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白莲口蜜腹剑要翻天,惨遭雷霆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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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爹爹为弟弟新寻的先生么?”
透过窗望进去,李芸见到那男子的背影,倒也不似个酸腐的老秀才。
连她那猴似的弟弟,也有难得老实听课的时候。
贴身丫鬟悄悄耳语:“是的,小姐。奴婢听说,这洛先生颇有本事,甚得老爷的心呢!”
“喔?”李芸有些好奇。
屋内的人似察觉了什么,转过身来,含笑的眸子直直与她对上,被抓个正着。
她涨红了一张脸,落荒而逃。
没想到先生竟是如此清隽的人物,似春风和煦又似暖阳昭昭。
李芸的脸愈发红了三分,心重重地跳了两下。
一月前。
正是春光好时节,花开得极美,桃花镇卧在一片氤氲的粉云中,生生醉了往来行人。
落魄青年目含一丝惆怅,腹中空空。
他已有一日未进米食,只盼尽早寻得良计,莫再露宿街头!
这时,他见到有一处贴了张榜:“月银十五,食宿皆全...”
青年面露喜色,暗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又忍不住生了一丝疑窦,他问身边之人:“兄台,如此优渥条件,为何无人揭榜?”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外地来的?”
是了,洛远正是外乡人。
不然,这镇上有谁不知,李家小公子天生顽劣,抓鸡斗狗,愁坏李家老爷,气走无数先生。
是以,李家这寻教书先生的榜竟张了半月,也无人问津。
身旁那人瞧着洛远摇头:“小伙子,我劝你别去,讨不了好的。”
洛远只是微微一笑,那人禁不住一呆,这青年并不十分俊秀,笑起来却别有风华。
不到须臾,洛远来到了李府。
“老爷,这是揭榜的先生。”管家把洛远领到李老爷跟前。
李老爷狐疑地上下打量一番,洛远只不卑不亢地站着。
“是你揭了榜?”李老爷眉头拧在一块,这落魄模样,任他怎么瞧也瞧不出半分能耐。
“老爷!”看护小少爷的许嬷嬷上前一步,附耳提议:“不如出一些题考他一考!”
李老爷赞同地点头,洛远也不恼,没几两墨水他也断不敢上门来。
一试之下,皆大欢喜。
李老爷望向他的眼神,与先前已有不同,言辞恳切道:“还望先生好好教教我那顽劣小儿!”
洛远自是连声应下。
洛远来到府上,转瞬已有一月。
思及方才在屋外偷窥的美人,他哑然失笑,想必是李府大小姐。
忆及她羞红的面容,他突生一丝赧意,方才怕是吓着了她。
只是这般如花娇儿,怎能想到是...
万般思绪上心头,流水落花春去也,愁煞个人!
古琴淙淙,叮咚之间,一曲肝肠断。
“好!”琴声一断,却是李老爷连连拍掌,连连感慨:“先生才学过人便罢了,竟连琴也弹得这般出彩!”
洛远起身微微行了一礼,李老爷心中愈发满意,幼子素性顽劣,如今竟也学会了知书达理,这个先生真真寻得极好。
是日,李老爷难得偷闲,卧于亭中,静赏洛远树下奏乐,流风回雪,好不惬意。
许嬷嬷来到跟前,斟酌片刻开口:“大小姐前先日子想学琴,不如......”
李老爷眉头一拧:“你也是府上老人了,应知男女大防,怎会如此想?”
许嬷嬷却不慌张:“老爷且看,唐时董大家与那李大家,哪一个不是被世族迎为座上宾,授以小姐们琴艺。”
“须知,习琴学艺,端看的是个人本事,依老奴愚见,这镇上怕是没几个有洛先生这般能耐了。”
李老爷默然不语,显然有所动摇。
许嬷嬷心下一喜:“老爷的顾虑也不无道理,只需授课时有所看顾,谅他也做不出失礼之事。”
李老爷心想确实如此,且见那洛先生目光清正,不似那般狂徒。
大家小姐素来最重琴艺,若非独女五年前大病一场,神智时有混沌,也不会蹉跎至今。
打定主意后,他轻轻摆手:“你且去同洛先生安排罢!”
“啊!”李芸惨白着脸从床上坐起,汗水湿了衣裳。
“小姐可是又梦魇了?”丫鬟小雅忧心,自五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小姐精神不大好不说,更时常梦魇。
李芸啜了一口水,有气无力道:“你为我去向洛先生告个假罢。”
小雅平日与李芸寸步不离,洛远瞧她孤身前来,心中有了计较。
她微微行礼说明来意,他眉头稍稍一挑,道:“小姐可还安好?”
