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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住下半身的肖先生,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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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放见到秦子君第一眼,就觉得:这女人,有点儿意思。
酒席是小林邀请的,肖放本不想去,应酬从来都是一群半生不熟的人说些敷衍潦草的场面话,他不喜欢。
但小林挑着眉毛一脸神秘地说:“哥,去吧,叫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天生尤物。”
“尤物”这俩字,勾起了肖放的好奇心。他知道,这个词,用来形容女性,似乎是欠缺了点尊重。
人到四十,哪儿哪儿都油腻,肖放也如此。到了这个年龄,困在婚姻里的心,颇有些蠢蠢欲动。
冲着“尤物”,肖放答应了。
秦子君去得很晚,足足迟到了四十分钟。
她一进门就笑得妩媚:“哎呀,各位大老板见谅,实在是赵老板死活不放我走,好不容易才脱身赶过来的。”
秦子君一边说,一边脱大衣。这么冷的天,她里面只穿了件薄低领毛衫,露出好大一片雪白肌肤,事业线若隐若现,迷人得很。
肖放看了她一眼,想起一句词: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
秦子君一来,气氛立刻活跃起来,男人们忙活着,又是上餐具,又是倒水倒酒的。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端着一大杯白酒,走到秦子君身边,揽着她的肩:“来,先喝个入场酒吧。”他一边说,一边往秦子君胸前瞟去。
秦子君略挣了一下,没挣脱,看着那一大杯白酒,微嗔道:“李总,您可真心疼我啊,喝醉了你送我回家呀?”
李总就笑:“回什么家呀,回家也没人管你,你喝醉了,我正好照顾你啊。”
众人哄堂大笑,眉眼间全是不言而喻的轻佻。
肖放也笑,酒桌上就是这样,喝嗨了,面具就摘了,赤裸裸的,全是欲望。
秦子君秀眉微不可见地锁了一下,只见她一手端酒,一手揽着李总的肩说:“哥,既然你这么疼我,就先替我喝了这杯吧,不然一会儿我醉成一滩烂泥,岂不是大煞风景?”
半真半假,似嗔似笑,秦子君不动声色将了男人一军。
一旁的小林见肖放笑,凑过来说:“这个秦子君是圈子里有名的交际花,人脉特别广,看来名不虚传。哥,你知道吗,她还有个外号,11路公交车,11,两条腿。”
肖放一笑,眼睛就往秦子君的大腿上看去,脑中顿时浮现出香艳至极的画面。
喝完酒,男人们拉着秦子君不让走,非要她陪着一起唱歌。李总甚至一把搂住她:“你要是走了,以后就别想从哥这儿拿活,我的钱你挣够了是吧?”
秦子君笑得一脸谄媚:“哪能啊,我还等着您的钱养家糊口呢。”
KTV里,男人们醉醺醺地歪在沙发上,一个劲儿让秦子君唱歌给他们听。
秦子君坐在点歌台旁,一首接一首地点,一首接一首地唱。
唱歌的秦子君,眉眼鲜活明艳,叫人挪不开眼睛。
不时有男人走过去,硬拉她跳舞,脸贴得很近,手也不安份。
肖放的心也有点蠢蠢欲动,比起妻子寡淡,秦子君的鲜活让他心动不已,但他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油腻,他认为,自己是比那些男人要正派的。
趁着一首歌的间隙,肖放终于凑过去,故作绅士地邀请她跳舞,秦子君始终低着头,没说话。肖放的手放在她腰上,只觉得触手柔软纤细。他艰难维持住正色说:“你唱的这些歌,很伤感,与你外表不符。”
秦子君抬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很淡:“外表?谁会把心事都写脸上?我喜欢这些歌,是因为每一句歌词都是人生。开心时,听的是旋律,不开心时,懂的是歌词。”
肖放不懂,这个女人太矫情,什么人生,什么悲情,她活得那么潇洒那么恣意,所有男人都甘愿围着她打转,还有什么不开心不满足的?
