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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性婚姻的背后,是一场噩梦

芒小芒 芒小芒 2023-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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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晚安”,送你一首小芒亲自唱的晚安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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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家暴20年,都习惯了。”


文/ 筱钰+小芒


01


“秦潇潇,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看你不是抑郁症就是更年期,赶紧找心理医生看一下吧。”秦潇潇又一次在关键时刻推开了林朔,林朔忍无可忍摔门离去。


林朔的离开让这栋城郊别墅显得格外空荡,秦潇潇满心郁结无处发泄,往事化作利刃将她一颗心削成薄而透的切片,每一片都痛到极致。


秦潇潇是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经营的婚纱影楼第三分店正在装修,她老公林朔大学是保送生,现任跨国公司高管,外人眼中夫妻俩家庭合睦,事业有成,拥有彩虹般绚丽的人生,恐怕只有秦潇潇自己知道她的婚姻被一大片灰色乌云笼罩。


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秦潇潇打开手机,高中同学群木子发了新照片,她一身职业装发型干练清爽,身后醒目的“阿木心理咨询室”让秦潇潇深觉讽刺。


林朔说自己精神不正常?木子又发心理咨询室开张的照片?抑郁症?难道如今抑郁症很普遍么?秦潇潇关掉微信百度抑郁症的症状,抑郁悲观、思维迟缓、记忆力下降……每一条都像是量身定做,难道自己真得了抑郁症?


关掉网页秦潇潇下床去客厅倒了杯红酒猛灌下去,深夜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风吹得树枝不停摇曳,映在室内更显影影幢幢,一阵阴森寒意直袭秦潇潇,她紧忙又灌了一大杯红酒。


漫漫长夜秦潇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翻出木子微信尝试着发了个表情,木子秒回信息,两人聊了许久,直到凌晨四点方互道晚安、相约逛街。


第二天木子如约而至,有一瞬间秦潇潇觉得对面之人并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木子,印象中木子毫不起眼,一直都是安静温婉的存在,仿佛外界与她无关,她只是她。


面前的木子依然安静却多了几分霸气,全身上下一种由内而外的自信之美让她气场十足。


02


“潇潇真是越活越年轻,有什么保养的秘诀传授我一下。”木子温暖的笑犹如春风拂面,让秦潇潇的心异常安定。


“我倒想跟老同学你请教保养秘诀呢,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美得惊人?”秦潇潇真心想知道是什么让木子有了那么大的改变。


“你还不知道我,失眠那么多年,好容易把这个困扰解决了。”木子在诉说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时声音依然软软糯糯,“哪有什么秘诀,不过是现在吃得好睡得好罢了。”


木子的话很随意,但却在秦潇潇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秦潇潇轻叹一声,最近一闭上眼就做噩梦,吃得好睡得好?自己根本做不到。秦潇潇想从木子那里多了解一下抑郁症,正纠结于要如何开口,木子却先谈起了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近况,还时不时夹几句专业术语和应对方案。


秦潇潇从谈话中领悟到些许道理,她很久没感到如此轻松,二人越谈越投机,不知不觉直说到晚饭时间,吃过晚饭两人依依惜别。


秦潇潇回到家林朔不在,她启开瓶红酒翻出相册,想找回那些美好的回忆。往事一幕幕在脑海浮现,遇见林朔是在最青涩的年纪,两情相悦、爱到情浓高考前三个月二人偷食了禁果。


禁果易食、后果难担,秦潇潇怀孕了,班主任发现后日日找她谈话,为了保送名额和前途,林朔跪求秦潇潇退出高考,退学后秦潇潇被家里逼着打掉了孩子。


开学季秦潇潇随林朔北上陪读,打工挣得钱大部分贴补了林朔生活费,她把青春悉数给了林朔,好在林朔毕业后娶了秦潇潇。秦潇潇没想到自己无法真正和林朔在一起,心底的恐惧感每次和林朔亲密接触时就会迅速蔓延,她总在关键时刻不自主地推开林朔。


