅行。可是,蜂谷真由美,小姐要坐日本的飞机回日本,接受审查……”


  听到这话的瞬间,我眼前发黑,耳朵也不好使了。他的话等于宣判了我的死刑。


  金先生似乎也下了一死的决心,对我说:“真由美,下决心咬安瓿吧,因为我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越想活,反倒越悲惨,我已经是这把年纪了,死而无憾……可是……真对不起你……”这位老人也一定在心里哭泣着,他以前不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是十分冷静的,可这次连说话都结巴起来了。说对不起我时,声音颤抖得厉害,我也因为满脸流泪而说不出话来,于是点了点头,表示我下了决心。


  这时,四五个巴林警察把我们带到了办公室,然后把我和金先生隔离开,对行李和身体进行检查,女警察的检查实在是全面彻底,化妆品就不必说了,连一根头发也不放过。接受检查时,我忘记了害羞,只担心着装有万宝路香烟的提包。万幸的是,女警察们并没有注意到万宝路香烟,我紧张极了,后背直冒冷汗。


  检查结束后,我提着提包回到机场大厅,发现金先生接受完检查,在巴林警察的监视下,正焦急地等着我呢。金先生一看见我,便瞪大眼睛,点点头,用眼神问我毒药安瓿没出问题吧。我也点点头,表示没问题,金先生松了一口气。


  我走过去一坐下,金先生便拿出旅行中一直抽的日本的七星烟,劝我抽。


  不料,这却导致了更坏的事情发生,女警察看见我想点烟,终于意识到没有检查我的万宝路烟盒,于是让我把提包交给她。没办法,我快速地取出用烟粉做了标记的毒烟马上放进了嘴里,毫不犹豫地咬了过滤嘴的前部。在那一瞬间,我看见女警察大声叫着向我扑过来。


  此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不久我便躺在巴林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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