小雅轻轻点头:“小姐只是梦魇,劳先生见谅。”
洛远沉吟:“小姐这一月来已告假数次,回回梦魇,长此以往怕是不妙。”
“小姐这几年来时常如此,大夫开了药也无大用。”小雅神色有些忧虑。
看了看忧心忡忡的小雅,洛远有些犹豫:“心病还须心药医,小姐可是有什么心结?”
他见小雅脸色闪躲,接着道:“小姐如此我亦是食宿不安,只盼找出个法子,只是我来李府时日尚短,无从下手。”
看他清秀的面容染上愁绪,小雅心中微微一动,洛先生见多识广,人又生得风光霁月。
她冷眼瞧着,多日下来小姐对他颇有好感,也许当真可以帮上忙。
于是,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原先这事是不可再提的,只是...”
她深呼一口气:“小姐在五年前,下令处死了一个丫鬟,那之后便常有梦魇。原先小姐脾气并不算好,可是打死人也是头一遭!小姐约莫是后悔了,这五年来对我们这些下人极好。只是,噩梦仍是时时缠绕着她。”
洛远好奇:“那名丫鬟为何被处死?”
小雅摇头:“奴婢也不知,听说是偷了东西。”
目送着小雅离去的背影,洛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啊!有鬼!”李芸抱着身子缩在床角,嘴里喃喃:“她回来了!”
一阵琴声凌空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叫闻者精神一震。
李芸渐渐平静下来,脑中忽地浮现出洛远那张带着温暖笑意的面容,心中莫名生了一丝依赖。
“是洛先生来了么?”李芸问道。
隔着屏风,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却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她轻声细语道:“多谢先生救我!”
“此曲名为安魂,我思索多日终是寻了这样一个法子,若小姐使得,远心意足矣。”
瞧着他隐隐约约的轮廓,李芸心中有一丝道不明的异样。
洛远又道:“上次小姐想听的琴史方说了一半,只盼小姐快快好起,远再细细说与小姐听。”
没想到他还记得!李芸轻轻应下,忽地生出点点期盼,夜也不再那般骇然。
闺阁重地,洛远不便多待,很快起身离去。
她心中空落落的,好似少了些什么。
小雅抿嘴:“奴婢瞧见洛先生的眼底都是青的,想必为小姐的病费了不少心思。”
“别胡说!”李芸堵住小雅的嘴,心底却同吃了蜜糖一般,他是不是她...
“啊!”李芸近日梦魇的次数比以往更甚,梦中万象愈发骇人。
她终日惶惶,唯有洛远的安魂曲能与她一丝安慰。
数日下来,不仅是她憔悴许多,小雅告诉她洛远更是消瘦不少,眼全是肿的。
每日,她只盼着洛远前来,相闻却亦不可相见。
礼教森严,纵是洛远费劲心思也偷不来多少光阴。
“洛先生可否多陪芸儿一时?”李芸请求道。
洛远答:“你是堂堂李家的小姐,远不可因一己私心至小姐清誉而不顾。”
他的脚步声远去,李芸呆在原地。
是啊,她是李家小姐,就算再怎么念着见他也无济于事。
事到如今,她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她第一回生出丝丝悔意,若她不是...
噩梦日日复,相思重重深。
李芸痛苦不堪,他的每一道琴声于她皆是饮鸩止渴。
她愈发清减,深觉不可再坐以待毙了。
李芸暗自下了决心,她要逃!
“洛郎!”李芸突然出现在洛远面前。
相隔的屏风被打掉,他的面上有着一丝惊异与挣扎:“小姐,你这般称呼,于礼不合!”
她却是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抓住他的手。
他吓了一跳,却只是任她抓着。
“洛郎!你心中可有我?你可心悦我?”李芸步步追问。
他慌得眼神不知该往哪放,她却不肯放过他,紧紧盯着他。
良久,他终是妥协,直视着她的目光,点了点头。
“你带我走吧!”
洛远大惊:“小姐你...”
“叫我芸儿!”她打断他,目露坚定。
“芸,芸儿,你可是在开玩笑!”洛远惊魂未定。
“我没有!”她忽地平静下来,斩钉截铁道:“我们私奔!你带我走!”