虽然无法真正拥有林朔,但十几年的相互扶持怎能说忘就忘?就算林朔是她的劫,秦潇潇打算紧抓不放,她为林朔付出了那么多,林朔这辈子都休想离开她,她发誓总有一天会渡劫成功。


03


林朔自从上次摔门离家再没露面,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每每夜深人静,秦潇潇躺在偌大的床上感受着林朔残留的气息,眼泪不受控制奔流不息、整宿整宿的失眠。


秦潇潇养成了和木子深夜聊天的习惯,她需要借助木子的心理贴士纾解心情,和木子的友情突飞猛进,很快成了闺蜜二人组,在林朔的问题上秦潇潇听从了木子的建议,打算先晾一段时间。


收拾好心情,秦潇潇着手忙让她安身立命、有底气和生活拉锯的生意,紧锣密鼓地忙碌了半个多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秦潇潇第三分店顺利开业。


酬宾宴高朋满座,因林朔没出席剪彩仪式,秦潇潇对觥筹交错提不起兴趣,怀揣着满心失落出去躲酒,她使劲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林朔穿一身休闲装正和一个娇小玲珑的女人吻得密不可分,愤怒直冲秦潇潇心头。


林朔恐怕已经忘记他大学保送名额是怎么保留的?自己付出一切培育的果实怎能被别人轻易摘取?!秦潇潇双拳紧握,准备以战斗的姿势冲过去质问林朔。


手腕传来微凉的触感,秦潇潇抬起头看到木子,她用力挣扎,木子力气大得惊人,紧抓着她丝毫不松手,眼里充满疼惜和理解。


眼看着林朔紧搂着女子离开,一种无力感让秦潇潇身心俱疲,她抱住木子失声痛哭。


“木子,我们说好一辈子不离不弃,他却出轨了,看来天下男人都一样薄情。”秦潇潇的声音低沉且悲戚。


“大一那会儿,我谈了个男朋友,没成想第一次就怀孕了,他说了打掉吧三个字就对我避而不见,我一个人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恐惧屈辱悔恨一股脑全出来了,你说那个时候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木子的声音依然轻柔,却夹杂了极强的隐忍。


“木子,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办?”秦潇潇秦潇潇感动于木子不惜揭开伤疤安慰她,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


“因为流产我再也生不了孩子,那个男人却娶了别的女人,还让别的女人怀了孕,潇潇,我好难受,我约他逛街说要了断一切,故意让他老婆知道,他老婆怀着孕来捉奸的路上出了车祸,你说该怪谁呢?”木子抱着秦潇潇低声耳语,“女人永远不能丢了自己,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木子的话像魔咒一样钻进秦潇潇耳中,深植在她脑海之中。


木子轻拍了拍秦潇潇转身离开,秦潇潇呆站了好一会儿,擦干眼泪回到包房,被一帮朋友罚灌了几大杯酒,秦潇潇尽地主之谊陪众人一阵豪饮。


04


饭后众人一一离去,包房只剩秦潇潇,她的眼神开始迷离,掏出手机拨出林朔电话却接连三遍都被挂断。


“林朔,我分店今天开业,在银座办酬宾宴,我喝多了开不了车,你来接我回家吧?”秦潇潇倔强的不停拨号,第五遍时电话接通了。


“我出差了不在本地,你找代驾吧。”林朔不等秦潇潇继续说就挂断了电话,秦潇潇独自坐在包房,像是一定要寻找一个答案,又一次拨出电话。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怀孕了,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电话接通了,秦潇潇还没说话,就被当头一棒喝得直发晕。


