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女性群像戏——《女人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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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分
今天聊聊美国电影《女人们的谈话》。
片名Women Talking (2022),别名女性的谈判。
本片改编自加拿大作家米里亚姆·托尤斯(Miriam Toews)2018年所著同名畅销小说,该小说被《纽约时报书评》、美国国家公共电台、《华盛顿邮报》《Slate》杂志、《出版者周刊》等媒体评为年度最佳书籍。
预告片见今天另一篇推送
故事基于玻利维亚门诺会聚居地(Manitoba Colony, Bolivia)的一段真实故事,通过女人们的谈话,讲述了一个无比揪心又令人无比同情的故事,聚居地的女人们逃离男性虐待的过程。
影片基于的现实生活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在2005年至2009年间,150名妇女和年轻女孩在玻利维亚僻静的门诺派社区被男子下药强奸。
这些妇女醒来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床单和腿上的血迹,甚至她们的内衣也不见了。
其他封闭的宗教社区体系中,大家都倾向于内部处理这些事情。
有一次,社区的男性长者们起了疑心,于是决定在晚上跟踪某个男子,一举抓住了他的行为。社区向玻利维亚当局报告了这一罪行。在最终的审判上,受害者出庭作证,并引起了轰动。八名罪犯被判处25年徒刑。
加拿大作家米里亚姆·托尤斯本人就是在曼尼托巴省的一个小门诺派社区长大,她对这个故事抱着强烈的同情心。
她在采访中说,自己本来也是那些女性中的一员。于是将这个故事更加黑化处理,让女人们不得不做出最终选择。
故事的表现形式就像片名所写,影片将小说本文转化为视听画面,全片都是一群女性在谈话商量对策。
某天晚上,八名门诺派妇女爬进一间干草阁楼,举行了一场秘密会议。
她们需要做出决定,对于那些反复下药强奸她们的男人,到底是留下进行战斗,还是离开殖民地。
在过去的两年里,这些女人和她们所在殖民地里的其他一百多个女孩一样,都在夜里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恶魔”多次侵犯,受害者的年龄范围从5岁到65岁不等!周围的男人们都说这是恶魔在惩罚她们的罪行。
现在,这些女人知道了真相,事实就是她们被殖民地里的其他男人们用牛用镇静剂下药并侵犯。
现在强奸犯被抓住关了起来,愤怒的受害者女性莎乐美(Salome)用干草叉捅了罪犯。为了保护罪犯人身安全,人们将罪犯转移到镇上的监狱。而同时,殖民地的男人们纷纷跑去镇上,准备凑足足够的保释金来解救强奸犯并要把他带回来。
女人们看着伤痕累累的自己和女儿们,决定保护自己,她们开始商量对策,到底是对抗这些可恶的男人,还是逃离这块殖民地。她们没有接受教育的权力,是一群文盲,对殖民地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甚至连所在国家的语言都不会,但她们忍无可忍,决定不再沉默下去。
影片《女人们的谈话》基于真实故事,但没有表明真实发生地点,全片一直没有介绍玻利维亚门诺会聚居地的情况,甚至让所有角色都说着带有加拿大口音的英语。
但是在片中角色利用南十字星作为导航标志,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故事发生在南半球。
历史都是有胜利者书写的,这些殖民地的女性无疑都是社会边缘人士,也不是记录历史的主体,并没有记录历史的资格。她们没有接受过教育,能做的就是口述历史,自己为自己作主。
有趣的是,最后将整件事件记录下来的人,是同情女人遭遇的男人奥古斯特(August)。
“这个故事在你出生之前就结束了。”
这里的女人们被剥夺了教育、发声的权力,只能被宗教反复洗脑,被暴力困住。
女人们面对真相,需要在三个选项中做出选择:什么都不做、留下来战斗、离开殖民地。正是因为她们最终做出了选择,这个悲剧性的故事才得以改变。
有的女人,如詹兹,选择原谅男人什么都不做,因为这样根据信条,她就可以死后前往天国。很显然大部分人都不同意这个选项。剩下的两个选项就成了女人们谈论争辩的焦点。
有的女人十分刚烈,选择留下正面战斗,哪怕明知力所不及,也要战个痛快;而有的女人则根据实力对比,建议趁着男人还没回来早早离开。
《女人们的谈话》中都是一群演技爆棚的演员,她们即便只是出演了一个小配角,也在大荧幕上发出耀眼光芒。
朱迪思·爱薇(Judith Ivey)的阿加塔(Agata)和希拉·麦卡锡 (Sheila McCarthy)的格雷塔(Greta)是这里的长辈,很大程度上也是意见领袖,她们带来了智慧和权威。
鲁妮·玛拉(Rooney Mara)的奥纳(Ona)和克莱尔·芙伊(Claire Foy)的莎乐美作为意见相左的两派,上演了大量精彩对手戏。
米歇尔·麦克劳德(Michelle McLeod)饰演的梅加尔(Mejal)令人难忘,她是一个容易惊厥的老烟枪。
杰西·巴克利(Jessie Buckley)有过《男人》(Men ,2022)的惊险经历,这里在这里扮演马里切(Mariche)同样给人印象深刻。
本·卫肖(Ben Whishaw)作为这里的唯一男人奥古斯特,角色的定位十分艰难尴尬,他也深知这一点,于是他用细腻的表演来表达角色的共情和痛苦,男性观众即便不能对这里的女人共情,至少能在奥古斯特身上找到共鸣。
导演萨拉·波莉(Sarah Polley)刻意降低了影片的饱和度,用以营造一种“褪色旧世界”的感觉。甚至演员们在拍摄时也不化妆和刮胡子,力求本色上阵。甚至本身毛发量不足的克莱尔·芙伊(Claire Foy),还被要求在眉毛上粘上额外的毛发。
所以影片看起来色彩很淡,但也不是黑白电影。淡淡的颜色下,男女演员脸上呈现的沟壑清晰可见,就像她们受到的摧残一样。
故事发展呈现散射状态,在一个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封闭社区充满了激进的父权制度,后知后觉的女性突然就突破了压力临界点,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影片的编剧、导演、演员全是女性,完全从女性的角度描述问题、看待问题、解决问题,和以往男性编剧、导演、演员表现女性话题完全不同。
《女人们的谈话》并不是为了服务取悦男性,因而也顺理成章地打破了男性凝视。在这里,女性从被凝视的客体,变成了主体。影片中的内容重点也从物化女性,转移到辩证看待问题方面,影片中的男性也从观察者变成了记录者。
尽管影片和以往电影服务于异性恋男性不同,甚至也为失去一下主流男性导演带来的传统乐趣,但片里片外大家都重新获得了平等感。
不可否认的是,《女人们的谈话》故事强化了性别对立。
原本故事中社区并没有包庇罪犯,女性也没有选择逃避,而是勇敢地站出来作证人,变成小说和电影后,男性变得更加令人憎恶,女性也变得消极避世。
尽管戏剧冲突有了,但还是显得有些刻意。
勇敢女性群像戏,
狂野矛盾想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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