谜团一样的秦子君,仿佛刻在了肖放心上。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肖放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秦子君性感娇俏的脸容。
再见秦子君,已是两个月之后。
肖放参加完应酬,酒喝得有点多,他没打车,准备走回家,顺便醒醒酒。
路过一家饭店,听到吵嚷声中夹杂着女人尖利的哭叫声。他好奇地望过去,只见几个醉醺醺的男人,架着一女人,硬要把她塞到车里。
女人又哭又叫,扒着车门无论如何都不肯上车,裙子被掀得很高,露出白花花的大腿,狼狈不堪。
一旁有三三两两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肖放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那女人却一眼看到了他,高声叫起来:“肖放,救我,救我!”
肖放停了脚步,他没想到那女人是秦子君。
惊魂未定的秦子君趁对方愣神,挣脱了他们,跑到肖放旁边,紧紧搂住他一只手臂。肖放清楚地感觉到,一向从容的秦子君竟然在瑟瑟发抖。
对方不是什么坏人,而是秦子君的生意伙伴。肖放也认识,彼此都熟,见肖放来劝,面子上挂不住,都有些讪讪的。
他们本没恶意,只是喝多了酒,对秦子君言行过份了些。没想到,秦子君竟当众甩了其中一人一记耳光。
竟被一个放荡女人打了?挨打的人面子上过不去,又加上酒意上头,哪管三七二十一,架着她就准备强行带走。
没想遇到了肖放。
那些人走远了,秦子君才敢从肖放身后出来,抽泣着对他说谢谢。
趁着酒意,肖放手想往她腰上放,余光一瞥,看到有路人经走,伸出去的手到半途又换了方向,转而在她肩上拍了两下,调笑道:“准备怎么谢我?以身相许?”
即使路灯昏暗,肖放也清楚地看到,秦子君的脸红了。她勉强笑了下:“肖总见惯了美女,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肖放哈哈一笑,说:“别把我想那么高尚,男人嘛,都一个德性,见了美女就走不动。”
秦子君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本以为是惊鸿一瞥,再不会有交集,没想到两周后,肖放接到个陌生电话,接通之后,却是秦子君。
秦子君直奔主题,毫不客套,仿佛两人熟识已久,而不是仅见过两面。
原来,秦子君遇到件麻烦事,电话打了一堆,人情欠了不少,怎么都解决不了,正无可奈何之际,依稀记得肖放是负责这项工作。
末了,秦子君说:“我这弱女子走投无路,求告无门,只好求肖总你帮忙了,求你救救我吧。”言辞间颇有调笑之意。
肖放嘴上调侃:“英雄救美可以,端看美人怎么报答英雄了!”
秦子君沉默了会儿,轻笑道:“您帮我这个忙,您说怎样就怎样。”
肖放没听出来,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从“你”变成了“您”。
别人看来要大费周章的事,可只要找对了人,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肖放反馈完处理结果后,秦子君高兴极了,连声表示要请他吃饭。
肖放答应了,但时间却改在了第二天晚上。
为了养精蓄锐,肖放当晚睡到了书房,一想到明天的香艳旖旎,肖放就怎么都睡不着,不停地幻想和秦子君在一起的情景,他该粗放点还是温柔点?是循序渐进还是直奔主题?
忽尔又想:这世上哪有什么贞洁烈妇啊,无非是面对的诱惑不够多罢了。这次秦子君主动相约,大概一是因为自己帮她解了围,二是因为自己综合条件还算上乘吧。
这么想着,肖放突然有了种“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自得。
吃饭的地方是家安静又雅致的小店,秦子君没请别人,只有他。想起英雄救美的那番说辞,肖放看向她的眼神又邪魅几分。
秦子君也微微一笑,似是心照不宣。
饭,肖放吃得心不在焉,酒,倒是喝了不少,秦子君也是。眼见她脸上泛起酡红,风致嫣然,肖放的心愈发蠢蠢欲动。
趁着那点酒意,增壮胆色,反正事后说自己喝多了就是最好的借口。这么想着,肖放的手就搭在了秦子君的手背上,嘴里胡乱说着撩拨挑逗的话。
秦子君左躲右闪,肖放怒了。他指着秦子君,几乎要戳破秦子君的脑门:“装什么贞洁烈妇?过了河就拆桥?是不是觉得那件事板上钉钉了?告诉你,我一个电话,那事你就别想办成!”