她知道,身份有别,父亲是不可能将她嫁与他的。
可是她是真的爱他,为了同他在一起,她愿意放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
更何况,这荣华富贵本不是...
洛远的神情不定,几番变化后他轻轻应了一声:“好。”
两人商议好私奔的路线,明日子时,便从后门直接离开桃花镇,一路向北往塞外去。
如此天大地大,只任他们翱翔。
夜静得使人发慌,门虚掩着,女人的面容藏在阴影里若隐若现。
一男一女,在黑暗中对话。
“二姑,明日子时,我便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好。三娃,一路小心!”
月从云里钻出,照在许嬷嬷有些苍老的面容上。
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眸中含着忧虑。
“洛郎,我们已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他们应该追不上了罢。”
“是啊,他们不会追上来了!”他看着她,眸中尽是温柔:“你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李家小姐了,你怕吗?”
李芸莫名心悸,却摇摇头:“只要与你在一起,我不怕!”
“你放心。”他的面容靠近:“我不会抛下你的,绝对不会!”
她刚想说些什么,后颈陡然一痛,失去知觉。
这是何地?
李芸猛地睁开眼,发现手脚皆被缚住,嘴也被堵上了。
发生了什么?
她的头仍有些晕,是了,她与洛郎私奔了。
晕倒前的记忆回笼,她的瞳孔剧烈一缩,是洛郎!他打晕了她!
“醒了?”含着几分讥诮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她才发现洛远就在不远处。
他的面容半隐在黑暗中,整个人似与平时全然不同。
李芸心中漫起丝丝恐慌,她后悔了这么逃了出来。
“你很害怕?”洛远走近,语气透着嘲讽。
她水润的眸子氤上一层薄雾,他却不为所动。
“忘了你说不了话,不过无碍,你听着便好。”他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向着步步李芸紧逼。
她的身子不住颤抖,又恨又怕。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对她?!
“痛不能呼,只能等死的滋味如何?”洛远诡异地笑出声。
顿时,李芸的脸血色全无,透着惨白与惊恐。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你当初不就是如此对待小茹的么?堵了她的嘴,将她活生生打死!”洛远眸中盛满沉痛,若非二姑在李府当差,他又怎知小茹死得如此不明不白!
“你安了个偷窃的罪名与她,你胡说!”
“当初,乡里闹了饥荒,我险些饿死,是小茹每日分了她的一半馒头与我,她最是单纯善良,怎会偷窃!”
“是你!”他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她:“她当初入李府为婢,我在家乡发奋读书,为的便是有朝一日风光迎娶她!是你!是你杀了吾妻小茹!”
李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身子抖得厉害。
她想说话,却无法发出声音。
她终于知道了那人当初有口难言的痛楚,她错了,她真的错了!她哀求地看着他...
洛远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动容.
当初,他的小茹定然也是这般惶恐不堪吧!
他心头更恨,匕首慢慢接近...
“三,三哥!”
洛远浑身一僵,却是李芸情急之下吐出了嘴中的布团。
“你,你,喊我...什么!”洛远惊疑不定。
“三...哥!”她语带哽咽,话却是坚定不移。
如果那年她没有进入李府,没有被李府的富贵迷花眼...
她没想到当初那个面黄肌瘦的少年,长大了会是这般模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洛远自顾摇头。
普天之下唯有一人会如此称他的那人,已死了!
“三哥,你忘了么?当初...”她的声中有着追忆与动情。
来龙去脉慢慢清明,他却是渐渐冷了一颗心。
“所以说,死的并非小茹?”洛远眸子里的光彩全然黯去:“可是,于我又有什么区别,她还是死了!“
她身子一震,眼底的期待散去,撕裂的痛楚慢慢从心底渗出。
他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离开,任她如何呼唤也再未回头。
她真是错了,她笑得惨淡,如果那年没有救下那只狐狸,没有在被问及愿望时,与李家小姐换了身子...
如果她没有因为李家小姐平日的责骂怀恨于心,没有因为怕被揭穿将她打死...
那么如今她该有一个深情的夫君,有安定的生活...
可世上哪来的如果呢?
天下之大,竟恍若再无她容身之地!
原来善恶到头终有报,一切贪念皆是空。
她蹲在地上,终是痛哭出声。
芒说:
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个故事真是让人唏嘘,
一时的乱花迷眼却失去了一生挚爱,
真是可惜又可叹。
01.小芒店铺,进去看一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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