“都一样,你再忍耐一下,我这两天就回去离婚……”林朔满含惊喜的声音将秦潇潇打入地狱。


“他老婆来捉奸的路上出了车祸,你说该怪谁呢?女人永远不能丢了自己,只有自己能帮自己。”秦潇潇听不清林朔说了什么,但木子说的话却一字一句不停重复着。


挂断电话,秦潇潇发了个微信,内容短到只有四个字—我要离婚。秦潇潇找的代驾还没到,林朔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我要和你好好谈谈。”林朔的声音夹着惊喜,他实在想不明白是什么让秦潇潇终于肯放手,但他不在乎,只要能离婚,一切都好。


你看他多么迫不及待?之前说出差?现在又说接你?你真可悲。秦潇潇心中响起一个声音,她自己都在鄙视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可悲。


“家。”秦潇潇忽然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离婚后那儿将不是自己的家,她又改了说法:“岚山国际别墅区C07”。


秦潇潇被代驾送回去在车库呆了好一会儿,林朔来时她正坐在客厅等他。


05


“潇潇,我不是没想过和你好好过,但你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儿,我是个男人,你要理解我,谢谢你想通了,这是离婚协议,我只要30%,剩下的都给你,也算是对你的补偿,你再看看还有没有要改的。”林朔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把离婚协议书递给秦潇潇,看着早就精心准备好一切的林朔秦潇潇只是苦笑,拿起笔毫不犹豫签字。


林朔一想到怀孕的情人在等他,对满面泪痕的秦潇潇仅剩的怜惜也烟消云散,走向门口头也不回。


“林朔等等,我想要你开的那辆车,那是咱们买的第一件值钱东西,车上有好多回忆,你曾经开着它陪我走过……”秦潇潇声音悲伤满溢。


“好。”林朔打断了秦潇潇,已经离婚终于解脱了,他再也不想听她回忆,转身把车钥匙换了一下。


林朔开着秦潇潇的车无比决绝、毫不留恋的离开,秦潇潇双手握成拳心悸不止。


刹车片失灵,林朔恍然大悟秦潇潇换车的原因,对秦潇潇深感恐惧,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深爱自己,却能痛下杀手,就像当年为了保住他林朔的保送名额,不惜拉来同班同学刘越当替罪羊。


林朔想到怀孕的情人,怕秦潇潇对她们母子下手,为免未出世的孩子遭受牵连,努力保持镇定拨通了110。


秦潇潇没想到天还没亮警察就登门造访。


06


“我替刘越让你尝尝这种滋味。”隔着玻璃,木子的一句话让秦潇潇失了三魂七魄,她盯着木子,想证实自己听错了,木子挑衅和胜利的眼神却让秦潇潇了然一切。


当年班主任让秦潇潇说出孩子的父亲,林朔跪着求她一定不要说出去,但孩子不可能没有父亲,所有人都知道刘越在追她,刘越又是标准的痞子生,为保一劳永逸秦潇潇让刘越做了替罪羊。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秦潇潇的想像,刘越辩无可辩、被学校开除,秦潇潇为逃避一切离开家乡随林朔北上打拼,她再也没回去过。


“他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木子的声音像冰锥一样直扎向秦潇潇。


木子情窦初开暗恋刘越,刘越受的冤屈她都知道,当刘越无法承受压力跳楼身亡的那一刻,复仇的种子在她心里扎根发芽,她高举复仇之剑为刘越至今未嫁,发誓一定让林朔和秦潇潇付出代价。


刘越青春稚气阳光满满的面孔飘在秦潇潇眼前,她无比后悔自己做的一切,但后悔又能改变什么呢?


“林朔那个人渣凭什么要刘越为他承受这一切?他为保护情人肚子里的孩子报警,却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孩子根本不存在,他爱的那个女人不过是我一天几百雇的而已。”木子笑容凄凉,大仇得报,但刘越却再也不会醒过来。


大白天那个梦魇袭向秦潇潇,从头到脚寒意顿生,刘越和自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成了一生的噩梦,她再也无法和林朔接触,林朔为此出轨,自己杀心遂起,人生路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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