秦子君脸色通红,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吃完饭,秦子君去结账,肖放到一旁的小超市买杜蕾斯。见秦子君低头走过来,肖放故意问:“下步怎么安排?”
秦子君没说话,伸手拦了辆出租,报了小区名。肖放心里一阵轻快愉悦:这事儿,成了!
路上,他有一搭没一搭和秦子君说话,手和心都不安份起来,最后,手放在了秦子君大腿上。
这次,秦子君没躲。
下车后,一处破旧的小区映入眼帘。肖放想不到秦子君会住这种地方。没电梯,楼道的感应灯也不灵敏,每走一层,肖放就会使劲拍巴掌。
于是,秦子君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轻点,邻居们都睡了。”
她走路很轻,大气都不敢出的那种。肖放心想:就你那点心思,无非是不想让邻居看到你领着男人回家罢了。
一室一厅,很简陋,客厅只有一个沙发,别无他物。迫不及待的肖放一下子就将秦子君扑倒在沙发上,一边往她脸上凑,一边笑着说:“你家是不是只有沙发和床啊?”
秦子君微微有些抗拒,这让肖放很是不快,动作更加蛮横粗鲁。
卧室突然传出奇怪声音,肖放冷汗立即就下来了:大意了,什么都不清楚,就贸贸然跟着个两面之缘的女人回家,要是她玩“仙人跳”,那自己这一生就毁了。
秦子君却急忙推开肖放站了起来,捋了捋被弄乱的头发,冲进卧室。肖放跟在身后,站在门口往里一望,他呆住了。
一位枯槁的老人,躺在一张极破旧的床上,看到秦子君,咧开嘴,涎水就流了下来,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
秦子君掀开被子,顿时一股恶臭扑来,床上一片狼籍。
肖放忍不住一阵干呕。
秦子君却蹲在床边,先清理完秽物,又吃力地扶起老人清洗,最后换了新的被褥,做完这些,她一下子坐在地上,累得呼呼直喘。
肖放注意到,她的裙子上蹭上几处秽物,衬着黑色裙子,分外醒目。
“这是我奶奶。我七岁时,父亲出车祸走了,母亲改嫁后再无音讯,是奶奶把我拉扯大,现在她老年痴呆,又瘫痪在床,你说,我该不该养她?”
肖放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贱女人,风骚放荡。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女人,想从男人堆里抢食,太难了,我唯一能靠的,只有我自己……”
秦子君慢慢地说着,像是在说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她眼里亮晶晶的,似乎有泪花闪烁,但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肖放呆立当场,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秦子君唱的那首“仍愿信有日有天,定寻着所梦见,某角落人群内定能发现,有个会爱我的他,仍愿信某日某天,像河共海遇见,我那满怀凌乱寂寥与倦,那个他会帮我逐一改变……”
那首歌叫《镜花水月》,永远触不到的镜中花水中月。
他第一次明白很多歌词背后,有着写不尽的人生悲苦与无望。
原来,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都带着无尽的心事,带着难以言说的痛,以一种嘻笑的方式艰难地活下去。
肖放的手摸到了裤袋里的杜蕾丝,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那么卑鄙无耻。
他站起来,低下头对秦子君说:“对不起,我先回去了。”
关门的声音很轻,但楼道里的灯却一下子亮了。
肖放在那样的明亮下,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从那以后,肖放没再见过秦子君。
但,肖放发现自己的某些习惯在不知不觉改变。
他不再参加无用的应酬,也不再随意和异性调笑,甚至,再有人跟他八卦起某人某事时,他也只是笑笑:“也许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
是啊,谁会把生活的苦写在脸上呢,凡是我们能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而那些不想让他人看到的辛酸与疲倦,往往都藏得很深。
几个月后的深秋,肖放和太太看完电影回家,远远看到一位穿着短裙的女子站在路边拦车,步履蹒跚,一看就是喝多了。
太太坐在车里,皱着眉头说:“大半夜喝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肖放没说话,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从女人身边呼啸而过。
透过后视镜,肖放看了很久,那女人的身影,很像秦子君。
芒说:
谁会把生活的苦写在脸上呢,凡是我们能看到的,都是别人想让我们看到的,而那些不想让他人看到的辛酸与疲倦,往往都藏得很深!
01.小芒店铺,进去看一看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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